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心疼她

第37章 心疼她

赫連煜品了品滋味, 将杯盞往桌上磕了下,搖頭失望道:“還不如燒刀子。”

陸思危的視線稍稍有些意外,照理說這二人若是有什麽不純的目的而來, 這杯酒無論如何是不該喝的如此爽快。

莫不是真如廖三娘所言,猜錯了,想多了。

他将視線轉向了旁邊的秦樂窈,女人的神情也是沒太所謂的樣子, 随口接了一聲:“是麽,我嘗嘗。”

秦樂窈的喝法要比赫連煜的文雅不少,她擡手掩嘴抿了口,細細品嘗着, 然後直接報出了幾樣用量排在前頭的原料:“梅子,北疆高粱,糯米……這回甘是什麽味,有桂花?”

廖三娘贊不絕口:“哎喲秦老板你可真神了, 再多嘗幾口別把我這點手藝都給嘗出來了。”

赫連煜嗤笑一聲, 頗有幾分不滿:“就這?你跟我吹得天花亂墜的, 浪費老子這麽長時間。”

秦樂窈也深以為然跟着點頭,揶揄道:“讓你到處沒頭蒼蠅似的找,還不如我那的吧。”

男人起身便要走, 陸思危趕緊追了上去,陪着笑臉道:“诶诶顧兄弟,別走啊, 這酒一口嘗不出味道來——”

赫連煜人高腿長,随便三兩步就夠人攆的, 他一出門來,卻是餘光掃見旁邊水潭裏之前的那些落葉, 都已經清理幹淨了。

只這麽一眼,赫連煜再對上陸思危那雙谄媚的眼睛的時候,便從中發現了幾分不一樣的成算。

“別動氣,顧兄弟,沒想用次品糊弄你,這不是趕着想跟你談成買賣,着急開封,這才差了些火候。”陸思危笑着解釋道。

後面的秦樂窈跟上來之後,很不給面子的幸災樂禍當場拆臺:“你這差的可不止一點火候吧?顧公子不是道上的不清楚,我可是老妖精了,你糊弄誰呢。”

這場面鬧得委實不太好看,廖三娘趕緊上前來打圓場:“哎呀,我這笨哥哥,你就趕緊說實話吧,兩位貴客都是有誠心來的。嗐,你不說我說,咱們這個神仙醉呀,是專門想給那貴人準備的酒路子,他呀天生就是謹慎慣了,怕瞧走眼被人坑,這是故意拿了旁的試探你們呢!哎呀哥哥,我都說了這秦老板可是行家中的行家,你偏要整這麽一出。”

陸思危立刻接嘴道:“是我糊塗,咱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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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煜嗤笑一聲打斷他的話:“去什麽去,老子是個什麽玩意任你在這揉來揉去的,就你這誠意,免了吧。”

幾人邊走邊說,臨到了水岸邊上,都還沒能安撫下來赫連煜的情緒,男人跨步上了小舟,後面幾人也趕緊跟了上來,他大手一揮對着船夫道:“走了,出莊子。”

小船重新行駛在水面上,後面的水岸慢慢離得遠了。

陸思危敲着玉笛,看着前面偉岸男人的背影,還在笑眯眯地說着場面話:“顧兄弟啊,真別急着走,咱們莊子裏真正的寶貝,你還沒看着呢。”

秦樂窈原本是一副看笑話的神情,聽着這話的語氣,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話音已經不像是生意人對貴客挽留的态度了,倒是有幾分戲谑的意味在裏面。

她冷不防後脊有些發涼,掃了眼那陸思危,他背着陽光站立,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怪,就覺得陰翳處的那張臉,笑得頗有幾分狡猾可怖的模樣。

秦樂窈升起幾分警惕來,環顧了眼這四周的荒山野嶺。

他們正行至水中央,帶進來的幾個随侍都在對岸,若這陸思危真的突然發難,怕是報出赫連煜的真實身份都不見得能管上用場。

她越想越覺陰森,忍不住往赫連煜身邊靠近了些。

若是真如她所料,對方明知赫連煜是北境軍中來的武将,要拿人,必定也是有所準備的。

男人坐在船頭前,似乎是還沒發現身後陸思危的變化,只在秦樂窈靠近過來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有成竹在胸,安撫她的慌張。

但秦樂窈務實,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她沒法被一個眼神安撫下來。

唯一的慶幸之處約莫就是此處水深,她的水性其實相當之好,雖然現在這種天氣,下水太過折磨人,那也好過丢了性命。

赫連煜瞧着她這麽一副左右躊躇着想跳湖的模樣,唇角挽着笑,活動了一下脖頸,對着後面的人開口問道:“這不是出莊子的水路吧,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經過這裏。”

船夫戴着鬥笠站在船尾,一言不發搖着槳。

陸思危含笑道:“顧兄弟,都說了別這麽着急着走了,你這假模假式的一通脾氣發下來,瞧着倒是挺逼真的,但是呀,還是心急了些。”

赫連煜聽他直接捅破沒再顧及什麽,便也轉過身來,雙臂環胸淡淡睨着。

“啧啧。”陸思危搖着頭,“你倆這一唱一和的,我不看這些花裏胡哨的把式,只看到頭來的目的,你是為了脫身。”

“急個什麽,咱們這是正經買賣,又不會吃了你,還是先在小弟這莊子上小住幾日吧。”

原本即便是知道了赫連煜和秦樂窈兩人之間關系匪淺,陸思危也沒有想要強扣二人。

但是他不可能将看見了罂華的外人就這麽全須全尾地放出去,盡管那只是一個很小的可能性,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寧可錯殺,也不能錯放。

秦樂窈咬着舌尖來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指尖發麻,正是最緊張的關口,旁邊的男人卻是忽然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他淡聲道:“坐下來。”

“嗯?”秦樂窈懷疑自己幻聽,不明所以看着他。

“沒事。”赫連煜将她按着坐下,将她的手放進船頭扣手裏握住,“一會動靜可能有點大,你自己抓好就行,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赫連煜站起身來,高大的身量讓小船朝他的方向傾斜了些,但船尾處還有那個船夫在,大體上還是能保持住平衡的。

“住我就不住了,倒确實是還有幾個地方想去看看的,陸兄弟,你陪着一起吧。”赫連煜活動了一下脖頸,下巴沖一側輕佻揚了揚。

陸思危正想笑,忽的下一瞬小舟劇烈搖晃,地動山搖一般幾近傾覆。

秦樂窈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是船頭的赫連煜忽然一個大跳落地,硬生生憑着蠻力将船給跺翻了。

船尾轟然立起,陸思危一個踉跄往前跌過去,周圍濺起數丈高的水花,迷亂人眼,秦樂窈攥緊那木質的扶手,幾乎要被颠得飛出去栽入水裏。

陸思危身量輕巧,很快右腿借力剎住身形,手中玉笛直往赫連煜的咽喉點過去,豈料對方反應更快些,橫掌劈上他的手腕,那恐怖的力道根本非常人所能及,陸思危混亂間只覺得手腕巨震失去知覺,那玉笛也理所當然地倒飛出去砸進了水裏。

男人察覺不妙極速後退想要拉開距離。

赫連煜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了陸思危的脖子,他個頭大,動起來每一步都能颠得小舟晃蕩,秦樂窈被晃得七葷八素,整個人伏在船頭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船尾的船夫和一直潛伏在船下的‘水鬼’現身,從船體兩側翻爬上來,帶着滿身的濕漉,看準位置往赫連煜身上撲過去。

秦樂窈的視角中看過去,整個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轉着。

她眯着眼,只看到了鼎立在船身中間的赫連煜偉岸的背影,他一手掐着陸思危的脖子,就跟拎着雞崽似的,直接怼着男人的腦袋去砸對面撲上來的黑衣水鬼。

秦樂窈恍惚間覺得水在嘩啦啦的響,人也在砰砰的響,那拳拳到肉的破風聲接連不絕,幾個來回之後,待到船體的晃動程度慢慢有所減輕,她抹着滿臉的水,終于是能睜開眼,仔細瞧到了眼前的光景。

秦樂窈這輩子除去小時候跟人打架争地盤搶吃的之外,正式步入商道有了體面之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如此混亂不堪的場景了。

她剛剛沒聽錯也沒看錯,就是有好幾個被赫連煜掄飛撞飛進水裏的壯漢,有那蓑衣船夫,也有後來冒上來的水鬼幫手,但現在都面朝下趴在水裏漂浮着一動不動,看着像是已經死透了。

陸思危額角和左眼裏全是血,極其凄慘的模樣,似乎是腿也被打折了,被赫連煜單手拎着耷拉在船上,疼得呲牙咧嘴,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你爺爺跟人耍橫鬥狠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角落裏涼快呢,就練了這麽三腳貓的兩下氣功,以為天下無敵手了?”赫連煜一臉痞相,散漫輕嘲着。

他一把抽了陸思危的腰帶把人的兩只手腕捆了個結實,随手往船尾一甩。

陸思危整個人摔下去,膝蓋和腿骨都在船木上生撞了好幾道淤青,似是傷了腦袋,精神都有些渙散,狼狽地趴在那一動不動。

“哥、哥哥、”廖三娘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了,她縮在那裏瑟瑟發抖,聽見陸思危‘砰’的砸在自己身邊,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山川大河之中,不少江湖草莽的走寇流俠,也不乏一些真正有些獨門本事在身的江湖幫派,陸思危便是師承其中,之所以敢跟赫連煜這種身形體量的男人動手,也正是仗着自己身上這獨門的手法與氣功,從前從未失手過。

廖三娘也不明白,那麽幾個拳腳好手,明明人數占大優勢,怎麽就眨眼的功夫,就潰敗成了這個樣子。

赫連煜身上的壓迫感太強,他逼近時候像個活閻王,廖三娘驚叫着求情:“秦秦秦掌櫃秦老板,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不想死——哎呀哎喲疼疼疼……”

赫連煜三兩下把她捆了,嘴裏塞了布,順手吊在了斜插水面的樹梢上。

解決完這船上所有的問題之後,赫連煜再轉身回到了船頭前,他在秦樂窈面前蹲了下來,瞧着美人被打濕的頭發和眉眼,“吓着了?”

那一身逼人的煞氣還未散盡,但赫連煜在看她的時候,眼角眉梢還是噙着笑意,多少能夠緩和些。

秦樂窈嗓子嗆了水,一開口就忍不住咳了兩聲,然後慢慢搖了搖頭。

“來,起來。”赫連煜笑了,掐着她的腋下幫着她站起身來,伸手抹了把她眼周的水漬,掌心指腹溫燙,碰在她微涼的皮膚上,捧着人的小臉,忍不住俯身下去啄吻了幾下,“好了,沒事了。”

時至今日,這滿船狼藉,秦樂窈才真切感受到,上京中的那群上天入地的權貴纨绔,為何會個個都怕他。

“你、”秦樂窈啞着嗓子,數了數船上船下的慘狀,說話還有點磕巴,“你打了……四個?”

“嗯?”赫連煜揚眉,抄起船槳準備自己劃,一邊淡聲回應她道:“嗯,四個。”

有那麽一瞬間,秦樂窈覺得赫連煜現在的樣子和他那尊貴到鑲金邊的身份,不甚匹配。他看起來更像是那種從底層裏摸爬滾打起來的人。

男人瞧着她這幅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大抵也猜到了點,笑說:“這在北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男人們都是靠着絕對的實力取得地位與身份,或是文韬武略德高望重,或是某些領域的大家大能,總之,能者居上,光靠着血脈遺傳是得不來真正的尊重的。”

秦樂窈頗有幾分感慨:“聽起來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樣。”

“去過嗎?”赫連煜問她。

“沒有。”秦樂窈搖了搖頭,“從前我去過的最北邊的地方就是惠州城,現在算是虞陵。”

赫連煜似是來了些興致,“虞陵離北境就只隔着一道北海了,等這裏的事了了,趁着機會,我順道帶你去看看北疆的遼闊草原和雪山,那是你們中原女子,一輩子都未曾見過的壯闊。”

秦樂窈并沒有忘記他出發之前說的話,還要再去端州,與北疆就是兩個相反的方向,便搖頭道:“不了,我什麽時候都行,不耽誤公子的時間。”

“你不想去?”赫連煜揚眉瞧了她一眼。

秦樂窈聞言愣了一瞬,解釋道:“沒有,只是,要不然還是先辦正事吧?一來一回怕是要耽誤月餘不止。”

赫連煜不怎麽舒坦,微妙道:“你倒是比我還心急些。”

秦樂窈不明所以,她原本就是被赫連煜挾帶出來的,自然是要以他的正事為重,若說因着她的關系反倒耽誤行程,豈非本末倒置。

她揣摩着男人這句話裏的心思,左思右想,又找補道:“若是公子想回故鄉看看,那自然是以您的喜好為主的。”

這句之後便是一路無話,赫連煜沒再應聲,秦樂窈便也閉了嘴沒再多言。

男人将小船往上游劃着,兩側是重山峻嶺,經過一處灣道之後,明顯能感覺的水流變急,前行的速度受到了阻礙。

小舟在水流中輕輕晃蕩,此處地勢高,能看見下面層疊的小瀑布,還有下游矗立在山間的水車和屋舍。

秦樂窈扶着船身,往下瞧着研究了半晌,忽然開口道:“公子,我覺得我們要找的東西,可能不在上游。”

原本一直緊閉着眼的陸思危,眼珠不受控制地轉動了一下。

“嗯?”赫連煜掃眼看她,秦樂窈指着下面的水體道:“你看,我們方才在的木屋其實算是相對獨立的水潭了,從上面沖下來的疊瀑是這邊的小山頭翻過去的。但是你看那裏。”

赫連煜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秦樂窈接着道:“我小時候在山裏玩水,失足被沖下去過一次,卷進過這種暗流的渦子,差點沒救回來。”

“這種對流激出來的暗渦,上下的水流其實是反的,那時候我爹在下游找了整整兩天,最後才發現我被渦子甩進上面的平湖去了,比落水的地方還要高出數十丈去。”

“正常來講大家都認為水流向下,要尋源必定是往上游去。”秦樂窈一邊說着一邊故意去瞧那陸思危的表情,接着道:“但是尤其這種野山,裏面的水路九曲十八繞的,還真不能以常理判斷。”

秦樂窈捕捉到了陸思危臉上細微的變化,心裏便有了盤算,知道這厮之前還能穩如泰山裝死必然是因為他們找錯了路,現在聽了這句話怕是有些躺不住了。

她了然笑了,一擡頭,卻發現赫連煜正盯着自己臉上看着。

秦樂窈:“……?”

赫連煜沒有太過多餘的表情,只靜靜凝視着,秦樂窈在這種注目下有些無所适從,忍不住摸了把自己的臉頰:“我……說錯什麽了?”

“你……”男人張口欲言,複又覺得時機不對,再者這種話說出來也顯得矯情,“罷了,以後再說。”

“什麽?”秦樂窈更迷惑了,仔細思索了一遍自己方才所言,有切身經歷佐證,應是不會出什麽大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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