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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我問完這句話後,小胖用看怪獸一樣的表情看我,難以置信地問:“你不是吧?這你都不知道?”
他說:“你是不是男的啊?”
這話說得我挺毛的,我拍了拍他的頭,兇道:“你給老子好好說話!”
小胖知道我真急了,不敢再嘲笑我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兩聲,然後用對小弟說話的口吻對我說:“也對,其實這也不怪你,誰叫桂淑審看你看得嚴,你家裏別說毛片了,連本黃書都沒有吧!”
後面的我知道,我家裏的确沒有,但是前面的,我愣愣地問:“毛片是啥?那啥……片?”
小胖欣慰道:“你也不算太菜鳥。”
我說:“這和我問你的問題有什麽關系?”
小胖一梗,說:“你不是問我洞房是咋洞房的嗎?毛片就是把人家洞房的場面給拍下來了!”
小胖說完,扶着腰喘了半天氣,難為他一個同齡人給我科普這些。
我聽後,似懂非懂,然後說:“我還是不明白!”
小胖簡直要被我氣死了,他也懶得再對我解釋了,從壓底下的一堆書裏抽出一張碟子,丢給我說:“這是最新出的,你拿去看就明白了。”
“哦。”我拿着那張光碟,感覺到将要觸及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領域。
這時候,我的泡面也泡好了,小胖把泡面遞給我的時候,還貼心地給了我一卷衛生紙。
我說:“我用不了這麽多,一格就夠了。”擦嘴上的油至于給我一卷嗎。
小胖一聽就知道我還沒開竅,他把衛生紙塞在我懷裏,然後大爺般說:“不和你個傻子解釋了,你拿着總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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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便沒有反對,端着香噴噴的泡面躲進包廂了。先吸溜了幾口面,玩了兩盤掃雷,老是沒點幾下就觸雷了,我便興趣怏怏地退出來,端起泡面吃了。
吃了幾口,我瞥到了擱一旁桌上的那張碟,想着邊吃邊追劇,便把光碟插進那個機盒裏面。
我戴着耳機低頭吃面,本來是沒在意的,直到叽裏咕嚕一通日本話完,那頭響起刺耳的尖叫聲,我才看向屏幕……我驚呆了,手裏的面也沒端好掉了下去。
第二天,我頂着黑眼圈,把只剩一小半的衛生紙還給小胖,他也驚呆了,“兄弟,你夠可以的啊!”
我給了他胸膛一拳,“媽的,誰讓你給老子看那種玩意?”
小胖以過來人的身份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誰都有第一次。”
他問我:“現在明白你昨天問我的那個問題了嗎?”
我點點頭:“太明白了。”
小胖欣慰道:“那你是真正的男人了。”
“去去去,”我厭煩地推了他一把,把那光碟丢給他,然後留下一句“我走了”,就真的離開了這裏。
穿過網吧的巷子時,我心裏不知道怎麽的堵得慌,好像吃了一塊肥豬肉,有點反胃想吐又吐不出來。
今天正好是周末,我不用上學,可以回家補覺。老媽昨天就告訴過我,我們先在外公家住一陣子,所以我直接回了外公家。
一推開院門,正好和小舅舅打了個照面,小舅舅面色看起來疲憊極了,和我一樣像是整宿沒睡。
“小舅……”我喊了他一聲。
“嗯。”小舅舅應了一聲,然後說:“你媽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我去縣裏進貨了。”
“進什麽貨?”我問,小舅舅這謊扯得太假了吧。
小舅舅面色一滞,也回答不上來,只說:“你就按我話去說。”
“噢。”我剛答完,他就直接錯開了我往門外走去,一句話都沒說。
看來,辦了婚宴,娶了新媳婦,我這小舅舅的心還是定不下來。
外公家有三層樓,還有一個大的前院,自然留有我們專門的房間。我換了衣服洗了澡,忙活完來到大堂,老媽正好把煮好的粥端了上來。桌上還放着油條豆漿,應該是老爸去買的。
外婆有個怪習慣,早上四點就喜歡做早餐,所以她和外公早就吃完了。老爸早上還有事情要忙,打包帶着油條、豆漿走了,所以飯桌上只有老媽和我兩個人。
我覺得奇怪,“媽,我去把小舅媽喊下來吧?”說完,我從板凳上起身,打算上樓去喊了。
老媽連忙叫住我:“不用不用,他們小兩口肯定昨天很晚才睡的,你別這麽早把你小舅媽喊起來,讓她多睡會兒,待會兒我給她煮紅糖蛋酒。”
我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喝了一口粥就吃不下了,那種油悶的感覺又來了。
我把碗筷一推,丢下一句“我吃飽了”就走了,留下老媽在身後絮叨“這孩子真是浪費”。
我回房趴在床上,很困卻睡不着,幹脆蹲在水井旁看着天。
這時候,二樓的窗子打開了,露出了小舅媽含春的臉,她外面就披着一件外套,裏面穿着深紅色的內衣,曲線傲人。
她往下望的時候,眼神正好和我撞在了一塊,我連忙低下了頭,她“吃吃”笑了,披好自己的衣服,關上了窗。再片刻,她姿态袅娜地下來了。
此時,老媽聞聲從廚房端來了一碗煮好的紅糖蛋酒湯,“美靜,這是我剛煮好的,你快趁熱喝吧。”
小舅媽似乎有點不懂,她問:“您這是?
”
老媽怕她不懂個中講究,解釋道:“這是補血的,缺什麽補什麽,你快喝下去吧,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那好吧。”小舅媽把頭發捎到耳後,然後端起這碗蛋酒,用瓷勺小口喝了起來。
她們可能覺得我不會懂這個,說的話并不是那麽隐晦,但是經過我昨晚在包廂還用電腦查過其他兩性知識,現在的我并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癡。
老媽見小舅媽乖乖喝了,便取下了圍兜,她對小舅媽說:“你喝完以後,把碗扔在水槽裏,等我回來洗就行了。”
說完這話,老媽就急匆匆出門了,我知道她是日常和牌搭子約好了打麻将,再晚了她的座位就被別人頂了。
老媽一走,小舅媽往我這邊挪了挪,見我盯着我,她動了動瓷勺,開玩笑說:“你老盯着我幹嘛?是不是想喝?我喂你?”
她作勢來喂我,我推開了她的手說:“你別這樣,你可是長輩,得莊重點。”
我這話說得有點重了,加上平時總是笑嘻嘻,此時卻是面無表情,小舅媽知道我較真了,我沒趣地收回了手,把喝了一半的蛋酒擱下,然後伸了伸懶腰,上樓補回籠覺去了。
我只好替她收拾碗筷,然後一并洗了。
晚飯的時候,老媽上樓叫小舅媽吃飯,叫了半天,最後老媽一個人下來的,她說小舅媽沒有胃口,還不餓。
小舅媽一整天只喝了幾口蛋酒,現在又說不餓,她的胃得有多小。
那我可不能像她一樣把胃餓瘦了,我得多吃點,我埋頭扒了一大口飯,吃得香噴噴。
這時,老媽突然把炮火對向我,她用筷子敲了敲我面前的桌子說:“你在家是不是惹你小舅媽生氣了?”
我含着一口飯,反應很大:“誰敢惹她?冤枉啊。”
老媽看我的樣子也覺得我不像是在撒謊,她納悶道:“那真是奇怪,我看她早上的時候胃口還挺好的,一整個蛋黃都吃了。”
老媽這麽一說,我就心虛了。小舅媽該不是為了我白天那一句玩笑話,真氣到不吃飯吧?但是我又不好說出來,只好默默把晚飯吃完。
晚上,小舅舅還沒回來,他倒是找人帶話回來說縣裏生意忙,這幾天都回不了家,讓老媽照顧好外公外婆,絲毫沒提小舅媽半個字,我頓時覺得小舅媽挺可憐的。
等我洗完澡端着臉盆出來,老爸老媽房裏也熄了燈,只有小舅媽房裏燈光還是暗的,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我突然愧疚心起,鑽進了廚房,捯饬出一碗蛋炒飯來。
我端着蛋炒飯來到小舅媽房門前,輕輕敲了敲她的房門。
“誰呀?”裏面傳來小舅媽詢問的聲音。
“是我。”我說。
小舅媽穿拖鞋行走在地板上的聲音沒了,像是她突然停住腳步不動了。
她不會真生氣到不想見我吧?我正忐忑着,房門在我面前打開,小舅媽站在門後,看着我問:“什麽事呀?”
她的态度和白天判若兩人,顯得有點冷淡。
但我懶得思考這細微的變化,錯過她進屋了,把手裏的蛋炒飯擱在她的桌上,放上一雙筷子,便要往外走。
“站住。”她喊住了我。
我回頭,她說:“我不吃,你拿走。”
我急了:“你鬧什麽脾氣呀?”
她有所觸動,但還是有點冷淡道:“我是長輩,我得莊重,怎麽能吃晚輩做的飯?”
我無奈道:“你吃我做的,我吃你喂的,這是一回事嗎?”
“怎麽不是一回事?正常來說,你現在就應該上床睡覺,和你媽媽那樣不管不問的,而不是做好了飯送給我。”
我被她的話繞暈了,我不懂這麽簡單的一件事,她為什麽能搞得這麽複雜。但是我明白,和她硬杠,我們倆都讨不到好。
心底嘆了口氣,我伏低做小道:“舅奶奶,您、要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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