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男友
男友
安景明眸色暗了暗,下一瞬又雨過天晴了。
不能怪不知情的人,以後她會知道的——他和蘇念是天生一對。
瞧見女孩如遇到危險的刺猬,豎起了全身的刺,眼眶卻不受控制地紅了,他嘆了口氣,算了私下再談男女朋友關系的事吧。
“知道了。”男人點了點頭。
“他……他是……”蘇念難以相信這男人竟然可以裝作昨天晚上那件事沒發生,神态自然地同她的朋友交流。
可是告訴了楊樂又怎麽樣能怎麽樣呢?只不過是叫她也跟着擔驚受怕,還是偷偷給程澈發短信讓他趕過來處理。
“他是什麽?”楊樂瞟了安景明一眼,隐約感覺到了他可能曾經做過什麽傷害念念的事,攬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
“沒什麽,下課再說吧。”女孩疲憊地轉過頭看向黑板。
楊樂見她不想說話,便也轉過身開始認真上課。
這節課上的很悶,安景明怕女孩惱了沒再打擾她,一個人專心地在手機上忙碌着什麽。偶爾蘇念悄悄望過去的時候,瞅着他冷峻的側臉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麽看又完全看不出是狗狗眼。端是慵懶地坐在那裏就氣勢淩人不好相處得很,那些不敢直視他的人肯定想象不到他有這麽一雙溫順的眼睛。
蘇念合理懷疑他有偷偷畫眼線增加氣勢。
哪知熬到了下課,程澈那邊都沒有回她信息。女孩焦急地咬了咬筆頭,想着要不要求助學長,不過現在告訴他的話,來得及嗎?
“你和我出去,我們談談。”心一橫,她抓起男人的手腕打算好好和他聊聊,以理服人。
女友突然的接觸安景明驚喜得眼睛都亮起來了,他想都沒想就跟着那輕的微乎不計的力道起了身,徒留楊樂一人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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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食堂吧,你還沒吃飯。”男人喜滋滋地把已經涼了的早飯随手投進了垃圾桶。
“也行。”認真思考了下,食堂人也多,萬一發生什麽也有幫手,蘇念同意了這個提議。
“念念,我叫安景明。”其實在男人起身的時候,她就松開了抓着他的手,男人依舊像花叢中的小蜜蜂“嗡嗡”地圍着她轉。
“嗯。”
女孩回應冷淡他也笑得燦爛,認為她不過是太餓了不願意說話,不再惹嫌,只拿一雙黑曜石般的狗狗眼不住地偷看她。
那麽炙熱的注視視線想忽視都難,蘇念卻不敢和他正面交鋒,看着路邊的花花草草快步走到了食堂。
排隊點了份馄饨,拿着號碼牌她找了一張空的桌子坐了下來。安景明就像乖順的小狗狗,一步一步地跟着她。
“說吧。”女孩挑了挑眉,看他能編出什麽故事。
男人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話語邏輯清晰,一個複雜的故事僅用了短短的一段話總結清楚了。
直到那邊的服務員叫她的號碼她都還深陷在那個狗血故事裏,他瞥見女孩失神的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她手裏號碼牌起身給她取餐去了。
什麽叫他出國治病不小心就斷了聯系?還說是她的男友,怎麽可能?她看他和陌生人差不多,電視劇不都是失憶了看到曾經愛的人會心痛嗎?
如果是她的男友,程澈肯定知道!
這種預感很強烈。她從失憶到現在所有的認知都是程澈給她的,而在偶爾交談中他所展現的對她這具身體往事的熟知度,遠不是一個私人律師可以解釋清楚的。
“先吃吧,吃完再說。”男人把馄饨放在女孩面前,又遞給她了一只小碗,幫她撥了一些馄饨放進小碗放涼。
“好的。”蘇念悄悄地把時剛發完信息的手機放在旁邊的座椅上,吐着氣吹混沌吃,吞咽的間或間擡眼仔細打量坐在對面的男人。
他的嘴唇似乎是微笑唇,哪怕他冷着一張臉,嘴角還是勾人地上翹着。現在光線好,她才确認他左邊的眉毛不是斷眉,而是一道已經愈合了的傷口,為他本就潇灑英俊的長相平添了一絲痞氣。
“好看嗎?”對面不斷偷瞄的視線使男人心情好了起來,眨了眨眼,他洋洋得意地打趣女友。
“誰看你了!”當事人馬上把頭低下來,差點撞進大碗裏,她咀嚼着馄饨死不承認。
安景明看起來不像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啊,萬一真的如他所說,她是他失聯一年的女友怎麽辦?
最主要是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跟學長的關系也在日漸升溫。
煩躁地摁亮屏幕,程律師那邊還是沒有信息。她又确認了一遍時間,9點10分了。總不可能沒起床吧,倒是快回消息啊。
一頓馄饨下肚,蘇念思緒清晰了起來,她從包裏找出紙巾擦了擦嘴巴上的湯汁,吸了口氣,表情嚴肅地與他協商:“安景明,我沒法确認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失憶了。”
瞧見男人皺起了眉,誤會他懷疑她是信口開河,焦糖色的雙眸認真地注視着他,補充道:“我醒來的時候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因為什麽事情?”安景明壓抑着要噴薄而出的怒火,細致地檢查了一遍她的頭,确認沒有顯眼的傷口痕跡後才舒了口氣。
“不小心被籃球砸了。”
女孩摸了摸頭頂的頭發,沒禿,也沒有任何傷口。要不是裏面的腦子空空如也,她不會相信一顆籃球有這麽大的威力。
“已經沒事了,醫生說記憶也會慢慢找回來。”注意到對面的眼神愈發幽深,蘇念展露了一個輕松的笑容穩住了他。
“那你相信我嗎?”安景明不計較她失憶後與其他男人的親密,他更害怕失去她。
“我們昨天才認識,你還打了我男朋友一拳。”女孩咬了咬下嘴唇,不太敢看男人,低頭撥弄起碗裏沒喝完的馄饨湯。
他捏了捏拳頭,糟糕的情緒已經掩蓋不住了,聲音裏透着冷意,命令道:“和他分手。”
“和他分手了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蘇念一向是遇強則強的性格,她猛地擡起本來因為愧疚低下的頭,沖他嘲諷一笑。
“你有沒有想過,哪怕我沒有失憶,在音信全無的兩年裏,我還會繼續愛你嗎?”
她那雙溫柔的焦糖色眼眸此時盛滿了怒火,為男人的不講道理和剛愎自用,也為自己被影響的生活。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了,竟讓男人一時答不上話來。他又拿那雙可恨的狗狗眼無聲地望着她,想叫她給他點憐憫和愛。
第一次沒有撇開臉逃避,蘇念肅着一張小臉,略帶歉意地通知他:“現在別說兩年不聯系了,一周不互相聯系都算默認分手了,安景明。”
“不要分手,你不記得了沒關系。”
男人猝然抓住女孩放在桌子上的手,眉眼間是讓所有女人都會心碎的脆弱,他追着她的眼眸迫切地懇求道:“我們一定會重新愛上對方的。”
一時不防,被攥着的手扯了半天沒有扯回來,蘇念臉上的厭惡更重了,輕嗤了一聲,“怎麽重新愛上?像現在這樣強迫我?”
“還是囚禁我?”
她用着不帶任何髒字的話斥責男人,瞧見他卑微地低下了頭顱還不夠,傷人的話就像出鞘的利刃,收不住了:“你真的很讓人惡心。”
“別說了……我錯了念念。”旁人眼裏桀骜不馴的安景明,永遠都想不到他會在一個小女生面前自折傲骨。
也許高中時期還未愛上蘇念的混世魔王——他本人都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真可謂一物降一物。
“你好好想想吧,我能說的都說了。”蘇念拿起包,準備去趕三四節的經濟學課,不願再與他在這裏浪費時間。
“別走……”安景明又想抓女友的手,可又想起她方才憎惡的面容退縮了下,女孩便趁機溜走了。
他茫然地癱坐在椅子上,腦海裏不停地回響着她離開前的話,她的質問:“在音信全無的兩年裏,我還會繼續愛你嗎?”
是啊,常人若被對象斷掉兩年,都會默認自己被甩了。
男人開始慶幸,慶幸蘇念失憶了。所以她能夠不會陷入過去的情感對他滿腔恨意,他還有挽回的機會!
但他又不太确定,糾結是把他當做陌生人對他冷淡的蘇念好,還是心裏記着恨着他的前女友蘇念好。
現在唯一可以從正面角度來看待的事情,是那場攝影展。
安景明一年前回國遍尋蘇念無果後,便在兩人相戀的源市落腳了。直到好友回國辦展,他來幫忙順便與他見一面。
說實話,他在攝影展看到蘇念時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變得更加光彩奪目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內心深處藏着孤獨的小女孩。
他本想直接與她相認,可她轉過身時,又不是那麽像蘇念了。她的眼睛由淺棕色變成了焦糖色,臉好像也更小了,眼睛更大了。
好友路易斯見安景明呆怔地盯着一個女人,笑他是不是墜入愛河了。得知這是他找了兩年的初戀後愣了愣,為他解開了困惑:
“女孩子化妝不是很正常嗎?都會變得不一樣的,可能也算一種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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