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山上溫泉
山上溫泉
清晨空氣涼,秦钰從不願早起,待他賴洋洋起床開門,辰時三刻了。
一開門,便望見蘇小碟小短腿嗖嗖跟在蘇小碗身後走得飛快,大黃則屁颠颠繞着兩人。小碗正拿着向日葵花盤繞着院子跑着,逗弟弟。向日葵花瓣已枯黃站在巨大的花盤上,密密麻麻的葵花籽藏在其中。小碗轉身恰好看見秦钰,一笑便猶如盛開的葵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晃得他心緒恍惚半息。
小碗仿佛是大黃看見了主人,飛也似的跑在秦钰面前,雙手捧花盤,笑着說道:“秦哥哥,給你,吃葵花籽。”
秦钰接過花盤,笑着說道:“小碟會生氣的!”
“不礙事!不礙事!屋後還有四顆。”蘇家屋後有四顆向日葵,比小碗還高一手臂,都成熟啦。
“哼~”小碟大大哼一聲,雙手抱住秦钰的一條大腿,個頭嬌小還不及他的膝蓋,緊黏住,扒拉着撒嬌,“秦哥哥,屋後還有,這個給我吧,給我吧。”
“這可是你姐姐送我的,可不能給你。”秦钰一手拿花盤,一手抱住小碟,哄道,“秦哥哥給你做飯吃。”
“好的,好的。”蘇小喋開心抱住秦钰的脖子,砸吧砸吧嘴,“秦哥哥做飯特別好吃,比爹爹強多了。”
農家都是趁着日頭不烈,先在地裏幹上一陣子活,然後才做飯吃早餐。秦钰常來,自知道習慣。
他将向日葵放進屋內,抱着小碟來到廚房,先炒了些糖包花生,給小碟當零嘴,讓他先到院子裏玩。蘇小碗見秦钰正在刷鍋,悄悄抓一把糖花生,輕手輕腳退出廚房。
“站住!”秦钰放下高粱穗枝做的鍋涮,原本低雅的聲音,多了幾分溫柔,“小碗妹妹乖,來燒火。”
就知道會這樣,每次喊小碗妹妹,準沒有好事。可耐不住秦钰如水溫柔的聲音,只他一開口,她便乖乖應道:“哦~”
蘇小碗癟着嘴将花生放回碟中,拍拍手,找個小馬紮,坐在竈前,生火燒柴。
要是廖雪鳶看見了,非要破口大罵‘不孝女。’廖雪鳶和小碗都不會做飯,是蘇木掌廚。雖刷鍋做飯生火,蘇木一手承擔了,難免有忙不過來的時候,這時候,廖雪鳶喊小碗燒火,小碗可死活不應。
姑娘家都愛美,吹一臉灰,才不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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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簡單即可,秦钰打算做打鹵面。
面粉揉成好幾個團,小團摔得細長,切成條狀,粗細均勻。水開下面條,待熟了,将面條放入涼水中待用。熟了的面條放涼水,一是為了勁道,二是防止面條糊成團。
再來是做鹵子,見還剩兩條茄子,便做茄子打鹵面好了。茄子去皮切丁,放入面粉,攪拌。大鍋裏,油要燒得熱些。
“小碗,火小一些。”秦钰見油燒熱,手指點小碗的腦袋,說道。火小了,面粉才能不粘鍋。
蘇小碗被火光映得紅彤彤的臉更添了一絲紅,将其中一大根火柴半抽離,見秦钰在忙,并無注意,便氣沉丹田,運起一掌,內勁突至,火柴滅火,小碗抽出火柴,放在竈臺一邊,等大火時再用。
秦钰見火小了,将蔥花、姜絲放入鍋中,翻炒兩下。繼續放入混着面粉的茄丁,翻炒幾次,炸至金黃,加水大火煮。又打了兩顆雞蛋,用筷子攪拌成糊,水沸後,加蛋汁和鹽,煮上一會,就可以出鍋。
面條從涼水中挑出放入碗內,淋上鹵子,蔥花青綠,茄丁金黃,香氣四溢。
三人吃了小半鍋,留下部分等蘇木夫妻做早餐。
秦小牛每日早起,跟着蘇木夫妻下地回來。三人剛吃飽喝足,正拿着竹竿打柿子,秦钰仰頭揮杆,小碗和小碟撿柿子。小碟撿到一顆大柿子沖到秦钰面前,揚揚手求表揚,秦钰摸摸小碟頭,望着低頭撿柿的小碗笑得溫柔。
秦小牛正望見這目,看得刺眼,三人恰似一家三口,不由升起一股憤懑之氣。扔下除草的小鐵鏟,一臉不樂意,嚷嚷道:“好呀,我大清早忙活,你們兩人倒是悠閑……”
秦钰不理會他,沖着蘇木夫妻,微笑:“蘇叔蘇嬸回來了,我去拿早餐。”
陽光透過樹縫灑下斑駁的光影,一身堇色衣袍的青年便隐在這光影中,笑得溫柔,宛若谪仙一般。
誰忍心出聲責怪?蘇木一掌呼在秦小牛頭頂,讓他閉嘴。
秦钰知道蘇木一向對他過分客氣了,恭敬中透着生疏,好像不太願意和他多有來往。而對待小牛,蘇木親切自然很多,會伸手打他,會使喚他做活。秦钰想不在意這些細節,可心裏還是有種說不出的遺憾。
~~~
望遠山不高,卻衆山相連,延伸到遠處。
蘇木兄弟常年在此處打獵,尋得一條小道,沿路而上,直達溫泉頂部。因山間多野獸,為了安全,秦钰二人便跟随蘇木上去。行了一個時辰,到達山泉。
蘇木說道:“此處地勢險要,常有野狼出沒,我在外處守着。”
“有勞蘇叔。”秦钰拱手。
蘇木走遠,只隐約能看見背影時,秦钰解袍入水。
秦小牛邊脫自己的衣服,邊目不轉睛看着秦钰解衣。四肢修長,明明不怎麽鍛煉,可附一層薄薄肌肉,不會讓人忽視力量感,白皙的膚色比秦钰的臉色還要通透上幾分,秦小牛沒想到冰肌玉骨可以用在男人身上。再看兩腿之間……雄偉的家夥。
秦小牛虎着臉摸摸自己身下,在看看自己細皮嫩肉松垮垮的肚皮,深切感受到男人和男孩的差距。最近幾年過得太閑,身材都走形了。
十六歲的少年有此等覺悟,可喜可賀。
秦小牛撲登一聲躍進水裏,将眼睛以下全埋在水裏,以免丢人現眼。秦钰早察覺到眼神,淡笑一句:“你還小。”
這話說得輕妙淡寫,可相處四年早知秦钰性格絕不只是溫柔善良,多的是惡作劇般的調皮,料定這話是話裏有話。他白秦钰一眼,轉身背對,一個人趴在岸邊面前,雙腳撲騰撲騰砸水花,濺了秦钰一臉。
溫泉滋潤着身體,秦钰體中寒氣慢慢退去,舒服地哼一聲,挪到一角,懶得理這幼稚的家夥。
這一聲哼,聽得小碗哆嗦半響,內心火熱,忙摸摸鼻子,還好沒留鼻血。
山泉在哪,小碗早就熟悉,繞過父親常走的小路,偷偷摸到三人的背面。武功是爹爹教的,自然知曉離父親多遠不被發現,借着四周灌木叢掩蓋,小碗蹲在下面,只露出雙眼偷看。
來得晚了,只看見小牛撲通跳水,聽秦钰那句‘還小’,差點笑出聲來。蘇小碗不是慣犯,只因為夏天時候,河裏會有少年爺們洗澡,蘇小碗撇過幾眼,當時就想,如果是秦钰……所以今年秋天終于逮住了機會。
雖不能窺得全貌,但聽見秦钰聲音易于尋常的性感,感覺真是不輸此行。水氣氤氲,只能朦胧中感覺有水珠劃過秦钰的脖頸,向美背劃去,緩緩落入水中。蘇小碗咽咽唾沫,恨不得變做水珠,細細觸摸他的身體。
看着想着,呼吸不覺重了。
秦小牛閉着眼仰神,突然睜眼,目光冷厲:“誰?”
話音一出,小碗吓得跌坐在地。趕緊翻身,順着灌木的遮掩,爬行半米,一息之間運氣輕功竄出很遠。
蘇木聽見小牛斥責的聲音,迅速走過來,緊張望向秦钰,見他神色輕松,閉眼假寐,長舒一口氣,問道:“怎麽了?”
秦小牛想起剛剛瞅見的一角熟悉的青色裙邊,咳了兩聲,搖搖頭:“沒,有只野猴子路過,吓我一跳。”
在半山腰,野猴子堪堪停下來喘口氣,拍了拍沾滿塵土的衣袖,撲棱撲棱飄落在頭頂的楓葉,咬牙切齒:“尖耳朵小牛,真不知道是不是屬狗的,耳朵那麽靈。”
一身狼狽的蘇小碗叼了跟蘆葦芽吃,蘆葦芽吃起來感覺嫩嫩的,好似豆腐的感覺,味道有點甜,帶着清香味。
她心裏火熱,半仰着頭,希望山風吹散臉上的羞雲。忽而見一只渾身嫩綠帶黃紅喙的鳥兒叼着紅色漿果,從頭頂飛逝而過!
鹦鹉!
蘇小碗腦中閃過秦钰逗雀的場景,扔掉蘆葦芽,拍拍雙手,好鳥兒,絕對不能讓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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