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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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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明月想着自己昨晚和周乘在一起,也沒說什麽沒做什麽,頂多就是偶爾那麽幾次,和他靠的有點近而已。

怎麽入夜的夢裏總有一些過激的畫面!

她閉眼重新入睡卻怎麽都睡不着,想讓舊夢繼續演繹,它又逃的無影無蹤,于是暗夜之中自己操控夢境自己演,對方在夢裏好似提線木偶,……卻演不出來那股子該有的味道。

這就太過分了。

就這麽半夢半醒的熬,中間她無數次看手機,熬到了七點多,起床洗漱,整理妝容,出門下樓吃飯。

等電梯時,張蘊的電話就打來了:“親你走了沒!等我,按住電梯!三分鐘我就出來!”

向明月索性不按電梯,等聽見她那邊關門聲音了,才按了一下下樓鍵。

很快張蘊小跑過來。

看見電梯還沒到,她松了一口氣,挂了電話,一把勾肩搭背上向明月,翹着腳把高跟鞋調整好,嬌聲哎呦道,“好乖乖,我就知道你肯定這時候出來!”

“仙女請自重,別摸我了。”

張蘊啧啧把手從她脖子上拿開,站定後将向明月打量了個遍,湊近她暧昧的笑道,“說說,昨晚搞什麽了,神神秘秘的?”

“沒搞,姐姐你想多了。我還是少女。”

“真的嗎?我不信嘻嘻。”

電梯好容易來了,向明月就勾住張蘊往裏走,裏面有兩個住在16樓的組員,大家打了招呼,向明月就和張蘊正經咬耳朵道,“公司機密,你想知道,先給上頭打報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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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蘊被她吹耳朵吹的腰都要軟了,胡亂戳她,“行行行,我輸了,少女你快站好!”

兩人友誼如初,下樓吃早餐,然後散着步走去礦業大廈搞事業。

今天是周五。

中午吃飯時,向明月問張蘊要不要周末加班,張蘊難得不做女強人,“我回海京探親,周一回來再努力工作吧。你要不要回去一趟?你那小貓咪不想你啊?”

向明月聳肩,她每次出差,貓兒都托給組員照看,不擔心貓兒的食宿。

要說想,也是想的。

但她更想早一點把工作徹底做完回去。

下午飯後她和張蘊依舊加班,到了七點半約好的時間,她準時給組員小柳撥視頻電話,和貓兒溝通感情。

視頻裏貓兒無精打采,盤着趴在窩裏不動彈,偶爾看一眼她,喵喵叫兩聲。

感覺有點瘦了。

小柳發愁道,“寶寶還是不愛吃東西,以前你出差兩三個月,也不見它這樣啊。明天周末,要不我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

向明月求之不得,挂了電話後,立刻給組員轉了兩萬過去,作為可能需要的醫藥費,“如果不夠你及時給我說!拜托拜托!”

因為貓貓生病,她也心情不怎麽好,十點多和張蘊回酒店時,甚至想着要不要明天幹脆一起回海京。

或者把寶寶直接帶來?

她想了一下可行性方案,還是算了。

兩人分手後,向明月回自己房間,因為昨天說好了,沒讓周乘過來,門口沒有令人尴尬的門神。

她很快洗了臉梳了頭,素顏不化妝,換上居家的衣裳和平地拖鞋,提着裝了紙筆的塑料袋,再帶上泡着紅茶的保溫杯,出門上樓。

不知道今天這身打扮,他會不會皺眉。

或者覺得她邋遢?

向明月在電梯裏對着電梯壁上的鏡子,把頭發又弄亂了一點,兩鬓垂下幾縷頭發,顯得剛才沒有刻意收拾,就很平常的樣子,滿意的走出電梯。

走到了辦公房間的外面,她拿起昨天周乘給她的門卡,刷卡進去。

裏面亮着燈,插卡處已經有了一張卡。

看來他已經來了。

向明月站在門口用卡敲門,發出“噸噸”的聲音,輕咳一聲,“有人嗎?”

周乘從衛生間探出上半身來,好像剛洗臉了,頭發有點濕,襯衫上邊兩個紐扣解開,有水從他胸膛流下去,“你來了?我洗個手,你先去坐,資料已經放桌子上了。”

向明月暗暗咽口水,點頭,目不斜視的從他旁邊走過去。

周乘看了眼她的打扮,心想,明天他也穿居家的睡衣睡褲比較好,襯衫什麽的太不方便。

向明月走到客廳,先看見中間桌子上的一疊資料,第二眼看見窗下沙發前的茶幾上,竟然放着未拆封的外賣!

兩包外賣,一盒餐具。

趁着周乘還沒過來,她把自己的水杯和塑料袋放下,快速去看了眼外賣上貼着的菜單:麻辣燙!海鮮粥!

這是何等的人間美味!

她怎麽覺得自己又餓了。

那邊沖水的聲音停止,向明月立刻離開茶幾,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下,有條不紊的拿出筆,并把那一疊數據資料放在自己面前,先大致翻看統統浏覽一遍。

周乘走過來,坐下,說道,“我叫了外賣,還有點燙,等會一起吃。”

向明月“嗯”了一聲,假裝不在意,把已經快速搞完的第一頁推到他面前,繼續看第二頁。

周乘拿走那張紙,順便把擱在旁邊的她的貓兒筆帽摸走,握在手心裏摩挲。

一時好似無聊,他将那筆帽豎起立在桌面上,又用手指輕輕推到,再立起,問出了疑問許久的問題,“你現在挺喜歡貓的。”

向明月寫字的動作停了停,她擡頭看了眼豎立起來站着的貓兒,笑道,“嗯,是挺喜歡。”

你以前不是說貓兒可愛麽。

怎麽現在就不能別人喜歡了?

她沒開口繼續杠,把筆帽拿過來,戴在筆的尾巴上,繼續寫。

周乘時不時往她這邊看,看她側臉,總有幾束碎發在她耳邊蕩來蕩去。

她把那頭發別到耳後,過了會兒,那頭發就又跳出來,繼續飄在她鬓邊,随着她的動作而顫動。

他心想,好像昨天沒看見這幾根不聽話的碎發。

向明月第二頁搞定,頭也不擡的推給他。

周乘收回目光,把第二頁放在第一頁紙的下面,在她投來嚴厲的疑問的目光後,認真低頭看起了資料。

兩人之間安安靜靜,只有寫字和紙張撥動的聲音。

由于前兩天有做了許多前提基礎性的工作,今天雖然資料多,但數據分析很輕松,不到四十分鐘,她就把所有的文件分析完,最後一頁遞給他。

周乘順手把最後一頁放在了最下面。

他道,“你先吃一點,給我留一些就行。”

向明月感覺這話怪怪的,搖頭道,“不用,做完了一起吃。”

周乘翻紙業的手頓了頓,沒吭聲。

他剛才就看完了不少,現在一鼓作氣,幾分鐘內把剩下的看完,拿出幾頁來,标出問題咨詢。

向明月就給他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周乘忍着不把她耳邊作亂的碎發撥開,覺得自己忍地很辛苦,但是那碎發真的很容易擾亂他的思路,不能讓他專心。

今天她身上沒有酒味,也沒有別的什麽特別的味道,——只有她自己的那種特殊的味道。

從前他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很舒服,可現在聞着她的味道,渾身的不自在。

也更難受了。

周乘一心兩用,把問題解決完,看她重新後仰靠着椅背,對他一如從前冷淡。

那時候他堵住她,……她第一次拒絕他時,也很冷淡,冷淡中帶着譏诮和諷刺。

她穿着寬大的校服,雙手插兜冷冰冰的對他說,“男朋友能當飯吃嗎?”

他以前從沒覺得一高的校服多好,穿在她身上還挺好看的,顯得她穿着牛仔褲的腿又細又長。

後來,後來他好容易把她追到手,他想得寸進尺,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分手,但就是被她罵,他也覺得她真好看,沉溺于她時不時甩臉的冷漠不可自拔。

太蠢了。

又蠢又甜。

周乘嘴角露出一點點奇怪的笑意,又拿了一張紙推給她面前,順手用她的筆劃了一組數據,繼續發問。

他的筆遠在他右手,她夠不到。

向明月就用手指,在紙上指指點點,劃了半個圈示意講解。

沒有筆,兩人難免距離就靠的有點近。

周乘假裝聽懂了,不經意擡頭,幾乎能看清楚她睫毛的數目,低聲問道,“這個額度應該是對方能接受的最低限吧?”

說這話時,兩人的不安全距離又逼得近了那麽一點點。

他的氣息簡直要吹到她臉上。

向明月慢慢往後挪開一點,克制的點頭,“是這樣。”

這種奇怪的氛圍。

比剛才兩人一起安靜的工作時,還要令人心猿意馬。

向明月心想,難道今晚又是要睡不着嗎。

幸好周乘再沒有別的問題。

他收走所有的文件,把桌面騰空,轉身将後邊茶幾上的外賣提到桌子上。

“先吃這個吧。”

他看了兩個标簽,先拆開麻辣燙,并指揮她,“你把這個餐具盒打開,裏面有兩副碗筷。”

向明月依言行動。

周乘去燒開水,然後用熱水壺燙了彼此的餐具,用公筷給兩人把麻辣燙分成了兩份,多肉的那一份地給她。

向明月看了眼兩份的區別,道,“你那個給我吧,我晚上吃不動肉,吃些青菜菠菜之類就可以。”

周乘果然聽話的将兩人的碗調換。

只是吃東西,未免有點怪,還容易發出吃飯的聲音,聽着不雅。

向明月極其機智的用手機調出一檔綜藝,放在兩人正前方,道,“這個挺好看的,特別逗,你看過沒?”

周乘也說沒有,并沒有表示反感,而是把椅子挪了個角度,讓他看得更方便一些。

她是會員,沒有gg,點擊開始就進入節目內容,視頻停留在上次看到的地方,此時點開就能繼續播放。

視頻裏的說話聲、嬉鬧笑吵聲,還有配樂畫外音等等十分熱鬧,把他們這裏的房間充斥的滿滿的。

果然娛樂節目的內容就掩蓋了兩個人的不自在。

這裏沒有手機支架,她就一直用手捏着手機。

周乘吃了兩三口,換了左手拿筷子,主動用右手接過她的手機,道,“我拿着。”

他拿走手機的動作很自然,力氣也很大。

向明月手酸了點,就順從的丢開,左手攀着碗吃起來。

一個綜藝一個半小時。

她吃東西很快,十分鐘內就把碗裏的麻辣燙吃完。

周乘把手機還給她,另外拿了新的碗,拆開另一份外賣,把已經不燙的海鮮粥舀進燙過的碗裏,遞給她。

向明月一直想找機會說她可以自己來。

但是海鮮粥外賣在他那邊放着,勺子筷子和碗也都在他那邊放着。

她還把手機接到自己手裏捏着,沒辦法自力更生。

等他将粥遞過來,又自然而然把她手機拿走,繼續端着放在兩人前方。

向明月這些年,心裏從未這樣的滿過。

她的粥慢慢被喝完了。

節目還沒完。

周乘的麻辣燙吃得非常慢,而且只挑着肉吃,估計再這樣浪費下去,都要涼了。

向明月把最後一口粥咽進肚中,裏面的龍蝦肉嚼起來特別帶勁,剛才應該看一看是哪家的粥,料很足。

不知道價格怎麽樣。

忽然她的手機發出“叮”的聲音,同一時間屏幕頂閃過一條消息:“小明!你去哪裏鬼混了!”

看視頻的兩個人頓時被那條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向明月第一時間慌張的伸手去把那條消息滑走。

周乘看她吃完了,就把手機還給她,“你先回去吧,這裏我來收拾。”

她紅着臉拿走手機,快速把筆和本子放回塑料袋裏,看見塑料袋裏的口香糖,忙把今天新買的口香糖拿出來,放在桌上推過去,“還給你的。……我先走了,我同事可能找我有事兒。她說話有點不忌口,你不要誤會。”

周乘沒回答,只是送她到門口。

向明月走出房間門,身後的人開口問道,“你明天有沒有空?”

她心底一顫,走出去後才回轉身子,很正常的表情回答他,“怎麽了?明天周六,周六正常加班。”

周乘把門口門卡拔下來,關了門送她去了電梯口。

向明月生怕張蘊在她房間門口等着,就她現在這身打扮,簡直是有理說不清,她擡手做了個阻擋的手勢,解釋道,“我的等會先去我同事那裏,你就不用送上去了。”

“昨天那個同事?”

“是。她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

周乘了解的點頭,等電梯到了15樓,他依然跟着下來。

向明月堅持,“你先回去吧。”

“我送你過去。”

還是這樣過分的,總不聽人意見。

兩人就這麽站在電梯口僵持起來。

向明月微微蹙眉,不悅道,“我怕你跟我一起,會讓我同事誤會。上次她看見你,纏着我問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解釋清楚。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兒以後再說。”

周乘比較在意她是怎麽“解釋清楚”的。

但見她這樣,大約是要生氣了,他不想讓她再生氣,只能回手按了電梯上樓鍵,道,“行,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向明月目送他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了,然後才放了心,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張蘊什麽的發個短信打發就行,真有重要的事早打電話伺候了。

周乘回到辦公的房間,剩下的粥已經涼了。

他坐在剛剛她坐過的位子把粥喝完,然後拿着口香糖坐到沙發上,撕開口香糖的外包裝,吃了一條,把手放在頭後仰面閉眼,想着明天的安排。

這一點點相聚就滿足了?不夠的。

第二天是周六,張蘊天沒亮就離開酒店打車去機場,飛回海京看孩子去了。

向明月一如既往加班。

她倒沒有堅持讓組員一起來,因此有的組員就組團去周圍景點逛,辦公區人丁冷落。

十點多時,帶着小貓去看病的組員小柳發來消息和視頻:“醫生說寶寶沒什麽病,可能是年齡大了,不愛動彈。食量下降可能和這個有關系。我們約了明天的ct。可憐的寶寶,她好像十幾歲吧?”

年齡大了?

向明月看着視頻裏可憐的寶寶,上網查了貓兒的壽命。

平均壽命15歲。

寶寶沒這麽老。

向明月放了心。

她合上手機想了一會兒,想着從前她畢業回國,回家時,在一高附近偶遇的這只流浪貓貓。

當時它幾歲了呢?

向明月把手機放到旁邊,麻木的想着從前的事情,想過了頭,繼續回神工作。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她從前的人生是99%的不如意,改變她的不如意的,是學習和工作,沒有這兩樣東西,以她的年齡和他們村的生存現狀,過不了幾年她估計連孫子都快有了,當然除了孫子,也會什麽都沒有。

這樣想着,她工作的熱情漸漸上了頭,連中午飯的時間都差點錯過。

向明月關電腦時已經一點十分。

她想着昨晚的海鮮粥,一時後悔昨晚應該問問,現在問就顯得她別有心思。

于是按捺着饞意,她随便在樓下的員工餐廳吃了點飯,飽腹即可。

飯後,周乘忽然來了一條消息:“我有事離開西州,下周一回來,到時聯系。”

向明月覺得自己已經很能平衡心态,沒有故意拖拖拉拉,即刻就給他回了個“好的”,繼續吃飯。

沒有人打擾,她周末難能誰個好覺。

周一回來,不知道是幾點回來。

半夜回來最好。

向明月安撫自己寂寞的心靈,周一上班,她才在自己的座位坐穩,張蘊就給她發來驚天消息:“看新聞沒有!八號礦審計出大問題了!”

她心中一凜,忙點開張蘊發來的鏈接。

八號礦果然有問題。

同一時間,西嶺山礦業的總裁辦公室給雲登審計區撥了電話,電話轉接到向組長這裏。

向明月接電話。

電話裏的聲音好像是周潔的某個秘書,他簡單通知道,“麻煩向小姐來一下周董這裏。”

向明月笑道,“現在嗎?是有什麽事兒?需要帶什麽東西或者文件?”

秘書滴水不漏,“現在。不用帶別的東西”

向明月心裏估計着可能的情況,把工作停下來,鎖了電腦屏幕,收起正在做的文件,收拾好後拿着手機,空手去66樓。

她是寧女士的高徒,寧女士雖然走了,她還在,周潔找她能是什麽事情?總不會是楊珊吧?這也太低級了。

今天她們39樓的人格外多,人人嚴整肅穆。

按理說八號礦和她三號四號礦沒什麽聯系。

那和六號礦的聯系可能還更多一點。

她等電梯的空檔,楊琪忽然打了電話給她,“你在哪裏?”

向明月留了心眼,“公司。”

楊琪道,“你來我這裏一趟,算了,我來找你。”

向明月進了電梯假裝信號不好,按斷電話。

出電梯時,楊琪的電話又追了過來。

向明月握着手機往前走,看見給她打電話的秘書已經站起來,替她敲了周潔辦公室的門,她接起不斷震動的電話,對楊琪抱歉道,“我這會和周董一起開會,等會下來了和你說。”

說完,她再次果斷挂了電話,給那秘書點頭道謝,走進辦公室。

說實話,如果是從前,她原意與楊琪周旋周旋,就當放松心情,可現在她有了周乘,楊琪就根本不夠看了。

周潔看見向明月來了,笑着請她坐下喝茶。

好似外面的滔天巨浪一點都沒影響到這位女強人的心情。

向明月的确被安撫了許多,看來這件事情不是很嚴重,不過周潔這個人,也不能忽視。

周潔很會煮茶。

她給向明月斟茶,小杯子十分可愛,茶壺看着也不似凡品。

向明月道了一聲謝。

兩人喝過三巡,談了茶的好處,煮茶的典故,茶壺的由來。

周潔把話題挪到了今日的重點,她微笑道,“我這兩天才從我女兒那裏知道,原來小向和我以前也有過淵源。”

向明月似乎并不意外周潔的話,淡淡的點頭,體面的含笑答道,“是這樣的。”

現在才發現,楊珊的動作夠慢。

要是她是千金大小姐,肯定發現她在公司打工的第一天,就要鬧着把她趕走。

她可是楊珊順遂的人生中不得多的的喪門星:沒有動手就斬斷了楊珊和初戀汪曉的戀情,讓汪曉甩了楊珊轉而對她死纏爛打的追求;楊珊求助高三的表哥周乘幫助,結果這個看着一高扛把子的表哥竟然也陷入她向明月的溫柔鄉,不可自拔。

汪曉倒是被周乘教訓的灰頭土臉,重新回到了楊珊的懷抱,可周乘卻與向明月公開出雙入對,甚至讓楊珊喊向明月嫂子,讓楊珊就校園冷暴力向明月一事對向明月公開道歉。

這簡直是楊珊的奇恥大辱。

最後的最後,向明月被周家人用錢羞辱,用權趕走了。

向明月喝着周潔的茶,心想,如果不是她當時被周家人羞辱後狼郎心似鐵,分文未取,順利拿着獎學金出了國,那麽此時她只怕沒辦法挺直腰板在周潔面前侃侃而談。

周潔面含抱歉,以茶代酒道,“當年的事兒,說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也是我們公司的人做事不謹慎,如果我早點知道你是誰,也不敢讓小向你接管三號礦和四號礦的審計。畢竟要避嫌嘛,你說是不是?”

向明月懷疑周乘忽然離開西州,和周潔有幹系。

她忖思片刻,為了這一票下來的豐厚獎金,她很大氣的答道,“周董多慮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果周董是懷疑我的工作能力,那麽您盡可放心。或者現在叫人換了我也可以。不過我還是要聲明,這幾年我的工作履歷在那裏放着,我個人不會因私廢公,更不會因為一些早已過去的事情,斷送我自己的前程。周女士是過來人,該明白這個道理。”

周潔點頭,表示對她十分欣賞與贊同,“向小姐客氣了,沒那麽嚴重。我個人是很看好向小姐的做事風格的。既然向小姐沒有什麽別的意見,那麽我們還是合作愉快。我相信向小姐的能力。”

兩人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全都沒有提及當年風暴核心的男主角周乘。

向明月從這辦公室出來時,楊琪就在外面站着。

她不認為對方是來找她。

可偏偏楊琪見她出來,即刻迎上來,問她道,“怎麽樣?”

向明月不動痕跡的與他保持距離,笑道,“楊總來找周董?我這裏已經說完了。”

周潔恰好從裏面出來,看見繼子和向明月态度暧昧的說話,不可查覺的動了動眉毛,繼而道,“小琪你來有事?你爸今天沒來公司。”

楊琪皺着眉頭,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直接質問道,“我聽說周姨做主,把三號礦和四號礦賣出去了?”

向明月臉色微變。

她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心中瞬間推翻了是周潔把周乘調離的想法,然後十分抱歉的說道,“兩位有事,我就先走了。”

密密匝匝的情愫和一些不切合實際的妄想裹挾着她,讓她心亂如麻。

她轉身離開,急于去确認是不是周乘動的手。

如果是他收購了三號礦和四號礦,那麽這些日子他前頭找她摸底,後頭又悄悄抄她的底,又是什麽意思!

玩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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