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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苗先生的線索中斷,疫病也依然查不出病因,幾人雖有些洩氣,但也深知事情并非已經走進了死胡同。
季蘭枝有預感,待到苗先生新藥研制出來的那天,恐怕他們離真相便不遠了。
交流完分頭行動的信息後季蘭枝便有些累了,藺蒼準備将這幾日搜集的信息整合,随後傳訊給藥王尊,見狀便提議道:“這幾日大家到處奔走也挺累的,新藥出來估計還有些時日,不如先休息幾天吧。”
林風禦也道:“再過幾日便要過年了,除夕當夜,皇城之中會有煙火大會,屆時我們便出宮去玩,如何?”
“好啊。”季蘭枝對煙火大會的興趣格外高漲,更別說這一遭還碰上了除夕守歲,光想想便已經能夠在腦海中勾勒出除夕那晚皇城的熱鬧之景了。
幾人又聊了會兒天,聊到最後季蘭枝感到有些疲倦了,便和聞鈞先回了房間。
他們走後,林風禦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
藺蒼安慰了他一整天,見狀習慣道:“又觸景生情了?”
“藺師兄。”林風禦看着門外那兩個越走越遠卻始終挨在一起的身影,悲傷道:“原本我打算…等煙火大會那天就和季師兄表明心意的。”
“…往好處想。”藺蒼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你告白那天,蘭枝告訴你他已經有意中人了,恐怕對你的打擊會更大,早些看開點也好。”
林風禦哀嘆一聲:“謝謝藺師兄,我已經好多了。皇兄今早已經回了皇城,我與皇兄許久未見,便先走了。”
藺蒼微微颔首,待到林風禦也離開了,他才拿出随身攜帶的本子,回憶着這幾天所遇到的事件,落筆無聲。
山空雲淨,風吹花落。
不多時,房中人停下了書寫的筆,一張傳訊符也随之雅居中飛出,一路朝着無相谷的方向飛去。
看着那慢慢消失在天際的傳訊符,藺蒼輕輕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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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谷之時,師尊說隔不久便要閉關。
只盼別那麽正好。
若真碰到師尊閉關,恐怕回信無期。
***
皇城的上午出了幾個時辰的太陽,然而到了現在,那原本高高懸挂在天上的日頭卻不見了。
不遠處的天際陰雲密布,偶爾能聽見很遠的地方傳來沉悶的雷聲。
“要下雨了?”
站在花園的拱橋之上,季蘭枝望着黑沉的天空,疑惑道:“早上還好好的,這天真是說變就變。”
聞鈞死的那天,千年未曾下雨的無根海便落了場狂風暴雨,不過他對雨天無甚感覺,聞言只是道:“師兄不是說,下雨天窩在被子裏睡覺最舒服了嗎?”
“話是這麽說…”過了花園,房間便近在咫尺,季蘭枝推開房門,輕聲道:“可下了雨,便又要降溫了。”
也許是因為雪狐本體的原因,雨天一到,好像整個世界都随着那層層疊疊的烏雲灰暗了下來。
季蘭枝并不是很喜歡雨天濕漉漉的感受。
他如今是人形倒還好,若是變作了本體,到了下雨天找不到合适的避雨處,沒過一會兒便會被淋濕,狐貍毛也會跟着濕答答的。
跑在山野樹林中時,濕透的狐貍毛會打結,沾染上斷裂的樹枝和塵土,一場雨過後,整只狐都臭烘烘的。
想到那個畫面,季蘭枝便忍不住想抖毛。
難怪許多靈獸都想化形成人,畢竟下雨是人還能打傘,有了人身以後連洗澡都要方便許多。
聞鈞看他的表情便知師兄又在想七想八了,他關上房門,指了指自己:“雖然下完雨會降溫,但師兄不是有我嗎?”
季蘭枝一愣,想到對方那火爐似的體溫,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說的也是,你泡完涼水身上都是熱的,好神奇。”
對于季蘭枝的誇獎,聞鈞十分受用,就在他準備再接再厲慫恿季蘭枝一年四季都同他睡在一起時,對方又繼續誇道:“你簡直就是渡月宗第一大火爐,師弟,等以後你的實力可以自立一峰了,尊號不如便叫火爐真君吧。”
聞鈞:“…………………”
聞鈞:“還是不了吧。”
“不懂欣賞,火爐真君多可愛啊。”
見他滿臉拒絕,季蘭枝撇了撇嘴,嘟囔着踹掉鞋子爬到床上。
聞鈞看了眼師兄光着的兩只腳,皮膚白的透明,依稀還能看見底下青色的血管。
他頓了頓,突然走上前握住其中一只的腳踝。
果不其然冰涼刺骨。
腳骨被師弟托着,季蘭枝擡頭去看,突然便覺着這樣的姿勢有些不太雅觀。
他輕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道:“怎麽了,腳有什麽的好看的?”
掌中皮膚冰涼,只靠季蘭枝自己,恐怕很難暖和起來。
聞鈞道:“師兄的腳好涼,要休息的話,不如先泡個腳吧?”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季蘭枝答道:“好啊,那我…”
“我去端熱水。”聞鈞放下季蘭枝的腳踝,直起身來準備出去:“師兄鞋子都脫了,便在房裏等我吧。”
“那辛苦你了——”季蘭枝拉長了聲音,往後一靠,沒骨頭似的仰面躺在了床上。
等到聞鈞端着熱水進來時,他也依然有些懶得起來。
從聞鈞的角度看過去,師兄精致雪白的下颚微微揚起,依稀還能看見那兩片豐潤微粉的唇瓣一開一合,嘀嘀咕咕間不知在說些什麽。
聞鈞看的心口有些發熱,他收起視線,将裝着熱水的盆放在了床邊,蹲下身替師兄将褲腿卷了上去。
季蘭枝常年不見光,兩條腿筆直修長,白得像是素塵峰頂最純淨的那捧新雪。
小腿肉軟而細膩,聞鈞的手指只是輕輕撫上去,那片牛乳手感的軟肉便微微陷了下去,像是在邀請他繼續揉捏打轉一般。
小腿肚被他摸的有些癢,季蘭枝艱難地從床上擡頭,不滿地動了動那只被聞鈞握在手裏的腿:“癢!”
聞鈞不動聲色地又捏了一把,輕聲道:“師兄,你身上的肉好軟。”
無論是小腿肚,還是…
季蘭枝被他說的有些別扭,嘟囔道:“誰的肉不是軟的?難道你…”
他說着便想起了對方渾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聲音立刻便小了下去:“你硬了不起啊。”
“……”聞鈞心髒,聽到這句話便忍不住往別的地方想,額前青筋跳了跳,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竄起的燥熱感,才啞着嗓子道:“師兄試一下水溫。”
季蘭枝偏過頭懶懶看了他一眼,琉璃色的瞳孔之中眼波流轉,拉長音說話時像是在撒嬌:“我懶得動,你拉我起來。”
他說着便向聞鈞伸出手,示意他拉自己起來。
原先在渡月宗時,他們便是這麽做的。
但如今師弟長大了,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聞鈞看着那只向自己伸來的手,沒像從前那樣直接将人拉起來,反而緩緩俯身,一只手與師兄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撈起了師兄那截纖細的腰肢,将他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季蘭枝起身時,同聞鈞那張俊俏英挺的臉離得極近,對方挺立的鼻尖擦過臉頰,如墨般的黑眸中倒映出他錯愕的表情。
恍惚間,耳邊似乎略過了一聲低沉的輕笑,還未等季蘭枝反應,聞鈞便已然在他坐直之後重新退了回去。
仿佛剛剛的突然靠近只是季蘭枝的錯覺一般。
莫名的,季蘭枝心口那顆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毫無預兆地狂跳起來,他微微張口:“你…”
“這樣拉師兄是不是穩當點?”聞鈞好似完全沒看到他的驚訝,表情自然地問道:“師兄腳下有熱水,直接拉起來我怕師兄坐不穩,被燙到就不好了。”
季蘭枝頓了頓,原本要問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将滿肚子疑問咽了回去。
他探出其中一只腳,輕輕碰了碰水面。
不算太燙,但也需要慢慢适應,季蘭枝努力忽略着過快的心跳,一言不發地緩慢将腳沉入水裏。
冰涼的皮膚碰到熱水,不一會兒便泛起了紅色。
季蘭枝就這樣低着頭,也不知是在看水中漸漸變小的漣漪,還是自己緩緩發紅的膚色。
在聞鈞說完那句話後,始終未曾把頭擡起來。
他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有些奇怪,好幾次想到聞鈞時,總會有些反常的反應。
回想起方才莫名失控的心跳,季蘭枝簡直恨不得把臉埋進地裏去。
小師弟只是為了扶他扶的更穩,為什麽他會因為那一個動作心跳加速啊?
季蘭枝瞬間有一種自己和聞鈞的純潔師兄弟情被玷污了的感覺。
“師兄?”見季蘭枝不說話,聞鈞不由得有些後悔。
若是因為那個試探性的動作讓師兄疏遠他,午夜夢回時分他都能氣醒把自己打一頓。
“啊…”季蘭枝聞言有些慌亂地擡頭,面上還浮現着一層尚未隐去的薄紅,磕絆道:“怎麽了?”
美人帶羞,只是水光粼粼的一眼便叫人心馳神往。
看到季蘭枝微紅臉頰的第一眼,聞鈞心中便有一個念頭不斷放大,放大。
原來…師兄沒他想的那麽遲鈍。
也并非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只是開竅的有些慢,需要已經設置好陷阱的獵人再耐心些。
眼中笑意漸濃,聞鈞将聲音放的很輕,怕驚跑了這只迷茫的小狐貍。
“我只是想問師兄,水溫怎麽樣…”
“挺好的…挺好的啊。”季蘭枝突然間就不知道該怎麽和聞鈞說話了,連答了兩句挺好的之後,又便成了鋸嘴狐貍,盯着自己的腳發呆去了。
他不說話,聞鈞也沒再開口,整個房間突然間便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寧靜當中。
季蘭枝沉默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自以為不引人注意地偷偷擡起頭,一眼便看見聞鈞正默默盯着他,眸中帶着顯而易見揶揄般的笑意。
“……”季蘭枝心中忽然便湧現出一股被戲耍了的感覺,他氣憤道:“你笑什麽?”
“師兄肯跟我說話了?”聞鈞咧開嘴,低低笑了兩聲:“我還以為直到泡腳結束師兄都不會理我呢。”
“我只是困了。”季蘭枝強調:“沒有不理你,也沒有不跟你說話。”
看着師兄明顯是在嘴硬的表情,聞鈞故作傷心地小聲道:“我還以為是剛剛……師兄覺得我太沒邊界感,所以讨厭我了。師兄若是不喜歡,我下次便不這樣了。”
原來他知道。
季蘭枝心跳漏了一拍,望了一眼聞鈞自責的眼神,他脫口而出否定道:“沒有。”
小師弟充滿希冀的目光瞬間鎖定了他。
季蘭枝只好硬着頭皮說了下去:“其實也沒什麽的,你說了只是為了扶我起來嘛,我有什麽好介意的。”
“真的嗎?”聞鈞漆黑的瞳孔中瞬間泛起了光彩,開心道:“那我下次還這麽扶師兄。”
“……”季蘭枝嘴角笑意一僵:“行…啊…”
聞鈞緩緩低下頭,差點一個沒忍住笑出來。
他想,他的師兄一定是整個大陸之上最可愛的師兄了。
其實遲鈍點也沒什麽不好,至少這只小狐貍被抱進溫水裏煮時,還覺得自己是在泡澡呢。
……
泡完了腳的季蘭枝渾身都熱了起來,他午睡時,聞鈞便坐在另一側的床榻上打坐修煉。
躺下的那一刻,屋外雷聲湧動,突然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季蘭枝渾身都暖洋洋的,身旁是令人安心的氣息,聽着朦胧的雨聲,他閉着眼睛,很快便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很罕見的,他做了一個內容相當旖旎的夢。
夢裏的他還是一直剛掌握化形能力不久的小狐貍團子,晚上修煉,白天便開開心心沒心沒肺地在素塵峰山腳下的草地上撲騰蝴蝶,經常玩的一身都是雜草花瓣才回家。
這一天的小狐貍又一次來到了素塵峰的山腳下,琉璃似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已經玩膩了的草地,決定向更高的位置出發,尋找新的地方玩耍。
小狐貍順着草地後頭的臺階,四只小爪子啪嗒啪嗒交替着往上爬,累了便趴在臺階上睡會兒,睡醒了便繼續啪嗒啪嗒往上走。
這是小狐貍第一次爬山,這座山又高又繞,直到太陽都快落山了,他才氣喘籲籲地爬到了山頂。
過程雖然很累,但山頂的風景比山腳好看太多了,夕陽瑰麗壯闊,将天空氤氲成了豔麗的紅色。
小狐貍站在山頂的大石頭上,眼睛裏倒映着這震撼人心的美景,圓滾滾的身體都好似在散發着驚嘆。
然而直到太陽徹底落山,夕陽漸漸不見了蹤影,小狐貍才發現,四周已經全黑了。
山路陡峭,風聲呼嘯,晚上的山頂像是一只巨大的兇獸,他這種體積的小團子,還不夠這只兇獸塞牙縫的。
小狐貍有些害怕地趴在石頭上。
他不敢在黑暗中下山,也不敢在山頂尋找住處,只能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球,呆在大石頭上不敢下來。
然而天公不作美,沒過多久天邊便打起了炸雷,閃電穿透烏雲,轟隆一聲劈下,似乎要将整座素塵峰給劈開一般。
小狐貍被吓傻了,他不敢再呆在石頭上,只好眼淚汪汪地往山下跑。
然而當他筋疲力盡地跑到山腰處時,只聽嘩啦一聲,滂沱大雨傾瀉而下,瞬間将圓滾滾的狐貍團子給澆成了落湯狐。
小狐貍又冷又餓,恹恹地蹲在山腰的臺階上,十分後悔自己一只狐爬到山上來。
但天無絕狐之路,忽然之間,原本漆黑一片的山腰攸地亮起了一盞燈。
小狐貍循着光線所在的位置擡頭一看,便見一座院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前方不遠處。
潮濕寒冷的雨夜中突然出現了一座看起來又溫暖又明亮的房子,小狐貍眼睛一亮,啪嗒啪嗒走到了院門口,從那沒關緊的門縫之中溜了進去。
以為自己找到了落腳地的小狐貍很開心,正當他準備在院子的走廊下随便找個地方窩一晚上等待天亮時,卻被一只大手提着後脖頸處的皮毛給提溜了起來。
小狐貍吓得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望去,便見一個身着墨藍色衣袍,面容俊美的男人正眯着眼睛望着他。
小狐貍輕輕叫了一聲,有點想哭哭。
他只是想借走廊躲個雨,這個人不會把他當成小偷抓起來烤了吃吧?
正當小狐貍想要撒個嬌求饒時,那男人卻将他團吧團吧抱在了懷裏,帶着渾身濕透了的小狐貍進了屋子。
小狐貍這才發現,是他誤會了,這個男人原來是個好人,不僅把他帶到了後院的池子裏洗了澡,還喂他吃了甜滋滋的果子。
所以當男人想要揉他的肚皮時,小狐貍也沒有掙紮。
男人目光沉沉,邊摸他邊自我介紹:“我叫聞鈞。”
小狐貍朝他甜甜的叫了一聲,似乎在說你好。
然而下一秒,他又聽男人說道:“在我這兒過夜,是要給報酬的。”
小狐貍聞言頓時緊張地看着他,似乎在說“我沒有錢。”
名叫聞鈞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突然擡起手,點了點他的額頭。
随後小狐貍身上紫光一閃,只聽“澎”的一聲,毛絨絨的小狐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着寸縷的漂亮少年落在了男人懷裏,他望着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一張小臉羞的通紅。
聞鈞目光晦暗地盯着懷裏白的紮眼的少年,突然間擡手鉗住了他小巧精致的下巴,在少年那張豐潤殷紅的嘴唇上輕輕吮了一口。
季蘭枝驚呆了,他擡起手推搡着男人的胸口,慌亂道:“你幹嘛啊…”
聞鈞攥住了他的手,低頭緩緩靠近他敏感的耳邊:“沒有錢,也可以換種方式付報酬給我。”
季蘭枝愣在了他懷裏,磕絆道:“什…什麽方式。”
聞鈞似乎笑了一聲,再次靠近,含住了他泛着水光的唇瓣。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作為一只未經人事的小狐貍,剛化形便被人給吃幹抹淨了。
季蘭枝在夢裏掉了一床的眼淚,邊哭邊說不想留在這兒過夜了,剛逃出去一點兒,立刻又被鉗着腳踝拖了回去。
眼角含着一泡淚,季蘭枝搖着頭,細白的手扣緊了被子,啞着聲音呢喃道:“我不要…不要了…”
在滿腔委屈中,一個聲音朦胧而悠遠,似乎正在喊他。
“師兄…?”
“師兄……師兄。”
“怎麽哭了?師兄…”
季蘭枝豁然間睜開眼睛,聞鈞趴在他面前,正一臉擔心地望着他。
這一瞬間,他的臉與夢裏聞鈞的臉重合在了一起,想起對方掐着腰将他往下按的模樣,季蘭枝頓時一個激靈,沒忍住一腳踹到了聞鈞身上。
咚————
莫名其妙被踹下床的聞鈞一臉懵地坐在地板上,他看着季蘭枝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腳,語氣中帶着顯而易見的不可思議:“……師兄???”
季蘭枝:“……”
反應過來的季蘭枝滿面通紅,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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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