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淩晨一點,溫佟眼睛又紅又腫一直沒睡着。
她沒哭,單純和紀清檐聊了很多事,聊到十二點後她就留在這了。
紀清檐說這裏只有一間他的卧室,給溫佟用不太合适,客廳方便,所以就讓她去睡沙發了。
這不太像是他能幹出來的。
但是慶幸他沒覺得不合适到不讓溫佟在這留宿。
卧室門禁閉,也不知道紀清檐睡沒睡着。
溫佟想起兩人坐在沙發上的聊天。
紀清檐說他來得很蹊跷,自己也不清楚原因。那天溫佟收拾屋子,兩人明明見過,可紀清檐卻說,在溫佟轉校前,他已經以這個身份在附中待了一個星期左右。
他似乎對重生到溫佟過去這件事不太擔心,聊着聊着就去冰箱裏拿出汽水,開了一瓶。
“你不是不喜歡喝汽水嗎?”溫佟問。
既然兩個人都坦誠相對了,那她沒什麽好隐瞞的。
換了張稚嫩的面孔和生活的地方,其他什麽都沒變。
紀清檐滿不在乎,喝了一口後老氣橫秋的說:“人是會變的。”
“……”溫佟白了眼,“你性格變化也很大,裝出來的?”
紀清檐挑了下眉,坐到她旁邊:“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性格原本就是這樣。”
Advertisement
溫佟蹙眉,下意識往遠離他的地方挪:“別說你跟我結婚以後,那些好都是裝出來的?”
“那倒不是,”紀清檐移開視線,聲音低了幾個度,“對你好是真的。”
溫佟愣住,心頭重重一跳。
話到嘴邊忽然想不起來了。
月色朦胧,照進客廳的光逐漸暗淡。
溫佟有些睡意,回到沙發躺下,睡前她記起想說的話了,她想問--那你喜歡過我嗎?
清早,溫佟被紀清檐開門的聲音吵醒了。
她磨磨蹭蹭爬起來,發現眼睛酸澀有些睜不開。
紀清檐把買來的早餐放到桌上,回頭叫她,見她一直用手背搓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麽,走過去把她胳膊拿開。
“昨天晚上哭了?”紀清檐看她眼睛腫的連雙眼皮都不見了,“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溫佟偏開臉,手臂下意識擋着眼睛,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一邊嘴硬道:“沒有。”
紀清檐停了會,把她胳膊再一次拿開:“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
是,最妩媚的最風情的最狼狽的最窘迫的樣子他都見過了。
但她還是不适應。
“去洗洗,然後吃飯。”紀清檐起身說,“衛生間裏有新的洗漱用品,別用我的。”
溫佟斜睨他,不假思索道:“我什麽時候用過你的了?”
紀清檐走到廚房門口停下,眯了下眼:“是嗎?好好想想,你以前用的次數還少嗎?”
他進了廚房,溫佟還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思索他話的真實性。
好像确實有過,她以前熬夜加班睡眠少,白天沒什麽精神就會拿錯。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紀清檐出來時,溫佟已經洗漱好坐在桌前吃包子。
包子是芸豆餡的,沒有肉,是她最喜歡的。
“味道行嗎?”紀清檐把濕毛巾放在她手肘邊。
溫佟掃了一眼,沒多問。
以前她早晨睜不開眼的時候,紀清檐都會給她準備濕毛巾敷一敷。
“還行。”溫佟說。
紀清檐坐到對面,翹着二郎腿從袋子裏拿出豆漿,吸管紮破塑料薄膜,他喝了一口開始看手機。
“你只買了包子?”溫佟扒開袋子看,裏面沒有其他早點。
紀清檐頭也沒擡:“路上吃了。”
聊天結束,逐漸冷場。
以前溫佟和他一起吃早飯,比現在還安靜,因為各懷心事所以沒工夫說話,自然也不會意識到一張餐桌上氣氛的詭異。
現在緊張的溫佟連怎麽咬包子都覺得是一門藝術。
“六點半了。”紀清檐說。
溫佟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然後用毛巾敷在眼睛上:“七點走。”
附中七點四十開始第一節課,紀清檐家住得近,七點二十走也不會遲到。
但他沒說這個,是另一件事:“你不提前走?”
溫佟下意識反問:“為什麽提前走?”
紀清檐沉默半秒:“你要跟我一起去?”
溫佟終于反應過來了。
溫佟:“就說路上湊巧碰見了,不行嗎?”
紀清檐聳聳肩,表示可以配合,他無所謂,主要怕溫佟介意。
她不介意,讓他有些意外,畢竟他們現在這個關系,有些尴尬。
“對了,”紀清檐放下手機,對面的人不願意用手一直摁着毛巾,索性仰着頭,這個姿勢顯得脖子很長,他能看見溫佟削薄的下巴和若隐若現的鎖骨。
溫佟“嗯?”了一聲,依舊保持這種姿勢。
紀清檐收回視線:“昨天晚上,你怎麽跟陳楓在一起?”
溫佟靜默半晌,紀清檐不得不又看過去。
毛巾覆在眼睛的位置,她擡手摁了摁:“他昨天晚上跟我表白了。”
紀清檐:“……”
“你答應了嗎?”紀清檐低下頭,又喝了一口豆漿。
有點涼了,味道很腥。
溫佟心想,看來昨天那句“你女朋友,還給你了”是真的沒聽見啊。
“以前高中的時候,陳楓就追過我一次。”溫佟不動聲色的把毛巾掀開一條口子,縫隙中看他一眼,“但是我拒絕了。”
“……”紀清檐突然笑了,頂了頂腮幫子,眼中晦暗不明,“他眼光,還挺始終如一的。”
這點确實,雖然表白的場合變了,但是溫佟怎麽都沒逃過要被他表白這一part。
“陳楓住你樓下,你知道嗎?”溫佟說。
紀清檐點頭,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他看見了那天鬧哄哄的場景。
“你怎麽惹他了?”溫佟問,“陳楓不會主動找麻煩,我感覺他一直在找你茬,你幹嘛了?”
紀清檐也不清楚,他看着溫佟搭在桌上不消停的手指,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陳楓的時候。
……表白?
紀清檐眸光一頓,原來陳楓一開始就是沖着溫佟來的,沒料到中途他會出現,所以才逮到機會就刁難他。
溫佟把毛巾拿下來,眼睛消腫了很多。
“好點了?”紀清檐把毛巾抽走,準備再用冷水洗一下。
溫佟扯住毛巾的另一端:“不用了,好了。”
為了讓他相信真的好了,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雖然有點澀,但能忍住。
溫佟的眼角還是紅的,紀清檐很輕的蹙了下眉,輕到大概自己也沒有發現。
看來以後不能讓她熬夜。
七點零五,兩人從紀清檐家出來。
這種一同去上學的感覺很微妙,尤其是溫佟站在樓梯口等紀清檐鎖門的時候。
就好像他們沒有離過婚,好像他們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一樣。
少年人的背部并不如成年寬闊,但躬身的時候能看出不缺結實。
“一個人變化會這麽大嗎?”溫佟在他身後低聲呢喃。
紀清檐回頭看她,随口一問:“那你喜歡哪個?”
“……”溫佟想說她哪個都喜歡,但是話到嘴邊改了口,“喜歡哪個重要嗎?反正我們都離婚了,現在不過是同學。”
紀清檐把書包帶往上提了下,從她身邊下樓,語氣冷淡:“你還未成年呢,離什麽婚!”
什麽意思?
溫佟只是停頓了下,回過神紀清檐已經走到下一層的拐角了,她小跑跟上去。
兩人剛經過二樓,聽見有人踩着音樂聲在後面走。
紀清檐沒搭理,溫佟回頭望了一眼,看見了叼着煙的陳楓。
陳楓的無線耳機出了問題,不然音樂不會突然公放,他準備摘下耳機查看,察覺到視線才注意到前面的兩個人。
他發現了一個比聽音樂去上學更有意思的事情。
陳楓關掉手機軟件,眯着眼抽了口煙,調侃道:“過夜了?”
紀清檐聽見聲音,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背就被兩只手抵着,整個人被迫往前走。
他聽見溫佟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走走走,別理他。”
陳楓一下跳三個臺階,不依不饒,勢必要跟他們一起上學的架勢。
他一副痞子樣,搭上紀清檐的肩膀,不清楚的還以為他們關系很要好。
“早說你跟溫佟是這種關系,我不就放手了嗎?”陳楓扭頭沖溫佟挑了下眉。
溫佟一陣惡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誤會了。
也是怪她昨天沒解釋。
紀清檐皺着眉,用書包把他推開,冷笑道:“我們熟嗎?”
陳楓頓了下,繼續嬉皮笑臉:“怎麽能不熟呢,上下樓的鄰居,還一起吃過飯,何況我還知道你的很多秘密。”
紀清檐:“……”
陳楓見他面容僵硬有些動怒,而溫佟在他身後一臉茫然。
心下了然,原來溫佟根本不知道他父母的事。
他拖着調子,假模假樣的說道:“哎呀,你看我最近沒交女朋友,差點忘了,我不應該來打擾你們。”
陳楓離開,走了一段距離停下,回頭還能看見他們,他把最後一口煙抽掉,随手扔在牆邊的垃圾桶上,勸告紀清檐:“學霸,談戀愛可別忘了學習。”
溫佟想解釋昨天晚上的誤會,她怕紀清檐想多,可是紀清檐先她一步開口,疑惑的問道:“你昨天都跟他說什麽了?”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