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福溪節
福溪節
洛鳶看着她身穿的紫衣同那夜很相似,但也無法确定就是她。
她聽不清他們說什麽,想走近些,沒想到踩到枯葉,被紫衣女發現了,她大喊道:“誰在那裏!”
青劍一指就朝洛鳶劈了過來。
莫向雲上前抵擋,他為顧及洛鳶,被紫衣女的青劍擦傷了胳膊,劃破了他的衣袖。
莫向雲呵斥道:“雪影,住手!”
雪影收起劍鋒,面上很不甘心,看了看洛鳶,認出了她,驚訝道:“你居然沒死?!”
看來真是她,我欲說什麽眼角瞥見了莫向雲受傷的胳膊,緩緩地滲出血來,“莫兄,你沒事……”
洛鳶還沒說完,雪影一記刀手将她劈暈過去。
莫向雲抱住洛鳶,厲聲道:“雪影你做什麽?”
雪影欲要拔劍,見莫向雲如此護着洛鳶,氣到收劍想走。
“站住,跟我走,我有事問你!”莫向雲喝止道,雪影咬着下嘴唇,卻還是聽他的話,跟他回了客棧。
洛鳶迷糊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床邊的莫向雲和雪影争執着什麽,似乎沒發現她。
“雪影,我再問一你遍,你說洛鳶沒有死是什麽意思?”莫向雲表情嚴肅,沒有了往日的柔和。
“沒有死就是沒死,還能有什麽意思?”雪影不肯說明。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凡是接近我的女子,你都會痛下殺手是不是?”莫向雲眼神威怒。
“你怎麽知道?”雪影詫異。
“為何每次你行動,都會有人暗中阻止,害你計劃失敗?”莫向雲說。
雪影恍然道:“原來是你,既然你知道,又為何不露面?”
“我只是不想讓你難堪!給你個改過的機會!誰知你如此頑固不化!”莫向雲再次呵斥道:“說,為何這樣做?”
“因為…因為我…”雪影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雪影,我不準你再傷害洛鳶,不然…”莫向雲冷漠地說着。
雪影有些惱怒,說:“不然怎麽樣?她是你什麽人?你要如此對她?別忘了,我的血海深仇遲早要你還的!不用你怎麽樣,我遲早要取你性命!”說完她大步離開了屋子。
莫向雲看着雪影遠去,無奈地嘆了口氣。
洛鳶本打算裝睡,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他回身看見她醒來,坐在她身邊,說:“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洛鳶搖搖頭,說:“已經沒事了。”她看了看他纏着棉布的胳膊說:“你傷口還好嗎?”
莫向雲恢複了平時的溫和,說:“沒事,小傷而已。”
洛鳶放下心來,說:“那就好。”
“剛剛的對話你都聽見了?”莫向雲面色微沉。
她如實點頭。
他說:“雪影曾經傷過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洛鳶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說:“你和她是什麽關系?”
“我是她的師傅。”莫向雲頓了頓:“也是她的仇人。”
洛鳶疑惑,道:“師傅替徒兒道歉倒是合情理,可是你們為什麽又是仇人?”
莫向雲走到她身前:“這事說來話長,以後我再與你細細解釋,雪影她還小,你不要往心裏去。”
洛鳶把杯中水喝幹,頓了頓說:“反正都過去了,我也沒什麽大礙,但是這道歉嘛,還是她自己來道比較有誠意吧?”
“好,聽你的,等再見到她,我會讓她跟你道歉。”莫向雲說。
洛鳶覺得莫向雲還是挺護着雪影的,當初她因為雪影的一劍險些小命沒了,還是晏楚蕭将她接入府宅悉心調養才好起來,還下令尋找兇手嚴懲不貸,可莫向雲卻輕描淡寫一句帶過,洛鳶也不是個小氣的,可心裏仍覺得憋悶的很。
之後兩人沒再多說什麽,百裏萌從鎮上買回來很多路上要用的東西,裝上了馬車開始向東行去。
一路上只有百裏萌嘻嘻哈哈地高興得很,一會看看樹林一會看看溪水,在馬車上也是上蹿下跳地不老實。
洛鳶坐在車裏再也沒出去過,趴在馬車上的窗戶,看着一路向後退去的風景發呆。
馬車一直到了望月城,走進一家客棧歇腳,望月城是一處水鄉之城,夜晚十分月光投波,柔情潺潺,惹人生情,岸邊楊柳垂擺腰姿,似乎打量着自己水波中的媚态,随風搖曳起綠袖來。
洛鳶站在石橋上,看着這一處美景,心情恢複平靜,這一天下來她都沒有怎麽理莫向雲,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為此事堵心,大家立場不同,雪影本是他的徒兒,照顧她是很應該的事情。
她望着幽幽的河水,丢出一個石子,打破了水面的平靜。
“這麽好的美景,怎麽忍心破壞了?”莫向雲的聲音她在身邊響起,洛鳶扭頭看他,他依舊如春風般地笑着。
她神色淡淡,說:“不過是幾顆石子,待湖面平靜,美景依舊,何須介懷?”
“這樣好的美景自然要配輕柔地笛子才最美妙。”莫向雲取下玉笛遞給她道:“你欠我的曲子還未吹過呢!”
“今夜我不想吹。”洛鳶沒什麽心情。
他收回玉笛,說:“洛鳶,我覺得你好像在生我的氣。”
“我沒有。”她否認。
“明明就有,平日你對我,可不是這樣的态度。”莫向雲說:“怎麽了?如果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明說的。”
洛鳶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太小氣了些,于是她取下自己腰間的竹笛,說:“今天你想聽什麽曲子?”
“都好。”他說。
洛鳶随意地吹了一首,趁着月上樹梢,花香迎風,心裏随着曲子漸漸變柔,她很想吹一首歡快的曲子,可想着自己如今漂泊不定,又不能穿回自己的時代,她現在離岚陽皇城越來越遠了,晏楚蕭會不會追她?應該不會再尋她了吧?
她心中雜亂,結果曲子被她吹得越來越紛亂,還未吹完,他已走近我身邊,手搭在玉笛上,曲子戛然而止。
“好了,別吹了。”莫向雲說。
她放下手中的竹笛,說:“改日我再吹給你聽吧。”說完她就要走,他卻拉住她。
洛鳶轉身看他,問:“ 還有事嗎?”
“晚上你都沒有吃飯,前面有個馄饨攤,去吃一點吧。”他說。
“我不餓。”洛鳶哪有心情吃東西。
“要不我喂你?”莫向雲表情認真。
洛鳶噗嗤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你喂啊!”
“我以為你再不會對我笑了。”莫向雲目光深深。
洛鳶回避他的目光,說:“你不是說前面有馄饨攤嗎?我正好想吃了,你帶我去吧。”
莫向雲眼中盛滿笑意,帶她離開了石橋楊柳月。
次日清晨,洛鳶就去找百裏萌和莫向雲吃早飯,哪知百裏萌說莫向雲半夜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張字條。
洛鳶打開字條,寫着:因有急事離開幾天,盡快回來,暫且在城中多留幾日,客棧房租已付。
“表妹,既然咱們只是出來游玩,不如就在望月城裏多玩幾天,等莫兄回來。”百裏萌撓撓鼻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嗯,也好。”洛鳶覺得沒有莫向雲在,他們也不知道去哪裏,不如等他回來。
他們二人決定下樓吃早飯,飯間聽一些客人聊起了福溪節,洛鳶便好奇地問起了店小二。
店小二說望月城每到這個時節,大街小巷會開滿一種粉豔豔的花朵,名為福溪花,城裏的人視此花為神仙所種的聖花,因為花樹只能在望月城裏盛開,移植到別處便會立刻枯死。
于是便也有了福溪節,大家都會在花開勝芳的時候,到廟宇裏拜神慶祝。
洛鳶聽後也想去湊湊熱鬧,吃完飯就和百裏萌找了輛小馬車,往寺廟駛去。
福溪節的廟會上人山人海,街道兩旁還賣着各種祈福的物品,還有一些小吃攤,香味分為誘人。
洛鳶和百裏萌早上都只喝了完清粥,見到這裏的小吃又覺得餓了,洛鳶讓百裏萌去買小吃,吃完他們再下馬車往人更多的廟宇逛逛,百裏萌便離開了馬車,去了小吃攤。
誰知突然出現一個蒙面人坐上了馬車,牽起缰繩駕着馬車就穿出了廟會。
洛鳶大喊百裏萌,可是人聲鼎沸,他在攤位那邊肯本聽不到,她還未看清是誰人駕車,就鑽進車廂的蒙面人一掌劈暈。
等她漸漸醒來,還覺得頭痛,睜開眼看見自己還在車裏,雙手雙腳已經被綁住掙脫不開,她頭探出窗外,發現已經到了荒郊野外了。
馬車跑得極快,車簾不停翻飛,洛鳶瞥見座駕上一個黑衣男子,與另一名男子正說着什麽。
“這妞就這麽殺了怪可惜的。”黑衣男子說。
“可是上頭交代必須取她人頭。”另一名說。
洛鳶心裏一驚,對她這樣恨之入骨趕盡殺絕,恐怕是皇後派來的人。
“人頭是必取的,只是在取之前,我們可以…。。”說着兩人就一臉□□着。
洛鳶心想怎麽這麽倒黴,接二連三地出事,這下可好,又碰上了好色殺手,還能更悲劇點麽?
兩名黑衣人掀開車簾,眼神放着綠光看着她,道:“小妞,今天就讓爺好好地享用一下吧。”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