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誰搞鬼
誰搞鬼
佟采媛擦擦眼淚,瞧着林氏的面色緩和了一些,終于有些理直氣壯了,抽噎着說:“采媛只是太生氣了,憑什麽佟念琬長了那麽一張狐媚子的臉,勾的那些男人哪個看着她都挪不開目光似的!“
林氏雖然讨厭佟念琬,但只是在佟氏家産這方面防着她,想将她盡早趕出府嫁了人,也讓她外祖家不能插手佟家的家産,可是佟采媛年紀小,并不能想的那麽深遠,她如今滿腦子裏都是元琛,因而讨厭佟念琬,也是因着元琛那日對她的維護罷了。
這番一思量,林氏便明白了女兒的心思,頓時更覺無奈,心道采媛還是太小,想事情不周全,這番一個動作,差點壞了大事。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佟采媛身邊,拉了她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如今心裏只想着元琛,以為那日元琛維護着佟念琬,便欲對佟念琬下手。可你可曾想過你表哥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與佟念琬在府中從未有過交集,而且終究是要回京都的,怎會對外面的女子上心?”
佟采媛憤然道:“可佟念琬那死丫頭長了那樣一張臉,難保表哥不會心動!”
林氏見她仍想不通,不由又有些氣憤,甩了她的手道:“這天下美貌的女子多得是,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又豈能只靠美色?若元琛沉迷女色,那便也不會成什麽大器,而你,若是你連一個夫君身邊的年輕女子都處理不了,還談什麽進京做侯夫人?”
這番疾言令色,終于讓佟采媛平靜了下來。
她是要做表哥的正妻的,而元琛是侯府庶脈唯一的男丁,以後定是少不了美妾的,若是她連這一個都接受不了……
素白的手緊緊握着,佟采媛抿緊了唇,她錯了,抓住表哥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佟念琬,一個連親娘去哪都不知道的人,商賈之女,怕是給元琛提鞋都不配。
這般想着,佟采媛便寬慰自己,沒那般在意佟念琬的存在了。只是那張臉每每浮上心頭時,仍舊覺得不甘。一個親生母親都抛下的女兒,怎麽就長了那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林氏見她面上不再有憤懑之色,便緩步走過來,疼愛地拉了她的手,柔聲叮囑道:“只是采媛,雖說佟念琬這些年在佟府不受老爺待見,但你仍不可對她下手,別忘了她外祖是蘇家,那是一個即便京都元家也要禮讓三分的角色。”
“她親娘都跑了,她外祖家還會認她?”佟采媛譏笑着道。
林氏微微蹙起了眉,眸間閃過了些不确定的神色,只淡淡囑咐道:“你父親尚且畏懼蘇家,你也萬要小心才是,當年蘇氏離開佟府是否有隐情,娘不得而知,只知道佟氏珠寶之所以能富甲一方,全都得賴于蘇家,而蘇氏并無愧對佟家,所以不要想着對佟念琬下手,只安安心心地為她在盛寧尋一處人家嫁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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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采媛輕哼一聲,也不知是否聽進去了林氏的話,小聲嘀咕了一句:“佟念琬這般長相,要尋一處人家原是極容易的。”
林氏并未注意她說了些什麽,她心裏盤算的清楚,只要安安穩穩地将佟念琬嫁了,再将城東的鋪子做嫁妝贈了,便足以彰顯佟府對這個大女兒不薄了,想必蘇家也不會插手。
只要佟念琬不惦念佟家的家産,她倒是願意真心為她尋一個歸宿。權當解決了一個麻煩了。
只是林氏主意打得好,她的女兒卻未必肯對她言聽計從。
佟采媛聽了林氏的說教後,便道了聲安後退出了芙蓉園,左右看了看,便揮退了随身的家丁,帶着貼身丫鬟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旁的小路上,一派寂靜,青芷提着盞燈,立在佟念琬身邊,看着佟采媛去的方向,心底一片唏噓,忍不住回頭看向自家小姐。
因着臉上怕見風,佟念琬蒙了條素白色的面紗,一角竹葉刺繡在晚風的拂動下微微飄蕩着。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目,倒是看不出面色異常。
青芷輕聲嘆了口氣,忍不住道:“什麽時候采媛小姐肯跟二房來往了?”
聞言,佟念琬倒是未置一詞,兩人身後卻傳來一聲輕笑,似空谷間的山泉般,清越動耳。
一道颀長的身影自兩人身後緩步踏出,湖水藍的圓領長袍,腰間一枚碧綠色的玉佩,即使在這夜色中,燈光影綽下,也只覺貴氣逼人。
青芷不自覺地往佟念琬身後退了一步,那人便自發地站在了她身側,與她望着同一個方向,帶着些調侃意味,低聲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句話當真沒錯。一向水火不容的人,竟也能因着表妹成為盟友。”
佟念琬一向耳力驚人,因而一早就發現了元琛在她們身後,只是她到底沒有那麽好的容人之量,自他出現後,便面色不善,此刻聽他蓄意的調侃,更覺不喜,因而不願與他多做交流,硬聲道:“夜深露重,表少爺身子不好怎麽還出外走動,若是因此着了涼,倒是要惹得府上的人挂心了。”
元琛似是不覺她的抗拒般,只彎唇一笑,偏頭問道:“哦?表妹也會挂心麽?”
佟念琬不得不側過頭去看他的神色,卻見他言笑間毫無一絲認真的神色,盯着她面紗下的臉,甚至還滿是調笑意味時,心頭更覺不爽。
側過身與他拉開了些距離,福了福身:“表少爺好氣色,念琬自然不挂心,只是府中多是癡心于表少爺的人,還望好好保重身體。夜深了,念琬先告辭。”
說罷,也不待元琛回應,揮揮手示意青芷離開。
腳還未擡起來,便覺一個東西被抛向她的方向,她下意識地覺得安全,便伸手去接了。
落入手中的,是一個還帶着溫度的青色瓷瓶。
佟念琬愣神的時候,一道清越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拿去除掉你臉上身上那些東西,若是落了疤,怕是佟家要養一個大小姐到老了。“
這人,即便是幫忙都這樣讓人咬牙切齒。
佟念琬握着瓷瓶,在他背後瞪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收起了那一小瓶藥,淡聲道:“多謝表少爺了。日後若是表少爺有什麽困難心願達不成的,念琬定義不容辭。”
“哦?”
元琛聽了她這話,像是來了興致,反問道:“當真?”
佟念琬頓覺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咳咳,這個吧,還得看是什麽事情,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她心想,不過一小瓶藥而已,她要是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元琛看她那表情便知她想的是什麽,負了手淡淡地道:“那藥是宮中拿出來的,萬兩黃金難求。”
……
“謝表少爺,以後不論什麽事情,念琬必将不遺餘力。”
她趕忙道。
心裏想的卻是,元琛尚且沒回京,便能得來宮中的東西,看來侯府當真是重視他這唯一的血脈。日後她自己去往何方還不得而知,但是卻少不了與京都有些關系,這侯府還是要巴結的。
元琛看她那一副‘恭敬’的樣子便覺好笑,卻也不忍心戳破她拙劣的演技,只淡淡地道:“日後若有需要表妹幫忙的,定不客氣。”
語罷,便不再多留,帶着宋炀離開了。
湖水藍的俊逸背影,在夜色中慢慢變得模糊,佟念琬卻望着他離開的方向出了會兒神,直到青芷喚她,才回過神來,随着青芷一同離開了。
回清風堂的路上,青芷走在佟念琬右後側,不時地擡頭看她的神色,看了又看,卻一句話都不說。
佟念琬心下覺得好笑,卻也不戳破,任由她打量。
青芷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她皺着眉問道:“小姐,二小姐不是一向瞧不上二房的嗎?怎麽這次主動去二房了?”
佟念琬輕笑了下,微微偏了下頭,似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彎着唇角笑道:“或許,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她說這話時,嘴角确實帶着惬意的微笑,那笑是發自內心的。
于是青芷更迷茫了,小姐今日遭逢這些,按照她往日的性子,就算不低落,也該籌謀策劃,不讓自己下次再落入陷阱,怎麽今日,反而心情很好的樣子?
青芷這樣想了,便問出了口。
“小姐,您今日心情怎麽這般好?”
“嗯?”
佟念琬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揚的弧度。
尴尬地咳了一聲,佟念琬摸了摸鼻子,不知道為什麽,被青芷這樣一說就覺得有點害羞。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是因為什麽而開心時,那張姿容絕代的小臉終于挂不住了,兩側嘴角用力地垮下去,似乎在極力地用表情诠釋着對于元琛的不滿。
青芷一直觀察着佟念琬的表情,見她一會兒笑一會兒生氣,終于受不了了:“小姐,您到底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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