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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許照常從門口抽屜裏拿了兩元錢，一元公交，一元早餐。

她以前也經常這樣，她爸媽工作出門早，一般都是收拾好，要出門的時候就把尤許叫醒。但是今天她是自己定了鬧鈴。

出門，剛鎖上門，周訴也出門了，今天周一，看到周訴脖子上的紅領巾，尤許連忙把門打開拿上紅領巾，又出門把門鎖上。

出來時周訴已經走了，不過周訴平時不會跟他一起等公交，他有一輛自行車，葉莊和陶姜也有，但是葉莊會載上李訟，陶姜也會載上雲蘇，所以每天早上也只有她早早地起來搭公交。陶姜載上雲蘇其實是因為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賴床，但是尤許不一樣，除非氣溫0度，不然尤許就會在醒後一分鐘之內起。

等尤許到的時候，班上已經到了七七八八了。

尤許把昨天收集的作業送到辦公室去，路過樓梯間，遇到周訴和一個女孩子，長得奶奶糯糯的，聲音很甜。她并沒有注意到他們說了什麽。今天早上非常急，也沒有看清周訴，他照常穿校服，校服非常幹淨，一雙白帆布鞋也非常幹淨，但是路過他身點邊的時候，身邊有股洗衣粉的味道。像平時尤許的衣服，只要不湊近，聞是聞不出來的。原因只有一個，周訴來開始自己洗衣服了。

她沒有跟他打招呼，雖然他住她隔壁，尤許也不是沒有想過不跟他玩的。他在這群孩子中，長相和成績都很出衆，她試過跟他打招呼，她們家剛搬來的那幾天尤許有時候也會去找周訴玩，只是她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都當作沒聽見一樣從不回應。久而久之，尤許就不熱臉去貼冷屁股了。

她送作業回來的路上，他已經不在了，只剩下那個女孩。她的臉上挂着淚水，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她不是第一個這樣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尤許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給她，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回到教室，人也到齊了，剛拿語文書，上課鈴響了，只是這節早自習，班主任并不是一個人來的，尤許是知道的，她到辦公室去的時候，看見班主任在跟他說話。

“大家先別早讀了，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歡迎一下，”老師示意他進來，“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孔祁。”

“……”沒人說話。

“結束了嗎？”十秒之後老師問。

“結束了。”

“可以再說一下自己喜歡什麽，然後喜歡吃的東西，還有之前在哪個學校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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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說。”

“那好吧，哪位同學願意讓出位置給孔祁同學呢？”

“我！”溫別舉手了，他其實早就想換位置，跟後面的溫離坐一起。

“好，那孔祁同學，你就坐到現在溫別坐的位置吧。”

桌子是早上搬來的，只需要溫別搬到溫離那就行。溫別剛剛也把書放到溫離那裏去了。

桌子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還是有點重，搬倒是搬的起來，就是沒堅持多久，“哐當”一聲他沒堅持住，桌子從他手上滑下來了。不巧的是滑到了撞到了周訴的手。

他有一秒是愣住，然後生理性的眼淚落下來。

溫別着急的抓住周訴的手，想檢查他有沒有什麽事:“你沒事吧？”撈起袖子就要看，殊不知，正好抓到那一片。

因為着急動作也很粗魯，“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周訴撥開他的手，溫別不放，衣服磨得他的手更痛了。加上那裏原本就有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滾，別碰我。”

老師也聞聲過來:“怎麽了！”

溫別聽到老師詢問，放開周訴的手說，“老師，我搬桌子的時候，沒搬穩掉下來撞到周訴了。”

別的同學也早就探頭在看。

“唉，是老師的失誤，應該讓老師來搬的，對不起啊，周訴！”吳餘老師深感歉意地說。

“讓老師看看傷得重不重好嗎？”

“不重，不用看。”其實本來不重的，就是有點淤青，現在估計那地方都紫了，痛上加痛。

“那好吧，周訴，受傷了就要跟老師說好嗎？”

“嗯。”

她說完又轉向溫別:“老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還是得給周訴同學道歉。”

“老師，我道歉了。”

“那周訴，溫別同學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生他的氣了，好嗎？”

“嗯。”

她走上了講臺:“同學們收回思緒，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對不起，以後呢，搬不動的話就讓老師來搬好了，要是老師不在就叫同學一起搬好嗎？”

“好。”大家一起回答，除了周訴，不過吳餘沒有注意到。

“好了，你們晨讀吧！”

意外就發生在下課，早自習下課平時大家都是在這個時候，沒有吃早餐的人去買早餐吃，溫別坐周訴左前方，他起來買早餐，路過周訴桌子旁邊的時候摔了。

“周訴，你什麽意思？”溫別惱了，“不原諒就不原諒，報複我是吧？”做勢就要打架。

周訴沒理他。

溫別更惱了，直接上手，周訴給擋下來:“有病治。”

“別裝出這副樣子。你剛剛沒絆我嗎？”

其他同學也不着急吃早餐了，就擱這看戲。

“我沒有。”

“不是你是鬼啊，狗絆的。”

“6”

“你整天這幅樣子給誰看，難怪你媽跑了。”

“你再說一遍！”他的手已經攥緊了。

“你還想打我，再說一遍也是一樣你媽跑……”了，這是事實`還沒說完，周訴就一拳揮上來了。

“我以前不打狗。”

兩人迅速打成一團。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周訴，溫別，沒聽見我說話是不是？”尤許趕緊出來勸架。

就此時溫別就占了上風，“你們勸勸，我去叫老師。”尤許說完跑開了。

後來還是老師來了才停手。

“你倆誰先動的手？”吳餘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就道個歉，可能還真沒那麽容易解決。

“我。”

“為什麽。”吳餘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放柔。

“……”

“說吧，沒關系的。”

“……”他不想說。

“老師不會怪你的，我只是想讓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以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老師好嗎？”

“打人不對，但我沒錯。”

“原因呢？為什麽告訴老師，好嗎？”

“……”無動于衷。

“他那句是內涵我是狗。”溫別氣憤地說。吳餘問周訴:“是這樣嗎？”

“我沒這意思。”

“溫別同學你說說，怎麽回事？”

“他一直記恨我，在我路過他的位置的時候絆了我。還不承認，我們就吵起來了，接着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