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識
不識
沒有身體不适,也沒有惡心想吐,他甚至想要再親一個确定一下。
可女孩輕輕地親了一下後,便笑嘻嘻轉臉地離開了,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又猛灌了一口,嘴裏念念有詞:“今天的任務達成了……達成了!”
“沒感覺到。”男人手腕稍稍用力,把她攬回了自己身邊,他平時冷着臉都像那些熱銷雜志上面的外國模特,如今心裏愉快了眉眼舒展開更是英俊得驚人。
“再親我一下。”他也不害臊,勾着惑人的笑容誘哄着這個腦袋一片混沌的小酒鬼,完全忘了先前說好的不趁人之危。
幹完了一杯不知道是什麽酒的酒,蘇念自己都感覺到腦子鈍得厲害。喬煊的話進了耳朵又自己跑了出去,等她再把它們抓回來慢慢排列組織的時候,小小的鼻尖貼上了另外一個高挺的鼻子。
“幫幫我,嗯?”深知自己的外貌優勢,男人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專注地望着她。
——砰砰。
定是真的喝暈了,心跳聲竟然比酒吧裏的音樂還要大,猶如晴天突如其來的驚雷,吓得女孩起身就想跑。她在他的眼瞳裏除了看到自己,還看到一片深不見底的海,而她在那洶湧波濤中沉浮,眼看要被浪打下水面。
“去哪兒?”喬煊緩慢地收緊了臂膀,将她圈于自己的懷中,對危險極其敏感的小動物撇過頭不敢看他,他也不惱,親昵地貼上她染上酡紅的玉容。
蹭了蹭。
“再試試好嗎。”
一句試探性的問句卻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了出來,男人猶如經驗老道的漁夫,收網時對那撲騰個不停地可憐魚兒毫無憐憫之心。
她感覺到男人柔軟的唇瓣滑過自己的臉頰,癢癢的。但他沒有逗留多久,很快就直奔心心念念的目的地。
女孩對自己潛在的抗拒感到奇怪,明明前面也親過呀,親一次和親兩次有什麽區別呢?而且剛才感覺也挺舒服的,再來一次也不虧。
于是她閉上了眼睛,仰起小臉,配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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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蘇念的乖巧,男人喉頭隆動,眼神愈發柔和,比起那些瓊漿玉露釀成的美酒更醉人。
一陣疾風呼過,隐約聽見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的聲音,連座椅都跟着震了一下,她差點沒坐穩。
可能是什麽笨手笨腳的服務員吧?
女孩不好意思張開眼睛看情況,怕學長欲落吻的唇就在自己面前,所以她死死地閉着眼睛,耐心等待。
可那個吻遲遲沒有落下。
先是一聲“嘶——”的吃痛聲,接着她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了起來,力道很大,蘇念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鉗握青了。
不高興地甩了甩。
哪知不僅沒有成功甩掉,她被緊緊地抱住了,說是抱,更應該算禁锢。她不适地掙脫起來,沒能成功。
低低的抽泣聲從頭頂傳來。
嗯?學長怎麽哭了?
猛地眨了眨眼睛,腦子記憶亂成一鍋粥的蘇念想起來上次喬煊夢魇時候的事。醉酒的人沒有什麽邏輯可言,她只當學長又被噩夢困住了,馬上睜開眼睛想要救他。
還不等她拍拍男人的背,安撫他那些都是假的。她就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事實:抱着她的人好像不是學長。
男人穿的是西裝沒錯,可那是一件黑色的,并不是下樓時恐吓到她的咖色。
我喝醉了吧?
已經開始做夢了嗎?
“把蘇念還給我!”學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女孩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猝然皺緊了小臉,捂住嘴巴咳個不停。
酒喝的太多了,有點想吐。
完了,要吐一個不認識的人一身嗎?
“念念,吐這裏。”男人反應很快,馬上扯過垃圾桶,放在她的小腦袋邊。
一手還輕柔地拍着她的後背,幫她舒氣。
“……謝謝。”稀裏嘩啦吐完以後,蘇念有點清醒了。她撐着男人攙扶她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擡眼看向那個好心人。
是一個剪着幹脆利落短發的男人,左邊眉毛是斷眉,也有可能是傷疤。酒吧光線太暗了,她看不太清。有些痞氣的長相,加上身上鼓鼓囊囊的肌肉把氣質冷酷的黑西裝,硬是穿出了制服誘惑的感覺。
不好惹。
得出了結論的女孩向後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眼看那男人眼裏的兇惡更甚,她打算男人一旦朝她走過來,她就逃跑。
一雙溫熱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以為自己被包圍了,蘇念毛骨悚然地打了個寒顫,僵硬地扭過頭。
是張鬼斧神工的外國雕像臉。
“學長!”女孩欣喜地擡手搭上肩上的大掌,覺得自己得救了。
“身體還難受嗎?”沒有給一個眼神給那邊的人,喬煊只是摸了摸她由于吐得太快有些寡白的臉蛋,關切地問道。
距離太近了。
蘇念難以控制自己的眼神,在學長的薄唇上逡巡了會兒,繼而稍稍偏開了臉,眼神直直地盯着地上倒影着燈光的瓷磚,“還……可以。”
“念念,過來。”那陌生人單挑起斷眉,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滿是壓抑的怒火,聲音卻放得很柔,像是怕吓到她。
“你認識我嗎?”女孩困惑地再次審視了一遍他的長相,終于注意到了他眼角不正常的紅暈,似乎剛哭過。
剛覺得這眼睛有點熟悉,她又猛地轉頭看向學長,學長的右眼有一片顏色青藍的淤青!
她方才一直在想七想八,居然沒有看到喬煊受傷了。
“你眼睛怎麽樣?!”蘇念小聲尖叫了聲,又感受到四周厭惡的目光收了點音量,她攏過男人輪廓清晰的下巴,仔細查看起了傷情。
“被一個瘋子打了。”
看到女孩淚眼盈盈地樣子,喬煊愣了愣,本來在被打後準備賣慘博得憐愛的計劃終止了,他揉了揉眼底的這個受驚的小動物,溫聲安慰她:
“沒事的,只是看起來嚴重,不怎麽疼。”
“這怎麽能沒事!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蘇念憤憤地瞪了那邊兇神惡煞的陌生人一眼,拉着男人就想走。
安景明沒有想到自己失聯兩年的女友此刻竟然如此護着另一個男人,怒火中燒,他也顧不上蘇念處于的奇怪狀态,兩個大跨步上前,對着喬煊的臉又來了一拳。
女孩吓得尖叫都沒發出來,她淚水紛紛湧出不受控制地湧出,但身體還是顫顫巍巍地抱緊了男人,企圖以自己嬌小的身軀為他承下接下來的傷害。
那一拳沒有打上,長期鍛煉的喬煊反應速度很快,舉起手臂格擋住了。不過那一拳的力氣太大了,震得他手疼得厲害。
可溫香軟玉在懷,哪個男人會透露出自己的弱小呢?
他把蘇念抱得更緊了,此情此景下,怒目看着這對苦命鴛鴦的安景明發出了一聲冷笑。怎麽自己好像成了拆散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大惡人了?
正當他想再次發起攻擊時,瞥到了女孩保護的姿态和噴湧的淚水,止住了動作。
安景明頭疼得像是有人在裏面建築房子,但他閉了閉眼睛冷靜下來,收回了一身的煞氣,展露了一個陽光和煦的笑容,招了招手:
“念念,來我這兒。”
蘇念回過頭,怯懦地看向那個男人,抹了抹淚水,哽咽地道歉:“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不要纏着我們好不好?”
男人瞧見她的小可憐樣兒,心痛壞了,更加不敢大聲說話,他微微地彎了彎腰,和女孩平視,懇求道:“我們認識的,你過來我和你說。”
“要不我們下次,下次再說。”她退讓了。
她很清楚,學長哪怕身材再好,也不可能打過對面那個武力值爆棚的男人,所以她咬了咬唇,用了緩兵之計。
“你先從他身邊離開,我就答應你。”
那個他,想都不用想指的是學長。
擡眼給了喬煊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蘇念松開了兩人相擁的手臂,站到了一邊,“這樣可以了嗎?”
“我報號碼,你打我電話。”安景明察覺到了女孩眼底的厭惡,他也知道這麽做一定會被讨厭。
蘇念一直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子,連別人插手她的生活她都不喜歡,更別說現在的脅迫了。
但他還是一意孤行地這麽做了,他怕他不這麽要求,下一秒就會發瘋把女孩擄掠回家,使她永遠地恨自己。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本來她是想耍小聰明把程澈的電話號碼給他,到時候她人也溜了學長也安全了。
不情不願地在手機上摁出了號碼,撥了過去。那邊電話響了,男人才揮了揮手放他們離開。
坐在車上,蘇念調出通話記錄,把第一個最近通話備注生氣地拉入黑名單,沒再說話。
喬煊倒是很擅長順杆子往上爬,臉上還挂着一個“熊貓眼”,他真誠地握住了女孩的手,提出邀請:“要不要今天晚上去我那兒住一晚,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啊?不用了學長。先去醫院看下吧……你的眼睛。”
她沒有自己被觊觎上的自覺,順着相交的手往上對上了男人那張挂彩的臉,她才慌慌張張地想起來傷口還沒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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