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
第 40 章
“遠洲說的是真的?你這次回來就為了這事兒?”
姜從恤放下碗筷,“他誤會了。”
姜橙不想仔細解釋,怕越解釋越顯得心虛。
這次她本來是打算找機會和爺爺說聯姻的事兒,好了,這下被姜遠洲打亂了計劃,姜橙瞪了姜遠洲兩眼,對方低頭,不動聲色的壞笑了一下。
姜橙認真道:“爺爺,我這次回來是準備成家立業的,在外面飄了這麽久,也累了。”
“成家立業?和誰?”
姜從恤不開心的問。
“當然是聽爺爺的啦,你不是說岑家老三人不錯嗎?我和他相處了一下,我也覺得還行,要不,你看找個時間把婚約定了?”
姜從恤聽了姜遠洲的話,這分鐘不太相信姜橙,他不滿的道:“姜橙,我告訴你,你可別學你爸,盡在外面惹風流債,我姜家這脈人向來家風優良,就出了你爸這麽一個敗類,你要成家我不反對,但是我希望你別騙爺爺,這樣是對你負責,也是對人家負責。”
這話讓姜橙無力反駁,她想結婚這件事情确實動機不純。
見姜橙不說話,姜從恤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起身上樓,姜遠洲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爺爺,我扶着你。”
說話間,姜遠洲還扭頭過來看姜橙,臉上的笑意無比的賤。
“怎麽不把他辣啞?”
袁姨收拾碗筷,不比姜橙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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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橙氣歸氣,心裏也在思考姜從恤的話,這樣的婚約對別人來說太不公平,也許她應該去見見岑山,看看他是什麽意思,如果他也只是需要一個婚姻,不在乎感情,兩個人倒是可以一拍即合。
如果不是,那倒是有點麻煩。
-
書房,姜從恤拿出筆墨練字,姜遠洲在一旁給他研墨、鋪紙。
姜從恤下筆,寫了幾個字,不甚滿意,他放下筆,問:“遠洲,你是什麽時候去看姜橙的啊?”
“爺爺,就在大概上個星期吧,”姜遠洲就知道姜從恤會問,他等着呢,必須得添油加醋一番,“我看他們好像還處于熱戀期,可親密了,說實在的,那人我覺得不行,就是長得好看,但品行極差,當時還準備和我動粗來着,聽見我是姜橙哥哥這才沒動手。”
“品行很差?”
姜從恤表情凝重起來,“叫什麽名字?你去打聽一下。”
“我早就打聽好了,”姜遠洲急不可耐的拿出手機,“爺爺,你看,就是這人,叫岑司白。”
“叫什麽?”
姜從恤拿筆沾了沾墨汁,他一開始并沒有看姜遠洲手機的打算,聽到岑司白的名字時,這才有了感興趣的樣子。
“岑司白,喏,就長這個樣子,”姜遠洲将手機湊到姜從恤面前,他滑動了幾下岑司白的照片,吐槽道:“我覺得男人長這麽好看,很不可靠,而且他演戲挺厲害的,我怕他是騙小橙的,畢竟是拿影帝的人,肯定很能裝。”
姜從恤看着照片,沉默許久,這不就是岑家老三嗎?
看來是他誤會姜橙了,看來姜橙說他們兩人相處下來還不錯是真的。
見姜從恤發愣,姜遠洲喚了一聲,“爺爺?”
姜從恤回過神來,語重心長的道:“遠洲,古話說得好,行行出狀元,你這說法狹隘了。”
姜遠洲還想說點兒什麽,姜從恤揮手讓人走了。
姜從恤看重岑司白是有原因的,當初他和岑司白爺爺有過命的交情,兩家人有了後代,開玩笑說結個親家,其實也沒多當回事兒,誰知道兩個孩子長大了是個什麽情況。
讓姜從恤真正動了心思的,還是那年正月十五,他帶着姜澤渠去岑家做客。
當天岑家很熱鬧,小孩子很多,岑司白不算最大的,孩子起哄買煙花爆竹玩兒,岑司白畢竟還是孩子,也跟着去,期間有個小孩子亂丢炮仗到了人家車底,當時那家人就沖了出來,別墅區,車都名貴。
那男主人得理不饒人,揪住扔炮仗小崽子罵得很難聽,領頭最大的孩子一句話都不說,岑司白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他先是道歉,随即畫風一轉,詢問對方為什麽罵人,并且抓住對方罵人這個點讨論對錯,先開始那男人還插科打诨,但岑司白一直冷靜克制的與其争論,最後男人敗下陣來,臉紅着承認自己不應該罵人。
男人有些不甘的問:“你是哪家的小孩兒,我知道你家裏大人厲害,我罵人雖然不對,你們亂扔炮仗也不對。”
岑司白認認真真的替犯錯的孩子道了歉,事情解決,沒有一味因為自己的錯誤就心虛害怕,從而放縱別人,也沒有因為別人的錯就忽視自己的問題,很得當的處理。
就這件事情,姜從恤高看了岑司白,那時候就覺得這小子以後必定是個人物,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有這樣的心理素質和心智,難得。
後來他就有意提了兩家結親的事兒,也是奇怪,岑家上上下下都喜歡姜橙,特別是岑司白母親,她生了三個孩子,岑溪是老大,第二個叫岑山雲,是外面的女人生的,從小抱回來養,岑司白是第三個孩子,他下面有個妹妹,年幼的時候死了,岑母看到姜橙有點兒移情的情緒,反正喜歡得不行,一口就定了下來。
倒是這兩個孩子,非常排斥家長的安排,每次安排兩人見面,都找各種理由借口搪塞。
沒想到,現在他們自己相處上了,姜從恤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姜遠洲離開書房後,在一樓遇見姜橙。
姜橙不想理他,正準備快步離開,姜遠洲覺得自己打了一場勝仗,故意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
“小橙,怎麽一看見我就跑啊?”
姜遠洲伸手攔住姜橙,姜橙往後退了一步,斜睨他一眼,毫不客氣的道:“看見瘋狗當然得避開啦。”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說的什麽話?”
“我給你學個狗叫,聽嗎?”
“你還會學狗叫?”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說的什麽話?”
“什麽?”
姜從恤反應過來,被怼得咬牙切齒,又不知道怎麽回擊,一臉吃癟的樣兒。
“姜橙,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和岑家老三結親,到時候在爺爺面前将我一軍,但是你別太天真了,我是男丁,你嫁的人再厲害,那都是外姓。”
姜遠洲又得意起來,他總覺得自己在性別方面具有無比大的優勢。
“你天天強調,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男的嗎?怎麽,你第二性征沒發育?這麽心虛?”
姜橙翻了個白眼,留他在原地無能狂怒。
-
姜橙在家休息了幾天,約了安葉和左珊珊出來玩兒,三人去了市區最炫酷的酒吧。
安葉特別躁動,一個人鑽進舞池裏,玩得不亦樂乎,姜橙和左珊珊則是窩在角落。
“你們坐着幹嘛,來玩兒啊?”
安葉過來拉兩人,她看了一眼左珊珊的衣服,吐槽道:“珊珊,你穿得也太保守了吧?這麽好的身材,幹嘛遮得嚴嚴實實?”
“你知道日本人為什麽是全世界風濕病發病率最高的國家嗎?”
左珊珊今天穿了件黑色妮子大衣,腳上一雙馬丁靴,臉上只打了個底、畫了個眉毛,她剪了一頭漫畫裏大帥比那樣的短發,五官有着女性少有的鋒利,配上這身穿着,很有格調,有種雌雄同體的吸引力。
但這和酒吧裏性感的、清涼的打扮一對比,确實捂得有點兒多。
安葉眨巴眼睛,很給面子的問,“為什麽啊?”
“日本妹子最喜歡冬天露腿,”左珊珊指了指安葉短到大腿根兒的皮裙,“就像你這樣,把膝蓋關節暴露在寒風中。”
安葉低頭看了看自己,她穿了光腿神器,但為了更自然,選了最薄的那種,外面風一吹,跟沒穿似的。
左珊珊這麽一說,她還真覺得膝蓋發涼,隐隐作痛。
“不叫你了,”安葉撒開左珊珊的手,轉頭來拉姜橙,“橙子,你來和我跳舞。”
姜橙擺手,“不去,我讓珊珊給我算算運勢。”
擁有清醒頭腦,唯物主義的左珊珊喜歡塔羅牌,這其實是件奇怪的事情。
但左珊珊認為塔羅牌并不是邪惡的東西,她一直是理科生,大學學的是臨床醫學,研究生選擇了感興趣的精神病學,她一直認為自己需要一些敏銳度。
而一個優秀的占蔔者從來不會被紙牌本身的意義所局限,他們會像經驗豐富的心理治療師那樣,擁有敏銳的洞察力并學會把握問題的核心,塔羅牌只是一個媒介,用以走進別人的內心世界。
“高塔是塔羅牌裏面最糟糕的一張牌了,正位很不好哦~”
左珊珊又讓姜橙抽了一張。
“惡魔牌,你現在陷入了一段明知不該,卻無法自拔的感情~”
姜橙盯着牌,詢問,“繼續會怎麽樣啊?”
左珊珊挑眉,示意姜橙再抽一張。
“命運之輪?”
左珊珊看着姜橙臉上的微表情,“命運之輪預示着命運的轉折點和重要時刻,你最近需要做一些重要的決斷。”
“要注意哦,重大事件即将到來,你需要做出相應的調整和決策。”
說完話,左珊珊收了牌,詢問姜橙,“怎麽樣,我技術提升了沒有?”
姜橙點頭,豎大拇指,“進度神速。”
“真的嗎?都說準了?”
安葉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等等,橙子,不可自拔的感情,是說偶像吧?”
-
“你就承認吧,你抵擋不了偶像的魅力。”
安葉喝了一口雞尾酒,一臉得意的看着姜橙,左珊也不說話,臉上了然于心的表情盯着姜橙。
“看着我幹嘛啊?”
姜橙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耐不住兩個人的眼神逼供,她歪了歪頭,放下酒杯,道:“行吧,我承認他确實有那麽一點點帥,魅力也有那麽一點點,但是僅此而已,我們不可能了。”
想到那天她對岑司白說的話,還有當時岑司白的眼神,姜橙知道他們止步于此。
“話可別說那麽絕,”安葉湊到姜橙身邊,一副吃瓜樣,“老實交代吧,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都沒到。”
姜橙用力将人推開,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她抿了口酒,掩飾自己的心虛,心裏控制不住的想起岑司白,想起他冷冰冰的樣子、幫她塗藥時溫熱的手指、不說話時頭微微上揚,抿着嘴角不開心的樣子。
畫面在姜橙腦海中一閃而過,說到底,他們到現在也沒有做過什麽,就算真的有什麽情愫,随着殺青,那份沖動的荷爾蒙很快就會消失吧。
“嘆什麽氣啊?”
安葉見姜橙深深嘆了個氣,從包包裏摸出一個橘子遞給她,“爸爸剛剛出去給你買的橘子,說說,遇到什麽事兒了?”
“滾。”
姜橙邊罵邊把橘子扔了回去。
酒吧太吵,不适合聊天,三人換了個地方,找了個烤翅吧。
“什麽?就上次我遇到的那個?”
安葉撇了撇嘴,“看着人模狗樣的,你爺爺認他了?”
“嗯嗯。”
姜橙用力撸串兒,她心裏有氣堵着,只要想到徐淑晴死前被這對母子惡心過,她恨不得提刀把他們殺了。
“要不花錢找個殺手,把他們悄悄解決掉。”
安葉邊啃雞翅邊揮手做斬殺的動作。
姜橙用竹簽敲了敲安葉腦袋:“犯法的。”
“所以,你準備聽你爺爺的安排結婚,然後接管家裏的生意?”
左珊珊吃了幾顆鹽水毛豆,她幫姜橙分析道:“我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跷,按說這麽多年他們都沒出現,為什麽你爸失聯了,這母子倆就冒了出來。”
徐淑晴去世那年,姜澤渠入了佛門,爺爺為此氣到生病住院。
但是姜澤渠很堅定,他在西藏修行了一年,然後開始去往世界各地,他一開始還有音信,姜從恤也安排人去找他,但他完全放逐了自己,不回歸正常生活,過年過節都不會回家,偶爾在社交平臺上拍一張風景照,提示他還活着。
今天夏天的時候他跑到了非洲那邊,然後突然沒有了消息,查找不到消費記錄,社交平臺沒有動态,目前處于失聯狀态。
以前這樣的事情也發生過,但基本上很快就能重新聯系上他,這次已經過去很久了。
“你爺爺還沒找到你爸爸嗎?”
安葉有些擔心的問。
“怎麽找,他去的是亞馬孫河沿岸,附近全是原始森林,他只要沒出事兒,自然會冒出來的,如果真出了事兒,急也沒有辦法。”
姜橙情緒太過冷靜,不知道是習慣了失去,還是習慣了無能為力,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難受過,但真正說起這件事兒,又抽不出情緒,如果真哭了,還得讓別人浪費情緒安慰自己,于事無補,沒有任何作用。
安葉咋舌,不過也是這個道理。
“你想好了嗎?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結婚,到時候利益糾纏,很麻煩的。”
左珊珊理性提醒姜橙,姜橙想到爺爺的話,她現在陷入了糾結的情緒,心裏有一股強大的扭力扯着她。
看她這個樣子,安葉建議三個人出去玩兒一趟,散散心,等想好了再決定,但去哪兒玩兒,又一時确定不下來。
姜橙第二天去了公司一趟,經紀人要見見她,和她聊聊工作安排。
她的經紀人趙磊手下有三個藝人,姜橙混得最差的,而且經常擺爛,所以趙磊不怎麽管她,基本上有事兒就在微信上說,一年能見十次都算多的。
這次姜橙拿到的角色不錯,趙磊想當面問問她有沒有去綜藝賺點兒熱度的意思。
“想去的話,我盡量給你争取,是個戀綜,但不能保證一定能行。”
趙磊快四十歲,長着一張圓圓臉,穿着打扮特別樸素,身上那件黑色羽絨服,好像穿了四五年,但他不顯山不露水在混跡娛樂圈多年,當初只是一個從小地方出來的小助理,跟過不少明星,也受過不少苦,是個厲害的人物。
“我合同到期可能不續約了。”
聽見這話,趙磊停下手裏的事情擡眼看姜橙,姜橙點頭,又說了一遍。
“想清楚了?”
趙傳認真道:“找到下家了?還是?”
姜橙搖頭,老實道:“沒找,準備回家啃老。”
對于姜橙的家庭情況趙傳略知一二,不然以娛樂公司的尿性,每個簽約藝人都必須挖掘、榨幹所有價值,賺錢才是公司第一要義,但高層一直沒有為難姜橙,趙傳剛接手姜橙的時候就懂的。
“想好了?現在放棄很可惜,”趙傳将廢紙放進碎紙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這幾年風水轉得又快,說不定馬上就爆了。”
姜橙轉了轉桌上的筆,然後将筆放進筆筒裏,“我想想吧,如果想法有變,第一時間告訴你。”
她手指抵着桌子邊緣,雙腿并直,身體轉了半圈,然後揮了揮手,潇灑的離開。
“姜橙,”趙傳突然叫住姜橙,姜橙扶着門把手,回頭看他,“開心點兒。”
趙傳用手指在臉上畫了個笑臉,認真道:“你這個小姑娘心裏總是藏着事兒,開心點兒。”
“嗯,好。”
姜橙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走出房間,關上門,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心裏滿是疑惑,這麽明顯嗎?
路過公司前臺的時候,前臺的妹妹叫住姜橙。
“是姜橙姐嗎?”
姜橙點頭。
“最近幾天都有人給你送花,我同事給你放庫房了,你等等,我給你拿過來。”
說完,前臺的妹妹就跑了。
姜橙站着原地等着,心裏不免疑惑,誰給她送花啊?
沒一會兒,前臺妹妹就抱着好幾束花回來了,最上面的幾束花材已經幹巴了,花頭蔫兒得不行。
姜橙從花束裏抽出卡片,并沒有署名。
“天天都送?”
“誰送的?”
前臺妹妹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外賣......小哥?”
姜橙:“......”幽默。
送花的人搞這麽神秘是想幹什麽?姜橙數了數,一共有六束,明天還會有嗎?
“這些花?怎麽處理啊?”
見姜橙沒接過花的意思,前臺妹妹主動問。
“麻煩幫我扔掉吧。”
“那明天的呢?”
明天?
如果是平日,姜橙一般把這種當成什麽無聊的粉絲,對方既然不署名,她自然就不會去管,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房子她好奇心上頭,竟然有那麽一絲不切實際的猜測,不會是他送的吧?
但岑司白不像是會送別人花的人,姜橙想了想,道:“明天如果有花,給我打電話,我自己來拿。”
姜橙臨走前,給了前臺妹妹自己的號碼。
第二天大早上,她接到了前臺妹妹的電話,對方很興奮的道:“真的有花呢。”
“今天不是外賣小哥,來的人超級超級帥,應該在等你,還沒走呢。”
超級超級帥?
挂了電話,姜橙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
袁姨聽見姜橙洗漱的動靜,叫人端了早餐送到二樓。
“小姐,今天起來了啊?”
往常姜橙都會賴床,袁姨擔心她不吃早餐不健康,九點過會給她端早餐上來,姜橙吃了早餐,有時候又會倒頭睡回籠覺,所以今天姜橙不僅起了床,還在化妝,這确實讓人驚訝。
“怎麽,今天有約會嗎?”
袁姨放下早餐,一臉好奇的問。
“沒有,去公司一趟,”姜橙提着兩件大衣晃了晃,“袁姨,哪件好看?”
“這麽早去公司?”
袁姨仔細挑了挑,認真道:“白色這件讓人眼前一亮,駝色更随性一些,如果見朋友,穿駝色,如果見異性朋友,那就白色。”
姜橙看了看衣服,突然恍然大悟,收回衣服,臉上露出嬌俏的表情,“袁姨,你可真壞啊,挖着坑等我跳。”
“所以,小姐選哪件咯?”
袁姨臉上露出笑容。
“去公司而已啦,随便穿都行,我先吃早餐,你快忙你的吧。”
姜橙将袁姨推出房間。
她最後選了白色大衣,出門時還鬼鬼祟祟的怕袁姨看見。
到了公司,姜橙停好車,整理了一下妝容。
剛進大廳,前臺妹妹指了指桌上的花,又指了指一旁會客沙發上的人,口型在說:“在那裏,在那裏。”
看見趙瀾江的那一秒,姜橙真想上前猛搖前臺妹妹的腦袋,哪只眼睛看的超級超級帥?
“橙子,好巧啊。”
趙瀾江已經看見姜橙,姜橙當場扭頭已經晚了,趙瀾江快步走了過來。
姜橙露出客氣的笑容,“好巧啊,我來公司辦點兒事兒,你怎麽在這裏啊?”
“我來等你啊,”趙瀾江今天穿得特別清爽,确實,他的審美有所提升,“沒想到真遇上了。”
聽見趙瀾江毫無掩飾的表達,姜橙有些尴尬,低頭指了指花,明知故問:“這什麽啊?”
“這是我給你定的花,之前的那幾束你收到了嗎?”
“哦,這是花啊,之前的,沒看見呢。”
“姜橙姐,那些花,昨天你叫扔了的,還有,今天不是你特意叫我,送花的人來,就打電話給你的嗎?”
姜橙看向前臺妹妹,眨巴眼睛,示意她別說話。
前臺妹妹急了,“前臺收到的任何東西,我們都不能擅自處理的,會丢飯碗的。”
很明顯,飯碗面前,前臺妹妹很為難,不能幫姜橙了。
趙瀾江倒是一點兒沒失落,依舊精神飽滿的看着姜橙,“沒事兒的,橙子,這麽幾天,應該不新鮮了,扔了就扔了,今天這束你喜歡嗎?不喜歡我馬上給你重新定。”
姜橙突然理解,這并不是花的錯,對的人,路邊采一把狗尾巴草,那也是視若珍寶,不對的人,再好看的花,也黯然無色。
“不喜歡,以後別定了,浪費錢。”
姜橙不和趙瀾江客氣了,将花塞進趙瀾江懷裏,轉身朝外面走去。
“橙子,你怎麽生氣了?”
趙瀾江有點無助的追上姜橙,他急切的道:“橙子,你想去世界上最大的游輪海藍寶號上玩兒嗎?聽說游輪上面超級棒,超級好玩兒,我有朋友去玩兒了,我們一起去玩兒吧。”
“相信我,有驚喜,你絕對會喜歡的。”
趙瀾江被姜橙拒絕後,抑郁了兩天,但是他不準備放棄,林亭童在一旁勸了許久,見他仍然執迷不悟,便給他支個招。
“你真的想讨姜橙歡心,那就得了解姜橙喜歡什麽。”
趙瀾江認真問:“你知道?喜歡什麽?”
“喜歡我哥。”
“什麽?喜歡司白哥。”
林亭童拍了拍趙瀾江肩膀,“你別急啊,偶像那種喜歡,你不知道嗎?姜橙姐是我哥狂熱粉絲,還找我哥要簽名呢。”
“哦,偶像那種喜歡啊,”趙瀾江松了口氣,又疑惑道:“明星也追星嗎?”
“怎麽,明星就不能有偶像?”林亭童露出壞笑,“我們劇組人人都知道,不信你自己去問問。”
見趙瀾江信了,林亭童道:“這樣吧,我幫你約我哥。”
“謝謝你啊。”
趙瀾江天真的道:“還是兄弟你給力。”
趙瀾江收回思緒,一臉期待的看着姜橙,“去吧?”
姜橙:“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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