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林知予周一周二很忙,忙着把緊要的工作提前處理完,為金曼姍的婚禮騰時間。今澤和朋友去鄰市實地考察,計劃明年年初在那邊辦一家新酒吧。
去了三天,星期三下午才趕回來,直接換了衣服去趕場。
林知予沒穿那天試穿的禮服,換了一套和安琪差不多樣式的,上面是貼身的剪裁,下面是蓬蓬的半裙,俏皮而不失莊重,設計要保守得多,該遮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
金曼姍為這事兒鄙視了她的眼光,說她的審美一直停留在中學時代。
林知予左耳進右耳出,穿着舒服最重要。
今澤是滿意的,他進休息間的第一件事是找她,第二件事就是确定她的穿着。他穿過半屋子的人,來到她跟前,勾着嘴角上下打量她:“很漂亮。”
“衣服嗎?”
“你。”
安琪受不了地翻個白眼,踩着細高跟去不遠處的沙發上坐着。
林知予不好意思地咬咬舌尖,仍是把手遞到他手上,任他牽着出了休息間。旁邊是擺放酒水的儲物間,亮着燈,門虛掩着。
他帶她進去,反手帶上門。
她聽見落鎖的聲音,惶惑地去看他,嘴唇嚅動了下,話到嘴邊,被一個輕柔的吻堵回去。
他吻得很小心,像是顧忌她的妝容。嘴唇碰觸了幾秒,分開,看看她,又低下頭,輕輕吻一下。
動作重複了五六個來回,林知予不覺笑出聲,胳膊纏上他的脖子,穿着高跟鞋仍需踮起腳,仰頭主動吻上他的薄唇。學着他以往的習慣,先慢慢在他唇上碾一圈,等他微啓着唇回應她,便試探地伸出舌尖,在他的舌尖嘗到一點煙草的味道。
這種場合,抽煙避免不了。
她合上眼,繼續着小別三天後的親密擁吻。
Advertisement
鞋子大了一碼,踮着腳,腳尖都在顫抖。
林知予沒維持多久,鞋跟落回地面,脖子後仰得難受,手移到他胸口,不輕不重地推了下,想就此結束綿長的親吻。
今澤會意,手臂繞過她的腰肢,收緊,抱着人後退兩步,坐進牆邊的單人沙發。林知予沒有防備,摔坐在他大腿上,鞋子掉落一只,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斜斜地躺在男人腳邊。
臉憋得通紅,一方面是喘不過來氣,一方面則是不習慣過于親昵的動作。林知予抻着他的胸膛,稍分開些,低下頭,急切地吸進新鮮空氣。
今澤擡手,拇指在在下唇抹了下,沒沾上顏色。驀然笑出聲,聲音低沉喑啞:“今天的口紅不錯。”
林知予擦着嘴上的濕潤,在意門外來往的腳步聲,壓着聲線:“怎麽現在才回來?”
“想我了?”他不正經地湊到她耳邊,嘴唇似有若無掃過透紅的耳垂。
“不是說早上到嗎?我在家裏等了你好久。”
“車出了點問題,在路上耽擱了幾個小時。”
“電話也打不通。”語氣隐約有點埋怨。
今澤解釋:“手機沒電了,擔心我了?”
林知予隔開在她背上游移的手,警告地瞥他一眼:“婚禮馬上開始了。”
“婚禮不開始,你會讓我做什麽嗎?”他笑得玩味。
“不會。”
“那婚禮開不開始,有什麽關系?”
“誰和你說這個了?”
“不說這個?說的是什麽?”他湊過來,黑色西裝貼上她胸前起伏的曲線。
林知予驚得從他腿上彈起來,赤着一只腳,站到門邊,神色戒備。她不至于蠢到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越扯越多,清了下嗓:“我晚上十一點的飛機,婚禮結束直接打車去機場,你今晚少喝點酒,我沒法送你回去。”
話題轉移得很生硬,生硬,但奏效,今澤收起玩笑話,對她緊鑼密鼓的安排頗有微詞:“到地方都幾點了?晚一天都不行?”
“我弟來接我,都說好了的。”
“我今晚不喝酒,送你去機場。”他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下,“不過車是浩成的,可能要捎上他。”
林知予站着不動:“是他順便捎上你吧,開人家的車還說得理直氣壯。”
“都一樣,他今晚估計收不住,到時候醉的不成人樣,還得我送回去。”
“我自己打車就好了,那麽晚了,去一趟機場回來都幾點了。”
“我不放心。”今澤彎身,撿起腳邊的高跟鞋。三十六碼的鞋子,拿在手裏,小巧的不像話。再去看林知予赤着的右腳,也是小小的,白白的,在燈下反着瑩白的光。
好看。
明明是拿來走路的,卻生得這樣好看。
古代男人不讓女人露腳,大約是出于變态的獨占欲。
“過來。”他擡起眼。
林知予猶豫了下,一腳輕一腳重地挪到他跟前。
今澤起身,笑着看看她,林知予自覺地坐下,伸手去要自己的鞋子:“我自己來。”
他沒給她,半蹲下來,一邊膝蓋點地,黑色的布料沾上灰塵,他也不管。空閑的右手握住女人纖細的腳腕,一只手能全部握住,他略驚訝,稍微使點勁兒,腳脖子上的紅痕轉瞬即逝,挺有趣。
手放回膝蓋,林知予問:“你到底要不要給我穿?”
“別急。”伸展五指,寬厚的手掌在她腳底比劃了下,和上次測量的結果沒有出入,仍是單手能包住的大小。今澤彎起眉眼,淺笑,“腳這麽小,穿這種鞋子折磨它幹什麽?”
腳心傳來癢意,林知予條件反射想收回腳,被他抓在手裏,動彈不得:“今澤——”
“你緊張了?”他明知故問。
“沒有。”林知予攥起一點裙子。
“怕我亂來?”
她咽了咽口水:“怕。”
“婚禮馬上開始了。”話原模原樣地還回去。
“嗯……”
點到為止,捉弄的限度他一向掌握得很好,趕在她想用蠻力掙脫他之前,将做工精致的鞋子套上去。後腳跟空出一小截,他皺眉:“鞋子不合腳?”
“大了一點。”
“自己穿多大的鞋都不知道?”
“只剩這一雙了,我喜歡得不行,花好多錢買的呢。”林知予抽回腳,在地上踩兩下,感覺鞋尖不那麽擠腳了,站起來,整理裙擺:“出去吧,等下有人來取東西,說不清楚。”
今澤也站起來,拍去褲腿上的灰跡,撫平正裝的褶皺,嘴上卻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有什麽說不清的?”
“不太好。”
今澤笑笑,擰開小鎖:“要走的時候告訴我。”
林知予拉開門,和路過的沈兆南對上眼。對方顯然愣了愣,視線越過她,看到緊随其後的男人,又露出了然地神情:“打算什麽時候擺酒?”
林知予悶聲,今澤摟過她的肩膀,自然地接過話茬:“快了,少不了你的份子錢。”
“行,我提前準備着。”
“忙去吧,你嫂子面子薄,不經逗。”
“按說你應該喊我一聲姐夫。”
“你願意往老了叫,我也不是不能喊。”
沈兆南皮笑肉不笑地擡擡肩膀,被長輩喊走,走路帶風似的,轉眼消失在樓梯口。
林知予要去找新娘子,今澤則去和伴郎團會合,把她送到休息間門口,兀自下了樓。
按部就班的流程,暈頭轉向地滿場跑,金曼姍說她臉都笑僵了。安琪和林知予跟着轉來轉去,情況沒好到哪兒去。
林知予鞋子掉了兩次,安琪看不下去,讓她上樓換一雙穿來的小皮鞋,這人來人往的,沒人在意一個伴娘的皮鞋和禮服搭不搭。
她想着有道理,真的去換了一雙。矮跟的鞋子質地軟和,鞋尖不擠腳,鞋跟不寬松,走起路來健步如飛。
等敬完一圈酒,終于在酒席邊落座。沈兆南的七大姑八大姨突然圍攏過來,拉着新娘子一頓噓寒問暖,話悠來轉去全是那幾句,金曼姍苦巴巴地腆着臉,一個一個回應過去。
林知予和安琪也不好動筷子,等沈兆南他媽過來救場,才勉強夾了兩筷子涼了的飯菜墊肚子。
“結婚太他媽累人了!”金曼姍裝了一晚上賢良淑女,早憋不住了,剩下自己人,粗話攔也攔不住。
安琪咬着一個小饅頭,慢慢往嘴裏送:“注意素質!”
“去他娘的素質,我一定是神經短路,答應我們家老頭兩邊辦,星期五又是一場磨難。”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服憋着!”
金曼姍倒了一杯啤酒,豪邁地一飲而盡:“沈兆南那王八犢子,說好寸步不離的守着老娘,死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林知予環顧四周,沒看見新郎和幾個伴郎的蹤影:“在樓上吧,樓上也擺了好幾桌呢。”
“他要是敢喝醉了,我今晚就讓他嘗嘗家暴的滋味!”
安琪冷笑:“得了吧,打着打着也得滾到床上,你倆什麽尿性,自己心裏沒數?”
林知予插一句:“新婚嘛,洞房花燭。”
金曼姍嫌棄地直擺手:“誰他媽願意和一個酒鬼做?臭得要人命!”
“那不還是做過了?”安琪涼涼搭話。
金曼姍語塞,憤憤地往安琪碗裏夾了一只雞大腿:“就你長嘴了?一天到晚叭叭叭叭的。”
多新鮮,這話還能從金曼姍嘴裏說出來。
林知予但笑不語。
約莫十來分鐘,今澤下樓來找她,提醒她再不走要趕不上飛機了。
“你喝酒了沒?”她先确認。
今澤便俯下身,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你聞聞看我喝酒沒?”
金曼姍揮着筷子,問他:“我老公呢?”
“樓上,被生意場上的人絆住了,走不開。”他把話帶到,“他讓你少喝點酒。”
“呵,垃圾男人。”
罵的是別人,今澤無關痛癢,交代林知予:“我去取車,你換完衣服從側門出去,我在那邊等你。”
“好。”林知予放下碗筷。
金曼姍滿上一杯酒,抑揚頓挫道:“被愛情滋潤的女人喲,不一樣,不一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