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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要出去嗎?”

靳歡推搡着王崇晟,廢了她好大的勁,他還是一動不動。

“戒指戴上了。”

王崇晟聲音沙啞,摩挲靳歡的左手中指。

她的手很小,手指白皙纖長,可不及他的一半大。

中指上戴着一枚銀色的素戒,戒面微微有些劃痕,這枚戒指,是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他親吻她的手背,手指,指尖。

“很合适。”

“摘不下來了……”

靳歡縮了縮手,又被王崇晟抓住。

這枚戒指,是突然出現在她的包裏的。

她好奇試戴了一把,這一戴就摘不掉了,連抹肥皂都無濟于事……

後來才得知,王崇晟在520那天,悄悄地将這枚戒指塞進她的包裏。

那時,她還期待了一整天,這個男人會有什麽表示,哪知道他忙着用520系列公關活動去平息“下架”風波帶來的品牌影響。到了晚上十一點她才等來了他的電話,他們的約會行程很單調,吃了個宵夜後,在電影院看了場無聊的電影……無聊到,兩個人都睡着了……直到打掃的阿姨叫醒了他們……

“恩,我就當你同意了。”

王崇晟雙手捧着靳歡的臉,低頭淺吻。

從她的眉心,眼睛,臉頰,唇角,下巴到她脖頸。

她今天穿着一件低領的v型襯衫,款式松松垮垮,總是引得他想給她理好,又忍不住想探一探究竟。

這個女人,真是個妖精。

讓他長久以來練就的自制力,即使喝了特殊的藥物也依舊能夠自控的能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他不滿足于淺吻,他想……要她!

“可以嗎?”

王崇晟喘息,耳尖泛紅。他已經沒了長久以來的克制沉穩,低沉的聲音在腹腔中顫抖,如一個十七八的毛頭小子。

靳歡怔愣地瞪大眼睛,王崇晟正在有條不紊地解着她的襯衫紐扣。

從上到下,解了兩顆,還有很多顆,男人明顯開始不耐煩,直接撕了襯衫。

裂帛的聲響驚醒了靳歡,“不”字還沒說出口,便被男人用唇封。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好似有種煽風點火的魔力。那雙大掌,每撫摸一寸,她的身體連同心,都會軟上一分。

靳歡如同着了魔一般,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反而不管不顧地,迎合他,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放開了她,在關鍵的時刻停止了動作。

灰色的床單,男人側身摟着背靠自己的女人,兩人均是大汗淋漓,早已坦誠相見。

王崇晟輕吻靳歡的後耳,喃喃地問:“對我還有什麽不清楚的?‘你不知我的深淺,我不知你的長短’?嗯?”

聽到這話,靳歡腦袋轟地一響。

在她迅速王崇晟确立男女關系并差點迅速見家長的時候,神經質蒙萌在微信上給她說了一句逆耳忠言:世界上最可悲的事就是,你不知我的深淺,我不知你的長短。

蒙萌還十分嚴肅地告誡她,一定要先試一試再決定,有很多長得帥的男人,都是“短小君”……

王崇晟怎麽知道的?還在床上跟她重複這句話?

她确實不知道……哪怕剛剛兩人雞蛋剝殼一般,互相沒有了遮蔽物……哪怕她是個“色”女,哪怕她好奇心真的很重……她一直将視線別開,生怕長了“針眼”。

男人那東西,靳歡還真的沒見過,突然有了這種“觀賞”機會,她好奇又害怕……

靳歡直言:“本來就不知——嗯~”

她還沒說完,王崇晟一個挺身,從她的身後,進入了她的身體。

“知道了?”王崇晟進去大半,靳歡太緊,他停住不動。

“!”靳歡又痛又懵,這男人居然趁她不備,在她背後“偷襲”?還會玩這麽刺激的花樣?老司機?

“現在呢?”王崇晟奮力往裏推:“我已經知道你的‘深淺’了。”

“王崇晟,你好壞……怎麽這麽欺負我……明知道我吃撐了,還‘撐’得我難受……”靳歡全然不知,她此時嬌喘的申訴,更是令男人激動非常。

“做做運動,好消化,我幫你消化消化?乖,一會兒就好了。”

男人開始律動,由慢而快。

這場歡愛無休無止,如同海上行駛的船,讓靳歡暈暈乎乎,又通身有一股酥麻感,讓自己忘卻了身處何地,只記得有一個人跟自己緊密相連,是最佳的避風港。

床墊在晃動,時鐘的走動聲被徹底掩蓋。

靳歡在搖搖晃晃中,半夢半醒地睡去……

安升辦公樓,田隽祈待在王崇晟辦公室,早已等候多時。

“有事?”

王崇晟拿着一個文件袋,腳步輕快。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工作狂魔居然上班遲到?”

田隽祈翹着二狼腿,坐在辦公室的黑色皮沙發上。

“沒事我就忙重要的事了。”

王崇晟好似走了個過場,搜着辦公桌抽屜,拿出一個本子,連辦公凳都沒坐上,急匆匆地要離開。

“晟哥,着什麽急?”

田隽祈看着眼前這個行動怪異的男人,之前可都是王崇晟在說他性子急,現在風水輪流轉。

他說出了壓在心底已有幾天的迷惑。

“聽說你這邊找了另外找了律師?”

王崇晟瞬間了然,點了點頭。

“是。”

“我還以為是空穴來風,聽說你在找律師進行股權轉讓……你瘋了,辛苦了八年的成績,拱手讓給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

田隽祈站了起來,表情變得嚴肅。

“你先前放棄了對正輝的收購,我就當你又是‘婦人之仁’,現在你……”

“我心裏有數,知道輕重,除了股份都給了她,其他一概沒有任何變化,這是秘密,只有你知我知,還有律師知道。”

王崇晟輕描淡寫。

“現在是緊急時刻,如果這件事曝了出來,媒體又有怎樣的轟動?如果那個女人知道,你又怎麽保證她能依舊讓你做安達的決策人,她已經是最大的股東,有一票否決權,想開掉你,一句話就OK……”

田隽祈越想越上火,這麽漏洞百出的事,怎麽能是王崇晟幹出來的?

将職場作當做游戲的田隽祈,都不敢這麽做!

“那正好,我需要給自己放個假了。”

“她值得你這樣?”田隽祈不可思議,王崇晟不管安達的生死了?變佛系了?

“她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想給她最好的保障,保障她衣食無憂,保證她有足夠的安全感。物質上的,我傾盡所有滿足她;精神上的,我接下來不斷努力,讓她成為物質乃至精神上最富有的女人,這是我最大的成就感。”

王崇晟有條不紊,唇角勾起,弧度好看。

“呵!”

田隽祈冷喝一聲。

成就感?這麽“功德無量”的名詞都用上了?

最讓他可氣的是,王崇晟居然悄悄地從單身狗的行列中掉隊了。

他有種被好哥們兒背叛的感覺。

因為,他再也沒有單身貴族作為參照物,以堵七大姑八大姨悠悠催婚之口。

“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

王崇晟見田隽祈的冷面态度,也不生氣。

“什麽事?”

田隽祈有些做賊心虛,不敢直視王崇晟。

這麽多年來,每逢有女人想辦法靠近王崇晟,他就會“考究黨”上身,百般挑剔那些女人,要麽個子不夠高,要麽胸不夠挺,要麽聲音不夠軟,要麽腿不夠細,要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世界上,真的沒有一個正常的好女人,這給王崇晟淘汰着女人,他自己仿佛也看破了紅塵,他夢想中的女人,估計是不存在的吧。他估計會,單身一輩子?

那時,他不怕,還有單身兄弟陪他單着。

可是,現在,他有點慌了,他多年以來背後的小動作,有被王崇晟識破的危險,他更慌了……

“我不想你為難她,她跟那些女人不同。”

王崇晟挑明,最近他好似被打開了話匣子,說出口的話格外多。

“不同?還真是!”

田隽祈挑眉。

與衆不同的奇葩女人,得虧王崇晟咽得下去?

于他來講,靳歡那女人也就長得還行而已,時常瘋瘋癫癫,像一只瘋狂的母狗,喜歡不顧場合地亂咬人,他對這樣“神經”的女人真的不感冒,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誰知道因此放松了警惕,讓王崇晟羊入虎口……

田隽祈還沒想到亡羊補牢的最佳措施,王崇晟已經離開了。

這天陰天,可王崇晟心情極好,好到在開車的時候放起了“歌”,是靳歡翻唱的解鎖配樂。

聽着聽着,他的車速在加快。

他望了一樣手機屏幕,是一個軟件的界面,畫面有些類似股票走勢圖。

橫線顯示深度睡眠,波紋顯示在睡夢中,另外還有一些詭異的波段,是夢話……

所有的一切,都記錄在案,包括靳歡嬌媚的輕叫聲……

王崇晟耳尖泛紅,他真的沒有這種古怪的癖好,只是昨晚的一切都太難忘太美妙,讓他忍不住,還想回味一遍。

他得趁女人還在睡着,趕緊逮住她。

畢竟……

嗯……多一次不多。

作者:開葷君,你确定靳歡昨天的睡眠質量圖有橫線?還“多一次不多”?能讓人好好睡覺麽?

王崇晟:母胎單身32年……

作者:得嘞得嘞,知道你慘,給你開次外挂咯,畢竟是老男人了,得好好保養身體,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幹柴烈火的,且燒且珍惜。

王崇晟:到底這一次有沒有?

作者:看小天使想看不……

悄咪咪開了個車,不知道會被鎖麽,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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