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娃娃親
娃娃親
這這這,天大的誤會啊!洛鳶擡頭欲說話,百裏萌搶先開口:“我與表妹自小定的娃娃親,如今我是來接她回來家成親,如果這位官人已經贖了她,我就将準備好的贖金給你,你就讓我表妹跟我回去。”
晏楚簫完全當百裏萌是空氣,狠狠地死盯着洛鳶看,她只覺背後毛孔都聳立起來,不敢直視他。
“表妹?你什麽時候多了個表哥?你該不會真想嫁給這個窮酸的書生?你是故意氣我嗎?”他嘲蔑道。
“誰窮酸了?”百裏萌不服氣地說:“我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代代為人師表,只不過如今落敗了而已。”
晏楚簫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洛鳶甚感尴尬,雖然百裏萌是原身的遠方表哥,但對于人生地不熟的她來說,也算是個可靠的人,有親人總比沒有好,在晏楚簫發怒要教訓他之前,趕緊圓了這場。
她瞪眼百裏萌,說:“表哥,眼前這位是堂堂楚岚王,你還不行禮?”
百裏萌一聽,兩腿一抖,當即跪地磕頭,“草民有眼無珠,不識楚岚王,求楚岚王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草民吧!”
洛鳶見百裏萌那吓尿的樣子,忽然覺得晏楚蕭的威嚴又增了幾分,她都不敢多言了。
“你剛剛說什麽?來皇城贖你表妹回去娶親?”晏楚蕭冷冷淡淡地說。
百裏萌連磕三頭,“是的王爺,但是現在表妹既然是王爺的人了,親事自然不能再算數,但是洛鳶的親父親臨終前定要我保證她過得幸福,所以我想聽表妹親口告訴我,是否在王爺這裏安歡?也算是給舅舅一個交代了。”
洛鳶扯了扯嘴角,這表哥變卦也太快了吧?剛剛還信誓旦旦要娶她,不過她自然也是不想嫁的,何況誰人能敢和楚岚王搶人呢?
“也好,那你就當面問她吧。”晏楚蕭面色緩和了許多,饒有興味地拿起身邊的茶盞,品了一品。
百裏萌向洛鳶作揖,說道:“表妹,你在這裏過得可好?”
“那是自然的,王爺待我很好。”洛鳶當然知道,要給足晏楚蕭面子的,這樣晏楚蕭一高興,對她就寬松許多。
百裏萌又問,“那表妹是真心喜歡王爺,要與他長相厮守了?”
“這……”洛鳶有點後悔認這個表哥了,怎麽還非得刨根問底呢?
晏楚蕭一直凝視着她,洛鳶被這灼熱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若是此時否認的話,晏楚蕭一生氣,她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只好順着他的意思,說:“我心儀王爺,早已屬于他,我們是兩情相悅的。”
百裏萌聽後似放心地點點頭,道:“見表妹很好,表哥也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告慰舅舅的在天之靈了。”
洛鳶不禁問起,“爹爹既然這麽擔心我,又為什麽将我賣進洛府做瘦馬?”
“舅舅也是身不由己,祖父吃了官司,家中欠債無法還清,無奈之下才委屈了你,舅舅心底一直覺得對不起你。”百裏萌将到此處,動情地抹了抹淚,又說:“如今見你安好,他也就安息了。”
洛鳶聽後對原身不禁有些憐憫之心,心想原身與楚岚王本是郎情妾意,結果被她強占了身體,還斷了姻緣,實在愧疚不已。
她這走神間,卻沒看見楚岚王喝茶的嘴角又彎了一彎。
雖然洛鳶與百裏萌的婚約解除,但百裏萌畢竟是親戚,即來是客,洛鳶便喚了丫鬟帶他去了客房。
這一通折騰洛鳶只覺疲累,與晏楚蕭說要回去換身衣裳,便離開了客廳,她走着走着到了湖邊,站在石凳上望着碧波蕩漾,今夜是個無月夜,連天幕湖畔都覺空蕩寂寞。
洛鳶回到屋內,打開衣櫥,一排新衣在裏面整齊的挂着,碧玉曾說是晏楚蕭派人定制的新衣給她,她看了看裏面的衣衫,皆是粉色為主,煙粉,淺粉,桃粉,藕粉等等,還有幾件丁香紫的裙衫,只有莫向雲送她的那件是海藍色的。
洛鳶其實偏愛粉色的,對這些衣衫自然喜歡,可因衆粉裏獨獨的一抹藍色,反而顯得那件獨特了。
此時碧玉傳話進來,道:“姑娘,王爺邀你一同用晚膳,小福來催了。”
“知道了,你幫我更衣吧。”洛鳶在衣櫥裏挑了件煙粉羅紗裙衫換上,再佩戴一支桃花簪子,滿意地出門了。
洛鳶來至晏楚蕭的院落,她推開門,晏楚簫正坐在桌案前喝茶批文,見到她,看了一眼,又低頭忙他的事。
不是說要用晚膳嗎?洛鳶見晏楚蕭遲遲沒有動作,自己被涼在一邊,站久了想歇歇,走到椅子前欲要坐下,他淡淡地說:“不準坐。”
洛鳶心底嘀咕,憑什麽不準坐,才不聽他的,一屁股坐了上去,感覺不太對勁,趕緊從椅子上起身,發現裙衫潮潮的,這才看清椅子的坐墊不知怎地被水沾濕。
“這坐墊濕了,你怎麽不早說。”她怨道。
“剛剛不是說了嗎?”晏楚蕭放下公文,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說:“是你不聽話,偏要坐。”
洛鳶嗔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轉身要走,他拉她的手,說:“怎麽,有了表哥,脾氣也漸長?”
“你叫我來,又不理我,我可不就回去了。”她說。
“剛剛在忙,生氣了?”他說:“你穿這件煙粉裙,真美。”
晏楚蕭摟過她的腰肢,俯身在她耳邊輕嗅,“鳶兒塗了什麽粉,這般清香。”
洛鳶想閃躲,可奈何晏楚蕭手臂摟得更緊,她只好說:“我的裙衫都濕了,我回去再換一件回來,與王爺用晚膳吧。”
晏楚蕭看了看洛鳶的裙衫,說:“只是濕了一點裙邊,無礙,若你覺得不妥,就在我房間裏換吧。”
洛鳶聽了喉嚨一緊,在晏楚蕭的房間裏換衣服,她還能出得來嗎?她才不會傻到羊入虎口呢!
“那王爺是忘了我們三個月的約定了?”她握住他的手,想松開他的圈固。
“我記得,可剛剛是誰說心儀與我,已經是我的人了?”晏楚蕭反抓住洛鳶的手,微微一用力,就讓她撲進自己的懷裏,凝視着她的眼睛,又說:“我記得你說過,一旦你再次喜歡上我,我就娶你進門。”
洛鳶貼着他的懷抱,近距離看着他溫熱的目光,心跳如鼓,雙手都不知道該在哪裏了,“我只是,只是因為百裏萌,我是說給他聽的。”
“那你也可以說你不喜歡我,讓他帶你走啊。”晏楚蕭挑挑眉。
洛鳶幹笑着,心想您這冷面王爺誰敢惹,她要是這麽說了,她和百裏萌兩人不得浸豬籠啊?她可不想因此送掉小命。
“怎麽不說話了?不說話就是承認了。”晏楚蕭低頭,想吻她。
洛鳶靈機一動,推開他,說:“王爺怎麽知道我去了竹屋?你跟蹤我?”
他面上淡然,說:“不過想知道你每天都幹些什麽。”
“我能幹些什麽,難不成王爺是懷疑我與別的男人約會吧?”我試探他。
“那你有沒有背着我,與人相約?”他嘴角雖噙着笑意,可目中閃着震懾人心的光。
洛鳶微怔,不知他說這話是知道她與莫向雲的事,還是不知。
“沒有。”洛鳶十分堅決地說,不管怎樣,否認就對了。
“那你表哥是怎麽回事?”晏楚蕭又問。
洛鳶笑了,“王爺該不會在吃表哥的醋吧?”
“嗯,有一點。”晏楚蕭點點頭。
洛鳶有些意外,遂又笑起來,說:“王爺,莫要說笑了,我肚子餓了,咱們用晚膳吧。”
這時候小福正好進來傳膳,兩人一同去膳廳用晚膳。
晏楚蕭還有公務要批,便沒有多留洛鳶,洛鳶回去時,碧玉一直在笑,她随口問起,“碧玉你老笑什麽啊?我臉上有髒東西?”
“才沒有,姑娘今天穿這件衣裙真好看,王爺對你可真是寵愛有加,奴婢在門外見你們恩愛,自然是高興的。”碧玉掩嘴而笑。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恩愛了,別亂說。”洛鳶被碧玉這麽一說,想起剛剛晏楚蕭将她攬入懷的情景,不禁臉紅了一紅。
夜裏床榻上,洛鳶翻來覆去睡不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洛鳶你清醒一點,不要被美色迷惑,不管怎樣,先離開這裏,找到穿越回去的辦法才是正事。”
柳絮敗落,豔陽高照,玉蘭凋零,紫薇彌香。
洛鳶坐在荷亭中看着睡蓮吐出新朵,眼看春去夏來,她入住新宅已經半月有餘了,思索着是該找個時間離開了,三個月的時間那麽長,等期限一到,晏楚簫會不會放她走,還兩說呢。
百裏萌悠悠晃晃地走到亭中,在她旁邊坐下來,說:“表妹天天在院裏不悶嗎?”
洛鳶搖搖頭,随手抓了把盤中的瓜子磕了起來,說:“眼看日頭越來越毒,出去幹什麽?”
“表哥第一次進城,想讓妹妹帶我出去見識一下岚陽城的繁華,好不好?”百裏萌說。
“我不認路的,讓碧玉給你找個領路的小斯去吧。”洛鳶說。
“怎麽了?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王爺最近沒來看你啊?”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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