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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你跟人家提彩禮？”

姜柚沒想到白秀娟還在打着這個主意，她也真是敢說，這地方的彩禮普遍都是二三十，要的多的人家，也就是七八十塊，沒有聽說誰家敢要五百塊的。再說白秀娟連自己的婚姻都開始算計起來，讓姜柚很不舒服。

白秀娟看到姜柚臉色不太好看，頓時不高興起來，“怎麽，你一個月能掙二十五塊，一年就是三百塊，我不過要了兩年不到的彩禮，有什麽不行的？我還覺得少了呢，辦事不花錢嗎？過小定還得兩百塊呢，還有衣裳，給我和你爸一人買兩身衣裳，煙酒茶糖四禮一樣都不能少...”

白秀娟開始數起來，仿佛姜柚已經找好了婆家，現在就開始要談論婚禮的事宜了。

“你別想了，我這輩子不會結婚的，彩禮這些，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什麽？”白秀娟拔高了聲音，“你胡說什麽？哪個女人不嫁人的？你這話千萬別在外面去說，不然人家笑都要笑死了。”

姜柚沒理她，繼續說道：“還有齊醫生，我跟他就是普通的同事，你別再跟人家談論我的婚事了好嗎？免得人家尴尬。”

白秀娟顯然不贊同，她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眼光也別太高了，這種男人姜安想接觸還接觸不到呢，你這輩子估計遇不到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了，我都問過了，他還沒有成家，你們又在一所醫院上班，日久天長，怎麽都能看對眼，你模樣也有，又上過大學，配得上人家。”

白秀娟根本就不相信姜柚說的不結婚，女人怎麽可能不結婚呢，在這裏，只要是個女的，就算是精神有問題，同樣有男人要，姜柚又不癡不聾，不結婚說出去人家得笑掉大牙。

姜柚站起身，“話我就跟你說到這了，我還有事沒做完，先回去了。”

白秀娟叫住她，“你說你這孩子，我都還沒有說完，你坐下！”

“你說。”姜柚壓住怒氣，站着沒走。

白秀娟壓低了聲音，“我請媒人幫你妹妹相看了很多對象，你妹妹都不喜歡，一問她她說不想嫁給泥腿子，你現在這在上班，看看部隊裏有沒有合适的人啊，幫你妹妹介紹一下。”

姜安那種性格，事情辦好了還好，要是後面她過得不幸福，肯定會将責任都推到自己頭上，姜柚才不敢幫這種忙，幹脆地拒絕：“我只是在醫院上班，跟部隊那邊也不熟，我不認識人，介紹不了。”

白秀娟早就看好了人選，“今天病房裏那個就不錯，你認不認識，是哪裏人？就是幫你爸他們打早飯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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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白秀娟說的是蘇原。

白秀娟一眼就看出姜柚肯定是認識的，追着說道：“那孩子看着不錯，模樣也好，我看人家說話做事都很懂事，給你妹妹介紹介紹，她也老大不小了，再這樣拖下去怎麽能行。”

姜柚幹脆地拒絕，“我看還是算了吧，姜安看不上人家的。”

恰好這時候姜安走了進來，聽到後面兩句，疑惑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我看不上人家。”

“你來得正好，我正在跟你姐說幫你在部隊介紹對象。”

姜安臉色微變，連忙說道：“我才不要。”

一個兩個都不聽話，白秀娟有些生氣了，“你們兩個都是沒良心的東西，我為你們着想，幫你們打算，你們還不領情。今天那個當兵的，人家說是什麽——排長！對，人家可是當官的，你不要，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還不知道呢。”

姜安愣了一下，“媽你是說的是誰？今天病房裏面的那個？蘇原嗎？”

“那孩子叫蘇原？”白秀娟頓了頓，“就是今天早上打早飯的那個，我看人家不錯，正想讓你姐幫你介紹呢。”

姜柚看向姜安，意外地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羞澀的表情，她有些意外，難不成姜安對蘇原有意思？

“你不要，剛好姜柚也說不想介紹，那就算了。”白秀娟賭氣說道。

姜安氣惱地看向姜柚，“你為什麽不肯幫忙介紹？我就知道，你就不想讓我過得好！”

“我不想看你過得好？”姜柚覺得姜安變得越來越莫名其妙，“我幫你介紹就是希望你過得好，不給你介紹就是希望你過得不好？我為什麽要希望你過得不好？”

姜安此時也顧不得生氣了，從她見到蘇原第一眼起，她就看上了這個男人，只不過之前她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跟人家都不可能的，所以她也沒有太多幻想，但是現在她有機會了。

姜安看着越來越漂亮的姜柚，同樣是出身農村，親姐妹的氣質卻迥然不同，要不是熟悉姜柚的人，看她通身的氣派，哪裏還看得出農村人的影子。姜安默默看了自己一眼，即使她已經盡量穿着新衣服，可在姜柚面前，自己就像是醜小鴨。

這一切，她都歸結于姜柚是上過大學的人，見過世面的人确實不一樣。

“蘇原我覺得挺不錯的，如果是他我願意接觸接觸。”姜安不想求姜柚，她對白秀娟說道：“媽，蘇原也是城裏人，要是我和他成了，我以後肯定把你接到城裏去享福。”

白秀娟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進城享福，在她的觀念裏，城裏人都過着不用種莊稼，吃供應糧的好日子，她做夢都想過上那種日子。

白秀娟果然對姜柚說道：“姜安是你的親妹子，你幫她幫誰？就這麽定了，姜安模樣也不差，要是事情成了，你有個城裏妹婿，也有好處。”

白秀娟發話了，姜安得意地看着姜柚，似乎篤定這樣姜柚肯定就會答應。

姜柚心裏連連冷笑。她不想介紹蘇原給姜安，不是因為別的，蘇原根本不是姜安能拿下的男人，劉馨可是內定的女主角，姜安湊上去不是炮灰嗎？再說她也不想幫姜安，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會感謝，反而覺得自己欠她的。

姜柚一口回絕，“我醫院事情多，沒空做媒，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實在幫不上忙。”

看着姜柚自顧自地走了，白秀娟氣得直罵她白眼狼，姜安在一旁煽風點火，“當時你送她讀書，現在人家翅膀硬了，你說什麽都不管用了。”

白秀娟罵道：“當時就不應該讓她上學。”雖然這麽罵，她也不是真的後悔，姜柚讀書的時候也沒怎麽花家裏的錢，雖然少了一個勞動力，但她讀出頭，現在是醫生，村裏誰不因為這個多尊敬自己幾分？就是姜柚如今不受控制了，說什麽她都不聽，工資也不給家裏，讓白秀娟很不滿意。

“讀出頭有什麽用，也沒說幫幫家裏，你哥這麽大年紀了還沒結婚，彩禮錢都拿不出來。”

姜安眼睛一轉，笑着哄她，“我要是什麽時候嫁給城裏人，我就要一千塊彩禮，能給大哥娶媳婦之外，還能給你和爸養老....”

姜安一席話将白秀娟哄得笑逐顏開，全然沒注意二女兒眼裏是深沉的恨意。

姜柚回到診室，齊頌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個新火盆，正在給火盆裏添火炭。

“你又生一盆火做什麽？”

齊頌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病房還是有點冷，我給阿姨送個火去。”

姜柚阻止道：“你忙活這個做什麽，她蓋着被子也不冷。”

“她要下床活動的啊，一直睡在床上怎麽行”

姜柚猶豫片刻，還是說道：“齊醫生，你別忙活了，現在也不怎麽冷了，你去我媽又會拉着你說話。”

雖然齊頌是出于好心，但他表現得太熱心的話，白秀娟肯定心思會更多，她跟齊頌只是普通同事，到時候弄得大家尴尬。

齊頌不知道姜柚的心理活動，還是将火盆給送去了，果然白秀娟又拉着他說話，話裏話外俨然已經把人當成了女婿。

又過了兩天，一個好消息傳來，年前申請的醫學儀器到了，蘇原開着吉普車直接送到了醫院門口，姜柚和齊頌都很高興，不等戰士們将儀器擡進來，兩人守在車邊等着看都有什麽儀器。

有一臺顯微鏡，這非常有用，可以判斷一些細菌性感染疾病，還有一臺麻醉機，姜柚愛不釋手，圍在機器旁邊看了又看，這臺機器可以幫助在手術過程中精準地控制麻醉的劑量，還能觀察患者的生命體征，可謂是及時雨。除此之外，還有一臺除顫儀，一臺血常規分析儀。

齊頌看到有血常規分析儀的時候很激動，“有了這臺儀器，我們就可以給阿姨做一個血常規檢查了。”

确實，可以通過血常規來判斷白秀娟是普通肺炎還是肺結核，有了顯微鏡就可以做塗片檢查。

站在一旁的蘇原失神地看着姜柚的笑容，難得見到她這樣高興，他摸出交貨單，讓姜柚簽字。

“你對一下，這些儀器有沒有少的，沒有的話就在這裏簽字，我拿回去給宋指導員，他要寄給上級部門的。”

姜柚認真地核對了一遍，儀器沒有問題。

“謝謝，辛苦你們了。”

面對他，姜柚臉上的笑容又變得客氣，蘇原心情微黯，“應該的。”

以前在醫院工作，分工都是明确的，醫生們只負責做檢查做治療，化驗這些都是有專門的化驗科的同事來做。在學校的時候學過的一些儀器，只是儀器不一樣，還得看一下說明書。

“顯微鏡還是外國牌子，這說明書都是英語。”齊頌翻出顯微鏡的說明書，努力地翻譯那些單詞。

蘇原還沒走，他站在一旁說道：“這臺機器是進口的，還是宋指導員有個同學負責這一塊，好不容易才批下來的。”

齊頌苦笑道：“有儀器不會使用也是浪費，大學的時候倒是學過顯微鏡，但一些細節我都忘記了。”他看向姜柚，問道：“姜柚，你還記得嗎？我看了一下這個顯微鏡，進口的好像要複雜一些，跟我們之前用的不太一樣啊。”

姜柚湊過去看了一眼，有些驚喜，“這是光學顯微鏡，最多可以将物體放大幾千倍，倍，這可昂貴了，竟然能分一臺給我們，确實不容易，跟我們之前在學校用的光學顯微鏡是有些區別，這臺儀器很精密啊。”

姜柚接過齊頌手裏的說明書，她之前也學過使用光學顯微鏡，但是後世的光學顯微鏡更加先進，跟這個時候區別很明顯，她掃了一遍說明書，大概知道用法了。

“我去取樣，我們試驗一下，能不能用。”

蘇原本來要走，但是男人可能天生對這種很精密的儀器感興趣，他留了下來，想看看這種儀器到底有多精妙。

姜柚取了白秀娟的痰樣來，做成了塗片，放在了樣品室中，她換上了高倍目鏡，調整好後，一只眼睛湊到目鏡上，一只手不斷調整焦距，塗片上的細菌慢慢地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她讓到一邊，“齊頌，你來看看，我看到了鏈球菌，這個目鏡倍數不夠，如果想要看到結核分枝杆菌，只能做倒置熒光顯微鏡法來觀察。我們可以再查查血常規...”

蘇原聽不懂她跟齊頌說的是什麽，但他想看看顯微鏡底下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蘇原擠過去，詢問姜柚，“姜醫生，我能看看嗎？”

姜柚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蘇原湊了上去，他也學過生物，不過學校裏沒有顯微鏡，這東西他只在書上見過，怎麽操作以前老師也提過，只不過都忘幹淨了。

姜柚就站在一旁，目光不時從蘇原身上瞟過。蘇原閉着一只眼睛看，卻什麽也沒看到。

“你要調這裏。”姜柚看不下去了，指了指一個調整焦距的旋鈕，“這樣旋是放大，這樣....”

蘇原按照姜柚的方法做，但可能是第一次使用，不得其法，看了半天還是什麽也沒有看見，“我沒看到，白色的，什麽也沒有。”

姜柚湊過去看了一眼，讓蘇原左眼對着目鏡，她像自己中學老師教導她如何使用顯微鏡那樣，伸手覆蓋住蘇原的手指，教他慢慢地旋轉，這樣高倍的目鏡，手速稍微快一點，就可能将視野旋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在姜柚的手觸到自己的那一刻，蘇原的心不自覺地顫了起來，他眼睛盯着目鏡裏的視野，心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在姜柚的操作下，視野裏果然出現了一些形狀奇怪的東西，他第一次看到了人類害怕的細菌原來長這個樣子，蘇原難掩驚喜，擡頭對姜柚笑道：“我看到了！原來細菌長這個樣子！太奇妙了！”

他難得小聰明了一次，請求姜柚教他使用顯微鏡，姜柚嫌棄道：“你一個當兵的學這個做什麽？”

蘇原笑道：“技多不壓身嘛，說不定什麽時候我退伍了呢？”

姜柚嘴上嫌棄，還是耐心地教了起來。

剛好齊頌也不太清楚這顯微鏡的用法，湊在一旁一起聽。

蘇原的目光不時掃過姜柚的臉，她當老師的時候耐心且細致，可能和她的職業也有關系，外科醫生的職業素養要求他們要細致。

這一講就講了快半個小時，顯微鏡的使用不光是使用顯微鏡，還有細菌培養方法這些，姜柚大致都講了一遍。

姜柚講得嘴幹舌燥，等她停下來，發現兩個男人都一臉‘你好厲害’的表情看着她，她不太自在地問道：“你們倆幹嘛？”

齊頌溫柔地笑道：“你懂的東西好多。”他英語還算可以的，剛才那張英文說明書他都翻譯不了，專業名詞太多了，姜柚看起來卻好像毫不費力。

蘇原也深有此感，姜柚身上的驚喜太多了，她好像什麽都懂，他不禁好奇，姜柚是怎麽成長為現在這個優秀模樣的呢。

這時他突然反應過來，今天姜柚對他格外和顏悅色，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他不禁欣喜。

為了擺放這幾臺機器，必須得收拾一間屋子出來，醫院空房間不多，經過血常規化驗後，已經能确定白秀娟得的是肺炎而不是肺結核，這樣一來，蘇琳就不必再住在楊勝那間宿舍，又将她移了回來，空出來的房間剛好可以改為化驗室。

蘇琳搬回來，最高興的是姜安。自從她知道蘇琳就是蘇原的妹妹，就想要接近蘇原，從蘇琳身上下手是最好的。

于是她主動照顧起蘇琳。

按照姜柚的意思，蘇琳現在情況穩定了，可以出院回城裏去做檢查，劉馨也希望蘇琳能跟她一起回去，但蘇琳死活不願意，也不願出院，就這麽一直在醫院住着。

劉馨作為蘇琳的好朋友，蘇琳住院她自然也不能一個人先回去，只能這麽陪蘇琳耗着。

可她急着回去求她爸走走關系将蘇原調回去，蘇琳又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就是不願出院也不願回城，劉馨就是焦急也沒有辦法。

這天她帶着早餐來看蘇琳，發現蘇琳已經吃上了，還以為是蘇原送過來的，“蘇原哥哥來過了嗎？”

蘇琳搖頭，指着一旁的姜安說道：“是姜安幫忙打的。”

蘇琳順着看過去，姜安連忙對她露出笑容。劉馨只是對她點了點頭，回過頭小聲問蘇琳，“她能進部隊去”

蘇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讓小花她們幫忙打出來的吧。”

劉馨對姜柚一家人感觀都不好，“你等着我給你送過來就是了啊，幹嘛讓她打。”

蘇琳不太在意地說道：“人家願意幫忙，我幹嘛要拒絕？”

這幾天這個姜安對蘇琳都很照顧，好像是在刻意的讨好，讓劉馨不太舒服，這麽些年，在她的刻意操作下，蘇琳身邊只有自己這一個朋友，而這個鄉下女孩姜安眼裏是明眼人可見的野心，她接近蘇琳肯定是別有用心。

等蘇琳吃完稀飯，姜安又很殷勤地過來拿走去洗，白秀娟也找話跟蘇琳聊天，不過她說話蘇琳聽不太懂，而且她也不是耐煩陪人聊天的性子，只是敷衍的嗯啊。

蘇原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手裏還提着一些營養品。劉馨最先注意到，驚喜地說道：“蘇原哥哥你來了！”

她看向蘇原手裏的東西，有奶粉還有牛奶，這些價格可不便宜，她不由得羨慕起蘇琳，蘇琳老跟她吐槽蘇原不像別人家的哥哥那樣照顧她，這回她生病還不是蘇原跑前跑後。要是蘇原什麽時候對她也這樣用心就好了。

她迎了上去，準備接過蘇原手裏的東西，“蘇原哥哥，你買這麽多營養品啊？”

蘇原嗯了一聲，越過了劉馨，提着東西朝白秀娟的病床走過去，将營養品都放在床頭櫃上，“阿姨，這些是我買給您的營養品，祝您早日康複出院。”

劉馨呆在原地，蘇琳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白秀娟更是懵了，她看向那些價值不菲的營養品，“哎呀，你買這麽多做什麽，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可得省着點呢。這些得花多少錢啊？”

白秀娟心疼地看着那些營養品，仿佛看到了女兒的彩禮錢被花了，買來了這些東西，恨不得讓蘇原提去退了，換成現金給自己。

蘇原笑道：“花不了多少的，您得好好補補身體。”

就在這時，姜安拿着洗好的飯盒走了進來，看到蘇原出現在病房，露出驚喜的神色，又看到床頭櫃上那些營養品，猜到是蘇原送過來的，“蘇原大哥，你怎麽來了？”

蘇原笑道：“我來看看阿姨，行，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白秀娟看了看姜柚，又看了看蘇原，還以為是姜安和蘇原成了，高興得合不攏嘴，“忙什麽，坐一會兒。”

白秀娟都發了話，蘇原只好坐了下來，陪她說話。

“你多大年紀了？哦二十四啊，比我們姜安大四歲，正好合适！家裏還有什麽人？哦，父母都是做什麽的？”

那邊問得熱鬧，這邊蘇琳一臉的莫名其妙，劉馨站在一旁，聽到白秀娟說的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蘇琳指了指樂呵呵的白秀娟，悄聲問劉馨，“她不會是想把女兒嫁給我哥吧”

“這還用問？”劉馨冷笑一聲，“真是搞笑，也不看看她女兒長什麽樣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蘇琳看了一眼床頭洗得幹幹淨淨的飯盒，腦子頭一回管用了，“我就說，她幹嘛突然對我這麽照顧，原來是這樣。”蘇琳撇了撇嘴，“就她，姜柚都不過關，她想什麽美事呢，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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