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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冬日的周五四點,殘血如血色一般灑滿了教室窗邊的課桌椅。
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明亮的顏色就會被黑夜吞噬。
夏吟正坐在三年級二班裏做着周末的作業,她原本可以在半個小時前就回家的。
因為是周五,她早就和父母約好,她要去林松楠家看漫畫。
但林松楠所在的六年級四點才放學,她不得不在教室裏多留半個小時,等着林松楠來叫她。
就連班主任在四十五分下班的時候,路過教室的時候,還看了她一眼,問她怎麽還不回家。
夏吟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她在等人。
大概班主任以為她父母都沒下班,就讓她乖乖地待在教室裏不要亂跑,尤其不要一個人跑出校門。
她看着手表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四點,她也漸漸開始心不在焉。
她不斷地看向教室門口,期待着熟悉的身影出現。
五分鐘後,遠處的樓梯傳來了喧鬧的人聲和繁雜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夏吟就看到背着雙肩包的林松楠出現在教室門口:“走吧。”
夏吟迅速地收拾好書包,又檢查了一遍沒有忘帶的作業。
她們下樓的時候,林松楠還遇到了幾個同班同學向他打招呼,順帶着招呼了夏吟一聲。
夏吟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說着,今天上課的內容,還有數學老師又發火的事情,讓班級某個同學罰站了一節課。
林松楠靜靜地聽着夏吟說的話,回想着他四年級的學校生活,應該也差不多,但似乎遠沒有從夏吟口中講出來的多姿多彩。
夏吟說到後面,還壓低聲音,悄悄的說着,班級上有男生和女生互相喜歡的事情。
話語中流露出幾分不解和好奇。
二人走到大樓的樓下,林松楠突然想起來,他今天帶了本物理書到學校,但他不想讓同學知道他在看物理書,就塞到了桌肚的最下層。
“我有本書忘記拿了,我要回去拿一下。”
夏吟一聽立刻垮了臉,還“啊”了一聲:“什麽書這麽重要?你周末一定要看嗎?我們回去拿還要跑六樓。”
林松楠擡頭看了眼面前的教學樓,他從身上脫下書包:“要不你在這裏等我,又或者你先拿着我的書包去找周叔,在車上等我。”
噘着嘴的夏吟,沒有伸手去接林松楠的書包:“走吧,我跟你一起上去。現在估計教學樓裏沒什麽人了,平時這個時候,我都可害怕了。”
夏吟不想坦白的是,她不想一個人待着,而且她每次看到周叔,都覺得周叔有點兇,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喜歡她。
林松楠剛想說他不害怕,卻又重新背起了他的書包。
他拉了拉夏吟的書包:“跟我一起上去吧,我幫你背。”
夏吟掙紮了一下,就将書包從背上取下,交給了林松楠。
林松楠一前一後地背着兩個包重新上了樓,夏吟跟在他身後,一邊上樓,一邊用手在他身後拖着書包,美曰其名是幫他減輕負擔。
林松楠也由着夏吟胡鬧,反正夏吟的書包比他的書包要輕上一半。
教學樓裏在剛才那陣熱鬧的下課潮後,變得冷冷清清,他們踏上的樓梯的腳步聲,都形成了回音,在空曠的走道裏回響。
他們從這一側的樓梯上樓,來到的恰巧是六年級一班的後門。
他們來到了教室門口,林松楠透過教室的門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人影,他放在門把手的手收了回來,還有對話聲從教室裏傳出。
晚了一步到達的夏吟,來到林松楠身邊,小聲地問他:“你在看什麽,怎麽不進去。”
林松楠則是沖着夏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推着她往樓梯口走:“走吧,我想起來了,我今天根本沒把書帶來。”
夏吟有點生氣,剛想沖着林松楠質問:“你是不是耍我!”
這句話的第一個音節她都沒說出口,她就被林松楠捂住了嘴巴:“噓!先別說話。”
林松楠還緊張地回望了下過道裏,他将夏吟的書包從胸前拿下,讓夏吟自己背好。
他緊緊地牽着夏吟的手,讓夏吟跟他一起快速下樓。、
一路上,林松楠都很緊張,生怕聽到有腳步聲,就連窗外的鳥鳴聲都回讓他感到害怕。
二人跑到大廳裏,夏吟想要掙脫林松楠牽着她的手,林松楠卻想要拖着她跑出大樓。
她雙手拽着林松楠,斷斷續續地說:“我真的跑不動了,能不能讓我休息會兒。”
林松楠從她書包的邊上抽出水杯,摁下按鈕,水杯的杯蓋立刻彈開,他将水杯塞到夏吟手裏:“喝一口,我們馬上要去校門口找周叔。”
夏吟猛灌了一口水,水還灑了些到地上。
林松楠見她蓋上了杯蓋,拉着她就門外跑。
夏吟問了一句:“剛才教室裏那個人是你們班主任嗎?那個跪着的人又是誰?是你們的同班同學嗎?”
夏吟剛才看得不真切,從側影她從覺得那個人應該是他的同學,畢竟他們身上穿着一樣的校服。
可是,他們剛跑出教學樓沒兩步。
“砰——”
一聲巨響在他們耳邊響起。
夏吟和林松楠的不遠處多了一個躺着的人。
林松楠擡頭看向樓頂,看到一個男人還探出身子朝樓下看。
他回過神來,看到面前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此時頭上汩汩地湧出血跡。
他身邊的夏吟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嘴,面對着面前的這一幕。
林松楠腦中一片空白,他還是伸出手,遮住夏吟的眼鏡,喉嚨中發出了變形的喑啞的聲音:“別看了。”
這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像是靜止了。
可是,那血跡卻順着水泥地的紋理漸漸地擴大了範圍,延伸至他們的腳邊,他們白色的運動鞋底也被染上了血跡。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此刻的靜止。
一位騎着自行車女老師,路過了教學樓門口,發出了尖叫,她立刻從自行車上翻了下來。
失去了控制的自行車歪斜地倒在地上。
女老師跑向躺在地上的孩子,她的白色長裙也被浸在了血裏,她拿出了手機,撥打着120和110。
她沒敢去動躺在地上的孩子,生怕會加劇他的傷勢,只能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摁壓着他頭頂上的傷口。
她擡眼看到站在旁邊的林松楠和夏吟:“你們別站在這裏了,你們爸媽來接你們了嗎?快去校門口找爸媽。”
大概是尖叫聲吸引了門口的人,穿着制服的保安和周叔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周叔看到他們愣在原地,立刻将他們二人拉遠了些。
周叔将他們轉了兩圈,檢查他們有沒有受傷:“你們兩個沒事吧?”
周叔伸手在他們面前揮了揮,可是他們兩個的目光,都放在面前的那攤血泊中。
此時,教學樓裏跌跌撞撞着跑出一個穿着洗得有些發白的藏青色外套的中年男子,他跌跌撞撞地跑向倒在血泊的中的孩子。
他跪在孩子身邊放聲大哭。
保安則是不知道從何處找出了運動會時插在學校裏的大幅的粉色彩旗,阻隔了他們的視線。
他們的眼前被粉色糊了眼,隔着彩旗,能看到是隐隐約約的人影。
救護車和警車拉着警報拉到他們的面前。
身穿白色衣服的救護人員和身穿藍色警服的人員在他們面前不停地晃動。
不多久,林松楠和夏吟的父母也趕到了現場。
和周叔一樣,他們也最先确認了一遍他們有沒有受傷,跟着警方一起到了醫院,替他們做了檢查。
有一位女警找到坐在診室的他們,蹲下身子輕聲問了他們看到的情況。
全程都是林松楠在回答,夏吟也只是對林松楠的話做出反應,對于女警的問題給出的回答是點頭搖頭。
當他們從醫院被各自的父母帶回家,那是他們童年時期的最後一次見面。
那之後就是長久的分離。
在這十幾年中,二人天各一方。
夏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十分恐懼上學,不得已休學了整整一年,她接受了一年心理醫生的治療才逐漸好轉。
但在這一年中,父母也為她請了家教,也讓她順利地趕上了學校裏的課業進度。
因此,她重新回到學校,就算是轉學,她也和以前的一些同學在同一個班級。
只是大家對她流露出來的态度是唯恐避之不及,更是不會談論當年的墜樓事件。
所有人都用那件事來代替墜樓事件。
好在田梨和梁宆及時幫她适應了當時的新環境。
而她也有一次偷聽到父母談話,她才知道了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林松楠的班主任和那個墜樓的男生是父子關系。
出事的那段時間,班主任的妻子正在和他談離婚的事情,那位班主任的情緒一度起伏不定。
她和林松楠看到那個男生向父親下跪,就是因為那個男生沒有考好父親擔任教學的數學科目。
但他并沒有考得很差,只是考了第二名。
對班主任來說,卻像是天崩地裂一樣,一心培養的兒子卻在一場簡單的考試中出現了失誤,讓他不能容忍。
他讓兒子跪下道歉反省,并讓兒子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考第二名。
這就是夏吟和林松楠看到的場景。
在他們離開之後,似乎那位男生看到了門口有人影閃過,他對着父親說能不能不在學校裏這樣對他,萬一有人經過,對他們影響都不好。
父親卻覺得兒子是在找借口,拿着三角尺狠狠地打了他幾下。
兒子突然間就沖出了教室,跑上了天臺,在天臺圍欄前對他爸說要跳下去。
當班主任這麽多年,父親見多了不聽話的學生,就拿着三角尺繼續打他兒子。
他當時還固執地認為孩子是不打不成器。
兒子拼命掙紮,在二人的推搡間,兒子失足墜樓。
那一瞬間,就被夏吟和林松楠親眼目睹。
在從父母偷聽到整件事的全貌之後,夏吟那一晚做了整晚的噩夢,她經歷過的那一切就像是按下了循環播放鍵,在她腦中重複播放。
第二天她甚至發起了高燒,父母都以為她兩三天就能退燒,她卻生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病。
這起墜樓事件,被夏吟裝進了一個密封袋保存了很久。
直到她開始畫畫,又被重新拿了出來。
她原以為已經褪色的回憶,始終無比的清晰。
那天的顏色、聲音、氣味,還有嘴裏泛出的苦澀,又一次圍繞着她。
她在家裏住了三個星期,才勉強地将所有的內容都畫了出來。
期間,潘雯和夏商有想過進來陪她,都被她趕了出去。
田梨和梁宆也來過好幾次,說想看看她畫畫的進展,全都被她拒之門外。
夏吟畫下最後一筆,她回看着所有的內容,放棄了想給漫畫上色的想法,她發現這個故事的基調是灰色、黑色和白色,就幹脆保留了草稿的原樣。
除了第一幅畫用了鮮豔的紅色,其他畫就是最普通的白底黑線。
當夏吟拿着從打印機裏出來的厚厚的漫畫稿,她發現她的心情平靜了很多。
她這三個星期,不斷回想起這件事,這件事也變得沒有那麽可怕,這或許也是某種脫敏治療。
她将稿子放在桌上理了理,想要将稿子整理整齊。
手指上卻傳來了一絲輕微的痛意。
新的紙張太過鋒利,在她的手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滲出了鮮血。
她下樓找出了醫藥箱中酒精棉球摁在了傷口處,立刻感受到了一陣刺痛。
新的傷口又出現了。
她在想如果當年他們沖進教室會怎麽樣,如果他們在就近的樓層找到了一位老師去看看情況。
那場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這麽多年以來,因為墜樓的沖擊掩蓋住了其他一切的想法。
她如今才敢正視她經歷的一切。
當她拿着她的畫稿走進了心理醫生的辦公室,鄧醫生也有些驚訝。
鄧醫生邊看邊說:“你畫得真的很好。”
夏吟點頭,告訴鄧醫生,她從小就喜歡照着漫畫上畫畫,大概是這樣才練出了繪畫技巧。
鄧醫生逐張看完她手上的畫,問她:“那你把這些畫出來,你覺得你的心結解開了嗎?”
夏吟點頭又搖頭,她或許能夠不再害怕之前這件事,但是她想問當初的那場悲劇是不是有不會發生的可能。
鄧醫生放下手中的畫,雙手握拳,身體微微前傾,她對夏吟說:“那從來都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需要去思考這件事能不能避免。你只要知道這件事已經發生,并且你現在已經勇敢面對就足夠了。你也不需要拿大人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的解決方法,當時的你也是一個三年級的學生,那種事對你來說太複雜。對很多人來說,也都很複雜。你想或許你們去找了老師,但老師會告訴你們那是他們家的家事,禍事同樣也避免不了,所以絕對不要內疚,也不要難過,也不要反複去想這件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
夏吟點頭,她或許不應該過于自責。
那件事情的結果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鄧醫生将手稿還給夏吟:“這個你自己收好,你真的很有勇氣,也做得很好,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嘗試是不是能發聲。不過我們也不要急于一時好嗎?循序漸進慢慢來,我們一起努力。”
鄧醫生看着夏吟離開的背影,也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已經接診夏吟三年,夏吟卻始終沒有表露過太多的情緒,因為夏吟失語的原因,她們兩個的交流一度變得很緩慢。
剛開始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也交流不了兩句。
後來,他們二人交流雖然變多,卻始終是些無關痛癢的問題。
鄧醫生也沒想到這次的咨詢會有質的飛躍。
但願,她的這位病人也能早日解開心結。
夏吟出了心理診所的門,立刻給田梨發了短信:我從心理醫生那裏出來了,你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吃飯。
田梨大概在忙,沒有及時回複信息。
等到夏吟上車時,她看到了田梨的回複。
夏吟就近找了一家江浙菜的餐廳,訂了個包廂,将地址發給了田梨。
臨近六點,田梨的身影在包廂出現:“今天醫生看得怎麽樣?”
夏吟告訴她一切都好。
她從帆布包裏拿出了畫稿,交給田梨,讓她看看。
“這是當年發生的墜樓事件?你用漫畫的方式還原出來了。”
夏吟點頭。
田梨一頁頁地翻過手上的稿紙,一時房間裏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和隔壁包廂傳來的喧鬧的對話聲。
田梨看完手上的稿件莫名地紅了眼眶,吓了夏吟一跳。
田梨拉近了椅子,伸出雙臂抱住了夏吟:“我都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的事情這麽殘酷,你真是受苦了。”
她抱着夏吟的時候,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淚。
吃完飯,田梨本想賴着夏吟,跟她一起回家。
夏吟告訴她,她今天奔波一天真的很累了,她想回家好好休息。
田梨又給了夏吟一個緊緊地擁抱,才放她離開。
田梨站在原地,打了個電話給梁宆,電話裏一如往常傳出了鬼哭狼嚎的唱歌聲,她問:“你現在在哪兒,我知道夏吟和林松楠當年事情的真相了。”
梁宆一挂電話,就給田梨發去了定位,正巧是附近的一家高檔KTV,開車過去僅五分鐘的路程。
梁宆挂完電話,就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旋轉的銀色燈球也立刻停了下來:“今天都散了吧,我待會兒還有點事情。”
有人起哄:“別啊,梁少,大家這不都在興頭上嗎?”
“待會兒有人來找我,我們下次再聚。帳我會結的,或者你們找個遠點的包廂另開一個,也記我賬上。”
其中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不顧梁宆已經有點變了的臉色:“別啊,是不是哪個小美人來找梁少,讓我們也見見嗎,是田家那位,還是夏家那個小啞巴。”
“乓”地一聲。
說話的人身邊的牆壁上多了一灘水漬。
大理石的地面上多了一個四分五裂的玻璃杯。
“趁我好好說話的時候,還不快滾。”
“怎麽有錢了不起啊……唔……”那人還要再說,卻被周圍的兄弟用蘋果堵住了嘴。
一旁的人替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走,他喝多了別和他一般計較。”
其他的人将這位喝醉的人架出了房間。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田梨就循着指示牌,找到了515的門口。
她進門一眼就看到地上破碎的酒杯:“怎麽,有人喝多了,還是誰惹毛我們梁少了。”
“少貧兩句。”
梁宆心裏想,她來得太快了些,還沒找人收拾下一地的殘局。
“行了,消消氣,既然來了,我就過過嘴瘾唱一首,你也正好平複一下心情。”
田梨在屏幕上打開唱歌熱門榜Top100,選了一首最近電臺一直反複播放的舒緩情歌。
雖然有些輕微的走調,但梁宆始終默默地注視着田梨的側影。
他們已經沒有度過這麽平靜的時光。
一曲唱畢。
田梨得意洋洋地對梁宆說:“怎麽樣?我當初如果選秀出道,我拿第一名還不是妥妥的事情。”
梁宆收起了那一點溫柔,露出了平時玩世不恭的表情:“算了吧你,你一開口其他人不都被吓死。”
田梨拿起抱枕就朝梁宆扔了過去,卻被梁宆一把捏住了手腕:“別鬧。”
田梨對上梁宆言笑晏晏的目光,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輕咳了一聲:“我來給你講講當初的事情。”
田梨将她看到漫畫的內容,向梁宆複述了一遍。
梁宆聽完,也是沉默了好久:“從來沒聽他們提過……,也難怪……哎……”
“是吧,我剛看完田梨的畫,我都哭了,她也太不容易了。”
“嗯。”
怪不得梁宆覺得夏吟和林松楠之間的氛圍一直很奇怪。
那是他們一同選擇隐瞞和背負的沉重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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