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突遇刺殺
突遇刺殺
尉遲雍此話一出,場面一時靜默,晏宸頓覺四周的目光似乎都向他聚攏了過來。
特別是身後一處傳來的灼熱目光,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個窟窿眼兒才甘心。
晏宸讪讪轉過頭,只見獨自坐在一位上的白棠兒皺着眉滿是質疑的望着他,那神情仿佛在說:你又做了什麽?
晏宸欲哭無淚,只能投過去一個無辜的眼神表示: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白棠兒回他了一個白眼,便繼續裝作歐氣般開始和案上的飯菜較勁。
晏宸心下一松,再收回目光時,目光掃見在場其餘的衆人。
晏堯、柳奚笙、小安子、包括皇上在內,他們均都是一副“你做什麽了”的質疑模樣。
晏宸此刻真想仰天大吼: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然而那也只是想想,他面上卻波瀾不驚,自然地挑了挑眉:“殿下為人真是幽默啊。不過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古往今來,還從未聽說過有親王出嫁和親的道理。”
尉遲雍轉頭望他:“本宮并無玩笑,自然本宮也知此舉唐突,所以本宮願以兩國百年安定為聘,白匹汗血寶馬為禮,迎娶當朝王爺,以示本宮的真心。”
晏宸唇角抽了抽:看樣子他是來真的啊!
此話一出,晏宸只覺得四周的灼熱視線似乎更灼熱了,晏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誰知這時,林禦史忽然道:“殿下說您以百年和睦為聘,可此等大事,殿下一人又豈能說了算啊?”
“這個大人不必置喙,我自會勸說父皇,父皇對我自小寵愛,我相信他定不會反對。”尉遲雍又轉過頭,一臉深情地望着晏宸,“即便父皇反對,本宮也敢保證,後果我自己會負責,絕不會連累于王爺。”
皇上此時已經都說不出話了。
晏宸睨了一眼眼下一副頗為滿意狀的林禦史,接着對尉遲雍道:“倘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殿下方才說迎娶本王是勝了本王的條件吧?可如今我們打都沒有打,殿下便下此決斷,是否為時過早了呢?”
尉遲雍站起身驚喜望他道:“那你同意了?”
“方有比過才能見分曉。”晏宸嘴角一彎,“不過既然大皇子壓的賭注這麽大,本王要的與其相比豈不算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了?這麽想來,着實有些不公平。”
使臣間一位少年忽然站起身道:“如何能不公平?我們殿下以白匹寶馬和兩國和睦為聘,換你一個人,有何不公平的?明明……”
“致遠,休要無禮!”尉遲雍訓斥道。
叫做致遠的少年,聞言一臉委屈巴巴地坐了回去。
晏宸看他那俊俏模樣,八成是尉遲雍的某位男寵,而他下句話八成也是想說:明明是你賺了好不好?
晏宸便踱着步走在那少年面前,朗聲道:“本王貴為一國親王,與你家大皇子身份不相上下。可這上下有別,本王難道不吃虧嗎?你以為誰都如你一般身份低下,不值一文?”
“你!”致遠憤憤地站起了身,“你如此眼高于頂,我們殿下……”
“致遠夠了!我看你頭腦還不清醒,便先去宮門外清醒清醒罷。”尉遲雍訓斥道。
“殿下……”
“去!本宮不想再說第二遍。”
少年見狀淚如雨下,捂着面便忸怩地跑出了門。
見他走了,尉遲雍松了一口氣,他拱起手對皇上道:“屬下失禮了,還請皇上多多擔待。”
接着他轉過臉,對晏宸道,“璟王殿下言之有理,你身份尊貴,相比起來你要的那些賭注,确實不算什麽,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便是。”
晏宸滿意的一點頭:“其實,本王也不喜強人所難,倘若本王輸了,自會遵守承諾。可倘若大皇子輸了,本王也不要你白匹千裏馬,一半即可。”
“沒問題。”尉遲雍喜不自勝。
“等等!本王還有個條件。”晏宸道。
尉遲雍略一擡手:“王爺請講。”
“大皇子與本王同為斷袖,應當也聽說過本王的事跡吧?”晏宸邊搖扇子邊道,“本王自小風流成性,手下的美男更是不計其數,可實不相瞞,本王是個極其膽小懼內之人,今日大皇子一舉,着實讓本王頭疼。哎……”
“倘若本王勝了,本王也不求別的,只求大皇子保證斷了對我的念想即可,不過分吧?”
尉遲雍聞言看了看此時獨坐在案旁的柳奚笙,果然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看着他,以及太子、宦官,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滿敵意。
尉遲雍收回視線,笑着點點頭:“不過分。”
“大皇子也是爽快之人。”晏宸語氣頗為欣賞,“若無此插曲,本王倒想與大皇子結交個朋友。”
尉遲雍粲然一笑:“能得王爺賞識,本宮倍感榮幸,不過本宮自不想當王爺的至交好友。話已至此,也不必再說,王爺請吧。”
晏宸略一點頭,便向一旁的侍衛借了劍,他走到柳奚笙那邊,把扇子遞給了他,摸着他的臉龐道:“放心,本王是你的夫君,自不會扔下你與旁人跑了。”
他瞥見一側的白棠兒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他才收回手,走到了場中央。
兩人略一拱手,比試開始。
雙劍出鞘,透出一展鋒芒。
兩人過招良久,晏宸卻連一分·身法也沒展露,尉遲雍見他被自己逼得節節敗退,也掉以輕心了。
可他沒想到,就在他揮出的劍鋒堪堪略過晏宸胸前之時,劍鋒不僅沒傷到他分毫,手中的劍還被他相接的劍身挑落在地。
接着尉遲雍便覺頸上一涼,晏宸的長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望着此等場面,衆人一時怔然。
尉遲雍望着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兵不厭詐,抱歉,殿下你輸了。”晏宸哼笑道,“戰場上若輕敵是犯大忌。殿下莫不是覺得本王是個草包,便如此輕敵?可殿下難道不知,本王自幼擅長的便是劍術騎射,而本王這幾年常年在外,以備防身,自然偶有練習,雖還是有些荒廢,但也沒有弱到需要殿下相讓的地步。”
說罷,晏宸便收回了劍,走到皇上案前,拱手道:“宸兒不才,知道軍中因馬匹之缺令父皇憂心,軍乃國之根本,宸兒願把得來的寶馬如數送與将士,以解父皇思慮。”
一些大臣們見狀也紛紛下跪道:“璟王慈孝,心系将士,為籌寶馬,不惜以身相賭,有此賢王,實乃我大永之福啊。”
尉遲雍此時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敬畏,他想:可能自己是真的不了解他吧。
此後,平靜的過了幾天,尉遲雍再有兩日便要啓程回國了。
這幾日,他與晏宸再也沒見過面,即便是宮宴晏宸也不來了。
尉遲雍雖不是君子,但對他卻想做一回君子。
既然已經輸了,他定會遵守約定,他這幾日也沒有再去打擾晏宸。本想着日子久了,就會忘了。卻沒想到對他的思念,日漸劇增,從未間斷。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對他憐憫,這日他竟收到了一封璟王府送來的書信。
信中說晏宸知道他将走,打算交了他這個知己好友,今日傍晚在明花湖備上酒菜為他踐行。
他如約來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明花湖,稍等了片刻,晏宸才姍姍遲來。
可他的神情卻帶不悅,迎面走來第一句話便是:“大皇子莫不是忘了答應本王的事?為何還要約本王?”
尉遲雍被他說得一愣:“不是王爺約的我嗎?”
尉遲雍掏出懷中的書信,遞給晏宸,晏宸低頭看着,卻聽面前的尉遲雍突然喊道:“王爺小心!”
晏宸擡眼望去,只見四周灌木叢倏然湧出來五十餘人,他們黑衣蒙面,正拉起弓箭向他們射來。
箭尖被塗了磷粉,與空氣摩擦點燃,僅有一秒便能穿過晏宸胸膛,卻在此時尉遲雍擋在了他身前。
他肩窩中了一箭,身上的衣物眼看便要被火蔓延,晏宸見狀不妙,便把他一腳踹入了一旁的湖中。
晏宸出門沒拿武器,只能拿扇子略微遮擋,可無奈刺客人數衆多,且都是遠攻,自己這麽遮擋還遲遲無法進攻,即使身上只是些輕傷,體力一會兒肯定也是堅持不住的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拿出腰間的玉哨仰天吹響。
尉遲雍把身上的火熄滅,拔出箭,便站起來和他共同禦敵,晏宸拿着地上的弓箭,扔标槍似的一箭一箭扔了出去,倒也殺了不少人。
須臾,天空傳來海東青的叫聲,且一聲比一聲近。
而随着海東青聲音的臨近,救援的海青将士也匆匆趕來,兩撥人瞬時打得不可開交。
稍有些空隙,尉遲雍道:“本宮就知道你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旁邊有一人手拿長劍剛欲偷襲尉遲雍,便被晏宸打倒在地。
晏宸一語雙關:“說了不要輕敵。”
“本宮救了你一命,你又救了我一命,那咱們算是扯平了吧?”尉遲雍揮劍又結果了一個,轉過頭道,“诶,本宮對你頗為賞識,不如咱們真交個朋友吧?我保證不再對你有非分之想。”
“行啊,過會兒打完了再說。”晏宸道。
尉遲雍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好!”
半個時辰後,一切總算塵埃落定。海青五将之一的三将蘇飏走到晏宸面前恭敬行禮道:“禀青主,刺客一共五十九人,擊殺五十一人,存活九人。我方受傷十餘人,并無傷亡。”
晏宸颔首:“帶着受傷的兄弟們回去好生醫治,至于那些刺客,不論用任何手段,定要問出幕後主使。”
“是!屬下領命。”蘇飏道。
此時灌木叢後,探出一個頭。目睹了一切的晏泰,忽然覺得他哥晏翊果然有先見之明,晏宸果真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幸好他沒出手,否則晏宸定會要了他的命。
此地兇險,斷不能再留。
思緒在側,晏泰剛轉過身跑了兩步,便聽不遠處蹿出一黑衣人,他高聲喊道:“狗王爺,拿命來!”
晏宸循聲望去,只見一蒙面男子從遠處展露輕功,騰空而起,以迅耳不及盜鈴之勢揮動長劍向他刺了過來。
他剛要反擊,便見一高大身影擋在了他身前。
敵人的利劍狠狠穿透他的胸口,晏宸見他倒下的身影,瞳孔漸漸睜大,一臉怔然。
那麽問題來了,你們猜猜是誰替宸哥擋劍了呢?
最近有挑戰日萬的想法,頭一次挑戰,求小可愛們給我一點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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