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冬夜

冬夜

男人的體溫是溫燙的,指腹都似撩起了溫度。

張清樾的手臂環住了時娓的後腰,額頭抵在了她的肩側位置,他身上特有的玫瑰香薰氣息,溫柔地萦繞了過來。

可氣息溫柔,但動作卻是有別以往的放縱,不在克制。

時娓長睫輕晃,她垂眸地看着張清樾,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麽。

但末了,她只是安靜地擡了擡手臂,動作輕輕地回擁了他。

其實,在這一刻,兩人間似乎都不必在說些什麽了。

彼此的情意,都好能感受到。

張清樾緊緊按着懷裏姑娘的腰,這麽些天來,心裏空缺的某處位置,才宛如被填滿。

張清樾感到了久違的愉悅,他低笑出了聲。

時娓感受到了他的愉快,她唇角彎了彎,但轉而想到,他現在身體還不舒服,就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說道:

“張清樾,進屋,我拿藥給你吃。”

縱然張清樾覺得他壓根沒到需要吃藥的程度,但現在,他鬼迷心竅似地,笑着應了聲好。

張清樾起身,他指骨輕蹭過她毛茸茸的睡衣袖口,緊緊地牽住了時娓的手腕,随着她往門口走去。

時娓長睫輕顫,呼吸有瞬間的微亂,眉眼間卻是佯裝的鎮定,她說:“livehouse是已經結束了嗎?”

聽到這兒,張清樾輕眯了下眼眸,他輕嘆地笑了下:“在現場,我還以為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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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娓眨眼,她偏頭看他:“沒有看錯,晚上我也是和朋友去現場了。”

說道這兒,她停頓了下,語氣中有她不自知的輕怨:“只是,我不知道,你和鄧适還組的還有樂隊。”

聽到這姑娘的話,張清樾倏然地惦記起多日前在粵菜酒樓裏的場面,當偶遇見了港城人,可她卻沒有問任何事,宛如是毫不在意的姿态。

可現在,她話音落地後,張清樾唇角輕彎,他笑出了聲。

他牽握她手,溫眸注視着她,對時娓說。

他和鄧适是年少時就認識的好友,他對玩音樂是有興趣的,索性組了樂隊打發時間,他也就陪着了。

時娓聽着,她唇角微抿着地翹了翹,輕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進到客廳裏,時娓讓張清樾在沙發上坐着,然後她就蹲在抽屜旁去仔細地翻找藥品。

她沒有備藥的習慣,抽屜裏的藥還是幾個月前,她生病時,張清樾送過來的,卻未預料,現在他同樣身體不舒服了一遭。

時娓翻找地仔細,未察覺到,張清樾的目光是一直落在了她身上。

張清樾眉眼輕斂,他專注地看着她。

時娓穿着奶黃色的睡衣,蹲在抽屜旁邊,骨架纖小一團,從背後看,她低着頭,能見到秀頸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啪嗒”一聲,時娓拉合上抽屜,她握着一盒藥起身,又轉而倒了杯溫水。

在拆開了兩粒膠囊後,就一起遞給了張清樾。

張清樾接過來,看都未看得就仰頭吃了進去。

見他吃藥的動作幹脆又利索,時娓眨了下眼,故意問:“你都不怕吃錯藥嗎?”

張清樾靠着沙發,他嗓音中有慵懶地輕啞:“怕什麽,你給的,毒藥都會吃啊。”

男人的微啞的聲線刮過耳廓,是很撩人心炫的,時娓心跳快了一瞬。

她長睫輕晃地看他,無法不去想,有關于他,也總是會心動的。

冬季夜晚深寐,張清樾并未留太長時間,生怕打擾到她休息。

在離開前,他輕輕地攥了下她手腕,就讓她回房間去睡覺,他現在開車回去。

只不過當時娓仰頭看向張清樾,也許是他眸色太過溫柔的緣故,就似這個晚夜,惹人悸動。

她腦子一熱,深深吸氣地說:“張清樾,你剛吃完了藥能開車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張清樾垂眸,目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靜了兩秒後,他把她擁在懷裏,垂頭貼近時娓的耳垂,溫熱呼吸輕輕萦開:

“送我回去,晚上你就留哪兒吧。”

太過暧昧的一句話語,時娓聽着,卻是心知,他沒有另外一層情.事含義,只是不想她來回跑,才會說出這句話。

況且,她也并不是初次留宿在他哪兒,倒也“輕車熟路”。

時娓眉眼彎彎地笑了下,嗯了聲,大大方方地應道:“好啊,你等一下我,我進屋收下衣服。”

說完,她就掙脫張清樾的懷抱,腳步輕快地往房間走去。

不過說是收拾衣服,時娓也只是簡單的裝了褲子和毛衣,并且她連身上的睡衣都沒脫,只在外面套上了一件長款羽絨服後,就走了出去。

張清樾站在入戶櫃邊,他看着走過來的姑娘,又瞧見她裏面穿的還是睡衣。

他牽住她的手,捏了下她指尖,仔細地感受了下她的體溫,問:“下樓會不會冷?”

時娓搖頭,她笑起來:“長款羽絨服,可保暖了。”

張清樾攬着她,嗯了聲。

房門打開又閉合。

張清樾低眸看見了門邊的垃圾袋,他順手拎起來,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下樓。

夜晚電梯內,時娓見到他拎着的垃圾袋,她偏頭看他,沒忍住問:“你在樓道間坐着,也不敲門,我要是沒出來呢?”

張清樾另只手攬着她,他唇角輕彎,極輕地笑了下,坦誠地對她說。

身體有點不舒服,擔心別傳染給她,就沒敲門,要是她沒出來,他本是打算坐一會兒後,才回去。

說着話時,張清樾把時娓給攬地反而越發緊了點,兩人親密地貼靠着。

時娓靠在他身側,睨他:“攬地這麽緊,現在不擔心了嗎?”

張清樾笑着,他擁着她,聲音很低,似帶着些許滿足地嘆息:“情難自禁。”

銀灰色的電梯門無聲打開,時娓咬了下唇瓣,垂頭,悄無聲息地嫣了臉頰。

她長睫輕晃,沒有再說話。

張清樾的車子就停在了小區附近的街邊,是在落雨日初遇時的黑色suv。

時娓看着,她卻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畢竟她本以為張清樾開的是那輛似春霧色澤的白色車子。

可卻沒想到,是這臺SUV。

時娓盯着車子,臉上的表情和看高考難題似地,還真沒太多的把握,能把這臺大家夥,穩當的開車上夜路。

畢竟,時娓雖有車子和駕照,但平日裏她為了圖省事,都是打車比較多。

好幾個月前,為了咖啡店換新地址,她奔波的看店鋪的那段時間,才開車比較多,所以她車技可以說很一般了。

張清樾沒有錯過時娓臉上的表情,他從口袋裏摸出車鑰匙,指骨拎着,溫柔問她:“怎麽了,這是?”

“張清樾。”時娓抿唇,她神色認真地講,“我沒開過suv,車技也一般,怕把車子磕了碰了。”

聽到這兒,張清樾眉梢輕揚,他擡起她細膩手腕,把車鑰匙往她手裏塞。

車鑰匙沾着張清樾的體溫,時娓下意識地握住了,然後她聽見,他語氣溫柔又慢條斯理地對她說:

“你盡管開,碰了算我的,就當練手了。”

在冬季夜晚,黑色suv烏龜似地行駛在路上,随着導航的地址往張清樾住的地方開去。

時娓開的專注,以及車裏開着暖氣,氣溫舒适,所以沒要一會兒後,她反而還覺得有點熱了。

當車子在一個轉彎路口的紅燈停下後,她輕呼出一口氣,沒忍住地把羽絨服拉鏈往下拉了拉,直到胸口的位置才停下。

張清樾靠坐在副駕駛位,他偏頭看她,見她柔軟發絲落在肩上,羽絨服拉鏈似半敞着,露出了裏面毛絨絨的淺黃色睡衣。

張清樾看着,沒忍住地笑了聲。

專注開車的時娓,在等紅燈的間隙放松下來後,她扭頭,迅速問:“你笑什麽?”

說道這兒,她眨眼,狐疑補充:“你不會是在笑我的車技吧。”

“想什麽呢?”

張清樾見這姑娘還挺敏感,他湊過去,指腹似有若無地碰了下她睡衣上的卡通圖案。

他眸低缱起笑意地看她,意思不言而喻,分明是在說。

她穿了好可愛的睡衣,怎麽會不笑呢。

時娓長睫輕顫了顫,心底有點害羞地不好意思,但臉上卻只是佯裝淡定地噢了聲,并煞有其事地叮囑:

“我開車時,你不要笑,我會分心。”

張清樾看着她,指腹幫她把頰邊的一縷發絲掖到耳後,他眉眼愉快地應了聲好。

車子開進住宅小區後,兩人一起乘坐電梯上樓。

門鎖打開後,張清樾溫柔地對她說,他現在去洗漱,她就早點休息睡覺。

時娓不是第一次過來,倒也熟悉,

當室內暖氣溫度升上來後,她脫掉長款羽絨服,并挂在了她留宿過的那家卧室的衣架上。

而張清樾現在去洗漱了,他看起來也沒什麽嚴重的症狀,不用太擔心了。再加上時間已很晚了,所以按照往日的作息,時娓應該上床休息了。

但莫名地,時娓現在精神似乎就很活躍,她一點想要入睡的念頭都沒有。

躺在床上,刷了一會兒手機後,反倒越發見精神。

默了默後,時娓從床上坐起來,她踩着拖鞋,開門走出去,想要去找張清樾。

第一次過來時,她沒有進去過張清樾的卧室,但現在,反倒是能坦然地開門進去了。

卧室很大,風格是很簡約的,有一面落地窗,遮光簾只淺淺的遮了一層,有些許冬季夜色透了進來。

房間內,并同樣有着淡淡玫瑰香薰的氣息。

時娓打開門後,她站在門邊,看向張清樾。

他穿着深藍色的睡衣,慵懶地靠坐在床頭,同樣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張清樾極輕地笑了一下,問她說:“過來?”

按這個節奏,下章接吻,下下章doi?

這章沒寫完,明天也許會加字數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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