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假诋毀
真假诋毀
佩蓉小心解說,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怒吼打斷。
“不可能!”靈熹瞪大雙眼,這個消息實在是——天方夜譚。即使母親對她不算親厚,可她依舊不相信母親居然有這樣的往事。聚言堂的消息只是說明她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可沒有表明她的母親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她也不相信,母親會有除父親以外的其他男人,還不只一個。那麽,她自己又是誰,她是誰的女兒?這個是否可以解釋,她不是母親和和母親深愛的男人的女兒,所以母親一直視她如仇敵?
“小主……是別人傳的……不是我……”佩蓉看着爆怒的靈熹,膽戰心驚,她從不曾見識靈熹這般怒火滔天的模樣。
“到底是怎麽回事?”靈熹皺眉,一對丹鳳眼緊緊盯着佩蓉,好似佩蓉所言稍有差池,便會立即在這殺人的注視下灰飛煙滅。
怎麽回事?突如其來的變故,佩蓉依舊有些恍惚,一顆心驚慌地砰砰直跳,好似即刻就要蹦出來。
那時佩蓉與左正在不算喧鬧的街上游蕩着,走着走着,又經過了那處煞風的妓/院,她急忙避開,生怕沾染一絲“邪氣”。她可記得,靈熹就是從這處妓院出來後便身染重疾,差一點就一命嗚呼。
可她走着走着,陡然發覺四周缺了啥。回頭一瞧,左正那好/色之徒正盯着妓/院某處怔愣着摞不動腿,好似被妖精勾了魂。
她冷哼了一聲:“不入流的男人!”那聲音姿勢終究有些刻意,将左正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可沒等左正走上跟前,她的注意力又被另外一處的對話給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拉扯着妓/院門前有些妖豔的老女人,看似嫖/客與老鸨的關系。
“這幾日不見瑾兒姑娘身影,莫不是你将她安排到別處去了吧?”肥頭大耳指責說道。
“官人,你可是冤枉奴家了。”老鸨嗲言,令人雞皮疙瘩四起。
“冤枉你?從前你不就把我看上的女人給賣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将就的,你又是如此?”肥頭大耳怨憤說着。
“我從前做過這等事?官人,你可是記岔了罷。”老鸨谄媚笑着,不願得罪眼前財主。
“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我前刻讓你給我留着,回去取銀子,你後刻便轉手于他人。我可是此地的常客,你竟然這般對我,是覺着我出不起那銀兩?”肥頭大耳吹胡子瞪眼,隐隐有些怒火。
“這晏熙姑娘可有選擇的餘地,我那時不便強加阻攔……”老鸨好生解釋。
“你意思是她看不上我?”肥頭大耳愈是暴躁。
“我可不是這般意思,只是這晏熙姑娘她,沒有那福氣……”老鸨神色有些緊張,用絲帕抹去額間細汗。
“你說她沒福氣?麻雀一日便鳳凰,如今她可是堰中上任城主的夫人!”肥頭大耳冷哼道,卻也不想再度糾纏:“我這不是與你翻舊賬,這瑾兒可是我獨享的玩/物,倘若你再次做出那等事,你這營生也休想繼續!”
“官人啊官人,我此地未□□的女兒家多得是,晏熙與瑾兒那般貨色可入不了您的眼,這黃花大姑娘比她們這殘花敗柳要珍貴得多。”老鸨無奈巧言令色。
肥頭大耳神色有些緩和,聽老鸨言語,還有很多黃花丫頭等着他,他也不再得寸進尺。可佩蓉卻不管不顧地上前,直直甩了那老鸨一個響亮的巴掌。
“哪來的這不識相的野蠻丫頭,竟敢在老娘的地盤上撒野?”老鸨捂着臉,不可置信地說着。
“讓你這般胡話!”佩蓉用手帕擦了擦沾染了些脂粉的手,滿是嫌惡。
老鸨沖着某處使了使眼色,佩蓉立即便被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幾個壯漢團團圍住,佩蓉頓覺不妙,只見左正幾個回旋踢,便把那些壯漢一一掀倒在地。
可那些壯漢卻像一個個不死的戰士,被左正踢倒後繼續站起來,如此反複,知道左正精疲力竭,他将她推出推出包圍圈。佩蓉也不是傻子,此時寡不敵衆,她得搬救兵。等她花錢請來了一批“打手”,左正的腿已經被那群壯漢生生打斷……
佩蓉一陣後怕,也不知這左正腿傷到了何種地步,以後是否還能好起來,這夫人被污蔑一事與人命身體相比,可真的不值一提。
“左正如何了?”靈熹聽完來龍去脈,算是了解這因果關系。她也逐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試圖安撫佩蓉的驚魂未定。
“聽聞先生說,要接骨……”佩蓉小聲啜泣,臉上皆是淚水的痕跡,雙眼腫得跟核桃一般大小。
“你去洗把臉吧,眼睛都腫成這般模樣,可得讓人笑話了。”靈熹用手帕給她擦了擦淚水,輕笑着說:“他會沒事的。”
“小主……”佩蓉突然撲進靈熹懷裏,如同一個巨大的肉球,撞得靈熹一個踉跄。
一旁的君翊劍眉挑了挑,佩蓉見狀縮了縮脖子,可依舊不願放開靈熹。
“靈兒,方才不是說餓了?”君翊柔聲問着。
“嗯,餓。”靈熹答。
佩蓉放開靈熹,也随之接收到了君翊警告的眼神,她真的總是在做膽大妄為的事情。首先是在茶樓給別人臉上潑了茶水,其次是将那老鸨扇了一巴掌,現在她居然當着公子的面,對他心愛的人的告狀還做出這樣“奪人之愛”之事,置他的眼神警告于不顧……她估計真的是個傻子吧,喜歡虎口拔毛……
君翊摟着靈熹的腰身,離開了房間。佩蓉望着這一白一粉的背影,覺着這兩人氛圍好似有些微妙的轉變,說不清,也道不明。
就餐完畢,靈熹想去看望傷重的左正,君翊雖有不悅,也是依着她,與她一同前去。
就在他們踏進那病房之時,左正終于悠悠轉醒,看到靈熹前來,渾身是傷的他有着虛弱的狼狽,情緒卻依舊有些激動:“小主……我好像瞧見……夫人了……”
如果說,聽佩蓉言語她尚且還可以自欺欺人,可這左正,不曾對她說出與事實不符之語。她的心情,遭受着憑空而來的又一道巨大的驚雷。
“可……當真?”靈熹似乎有些問不出聲,好奇着答案卻又害怕着答案。
“除非這世上,有與夫人一般模樣的女子,不然我不會認錯……”左正言之确鑿。
靈熹往後退了幾步,匆忙跑出門外,君翊随之追上。
俊男美女共騎一批黑色的汗血寶馬奔馳在人來人往的街巷,引得無數行人目光追随。
靈熹匆忙下馬,君翊安頓好騰淵,與她一同前去,他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已有姑娘想狂蜂浪蝶一樣湧了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眼看靈熹離他漸遠,他不賴煩地用力将那一群女人給推開,也不顧力道是否合适,一群女人被推倒在地方,尖叫聲四起。
可就在那一會兒,靈熹不見人影,他焦急地四處尋找着,誰知那老鸨出現了。
“小相公可是找情兒的啊?”老鸨用絲帕遮起了紅痕未消的臉頰,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子,令人眼前一亮,有些傾喜。即使這小相公不出分毫,這裏頭的姑娘也依舊會蜂擁而至。
“她呢?”君翊蹙眉,直接開門見山。
“這麽多個‘她’,你想要哪一個呢?”老鸨走到君翊跟前,将絲帕在君翊的眼前揚了揚。
君翊對這老女人厭惡至極,從衣袖裏掏出了一把匕首揮舞,老鸨的斷發立即飄落在地上,他淡淡開口:“再墨跡,這斷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老鸨腦袋一動不動,眼珠不斷盯着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她可見識了它的威力,真的是削鐵如泥,她這腦袋,輕易地就可被削去。
“她就在,裏頭的那間廂房……”
……
靈熹再次踏入此地,情緒又有些不同。還是那間廂房,可眼前人不在是暮瑾,而是,她的母親。
靈熹首先開口:“你為何在此地?父親病重,你不在他身旁照料,反而來到這離堰中有千裏之遙的南焱?還是讓我在這裏瞧見你?”
她也感嘆,為何有這般巧合。正當她尋找老鸨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也尾随那個身影到了當初與暮瑾交談的廂房。
“暮瑾死了。”晏熙顫抖着雙唇,眼神流露着不可名狀的痛苦。
“暮瑾死了?”靈熹反問,這信息終究抵不過父親的安危:“她死了,你就抛下父親來到這裏?”
“靈兒,我……”晏熙支支吾吾,與靈熹交流,真的是她最不擅長的事。
“你是否把父親……真的放在心上?”靈熹問。
“為何這般問?”晏熙不解。
“我只想知曉——”靈熹雙睫顫動,閉上雙眼,輕聲問:“我是否是爹爹的——親生女兒?”
沒有回音,她倒在地上,只覺得左臉火辣辣地疼,腦袋嗡嗡作響,嘴裏一股腥甜之氣。她的母親,即使在十幾年日夜裏對她淡漠相待,可從未出手打過她。
這一巴掌,估計是積蓄了十幾年的力氣吧,打得她那麽疼。腦袋裏只有嗡嗡的響聲,再也沒有其他,她的牙齒都有些松動了……
即使再痛,她也沒有哭,只是怔怔地看着母親,鮮血從唇角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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