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王爺吃味
王爺吃味
“傅丞相之女的成人禮,如此隆重邀請王爺前去,只怕王爺要娶王妃了。”洛鳶歪頭看他。
晏楚蕭将她微亂的發絲绾于耳後,她水眸瑩瑩,粉面膚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抵是如此了。
他看得微微有些癡,緩了緩,才說道:“真是瞞不過鳶兒的玲珑心思。”
晏楚蕭頓了頓,又說:“我同傅家女确實早年定了親,但都是皇兄的意思,放心,我不答應便不會作數。”
“為什麽不答應,以王爺的身份娶丞相之女,何其般配。”洛鳶将他推了推,又說:“王爺,你好好準備準備,後日還要見未來妻子呢!”
“你看看,又吃醋了不是?”他握過她的手,“為什麽不娶旁人,你不知道原因?”
洛鳶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紅了臉,他的手掌溫熱,她的手卻微涼,她想抽離出來,他反而握得更緊了。
洛鳶心頭一緊,佯裝生氣将他推開,“王爺左一個傅珍珠,又一個柳蝶,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女人,要是吃醋,我豈不要把自己給酸死了?”
“原來在你眼裏我如此風流?”他忽地笑起來,走近她些,說“鳶兒,以後我只一心一意專寵你一人,就別再別扭了。”
洛鳶聞見他身上淡淡的白檀香,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面頰,她想往後退,卻發現身子已經倚上石橋上的欄杆,退無可退。
她只能迎着他的目光,今天晏楚蕭似乎心情很好,平日冷面的他今天已經笑了兩次了,雖然都只是驚鴻一瞥,可眉目間含着笑意。
洛鳶發現寒面王爺笑起來,還真是英俊。
晏楚蕭忽然蹙眉,說:“鳶兒何時喜歡藍衣了?還是穿粉衣更美,一會去房間換了吧。”
洛鳶低頭看着自己的衣衫,還是莫向雲送她的海藍裙,這些自然不能讓晏楚蕭得知,她便低頭應了。
後來的日子裏,晏楚蕭的确應了承諾,他派人将王府上他平常所用的東西全數搬到她的新宅,連公事批文都要在這裏,除了他每天要上朝或外出辦事,其餘時間全部同她呆在一起。
洛鳶經常被他拉着幹這幹那,不是喝茶就是散步,陪他看書或者曬太陽,總之他口中的“專寵”還真有夠粘人的。
今夜是個圓月之夜,月光柔亮似水,湖光潋滟如星,洛鳶陪晏楚蕭在荷塘邊飲茶賞月。
清清濯蓮水映月,這樣的美景很想吹奏一曲,于是她叫碧玉取了支笛子過來,自己立于湖邊吹了起來。
洛鳶心不在焉地吹着,心裏想着許久未見莫向雲,是不是他還在竹林深處吟笛?
“啪啪”幾聲打斷她的思緒,晏楚簫起身拍手,走到她身邊,說:“從來不知鳶兒吹笛吹得這麽好,可睥睨宮廷的樂師了,以後我可有耳福了。”
洛鳶放下笛子,說:“王爺,你說笑了,我哪有那麽好。”
“怎麽這麽客氣,我不喜歡你這樣。”他說:“如今迎你進府,雖然我還未正式迎娶你,可從前你都叫我簫郎的。”
她垂眸,說:“我也是覺得叫你王爺更好一些。”
“算了,來日方長,夜深露重,我們回去吧。”晏楚蕭拉過她的手,就往房屋走去。
到他房間門口,她停下腳步,說:“很晚了,你明天還有事要忙,我回去了。”
晏楚蕭并不打算松開她的手,說:“鳶兒,再陪我一會。”
洛鳶欲推辭,他态度堅決,也就随他進了屋,他帶她到書房,案上鋪着宣紙,他說:“我教你畫蓮如何?”
“蓮花?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蓮花了?”洛鳶問他,晏楚蕭未答,手執素筆沾一點濃墨,專心地畫了起來。
洛鳶看着他一筆一劃将一朵醉蓮嬌豔之态呈現在紙上,她贊嘆道:“好美的一朵蓮!”
晏楚蕭示意她坐過去,教她如何握筆,他修長的手指握着她的手,開始畫另一朵蓮。
洛鳶認真地學着,感受着他的力道與手法,另一朵醉蓮也栩栩如生地綻放于紙上,她心歡喜,笑着擡頭看他,才發現彼此貼得這樣近。
他亦低頭看着她,目光灼灼,俯下身緩緩靠近她的唇。
洛鳶有些不情願向後閃躲,他停下動作,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她手中的筆奪去,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洛鳶緩和氣氛,說道:“那蓮能送我嗎?”
他面上冷淡,說:“不過是随意幾筆,沒什麽好留着的。”說着就把那幅蓮花揉作一團,丢進了竹簍裏。
洛鳶起身從竹簍裏将紙撿出來,展開來看蓮花已經皺巴巴的不成樣子。
晏楚簫面上又恢複了千年冰川上的一抹寒意,漠然道:“你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洛鳶已經很久沒有見他這樣對她,想來是生氣了。
她不敢再說什麽,輕步地出了屋子。
之後有段日子晏楚蕭沒有來看她,小心眼,不就是沒讓親嗎,至于發這麽大脾氣?不過這樣也好,她就可以得空去看看莫向雲了,一起吟笛談曲,想來就很高興。
洛鳶換了身簡便的行裝,邁着輕快的步子出了門。
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到了竹林,白日晴天夏風炎炎,竹林沒有了晚間的幽森,洛鳶走得熱了,有些口渴,想進屋跟莫向雲讨杯水喝,哪知敲門無人應,推門而入,發現桌上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房間似是人去樓空很久了。
洛鳶坐在凳子上滿心失落,莫向雲怎麽就不辭而別,會不會再也不會回來,那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好不容易遇見的笛友,又失了聯系,現在也沒有手機微信方便聯絡,要怎麽才能再次聯系上呢?
“有人嗎?有人在嗎?”
洛鳶正思索着,就聽見門外有人喊,以為是莫向雲,出去一看是個清清瘦瘦,個子不高的男子沖她傻嘿嘿地笑。
她問:“有事嗎?”
他很禮貌地說:“在下長路跋涉路過此地,口渴難耐,不知可否向姑娘讨杯水喝?”
他這麽一說,洛鳶自己也覺得口渴,于是說:“你先在石凳上坐會,我去燒水。”
他向她作了個揖,道:“有勞姑娘了。”
待我燒水回來,将桌上的茶杯洗幹淨,倒了杯水遞給他。
他本笑盈盈地接過,卻沒有接過茶水,反倒是露出驚訝的神情,突然抓住了的她手。
洛鳶以為遇上了登徒子,想将手抽回,礙于手中握有茶杯搖晃出茶水零零灑灑出來,心中很是不快,還未指責他,他卻先開口。
“敢問姑娘手上的蘭花痣是自小就有嗎?”
洛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痣,不知為何她兒時也有蘭花痣,同原身的蘭花痣一模一樣。
“嗯是的,公子有什麽問題?”
他眼中充滿震驚,急急問道:“可否知曉姑娘姓名?”
我道:“洛鳶。”
“可是聞名皇城的瘦馬洛鳶?”
洛鳶詫異:“你也知道?看來我的名氣很大嘛。”
“表妹!”他突然握住她的雙手,不顧茶杯落地打碎,含淚脈脈地看着她:“我總算找到你了!”
洛鳶被他這舉動吓了一大跳,甩開他的手說:“誰是你表妹啊?認錯人了吧?”
“怎麽會,你手上的蘭花痣很少見,我怎麽會認錯呢!”他堅定地說。
“那你是我表哥的話,你叫什麽啊?”她沒想到原身還有親戚在世,會上門找她來,她半天沒喝上一口水,口渴難耐,走到桌前端起放涼的白水喝了起來。
“我叫百裏萌啊!表妹你忘記了嗎?我們兒時一起玩過過家家的。”他着急道。
洛鳶一口水全噴了出去,咳嗽着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什麽?你叫百裏萌?哪個萌啊?”
“草字頭,下面一個明日的明。”他解釋道。
洛鳶捂着肚子笑開了花,怎麽有人叫這個名字啊?百裏萌的意思是方圓百裏萌倒一片麽?
百裏萌很疑惑地道:“表妹你笑什麽呀?難道你已經知道我這次來是贖你回去和我成親的?”
洛鳶立刻停止了笑,驚訝道:“什麽什麽?你是來和我成親的?”
“對啊,你忘記了咱們小時候可是訂了娃娃親的,要不是因為你父母雙亡,被人賣到洛府做瘦馬,你早就是我的妻了!”他道。
“啊?我上次從舞臺摔下來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如果你真是我表哥,我也算是有了親人,不過娃娃親這事……”洛鳶為難道。
百裏萌激動地握着她的手說:“表妹你失憶了?嚴不嚴重啊?
洛鳶搖頭說:“沒事,沒事,身體上沒別的問題。”
他松了一口氣,含情脈脈地看着她說:“那就好,你放心表妹,以後我會好好待你一輩子的,就算你不記得以前,我可以說給你聽。”
洛鳶怎麽覺得自己就逃不過成親這件事了呢?未等她回絕,第三個聲音冷冰冰地響起:“還輪不到你娶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晏楚簫面色陰沉地站在他們不遠處。
花落月苑,庭院向晚,氣氛異常僵硬,洛鳶似乎可以聽見晏楚簫目光放出利劍般的風聲,自是不敢看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看着地面。
晏楚蕭幽幽開口,道:“難怪你一直躲避我,原來是外面已經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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