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飛光會二
飛光會二
登上巍峨峰頂,方見衆妙山門。
幾名年輕弟子在山門外迎接,一一記錄客人名字,引客人去房間休息。
看這幾位衆妙門弟子,有男有女,皆身姿輕盈,氣質出衆。
腰間或佩玉笛笙簫等樂器,還有将巴掌大小精致的琵琶、箜篌、琴筝等樂器佩于腰間的,行走間叮咚作響,衣袂飄飄。
一位年輕女弟子引着莫念等人去休息。
……
莫念抱着自己的枕頭敲開慕流雲的房門,“師姐,我今天和你一起住。”
“進來吧。”慕流雲笑,她們許久未見,她便猜到這丫頭定要過來的。
“師姐。”莫念喜滋滋和師姐躺在一個被窩裏,“我這段時間遇到了好多人好多事。”
“我一下山,到的第一個地方,叫沉璧村……”莫念打開了話匣子,從沉璧村貪婪的村民食風貍肉以求長生,最終卻遭反噬,一夕之間衰老下去的故事,到小重山阿那湖千年的巨蛟和詭異的兩面花,再到方諸閣那光風霁月,卻因愛成癡的大師兄衛雪園,和他親手制作的,那一舉一動與真人一般無二的玉偶人浮白,浮白雖是玉偶,但她有了人的情感,其實又與人有何二致呢?
說起這一節,莫念仍不免有些唏噓低落。
慕流雲微微蹙眉,阿念下山歷練,居然這樣危險,她聽着也覺驚心動魄。但她們身為劍修,注定要歷經磨難,方能成長,她亦不能阻攔阿念的歷練。
“阿念。”慕流雲坐起身來,從袖中摸出一枚小小的金色蓮花。
“這是?”莫念有些疑惑,這金蓮有些像他們抱劍山的掌門印信,蓮花印,但比蓮花印要小上許多,也感受不到蓮花印蓬勃的靈氣。
“這是我仿蓮花印的模樣打造的,裏面灌注了我的一身靈力,你将它佩在身上,若遇危急關頭,可保你一時。”慕流雲将這枚小小的金色蓮花挂在莫念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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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你對我真好。”莫念撲進她懷裏撒嬌,将一身靈力灌注入外物中,并非那麽簡單之事,師姐定費了許多心思與精力,才為她打造出這樣一枚金蓮。
慕流雲捏捏她的臉,“你獨自一人在外行走,定要小心。”
“我知道。”莫念同師姐肩并肩躺在一處,“對了,師姐,你從前認識謝拂衣嗎?”
慕流雲點點頭,“七年前的飛光大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謝拂衣的傷……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莫念翻身側躺着,一手支着臉頰,灼灼看着慕流雲。
“七年前,師父帶着我參加飛光大會……”慕流雲回憶道,“那時候,聽聞無隅門出了一位天才少年,年僅十七歲,刀法已超越了他的數位師兄。”
“那便是謝拂衣嗎?”莫念想起那日在林中看他舞刀,雖然經脈盡碎,沒有了靈力,但刀法精妙,莫念似乎可以想見,七年之前,他手握長刀燕鳴,那麽年輕,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是。”慕流雲點頭,“那一屆飛光大會,謝道友也參加了,我并未與他同臺對戰,但曾看過他的幾場對戰。”
那時候的謝拂衣,真似他手中的那柄長刀,閃着銳利的光芒。
一身鴉青玄衣,刀若游龍,一招一式,肆意灑脫,帶着灼灼之勢。恰似飛鴻踏雪,游龍春松。
“那幾場對戰,他贏得很快。我雖未與他對戰,但是我那時若對上他,應沒有幾分勝算。”慕流雲回憶道。
“後來呢?”莫念急急追問道。
“後來,飛光大會的第五日,也是最後一場對戰,是謝道友對陣他的同門師兄,丁漠。那一戰他們打了許久。”二人的刀法都非常強勢,對戰之激烈精彩,使慕流雲時至今日,時隔七年,對那場對陣依然印象深刻。
“二人實力相距不遠,直鬥了許久,謝道友慢慢占據了上風,丁道友開始顯出頹勢來。”慕流雲說到此處,顯出些許疑惑來,她當年完整地觀看了那一場對陣,她亦不明白,分明是謝道友占據了上風,丁道友稍遜一籌,“可是到最後……”
戰至最後,謝拂衣的長刀煥出赤色流光,一刀斬碎了丁漠的刀意,眼見勝負将定,謝拂衣的刀鋒都已至丁漠眼前,但丁漠身上卻忽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靈力,以暴風驟雨之勢,裹挾着他碎裂的刀意,向謝拂衣席卷而去。
謝拂衣一驚,迅速回刀阻攔,但那股靈力極其強盛,勢不可擋,竟然轉瞬便将謝拂衣的燕鳴刀震斷,千萬片破碎的刀意嵌入謝拂衣身體內,将他渾身經脈瞬間絞得粉碎,正對着丁漠的半張臉更是鮮血淋漓,傷可見骨。
此意外一出,臺下一片嘩然。
無隅門的長老立刻上來,将謝拂衣帶走療傷,但那樣的傷勢,便是有再好的靈藥,恐怕也是藥石無靈。
“那樣的傷。”慕流雲搖頭,亦覺惋惜,“謝道友能活下來,已屬幸運。”
“那個丁師兄,分明是故意的吧?”莫念憤憤不平,是刻意隐藏實力,落入下風,以便于在最後關頭露出獠牙,一舉除去這位奪去宗門注意力的天才師弟,還是,暗地裏使用了什麽法器,才能在最後關頭反敗為勝。
“當年臺下衆人亦有懷疑。”慕流雲緩緩道,“不過,他們二位都是無隅門的弟子,後無隅門經過調查,認定丁道友并未違規使用法器。”
“那一屆的頭名,便是丁道友。”
“那再後來呢?”莫念追問道,謝拂衣原是無隅門的弟子,但如今的謝拂衣,卻是孤身一人。
慕流雲搖搖頭,“後來的事我也不知了,只聽聞無隅門将謝道友逐出了師門,後來便未曾再聽聞謝道友的消息了。”
在比試的擂臺上,被同門師兄重傷,經脈盡毀,天之驕子一夕之間淪為廢人,這樣的時候,卻被師門逐出,獨自飄零。
莫念無法想象,那個時候,他獨自一人,帶着滿身傷痕,一柄殘刀,是如何度過的?
是經歷了怎樣的艱險,才找到五行葫蘆,學會使用五行之氣,帶上面具,變成如今的模樣?
“這回的飛光大會,那個丁師兄也會參加嗎?”莫念眼珠子一轉。
“衆妙門給他發了請帖,他應當會來。”慕流雲見莫念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便知她不知又在打什麽鬼主意,纖纖食指戳了戳她的腦門,“又在冒什麽壞水兒?這裏可不是抱劍山,不許胡鬧。”
“放心吧,師姐。”莫念抱住她的胳膊,“我不胡鬧。”
慕流雲顯然并不十分信她這話,無奈地捏捏她的臉,“你呀。”
“師姐。”莫念追問道,“你再給我講講,丁漠最後使的那一招,當時是什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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