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十六
二十六
“你好美。”光殊說。
劉影伸手捏住脖子上的鎖骨鏈,拇指食指輕輕摩挲,頭略側,努力維持平時開會的表情說:“是嗎,平時不美?”
光殊回神,“今天不大一樣。”
雖然穿黑,但皮膚因而更白,實在是美麗,豔若霞映澄塘。
“有哪裏不一樣?”劉影終于忍不住笑起來,維持不了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了。
光殊打量她,腰太細了,他正色說:“衣服不一樣。”
劉影扭臉擡眼,一道光從眼中射向光殊,光殊接收到,劉總惱了。光殊遮眼向屋裏走,“我天太美了太美了,美瞎了。不能看了,再看睡不好覺了。”
劉影無聲地笑,跟在他後面走進來,細跟鞋在地毯上留下一個一個坑,她徑直走向窗前,看向窗外,“我說你一天眼福不錯啊。”
窗簾開着,窗外就是泳池,度假的歐美人腿長而筆直,胸脯也較為高聳,且不怕穿比基尼,個個身姿綽約地倚在沙灘椅上。日頭快落了。
“咦?”光殊驚訝,“你的耳環,我們心有靈犀?”
劉影搖頭,耳釘閃閃,“我昨天去買的,為了配你這條項鏈。”
光殊啧啧,“劉總你可真是土豪做派。”劉影橫他,說:“我不土。我土嗎?”
“不土不土,洋氣得跟影星似的。”光殊看着她的身影,想去摸一把她的膀子,單薄的一小片,白的像豆腐,嫩滑如果凍。
洋氣得人都想吃一口。
劉影笑,“晚上有酒會你忘了?”
Advertisement
光殊兩手搭在胯上,無奈地說:“怎麽可能,劉總,一定要穿西裝?”
“不然呢?”劉影沒好氣地瞟光殊,還穿着沙灘褲套着個背心,真度假來了,“衣服呢?”
光殊揚揚下巴,“衣櫃裏。”
“那我先下去了,你換好下來,到時候我就說你是我一個朋友,剛好在酒店裏碰到了啊。”劉影轉頭走了,踩着高跟鞋跟模特一樣,胯輕輕搖擺,孔雀似的走出去了。
光殊看着她的背影,搖頭笑,美是真的美,短頭發都能美出這種豔麗來。
他打開衣櫃,裏面是劉影逼迫他帶上的西服,說是要給他做僞裝,因何璧成必定要在酒會之上做文章。西裝是劉影給他的,說随便買的。
光殊也是第一次看,全套黑,藍色領帶。穿好了不太慣,在鏡子裏打量自己,其實跟他不得不去局裏的時候穿的制服也差不多。
劉影進了會場,何璧成正在說祝酒詞,她舉着酒杯,為了穿這條裙子中午一口飯沒吃,連水都沒喝,光殊也不知道誇贊她身材好。
衣香鬓影,悉悉索索,到處都是穿晚裝的女人和正裝的男人,舉杯之後人群散開來。何璧成走向劉影,因為人多不大好說話,何璧成禮貌地低頭,靠近劉影耳側,倒像是耳語。
何璧成說:“裙子很适合你,項鏈好看,就是有點小。”劉影敷衍他,“我戴大串的不好看。”
何璧成滿意地看着劉影,在這麽多美女之中,她依舊出衆。別的女人都虎視着要朝他靠過來,就她反倒心不在焉。這點心不在焉更讓她不像個俗人了。
這是他勢在必得的觀音像,沒有她他的一櫃子古董都是此恨綿綿,遺憾。
光殊進了門,一眼就看到劉影,不耐煩地、幾乎向後仰着躲何璧成。他四下看,人群密集,再看酒桌,有不少烈酒。
很快掃視完所有人,有個人不大對,光殊走過去。那個男人倚着一只柱子,周圍站了幾個年輕人,他說聲失陪向外走去,猛地裝上光殊,吓一跳。
笑還來不及浮起來,手裏一輕,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已經到了光殊手裏。
這男人竟然是在偷拍劉影,這個角度,何璧成親昵地低頭說話,幾乎是在親她耳側。雖然根本是劉影要躲開何璧成,側轉着臉。
黃宇治立刻色變,說:“你幹什麽?”
光殊把手機一抛,黃宇治連忙狼狽接住,一看他拍的照片已經被删了,也不敢抓着光殊問罪,恨恨地盯着他的背影。
黃宇治是想拿劉影的把柄,無論有沒有用,只要稍微能讓她不那麽得意他就高興了,原本打算發給劉影做威脅,知得作罷。
連光殊的臉都沒看清,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人群裏了。
很多人圍上來敬酒給何璧成跟劉影,劉影舉杯,反正她海量,烈酒也沒關系。光殊忍不住搖頭,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喝醉什麽樣子。
一群人說笑,何璧成又低頭去跟劉影耳語,劉影這次真的忍不住了,退後一步。一只手攬上她的腰,劉影猛地轉頭,一看驚訝。
是她低估了,光殊竟然如此搶眼。本來頹然地想,穿了西服豈非更像保安了。沒有想到身材竟然這樣好,腿真長。
光殊當然也沒有漏掉劉總眼裏的驚豔,笑起來。這一笑更了不得,劉影本來就覺得他笑起來跟拍偶像劇一樣,臉上有太陽光。
何璧成立刻問:“這位是?”
劉影回頭露出一個端莊的笑容,說:“這位光殊,我……”
“劉影男朋友,幸會幸會。”光殊伸手去跟何璧成握手,幾個同事立刻起哄,劉影略微愣神,臉上的笑都僵了。
臺詞不是這麽寫的!
“Mary啊,有了男朋友不給我們介紹,可真是,還搞突擊啊。”何璧成若無其事地笑起來。
“何總,不是我瞞着,是他今天剛好來海島,就順便碰個面。”
“在哪裏高就?”何璧成疑惑地看着光殊,怎麽看怎麽眼熟。
光殊笑,“自由職業者。”舉杯跟何璧成碰,“何總幸會。”“幸會。”何璧成杯子向下傾,輕輕碰了一下。
周圍的幾個同事散開,兩個女生驚訝地八卦,“天哪還以為劉總跟何總是一對。沒想到男朋友那麽帥,剛他說幹嗎的來的?”
另外一個女生才開場就喝醉了,腦子裏暈乎乎地像暈飛機,想了想:“開飛機的吧”
于是劉總就成了一個飛行員副機長的女朋友,大航空公司的,薪水高極,長得又好看得誇張。
何璧成非常不痛快,轉開去跟其他人敷衍說話。還是談笑風生,也不見有什麽氣急敗壞。
想着這一天想了好久了,常聽人說煮熟的鴨子飛走了,這感覺實在是糟透頂。他看着全程攬着劉影腰的光殊,心裏罵髒字。
突然他的fuck停下來,所以說怎麽會那麽眼熟呢,這男人,年輕高大,一米八五,多像那天從會所裏抱走劉影的那個男人。
何璧成一瞬間冷汗爬上脊背,所以如果真的是那個男人,那劉影是早就知道他那天打算用強占有她,那她一直不說,是在等着什麽?
劉影絕不是粉飾太平,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的人。她在查嗎?何璧成立馬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所有的女人,确定沒有誰能給查到什麽。
除非吳樂,吳樂要是倒戈告他,說不定還真有把他搞下招牌的可能。必須要盡快把劉影跟吳樂除了,二十多年了,他不能有即使只是一絲的風險讓他外面的金玉被撕開,露出裏面的敗絮。
吳樂好說,回去斷了就好了,劉影就找個理由把她開了也就完了。問題在劉影在德國總部聲名也響,不是那麽容易。
但是劉影跟他們關系不好,黃宇治,吳德文,王玫,幾乎每個人都跟她反目,這倒是很好利用。財務總監,犯錯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至于她人,那算了,就當他的玉菩薩被舒舒摔碎了。為了舒舒。他是個溫良恭儉讓,仁義禮智信的好父親。
酒會到了深夜,亂了起來,劉影挽着光殊走去酒店外的私人沙灘上,她提着高跟鞋,海風吹在酒熱的臉上,偶爾有一點點的冰涼打在她身上。
光殊西服搭在手臂上,伸手松領帶,“難受死了,跟伴郎似的。”劉影笑,這樣的伴郎太有風險了,新郎一定不肯請他去,被比下去就罷了,新娘要是目光也定在伴郎身上,多不好。
她自己喜歡光殊,就覺得全部人都覺他搶眼。
海風吹過來,他問:“要不要衣服?”劉影搖頭松開他的胳膊,問:“幹嗎說是男朋友?”
“怎麽,不可以說?”
“我并沒有答應要跟你在一起啊,電影還沒看。”劉影低着頭踩沙子,脖頸看起來粉粉糯糯。
“不是為了斷了何璧成的歪念頭嗎?所以跟小保安在一起很丢臉嗎?”光殊說。
劉影不說話了,拎着鞋子跟沙灘較勁。一腳深一腳淺。沉默像一堵牆隔在他們中間。一直沿着海灘走到了沒有燈光的地方,只有海浪沖舔着沙灘溫柔的聲音。
劉影坐下來,也不管裙子幾多貴重。
“光殊,我有話想說。”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