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晚上留在今澤的住處睡。
他們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在C市,他給她求婚那晚,他就睡在她卧室裏。抱在一起,兩個人都失眠到後半夜。淩晨六點多,趁林先生和林太太沒起床,他又摸回林知恒的房間。
蓋着棉被純聊天,林知予除了有點不适應,并不像今澤那麽難捱。
林知予偎在他懷裏,被男人的體溫燒得睡不着。
夜裏爬起來,把空調調低兩度。輕手輕腳地縮回被窩,發現今澤正睜着黑黝黝的眼睛在看她。
吓了一跳:“你沒睡啊?”
“沒。”他從嗓子裏擠出一個單音,聲線低沉,喑啞,暗藏着折磨人的情.欲。
林知予自覺地往床邊挪,和他保持距離:“我看我還是回去吧,明早上再過來。”
“對我這麽沒信心?”他躺正,雙手墊在腦後,長長地呼一口氣。
“其實你想做的話——”她遲疑地開口,抿了下嘴,沒往下說。
今澤的低笑聲在耳畔響起,散在黑暗裏,撩撥着敏感的感官:“可以嗎?”
“我沒帶那個,改天吧。”
“我去拿?”
“算了吧,我今天好累了。”她下意識攥緊胸前的被子,蓋到下巴底下,“而且,我有點害怕。”
今澤沒靠過來,偏一偏腦袋,借着窗戶照進來的冷光,能看見她模糊的輪廓。心猿意馬,欲蓋彌彰的咳了聲:“改天你就不怕了?”
“會比現在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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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哪裏?”
“我不知道,反正現在我怕。”
“慢慢來吧。”他沉聲嘆息,壓下逐漸下竄的躁動,“等你真正準備好的時候,我們再做。”
林知予低低嗯一聲,翻身側躺,背對着他:“我要睡覺了。”
“我想抽支煙,可以嗎?”他撐着床墊,說話間已經坐到床沿,摸黑去踩拖鞋。
“別抽了,大晚上的。”她沉吟片刻,加上一句,“對身體多不好。”
他讓一步:“你先睡,我去陽臺吹會兒風。”
“外面那麽冷……”
“你成心想憋死我嗎?”他咬咬牙,硬擠出一句。
林知予不作聲。
這是默許了。今澤細心地幫她拉好被子,拉開抽屜,手在煙盒上停了幾秒,終究沒拿起來,轉而拿了旁邊的薄荷糖,悠悠下樓。
要了命了。
不想的時候跟個性冷淡一樣無欲無求,想的時候恨不得把人按在地板上抵死纏綿。
林知予,誘惑起人來毫不心慈手軟。
他節節敗退,說不定哪天就潰不成軍了。
但願她不要讓他等太久。
淩晨一點多,其實不到他睡覺的點,睡不着理所當然,不過他清楚這不是主要因素。
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半杯,仰頭一飲而盡。暗紅甘醇的酒液順着食道滑下,唇齒間留下濃郁的酒香。
林知予第一次吻他時,喝的是同一款。
魔怔了,喝個酒也能想到她。
他勾唇自嘲,拎着酒瓶和高腳杯去了小陽臺。初冬的G市,寒意不是特別明顯。白天仍舊太陽高起,夜裏會吹幾陣小風,涼絲絲的掠過臉頰,刮得皮膚有些泛疼。
手機不停震動,哥幾個在群裏聊開了。
話頭是唐浩成起的,說他跟中學的小毛頭一樣,談個女朋友什麽也顧不上,心思不用在正道上。
沈兆南還沒睡,說老婆受了涼,在床邊伺候着。江舟看孩子,也沒睡。另外幾個不用提,每天不浪到哈欠連天壓根不會歸家。
“你也趕緊找一個去吧,天天在那兒宣揚你的獨身主義,等兩年我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江舟說。
沈兆南:“+1”
唐浩成聽不進去:“怎麽個意思?我們享受單身,不和你們搶資源還有錯了?”
莫宇感慨:“我還記得咱們一起上幼兒園那會兒,江舟那牲口一睡覺就尿床,轉眼孩子都要上幼兒園了,時光如梭啊,想想我也老大不小了,我看我們公司行政部那個新來的小姑娘就不錯。”
陳木洲:“我們中間出了一個叛徒。”
任星宇接上:“我們中間出了很多個叛徒。”
江舟:“诶,是不是真的啊?阿澤那悶騷一個月不到就把人吃幹抹淨了?”
今澤眼角抽了抽,回他:“沒有。”
唐浩成:“嚯,您沒睡呢?不是念着回去陪媳婦兒,有空搭理我們了?”
沈兆南:“陰陽怪氣。”
唐浩成:“艹,你也這麽說我,你們這群脫團狗都一個德行,有了媳婦沒兄弟。”
江舟:“老唐不是說你倆都開始留吻痕了?”
留吻痕等同于上.床?在這夥人的腦回路裏,好像也說得通。
今澤慢條斯理地倒了杯紅酒,晃着酒杯,看酒液在小燈下變得清透:“快了吧。”
應該快了。
如果他提前準備了安全套,那晚就成了。
林知予看着瘦,脫了衣服其實挺有料。睡衣扣子解開幾顆,衣襟松松地滑到臂彎,胸前的風景一覽無遺。
紅着臉,羞赧地咬着下唇,長卷的睫毛在燈下打着顫,眼睛裏有光。和他對視一眼,馬上低下頭去,不自在地抱起胳膊,遮擋敏感的部位。
第一個吻痕留在鎖骨上方的小窩裏,淡淡的紅。第二個,在耳根後面,她撥弄頭發時,若隐若現。第三個,印在胸緣上,在飽滿的弧度上綻開一朵殷紅的小花。
他愛極了她身上溫軟的觸感,所及之處,在他掌心裏慢慢升溫。那時候,她就緊張地咽着口水,修長的頸項在空氣裏細微起伏……
不能細想。
他趕緊打住,暗啐一口,酒杯空了,索性握起瓶身,猛灌了幾口。
冷靜不下來。人就躺在他床上,他的枕頭上,被褥上,會沾染上她身上沁人的香氣。那味道容易讓他大腦混沌,放棄思考。
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醒來便看見林知予,她蹲在旁邊,拿毛茸茸的小挂件搔他的臉。
“怎麽不上樓去睡?”明知故問。
今澤聽着她略顯得意的語氣,不怒反笑,沒有半點脾氣:“遲早被你折磨死。”
林知予拒絕背鍋,轉着手裏的小毛球:“是你非要我留下來的。”
他閉起眼,想再眯幾分鐘。
“起來啦,我今天不想吃牛奶配面包。”而她只擅長這個。
“吃完早飯之後呢?”
林知予坐到茶幾上,晃着腳尖,盯着他露出的腹肌看:“出去轉一轉,我們不是約好一起去健身房嗎?”
“下午呢?”
“下午……回來睡個午覺,吃完飯一起去酒吧。”
“明天有什麽打算?”
“先過完今天吧,我先回去換衣服,等等過來吃早餐。”沙發上的人一動不動,她擰了下眉毛,伸腳在他腰側拱了拱,“你實在困就繼續睡,我下樓去買豆漿油條,一會兒一起吃。”
今澤捉住她的腳踝,使壞地在她腳心撓了一下,林知予掙紮着想收回去,他使勁扣住,緩緩坐起身:“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早上的男人不能招惹?”
林知予不是不知事的純真少女,這點常識還是具備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瞄向他的裆部,別扭地移開:“流氓。”
“這也要怪我?”身體的自然反應,他沒法控制。
“我回去了。”她動了動腳,示意他松手。
今澤放手,赤腳下地,沒有攔她,徑自上樓:“弄好了過來,我先去洗澡。”
林知予伸長脖子:“小心着涼哦。”
今澤磨了磨牙根,關上浴室門。
在健身房遇上沈兆南和金曼姍,林知予笑眯眯地迎上去,勾着好姐妹的胳膊去跑步機那側。
他和沈兆南站在路邊抽煙,抽了一半,掐滅,含了兩顆薄荷糖緩和煙味。
沈兆南意味不明地輕哼:“戒煙?”
他淡淡地丢出一句:“她不喜歡。”
“夠狠。”沈兆南評價,“怎麽說?什麽時候領證?”
“看她的意思,我随時可以。”
“這林知予給你灌什麽迷藥了?一個月沒有就愛的要死要活。”
今澤掃了他一眼:“這方面,你是前輩。”
沈兆南被噎了一下,撣下煙灰,叼着煙嘴,深吸一口,煙身去了小一半:“我們準備要孩子了,趁她現在年輕,生孩子風險小點兒。”
“這樣也好。”只是苦了他的小舅子。
“你是不用操心,幹幹淨淨的老處男,要結婚也簡單,話說開了去一趟民政局,沒那麽多麻煩事處理。”
“這話聽着真酸。”
“我聽姍姍說,林知予沒談過男的,也不愛出去玩。”
今澤笑笑:“我知道。”
沈兆南讪笑,眯着眼吐出一口煙霧:“處女情結?”
“無所謂,不過心裏多少舒服一點,別說你對你老婆從前那些男人一點也不在意。”
“在意,能怎麽辦?我自己還一身爛賬。”
今澤笑了下,沒搭腔。等沈兆南抽完一支煙,把糖盒遞給他,沈兆南沒接:“我指着這點煙味撐一天。”
“打算戒?”
沈兆南擡擡肩膀:“戒吧,為了下一代,下周開始就不碰了,至少扛過這半年。”
“徹底戒了吧,對你自己也好。”今澤說。
沈兆南稀奇地看看他,調侃:“你現在開始養生了?”
“養吧,不然怎麽照顧我家姑娘一輩子?”
“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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