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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窗外時不時地傳來維修道路的聲音,就像是在給那天的斷電事件續上尾聲。

夏吟這幾日時常擔心當天的斷電事件又會再一次的上演,好在沒多久,周圍的施工隊就撤離了,小區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這幾日的她,面對編輯的杜月的催促,也是心煩意亂,她差一點就把杜月給拉入黑名單。

她能理解杜月需要完成績效,可是對于新的漫畫,她一絲靈感也沒有,而且她一想到未來會面對的漫長的連載期也有些心生退意。

要不就再休息一段時間。

許是她從S市回來後,在家宅得時間太久,讓田梨看不下去了。

田梨給夏吟發了個消息,說她認識的公關那邊,送了幾張珠寶展開幕式的邀請函,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夏吟猶豫了下,告訴田梨晚點給她答複。

她在網上簡單查了下這個珠寶展,雖然還未開展,卻已經鋪天蓋地地都是各種預熱的文章和海報。

這次的展品中也不乏外國的皇室藏品,更有首次到國內展出的展品。

深藍的海報上,一串鑽石和紅寶石的組成的項鏈炫目地掠奪着夏吟的視線,她随即答應了田梨的邀約。

田梨聽到夏吟答應之後,立刻表示她會跟她一起去,不會讓她落單了,讓她大可放心。

夏吟直到田梨只是為了讓她放心出門,到了現場,大概率田梨會去忙着社交。

不過既然是展覽,當大家社交時,她也可以靜靜觀看展品,這也沒什麽不好。

珠寶展開幕式當天,可謂是星光璀璨。

夏吟跟着田梨現場時,發現現場已經根據海報的顏色全部布置成了深藍色,深藍色的地毯,深藍色綢緞布置成的拍照背景牆,還有深藍色的桌布,就連裝有香槟的水晶杯的杯腳也系着深藍色的絲帶。

如同置身深海一般。

夏吟也認出了在場的似乎有幾位明星,似乎是珠寶品牌的代言人和合作藝人,周圍環繞着不少媒體和自媒體。

大概是藝人在場,也有明星的粉絲混了進來,不時地還有閃光燈響起。

格外的喧鬧的環境,讓夏吟有些許地不适,她和田梨打了個招呼,就朝着展覽區走去。

一進入展覽區,輕柔的樂聲取代了嘈雜的人聲,周圍的參觀者也只有寥寥數人,只有穿着西裝的工作人員盡職的守在原處。

看到夏吟入內,工作人員也立刻上前,問夏吟需不需要介紹,她趕忙擺了擺手。

珠寶背後的故事可能很重要,但在設計之初,珠寶本身的美才是最關鍵的。她暫時不想被一些人為附加的意義影響了她的判斷。

最初的幾個的展區,都是一些胸針和戒指之類的小型展品,越往裏走,似乎展品約華麗。

夏吟也逐漸放慢了腳步,被這些流光溢彩的珠寶吸引了目光。

她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似乎下一本漫畫的題材畫珠寶設計師也很有趣,這樣就可以自行設計一些珠寶。

正當她被一座皇冠深深地吸引的時候,她身邊傳來了高跟鞋的腳步聲,她以為是田梨看她消失太久,所以來找她。

看到來人,她原來的好心情立刻蕩然無存,邊輕穿着一身暗紅色的禮服站在她身邊。

夏吟認出這身衣服似乎是禮儀小姐的衣服,見邊輕沒開口,她也不打算跟邊輕糾纏。

她剛準備離開,邊輕在身後輕聲叫住了她:“夏吟。”

夏吟沒有停住腳步,邊輕又急忙喚了她一聲。

見夏吟還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邊輕才急匆匆地說了句:“我和喻朗已經分手了。”

夏吟停下來,回頭看向邊輕,她不知道邊輕來找她說這話的意思。

邊輕朝着夏吟走了兩步:“我跟喻朗已經分手了,他從公司辭職後一直狀态很不好,還一直酗酒,但是他喝醉的時候喊得都是你的名字,還說找不到你他很難過。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用短信跟他說了分手。”

夏吟輕擡了下眼皮,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對這兩位陌生人的感情生活沒有任何興趣。

她遇到邊輕就像是遇到一個陌生人,但這個陌生人卻又要拖着你,向你講述你不感興趣的事情一樣。

如果真的是陌生人,夏吟覺得她還會多點耐心。

她轉身欲走,邊輕卻一把抓過夏吟的手臂,夏吟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冷冷地看了眼邊輕的手,又不耐煩地撥開了她的手。

邊輕又自顧自地開了口:“我聽喻朗的朋友說,喻朗的狀态還不是很好,你能不能念在往日情分上去看看他。”

就連背景播放的古典音樂似乎都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詭異的尴尬,陷入了曲子終了後的空白階段。

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開。

夏吟則是很好奇,邊輕就是站在何種立場上,來跟她說這番話。

是對喻朗念念不忘的前女友?喻朗的好朋友?還是念在大學同窗的情分?

就算要去關心喻朗,無論怎麽排序,她都不是排在前幾位的那個人。

夏吟着實不願浪費時間在邊輕和喻朗的事情上,轉過回廊卻吓了一跳,不知道何時起,林松楠就站在那裏。

她打着手語問林松楠聽到了多少。

“從喻朗的狀态不好開始,”林松楠頓了頓,“你會去看他嗎?你的前男友?”

夏吟立刻表示了拒絕,她幹脆利落地告訴林松楠,她和喻朗已經一刀兩斷,不然她也不會及時搬家。

她只是希望這兩人永遠不再在她面前出現。

林松楠沒作聲,扯開了話題:“你還要繼續逛逛嗎?”

盡管夏吟現在的心情就像是明明想喝奶茶上面那層奶蓋,卻發現奶蓋完全融進中底下的茶底般渾濁。

她明明以為她已經能忘記那件事情,結果還是猝不及防地受到了傷害,但她還沒看到這次的展覽的鎮展之寶。

她跟随着展館的指向标志,朝着場館的出口走去,在快到出口的地方才看到海報上項鏈的真品。

她駐足在項鏈前,看着項鏈的鑽石和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林松楠默不作聲地跟在她身邊,看着身邊的人,眸色沉沉地看着面前的項鏈,他卻琢磨不出面前的人究竟是在看項鏈,又或者想着其他事情。

夏吟對着項鏈放空了一會兒,走到出口處,田梨似乎正在那裏等她。

田梨看到她,高興地揮了揮手,看到她身後的林松楠:“林松楠,哦,不,林總,你也來了,剛才都沒看到你。人我找到了,我們就先走了一步了。”

林松楠還沒來得及回答,田梨就挽着夏吟的手離開了。

他還能清楚地聽到田梨正在對夏吟說:“我剛才看到邊輕從展館裏出來了,她是不是對你說什麽了?”

夏吟點點頭又搖搖頭,随即又嘆了口氣,她回頭看了眼林松楠沒跟上來,她将田梨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她打着手語将剛才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田梨看完夏吟告訴她的事情,立刻怒從膽邊生:“她怎麽還這麽不要臉啊,還來找你,要照顧喻朗也是她自己去啊,她還來找你做什麽。”

夏吟只能一攤手,表示無奈,她如果能理解邊輕的腦回路,她也不至于如此苦惱。

讓這兩人消失在她的生活裏,明明也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田梨拉着夏吟就要去找邊輕理論,夏吟及時制止了她,她還不想把這事情鬧得衆人皆知。雖然她沒有錯,但那些看笑話的人永遠不會分清是非黑白。

夏吟和田梨回到了小型酒會上,發現這滿目的藍色正巧和她現在略顯憂郁的心情十分契合。

田梨和夏吟找了張無人的桌子站定,夏吟心不在焉地拿了一杯香槟扯着香槟酒杯上的緞帶再系好,顯得無聊至極。

田梨則是高度緊張地在用目光搜尋着各位禮儀小姐,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林松楠身邊。

邊輕正在林松楠身邊,似乎正在和林松楠說着什麽。

林松楠的目光并沒有落在了邊輕的身上,反倒是和田梨的目光對個正着,她沖着田梨點了點頭。

田梨回以點頭的同時,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下夏吟,咬牙切齒地讓她朝林松楠方向看一眼。

夏吟擡頭看到了并肩而立的林松楠和邊輕,林松楠只是将空杯子放到了邊輕手裏的托盤上,朝着她們站着的方向走了過來。

田梨趁着林松楠走過來的間隙,對夏吟說:“我剛才清楚地看到邊輕跟林松楠在說話,你最好問問林松楠,邊輕都跟她說了什麽。”

夏吟頓時覺得一股疲倦感席卷全身,早知道她就應該宅在家裏,如果不出門,就不會遇到邊輕,就沒有那麽多事情。

林松楠走到她們面前,他對夏吟說:“剛才那位禮賓小姐就是跟你說話的人?她剛才好像看到我們在一起,誤會了一些事情。”

夏吟先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林松楠的問題,随即有些懵地看着林松楠,她不理解林松楠後半句話的意思。

林松楠卻沒解釋:“快結束了,你們要走嗎?”

田梨看了看周圍的人确實都陸陸續續開始往外走,她點點頭,對夏吟說:“那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去。”

夏吟剛要點頭答應,林松楠截過話頭:“我帶夏吟回去,你可以直接回去。”

田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林松楠和夏吟的鄰居身份,這樣她也不用再繞路了,對林松楠說:“那就麻煩你了,夏吟,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夏吟沖着田梨擺了擺手,目送着田梨離開。

林松楠對着夏吟說:“走吧。”

他們二人來到場館外,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周圍不少都是在等車的賓客,有人認出林松楠特意上前攀談,問候林松楠的同時,也好奇地看向夏吟:“這位是……”

林松楠看着夏吟有些不安地回避對方的眼神:“是位朋友。”

對方見林松楠不多解釋,也不好再追問,帶着好奇離開。

林松楠的車停在了門口,司機下車,為二人開了車門。

他們一前一後上了車,等到車平穩駛出了一段距離,林松楠才開口:“我有話跟你說。”

我回來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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