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第 23 章

沈鏡去啓星上班後就自己在外面住，周瑾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自家弟弟了，趁着和好友見面的機會，趕緊将沈鏡叫來吃頓飯。

服務員推開包間的大門，沈鏡一眼就看見了周瑾，旁邊的人沈鏡之前見過，是周瑾的大學同學盛靖晖，盛氏集團的總裁。

“晖哥好。”沈鏡打了招呼，坐在周瑾身邊。

席上還有兩個人陌生人，其中一個人的眉眼和盛靖晖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他弟弟，至于旁邊的那位長相秀氣的男生，沈鏡就不知道了。

“你們是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盛靖晖看出了沈鏡臉上的疑惑，主動介紹說，“這是我弟弟盛嘉朗，現在主要負責盛華傳媒這家公司。他身邊那位，是我弟妹何安。”

盛嘉朗長了雙下垂眼，嘴角上翹，是一張天生惹人愛的笑臉，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不生分。

盛世傳媒和啓星娛樂都是行業內的翹楚，按理說應該是走王不見王的路數，但是兩家公司的集團總裁關系不錯，連帶着這兩家子公司避免了惡性競争。

“你好，沈總，第一次見面，見你真是不容易。”盛嘉朗舉杯敬酒。

沈鏡回敬，問道：“我是個閑人，小盛總想見就能見到。”

“我今天借瑾哥的局，想和你談個合作。其實去年就想和你聯系，但那時候你在國外，就一直擱置了。”

盛嘉朗說話時，還擡手夾了一筷子櫻桃肉，動作無比流暢地放在了何安的盤子裏。

“我剛接手啓星，小盛總說的合作，要是攤得太大，我怕沒有能力做下來。”

盛嘉朗還沒回話，周瑾就說：“你要是想做，盡管去嘗試。”

“對啊，有我們在後面給你們托着，哪裏做不了了。”盛靖晖笑着說。

局上沈鏡年紀最小，經驗也淺，難得有人肯帶他做項目，他也不再多說推辭的話了，直接說：“那好啊，兩個哥哥都說話了，我就當人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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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是一個互動式的慢綜藝，選四對嘉賓，讓觀衆猜測他們的真實關系，錄制過程中實時投票決定嘉賓要參與的活動。”

盛嘉朗介紹了項目的內容，沈鏡很感興趣，聽得非常認真。其實這個項目已經已經起步，一些前期的安排基本都确定好了，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敲定藝人。

“那就是八個藝人。”

“嗯，其實除了盛華和啓星，我還有意接觸光影影視，畢竟多一家公司參與，勝算就多一分。”

“那人員怎麽分配呢？”

“盛華和啓星歌三個，光影兩個。”

沈鏡點點頭，心中開始物色人選。

“不過——”盛嘉朗欲言又止。

盛靖晖看出盛嘉朗不方便說，自己主動解釋，“其實他是想問小鏡有沒有出鏡的打算。”

“不行。”沈鏡還沒回答，周瑾就直接拒絕了。

周瑾和姐姐小時候被綁架，被救出來後修養了大半年。他不想讓弟弟出現在鏡頭前，哪怕沈鏡早已成年，身邊也時刻有人保護。

“哥。”周瑾心中的擔憂沈鏡怎麽會不清楚，他在桌底握着哥哥的手，朝對面的人歉疚地笑笑。

盛嘉朗解釋道：“小沈總接手啓星，肯定是想做出成績，向大家證明你自己的能力。那何不代表公司，出現在鏡頭前呢？這可是大好的宣傳機會。”

“其實項目組那邊是想我參加的，但是綜合個人情況考慮，”盛嘉朗看了眼身旁的人，“畢竟我結婚這件事是公開的，像咱們這樣的人，單身人設的吸引力更大嘛。”

沈鏡确實是想早點做出一個有代表性的節目出來，“好，我考慮一下。”

“太好了，那我回去就把項目計劃書發給你。”

一場飯局，也算相談甚歡。離開前沈鏡和盛嘉朗交換了聯系方式，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和他聊節目的事情。

“真的那麽想參加？”周瑾看着沈鏡興奮地躍躍欲試的表情，立場開始猶豫不決。

“嗯？”沈鏡手中打字速度加快，挪開目光看向周瑾。

“唉，算了。”

沈鏡回完消息，問周瑾剛剛想說什麽。

“把這件事告訴爸媽和大姐吧，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幫你說服他們。”

“真的？”沈鏡瞪大了雙眼，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地摟着哥哥晃來晃去。

周瑾欣慰地摸了摸沈鏡的頭發，懷裏的人小時候的頭發柔軟順滑，現在變成了被發膠固定得紋絲不亂的造型。

真是長大了。

接了個新項目，又是自己第一次出鏡，沈鏡工作更忙了，壓力也無形中增大了不少。

沈鏡昨晚和盛嘉朗開視頻會議，兩個人說起工作就忘了時間，淩晨兩點多，沈鏡看到鏡頭裏，一個穿着睡衣，懷裏抱着抱枕的人站在盛嘉朗身邊，伸着手輕輕地晃着盛嘉朗的手臂。

“安安乖啊，等一下，馬上就結束了。”盛嘉朗小聲地勸何安回去繼續睡，又朝屏幕對面的沈鏡無奈地笑了笑。

“今天就先說到這裏吧，我把投票的機制整理一下再發給你。”

“嗯，好。”

屏幕很快漆黑一片。

有人陪，感覺應該很好吧。沈鏡沖了一杯濃茶，皺着眉頭喝完，瞬間清醒了不少，然後調出文件，繼續工作。

周一例會上，沈鏡手撐着額頭，聽各部門的工作彙報。

“《江湖》這周五開始點映，安排路演宣傳，下月初在國內院線正式上映……”

“FIZZ的專輯已經開售一周，目前的銷量排在同期組合的第一位，總體的上升趨勢比較快，綜合數據分析，FIZZ與之前的TY組合熱度不相上下。”

聽到這裏，沈鏡擡手示意發言人暫停，“你是說，公司主推的組合，數據和一個早在兩年前就解散的組合熱度不相上下？”

“TY組合是業內公認的選秀組合天花板，推廣的模式和各方面的數據一直是各公司組合對标的模版。”

沈鏡想起和馮夏的那個約定，問了FIZZ演唱會的進度。

沈鏡聽了，在文件上寫下了一個日期，随後起身說：“散會吧。”

衆人見沈鏡離開，緊繃的坐姿瞬間松懈下來。

回到辦公室，沈鏡囑咐林西說：“之後FIZZ專輯銷量的數據郵件，抄送給我。”

“好的。”林西記下要求。

沈鏡簽完幾份緊急的文件遞給林西，“拿去吧。”

“沈總，那個……”

“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

“許思衡的午飯每天還是會送過來，我依照您的吩咐，喂給樓下的流浪貓了。”

“嗯，怎麽了，還有別的事嗎？”

“他這樣繼續送……”

“我早就和他說過不需要，他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想送就送吧。”沈鏡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日歷，“估計也送不了幾天了，你和負責路演的人說一下，給他多安排幾個城市不就行了。”

“好。”

電影路演一般在電影正式上映前的半個月內。此次電影《江湖》的路演，十天要去九個城市，每個城市最少要跑三個影廳，最多的要去七個。

去機場的路上，小盧勸許思衡說：“衡哥咱們沒必要場場都去，那樣也太累了，聽說柳玉就有兩個城市會缺席。”

“他缺席是因為家人生病了。”許思衡打開随身的包，在裏面翻找東西。

“衡哥，是有什麽東西忘帶了嗎？”

“藥呢？”

“在我這裏呢。文醫生特別叮囑我，說要按時定量讓你吃藥。”定量兩個字的讀音被小盧咬得特別重，“文醫生說了，保持充足的睡眠特別重要。”

沈鏡回來，許思衡和文醫生約好的催眠治療自然就取消了。最近的兩次心理治療，文醫生說許思衡的狀态比之前好多了，整個人的精神氣越來越足。

《江湖》這部電影，啓星并沒有直接投資，但是在電影拍攝一半後，資金吃緊，周氏集團的一家子公司投了八位數進去。

這件事還是拿了獎項從D國回來之後，導演告訴大家才知道的。

沈鏡他默默做的事情，遠比自己付出的要多的多。如今許思衡能做的，就只是用最飽滿的狀态在路演中宣傳。

如此高強度的連軸轉工作，許思衡随行的工作人員都累得滿臉疲憊，腳步虛浮。

“啊，終于是最後一場了。”主辦方安排的休息室裏，小盧感慨完，趕忙埋頭吃盒飯。

“頭低一下。”化妝師顧不上吃飯，趕緊給許思衡補妝。“衡哥，你的狀态太好了。”化妝師素面朝天，眼下挂着兩個碩大的個黑眼圈。

“對啊，昨天咱們到酒店已經半夜三點多了。”團隊裏負責宣傳的女生掰着手指頭算，“滿打滿算，也只能睡四個小時。”

可能是最後一場路演的原因，現場的觀衆都特別熱情。在提問環節，一個女生拿到話筒後問：“我想問許思衡，請問你在《江湖》中飾演的角色和你之前飾演的角色，最大的不同是什麽？”

許思衡想了一下，回答了觀衆的問題。本以為這個問題到此為止，結果女生說了句，“謝謝老公的回答。”

粉絲叫老公或者老婆并不少見，在場的觀衆都在起哄，臺上的主創人員也都笑着等許思衡回答。

所有人都以為許思衡會開個玩笑結束當前的話題，結果許思衡說：“不好意思，性別不合适。”

然後大家都愣住了。

許思衡出道多年，從未與女藝人有過緋聞，之前在電視劇《久別重逢》的宣傳期，雖然和喬之陽的互動帶着一點暧昧，但大家更多地認為，那只是宣傳手段而已。

可是眼下許思衡的這個回答，難道是想要将他與喬之陽的暧昧板上釘釘，公開出櫃？

關鍵時刻，柳玉開口解圍，俏皮地說：“我還在這裏呢，當然是性別不合适啦！”

他們兩個飾演的角色在電影中是官配，此時柳玉發聲救場，也算是名正言順。

柳玉說話時的語調和表情都太自然了，其他主創人員都以為是他們臨時的設計，因此反應都不大。

路演結束，衆人回到休息室。

在沈鏡離開後，丁士華就将團隊的人敲打了一遍，大家對于他們兩個人的事多少知道一些。

這次丁士華有其他工作安排沒來，跟着團隊一起跑路演的是執行經紀，但是他根本管不了許思衡，在許思衡面前，他還沒有小盧的話語權大呢。

雖然團隊中的人對于許思衡在臺上回答的言外之意心知肚明，可誰也不敢去觸黴頭。

“你剛剛那樣說，就不怕沈鏡知道了生氣？”柳玉懷裏抱着粉絲送的鮮花，往花泥裏面添了點水。

許思衡想到柳玉發布的那條視頻中的身影，壓低了聲音問：“你早就知道沈鏡是周家的人？”

“比你早知道幾天而已。”柳玉揪下兩片蔫掉的花瓣，找了個角度給花拍照。“你還喜歡沈鏡嗎？”柳玉明知故問。

許思衡沒回答，盯着柳玉，等着接下來的話。

“心上人和臉面，你要哪個？”柳玉小聲哼着歌，挑選發微博的照片。

“當然是他。”

“還有一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柳玉饒有興趣地向許思衡透露了點消息，“盛華、啓星和光影要辦一個新綜藝，聽說你家沈總要出鏡。”

許思衡聽了後眯着雙眼，若有所思。

“據說啓星有三個藝人名額，你要是想去，記得抓緊。”

“謝謝。”許思衡鄭重道謝後說，“我欠你一個人情，要是有需要找我幫忙，一定盡力而為。”

“好啊，不過我和老公夫夫恩愛，估計沒有這個機會了。”

回到青市，許思衡還沒來得及和丁士華詢問關于綜藝的事情，就被林西叫到走了。

“沈總在裏面等你。”林西将人送到門口，就離開了。

路途匆匆，盡管許思衡精神狀态不錯，但還是能看出連軸轉的疲憊。

敲門前，他默默給自己打氣，換上了最親切的笑容。但是進門後，沈鏡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番。

“不好意思，性別不合适。”

“你覺得這句話在那個場合說合适嗎？”

“你要是想出櫃，公司不攔着你，但是最起碼，你要提前和公司報備。”

“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是，喜歡女人還是男人對你的事業影響已經不重要了。你不在乎自己的前途，但你團隊的人怎麽辦？”

沈鏡将面前的文件扔到許思衡懷裏，“這是公關部送來的。”

文件中有一張微博熱搜榜單的截圖，被紅框圈出來的是“許思衡出櫃”和“許思衡喬之陽”。

“還好最近路演，公關部針對你的熱搜做了緊急預案，有人時刻關注着榜單，這兩條剛挂上就被撤下來了。”

“我和喬之陽什麽關系都沒有，我——”

沈鏡擡手，示意許思衡閉嘴。

“我知道，都是為了工作。我能理解。”沈鏡邊說，邊打開一封新收到的郵件。

将批改意見發出去後，沈鏡擡頭看到了站在原地的許思衡，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你是公衆人物，發言前記得三思，像出櫃、談戀愛這種事，記得提前和公司報備。”

許思衡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行了，你先出去吧。”

“啓星是不是在籌備新綜藝？”許思衡朝沈鏡的辦公桌走近一步。

看了一整天的文件，沈鏡擡手揉了揉後頸，起身去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水。

“你會作為嘉賓參加嗎？”

沈鏡将水一股腦喝完，用手背抹去唇角的水珠。

“我也要參加。”

沈鏡回到座位，和許思衡隔着寬大的辦公桌對望，“你和啓星的合約到期之後有什麽打算？自己單幹？”

許思衡的計劃被挑破，眼中一閃。

“我猜對了。”沈鏡拿起桌上散落的文件，分門別類地整理好。“這部綜藝是公司下半年主推的項目，資源當然要優先側重本公司的人。”

“我要續約。”許思衡朝沈鏡又走近了一步。

沈鏡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許思衡，忽然笑了。左手按在木制的桌面上，冰涼的觸感讓他冷靜下來。右手擡起，揪住許思衡的衣領，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續約可以，不過只有b級合同，你簽，還是不簽？”

許思衡幾乎整個上半身懸在桌面上，看起來狼狽極了，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堅定地說，“簽。”

“不過前提是，我要和你一起錄制綜藝。”

兩人互相對視着，眼神複雜。

最後，沈鏡按下內線，讓人送來一份新的合同。

“自己決定好，簽完之後給丁士華。”

誰知許思衡接到合同，看都沒看，直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總，請過目。”

沈鏡把合同放到一邊，穿上外套直接離開了。

許思衡跟在沈鏡後面進了電梯，在社交的最近距離，盡量離沈鏡近一些。

“這是我的專用電梯，”沈鏡扭頭看身邊的人，“僅此一次。”

許思衡頓了一下，低聲回答：“好。”

出了電梯，沈鏡看到車旁邊的保镖，示意他們先離開。然後轉身，猝不及防地将許思衡推到牆上，手則捏着許思衡的脖子，用力，再用力。

直到許思衡面色發紅，雙腿無力支撐身體，開始慢慢向下滑動，沈鏡才松開手。

“咳咳。”許思衡跪在地上，捂着胸口用力呼吸。

沈鏡蹲下身，單膝跪地質問：“怎麽不躲？”

“只要你開心，要我做什麽都可以。”許思衡擡頭，在昏暗的空間裏，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沈鏡。

沈鏡托着許思衡側臉，沉默了許久後，問：“前年周氏晚宴，你究竟為什麽會參加？”

“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次。”沈鏡補充道。

許思衡不知道沈鏡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但還是坦白說：“不清楚，我記得那天我在劇組拍戲。丁哥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和導演請過假了，要我趕快回青市。”

“沒了？”

“嗯，”許思衡費力地勾了勾嘴角，笑着說，“我不會再騙你了，小鏡。”

這次沈鏡沒再糾正許思衡的稱呼，站起身整理好卷起的衣角。許思衡則在身上蹭了蹭手掌，又輕輕地拍幹淨沈鏡膝上沾染的塵土。

沈鏡一直以為當初許思衡是抱着某種目的去的宴會，故意接近自己，後來對他隐瞞身份，大部分是這個原因。

如果事實真的像許思衡說的那樣，那麽至少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是純粹的，不摻雜利益的。

很快就到了電影《江湖》首映的日子。

那天一早，沈鏡剛到辦公室，就看到辦公桌上放了一張首映場的電影票。不用猜，就知道是誰送來的。

沈鏡随手将電影片捏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晚上，商場停車場，許思衡戴好口罩和裝飾用的眼鏡，等着電影開場的時間。

“衡哥，我還是跟你去吧，你自己去太危險了。今晚有好多人都是你的粉絲，你一定會被認出來的。”

“你跟着更容易被認出來。”許思衡讓小盧留在車裏等自己，拿着電影票去商場頂樓的影廳。

與此同時，沈鏡下班。

上車後，司機問：“沈總，是回沁園嗎？”

沈鏡按着膝蓋上的文件夾，想了一下，回答說：“嗯。”

青市的晚高峰一如既往地堵。沈鏡打開文件夾，翻開文件中間的那一頁，一張被平整的電影票赫然出現在眼前。

沈鏡摸着票據上褶皺的紋路，閉着眼靠在了椅背上。

留守在車裏的小盧，一邊和女朋友聊天，一邊刷微博。忽然，收到了一條意想不到的微信。

沁園。

因為太累，沈鏡泡澡的時候差點睡着。放松過後，沈鏡穿好浴袍，打開微博就看到最新的熱搜榜一。

#許思衡一個人看江湖#

往下劃了一下，又看了一條。

#許思衡單身#

前幾天路演，那個疑似出櫃的熱搜雖然撤下得迅速，但還是有手快的網友保存了。雖然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今後粉絲吵起來，難免會拿出來做文章。與其到時候自亂陣腳，不如現在做個側面的澄清。

【做得不錯。】

沈鏡給小盧發了個大紅包。

【沈哥，我偷拍衡哥的事情要瞞着他嗎？】

沈鏡剛看完，對面就撤回了，過了幾秒重新發了一條。

【沈總，我偷拍衡哥的事情要瞞着他嗎？】

沈鏡将手機的一角立在桌子上，轉着手機，思考要不要和許思衡說，但是還沒想出結果，小盧就打過來了一個視頻電話。

小盧是個有分寸的人，既然打過來視頻電話，應該就是有急事，沈鏡直接點了接聽。

誰知視頻電話接通後，對面的人竟然是許思衡。

許思衡很久沒有見到沈鏡出浴後滿面緋紅，露着白嫩胸口的模樣了，呆愣了幾秒，才說：“沈總，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