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來北島的那晚,岑雪在高速公路上就已經幫時遇把房子找好了。
是海邊的一套大平層,做了落地窗,采光極好,無論在哪個房間都能有最佳的觀景體驗。
然而房子太大,雖然帶着一狗一貓,但仍然有多餘的空間。
“住了幾天感覺怎麽樣?”岑雪打來電話關心。
“還不錯吧。”
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岑雪聽得出時遇語氣裏的那點遲疑,于是替她補充:“就是覺得有一部分房租白交了是嗎?”
談房租的時候岑雪憑關系把價錢壓到最低,然而北島的房價是出了名的高,且又在沿海的富人區,雖然時遇手頭還算寬裕,但有時候想想還是會有點肉疼。
搬走又舍不得這處的海景。相比之下,房租貴點倒還能忍。
“要不我給你搞個男人吧。”
岑雪性格奔放,跟時遇說話一向沒遮攔,這種普普通通的“找個室友”的事兒明明可以正常表達,從她嘴裏出來就好像是在拉皮條。
時遇已經麻木了,就按自己理解的來,“誰這麽巧也要在北島租房?”
岑雪想了想,“另一個朋友的朋友。”
這套房子已經是“朋友的朋友”的,現在這“另一個朋友的朋友”,時遇不知道又是何方神聖。
“不是陌生人,你不用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還能有個照應,”岑雪說,“人家也說了你不想合租就算了,不強求,但我聽說他長得巨帥——”
“和我也沒什麽關系,”時遇趕緊打斷,“我是無所謂,就算他不來,我一個人租也行。”
Advertisement
與談情說愛相比,她現在寧願封心鎖愛。
“無所謂嗎?”岑雪确認般又問了一遍,“那行,你等會幫忙開個門吧,應該差不多到了。”
時遇:?
仿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想想又算了。
——反正是個平攤房租的工具人而已。
電話剛挂沒多久,門鈴聲就跟着響起。趴在地毯上打盹兒的Leona來了精神,早早沖到門邊。既然岑雪已經提前打了招呼,時遇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怠慢,于是一邊提醒Leona別亂叫一邊小跑過去開了門。
那股似曾相識的淺香混在二月的寒風中,顯得尤為清冽。
時遇猛地擡頭,對上的那雙明淨眼眸裏映出她錯愕的模樣。
“你好,”沈遲先一步開口,“我是你的合租室友,沈遲。”
“你……你好,”時遇的思緒有些混亂,“我時遇,初次見面,以後多關照。”
“初次見面?”沈遲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
他這一問,時遇心裏更沒底了,不知道是該照着“巧合”往下想,還是以“雖然香調冷門但這種東西撞了也不算稀奇”來說服自己。
沈遲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的是跨年那晚他從車上扔下來的那件外套。
更早的事情,仿佛已經從她記憶中消失了。
即便面對面站着,沈遲也只能從時遇的眼神中讀出僅有的無辜。
——果然把他忘記了。
不過也是。
對于從不缺人追的時遇而言,他一個沈遲算什麽。
這樣的想法讓沈遲有些煩躁,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出門前剛弄的發型被撓得有點炸。
風從旁邊灌進來,時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才想起來給沈遲讓路。
沈遲趕緊拖着他唯一一個行李箱進去,把身後的門關嚴實。
“客廳餐廳大陽臺還有廚房是公共區域,”時遇裹緊外套,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住進來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人合租,房間我已經占了采光比較好的三間,還剩三間。其實房子通透,差不了多少,如果你實在介意的話我可以搬——”
時遇說着看了眼那個孤零零的行李箱,又擡頭看向它的主人。
雖然表情關切,但眼中是藏不住的“東西這麽少應該也用不着大動幹戈吧”和“我就是跟你客氣一下拜托你最好不要介意不然我得麻煩死了好人一生平安”。
沈遲忍住笑,默許了她這點小任性,“沒事,你不用搬。”
時遇暗自松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的心思沒被發現。
“右邊最後一間我拿來辦公的,要是有事可以進去找我,但是不要亂動裏面的東西,”說到這,時遇的語氣格外認真,“我有點強迫症,找不到畫稿或者順序亂了什麽的,我會瘋掉。”
“好,”沈遲難得這麽“溫順”,“還有需要注意的嗎?”
時遇沒有合租經驗,把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再被這麽一問,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麽來。
“以後碰到再說吧,我還得加個班。”
桑夏剛把文件過來,說有圖要改。時遇推開工作間的門,才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看向客廳。
平時不愛和生人親近的Leona還在圍着沈遲搖尾巴。
“Leona,”時遇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确定地喊它,“你不進來嗎?”
這幾天換了陌生環境,時遇畫圖的時候Leona都要跟着進房間的。
而現在它只是瞥了時遇一眼,沒有要挪步的意思。
沈遲自告奮勇,“我陪它玩吧。”
時遇的目光轉向另一邊的布偶,“Ahri?”
Ahri的尾巴懶懶地在地上一拍,表示自己聽見了,卻又不動彈。
時遇沉默片刻。
“那麻煩你了。”
雖然還是不理解這種“投緣”。
并且,總感覺有什麽東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家庭地位?
時遇趕緊甩甩頭,像要把這奇怪的想法抛出去。
沈遲左手撸狗右手撸貓,目送時遇離開之後,剛和她說話時帶的笑意便漸漸被落寞取代。
所幸毛茸茸的東西總是治愈。陪了兩個小家夥一會兒,沈遲重新收拾起心情,來到工作間門前,擡手輕敲了幾下。
“進來。”
沈遲推開門,見時遇坐在窗邊改圖,天光透過玻璃描摹出她的輪廓。再往遠了看,是冬日裏翻湧的灰藍色海浪。
當她默許,沈遲又往裏走了幾步。桌上的鎮紙壓着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畫。粉牆黛瓦,清泉古松,是極具韻味的江南風光。
看過她設計的那份不願回想的請柬,卻不知道她正經在紙上下筆能有這樣的意境。
“有事嗎?”時遇出聲提醒。
沈遲回過神來,“房租水電這些你住進來的時候應該交了吧,加個微信我A給你。”
“哦,”時遇掏出手機,“你掃我吧。”
亮到沈遲眼前的不是名片二維碼。
而是收款碼。
沈遲:?
千算萬算,沒算到她直得不能再直。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