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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一覺睡醒,太陽初升,窗外天已經蒙被照耀的蒙亮了。
蒼雪居偏房之中,那窩在軟墊上的白毛團子輕輕動了動,迷迷糊糊地擡起頭,心裏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嗯?這是哪兒啊,怎麽感覺好像以前沒來過…
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不太靈敏,小狐貍迷迷瞪瞪擡了會兒頭,下一秒又一甩尾巴,換了個姿勢把自己重新窩進了墊子裏。
不管了,太困了再睡一會兒吧。
沒過一會兒,房間中便再次響起了細小的呼嚕聲。
上午辰時,聞鈞清晨的劍術練習已經完成了,他收起千鈞回了房,卻發現小狐貍并沒有趁着他練劍時離開,依舊窩在墊子上沒動,看起來應當是還沒睡醒。
沉思了片刻,聞鈞決定拿着劍譜去院子裏看。
現在師兄還沒醒,要是他一直待在房中,師兄待會兒醒了也不好偷跑回去。
要是因為這個今晚就不來找他了,那便得不償失了。
他這樣想着,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書桌旁,拿起劍譜便去了院子裏,走時還記得帶上了房門。
小半個時辰後,小狐貍打着哈欠再次幽幽轉醒。
他這回睡飽了,昨晚的記憶也随之慢慢回籠,小狐貍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呆滞。
原本只是想嘗試一下,沒想到居然真的…這麽順利地睡着了,還一覺到天亮。
季蘭枝此時的心情很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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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失眠果然和離開了聞鈞有關系。
甩了甩睡的憊懶的腦瓜子,小狐貍又發了會兒呆後才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看了眼緊閉的偏房大門,又看了眼靠近後山處的小窗戶,吧唧一聲從床榻上跳了下來。
睡飽了,趁着聞鈞沒發現,他該回房間了。
主卧大門緊閉,怕早上起來聞鈞去房間找他露餡,昨夜季蘭枝走之前還特地給門上了鎖。
小狐貍從後山一路繞到了那扇小窗戶旁,從石頭上縱身一躍,十分輕巧地落在了窗沿上。
四只爪爪上都有肉墊,落地時基本聽不到什麽聲音。
只見紫色流光一閃,一個腰細腿長,膚如白雪的男子便憑空出現在了房中。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季蘭枝長出一口氣,擡腳走向床邊。
不多時,房間中便傳來了穿衣服的窸窣聲。
聞鈞拿着劍譜正坐在走廊中間,聞聲站起了身,回到卧房中一看,果不其然,軟墊之上已經沒了那團棉花似的身影,反而靠近後山的窗戶被打了開來。
雖然他坐在外頭是故意給小狐貍留空讓他走,可現在真看到那張空空蕩蕩的床,心裏頭卻莫名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小沒良心的枝枝,用完他就跑,招呼都不打一聲。
不過一想到今晚小狐貍可能還會來找他,聞鈞的心思便又活絡了起來。
狐貍團子可愛歸可愛,但哪有變成人後抱着舒服呢?
最重要的便是,師兄的本體看上去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崽子,他頂多摸摸毛揉揉肚子,若是再無下限地趁人之危和師兄更親密些…那豈不是和變态沒什麽兩樣了。
既然師兄晚上離不開他,他稍微耍點心機讓狐貍心甘情願地變回人,應當也沒什麽吧…
低下頭輕輕勾起唇角,聞鈞下一秒便收斂了表情,眉尾下壓,擺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離開了卧房。
另一頭,季蘭枝已經換好了衣服,兩人幾乎是同步從房間走到了院子裏。
眼看着聞鈞是從偏房出來的,此時一定已經發現了小狐貍不見了,季蘭枝纖長的眼睫顫了顫,盡管聞鈞并不知道吱吱就是他,但他剛從別人房間溜回來,莫名地有些緊張。
見到他,聞鈞如季蘭枝所想一般貼了過來:“師兄,你起床了。今天比昨天起的早,昨晚休息的應當還不錯吧?”
“嗯…挺好的。”
被摸着摸着就就一覺睡到了天亮,中途連夢也沒做一個,可不是挺好的。
“那便好。”聞鈞看了眼季蘭枝的眼睛,得到充分休息後,那原先紮眼的青黑已經幾乎要看不見了。
“對了師兄,昨晚…”
季蘭枝呼吸一緊,擡眸看向他:“昨晚…怎麽了?”
他的緊張掩飾的很好,可卻依舊逃不過聞鈞的眼睛。
少年輕輕笑了笑,柔聲道:“昨晚我聽到有人敲門,還以為是師兄來找我,但打開門一看卻沒見到人,我本想着不會是哪個膽子大的山野精怪來鬧人,正想出去教訓教訓他,卻沒想到…是枝枝撞的門。”
“……”季蘭枝對此有點在意:“那…你怎麽沒第一時間看到他?”
聞鈞眼中笑意更深:“枝枝就那麽小一點,不刻意低頭根本看不見。”
“也不是很小吧。”季蘭枝據理力争:“只是稍微有點圓潤,其實吱吱他還是很威武的。”
聞鈞:“……”
季蘭枝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想笑?”
聞鈞:“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師兄說的很對,枝枝确實很…很…威武。咳,也很可愛。”
季蘭枝輕輕哼了一聲,假裝沒看見他表情中的勉強:“然後呢?”
聞鈞繼續道:“然後我就把枝枝抱進去了。師兄,枝枝真的很可愛,又白又軟,特別特別乖。而且…性格和表情,有的時候真的和師兄一模一樣…”
季蘭枝聞言一愣,反射性擡眼去看聞鈞臉上的表情,然而那人的臉上除了星星點點的笑意以外,完全看不出其他意思來。
季蘭枝這才跟着笑了一聲,為他的這番話打了個補丁:“吱吱是我的靈寵,像我很正常。”
他扯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聞鈞不禁擡起舌頭抵了抵上颚,在心中嘀咕,師兄不誠實,騙他騙得這麽自然。
若是以後發現了他早就知道吱吱和枝枝是一個人,師兄臉皮那麽薄,整個人都會從頭紅到腳後跟吧。
接着季蘭枝的話,聞鈞語氣中透露出了一股子無奈與失落,低聲道:“不過剛剛我去房裏看枝枝時他已經偷偷跑走了。”
季蘭枝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吱吱他…野習慣了,睡飽了就出去玩兒了。”
“唉…”聞鈞故作難過地嘆了口氣,沖季蘭枝訴苦道:“昨晚為了哄他睡覺,我替他摸了一晚上毛,手拿開一下便不開心地拱我,結果今天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小沒良心的。”
季蘭枝:“……”
季蘭枝大驚。
不會吧,他記得自己昨晚趴在墊子上,趴着趴着很快便睡着了,睡得還挺死,根本就沒有不摸毛就生氣這回事才對啊。
可是…
回憶起昨晚睡着之前,聞鈞好像确實一直在揉他的腦瓜子,從頭頂摸到尾巴,摸的他的本體很是惬意,所以才一個沒忍住睡着了。
睡着以後的事他完全不記得,可聞鈞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吱吱,也沒必要對着他撒謊。
而且觀他面上表情,也确實不像作假…
難不成,聞鈞說的都是真的???
季蘭枝磕磕巴巴道:“摸,摸一晚上毛,應該不至于吧…”
“不摸他就睡不着。”聞鈞擡起頭,似乎是在回憶昨夜,語氣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寵溺:“師兄你不知道,枝枝他根本離不開我,所以到了後面,我只能邊看劍譜邊摸他,還好有靈力加持,否則這一晚上過去,手都得酸得擡不起來了。但是枝枝太可愛,又好乖,就算手酸我也願意每天哄他睡覺。”
“……”
他每說一個字,季蘭枝的耳根便越紅一分,說到最後,季蘭枝整個耳朵都紅的不能看了。
“你…你你你。”季蘭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你不許說了!”
聞鈞一頓,緊接着又甕聲甕氣地問:“為什麽啊,我只是想跟師兄分享一下枝枝睡覺時的樣子也不可以嗎?”
他被捂着嘴,說話時便含含糊糊,熱氣撲撒在季蘭枝的手心上,激起了一片漣漪。
季蘭枝被燙的一顫,忙把手給撤了下來。
面對着聞鈞疑惑的目光,他嘴唇抖了抖,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反正,就是不許說了。”
“師兄…”聞鈞眯了眯眼睛,将視線放到了他紅透了的耳尖上,輕笑着道:“怎麽我誇枝枝乖,師兄耳朵卻紅了?”
少年愈漸高大的身軀緩緩靠近,季蘭枝擡起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小聲道:“天氣越來越熱了,我穿的有點多,悶紅了。”
這個理由可以說得上是漏洞百出,季蘭枝說出口後都沒太敢擡頭去看聞鈞的表情。
然而後者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擡起手撚了撚季蘭枝滾燙的耳尖,低笑道:“确實好燙,應該是悶到了。”
季蘭枝的耳朵頓時更紅了。
……
下午時分,季蘭枝去玉鸾峰找了渡月仙尊一趟,陪師尊說了會兒話後便回了素塵峰。
明日就是丹秋盛會比試的第一天,因為答應了他要奪得魁首,聞鈞對明日的第一場比試很重視,一整個下午都在練劍。
他天賦高到離譜,明明沒怎麽參加過實戰,可當時在皇城內對上渡妄境的苗先生時也絲毫不怵。
事後聽林風禦說,當時聞鈞差一點便打斷了陣法的傳送,是苗先生以命相搏才将他攔了下來。
以他和渡妄境都打的有來有回的身手,季蘭枝并不擔心他明日的比試。
就算拿不到魁首,他一個剛入門一年多的弟子能和那群宗門天才打的有來有回,也算是很給渡月宗長臉了。
聞鈞比試的問題他不擔心,卻有些擔心明日自己能不能爬的起來。
丹秋盛會比試時間很長,唯有第一天與最後一天需要全員到齊,開始時間相當早,對于季蘭枝這種突然失眠人士非常不友好。
夜幕降臨之時,他歪倒在床上,連手中話本進行到了兩個主角互表心意啵啵嘴的劇情都覺得提不起勁兒看了。
明日要早起,睡不了懶覺,那他今晚若是一個人睡,失眠了豈不是補不了覺?
可再思及今日聞鈞說的那些讓人耳熱的話,季蘭枝特別不好意思再變成小狐貍去他房間蹭床。
仰面躺在床上,季蘭枝摳了摳手,逐漸陷入了呆滞之中。
只是去蹭墊子睡個覺,應該也沒什麽吧?反正聞鈞又不知道他是吱吱,摸摸毛就摸摸毛呗,昨晚都已經被摸過那麽多次了。
思來想去,季蘭枝還是覺得睡覺重要。
一天睡不好他便眼頂青黑,明日若是頂着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各門各派面前,作為渡月仙尊的大弟子,這未免也太丢人了。
想通了這點,季蘭枝将話本一扔,下地後便重新變回了小狐貍的模樣,熟門熟路地從後窗跳了出去。
沒過多久,偏房的門口又傳來了熟悉的撞門聲。
聞鈞勾了勾唇,這回打開房門後第一時間便低下頭,将那只沖他眨眼睛的毛團子抱進了懷裏。
“小沒良心的,早上走的那麽幹脆,招呼都不打一聲,現在要睡覺了知道來找我了?”
小狐貍心虛地叫了一聲,用爪爪拍了拍他的手臂。
別那麽多廢話了,快領我進去。
聞鈞抱他來了床上,那塊圓乎乎的軟墊依然放在原來的位置沒動過,将小狐貍放在床榻上後,這坨小棉花便邁着短腿飛撲向了軟墊。
季蘭枝趴在墊子上後便擡頭看了看。
聞鈞的桌上正放着本快要看完的劍譜,然而這人此時卻沒有絲毫要再去看劍譜的想法,反而蹲在床邊一個勁兒地看他。
小狐貍鼻頭一皺,擡起爪爪指了指放着劍譜的桌子。
明日就比試了,快去讀書,別看我了!
聞鈞笑着靠近他,擡起手抓住了他的兩只前爪,而後用大拇指挼了挼他的肉墊。
“快看完了,等你待會兒睡着了接着看也是一樣的。”
肉墊被對方揉的有些癢,小狐貍眨了眨眼琉璃珠似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把爪爪收回去。
“不許動。”聞鈞又狠狠挼了兩下:“這是對你早上一聲不吭就跑掉的懲罰,讓我好好摸摸。”
小狐貍瞪大了眼睛,瞳孔中翻湧着的情緒好似在說,你這個人怎麽能說出這麽變态的話!
然而下一秒,聞鈞便當着他的面,拉起了其中一只爪爪,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小狐貍身上毛毛炸起,另一只爪爪“啪”的一下拍在了某個登徒子的臉上。
不過他力氣不大,打在臉上的力度趨近于無,更別說連指甲都沒伸出來,軟軟的肉墊打在臉上,反而讓聞鈞的惡劣心理燃燒的更加旺盛。
他當着小狐貍的面又親了一下那只爪爪,親完後抓起另一只,又親了一口。
小狐貍驚呆了,反應過來後邊叽叽叫邊想往門口跑。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突然就開始耍流氓了!!!
他反應好大,聞鈞怕真把他吓跑了,趕緊松開了那兩只仿佛泛着羞澀粉意的前爪,将溜到角落的毛團子給抓了回來。
季蘭枝被他緊緊摟在懷裏,小臉與師弟練的飽滿的胸肌幾乎貼在了一起,屬于聞鈞身上的冷香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子裏竄,小狐貍忍不住心跳加速,十分羞恥地用兩只爪爪蓋住了眼睛。
私底下對師兄摟摟抱抱就算了,怎麽對一只小狐貍也這樣啊!
難道聞鈞是什麽隐藏的毛絨控嗎?
“別跑,我不親了。”摸了把小狐貍的腦袋,聞鈞哄道:“晚上只有你能陪我了,你要是跑了,就真的只剩我一個人了…”
語氣中隐含着淡淡的失落,聽得季蘭枝一愣,頓時也顧不上害羞,擡起小腦瓜子便看向他。
将小狐貍重新放回了床上,聞鈞像是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了一般,輕輕嘆了口氣,情緒低落道:“明日是丹秋盛會比試的第一天,需要早些起來,師兄現在一定已經睡了。明明以前師兄都是和我一起睡的…”
小狐貍歪了歪頭,用爪爪拍了他一下。
不是你先提出來要分房睡嗎,怎麽現在又在小狐貍面前說這種話!
像是看出了毛團子在想什麽,聞鈞的語氣更加低落,輕聲道:“枝枝,分房睡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但我其實,并不想和師兄分開。”
小狐貍:“叽?”
“那天我看師兄的表情便猜到了,師兄應該是打算跟我說晚上分開,但又不知該如何告訴我。”聞鈞無奈地笑了一聲。
“我不想讓師兄為難,所以就主動提出來了,可是等到現在真的和師兄分開,才第二天我便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說了…”
“枝枝,我好想他啊。”
“……”季蘭枝聞言瞪大了眼,一時之間有些失了言語。
他那天想說的話,聞鈞居然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難怪平常那麽黏人,那天卻主動說要與他分開,原來只是怕他為難而已。
假裝沒看見小狐貍眼中的震驚與複雜,聞鈞托了把他軟乎乎的臉蛋子,小聲道:“你說,若是明天打贏了對手,我能不能問師兄提前要個小獎勵啊?”
“我還是想…無時無刻都能和師兄在一起。”
“枝枝,你說師兄會同意嗎?”
季蘭枝的腦子已經徹底被燒着了。
他的小臉被托在那只大手裏,下巴也被輕輕撓了撓。
面對聞鈞這樣真心的剖白,若是沒有毛發的遮擋,恐怕一眼便能讓對方發現,自己已經熱的渾身都紅了。
“枝枝,枝枝?”爪爪又被半天得不到回答的聞鈞親了一下,季蘭枝聽見他問:“別發呆啊,你是師兄的靈寵,一定很了解他,你覺得師兄會同意嗎?”
小狐貍這回也沒追究他為什麽又偷親自己的爪墊,只是弱弱地:“叽…”
應該會吧…
得到了這個回答,聞鈞的眼尾不由得又往下撇了撇:“你也覺得不會是嗎,明明是我主動提出來的,現在又反悔算怎麽回事,師兄肯定不會同意的。”
小狐貍:“……叽。”
倒也不用說的這麽肯定啦…
聞鈞盯着他,突然将小狐貍整只托了起來,随後把頭埋進了隐藏在毛毛裏的柔軟的肚皮上,深深吸了一口。
師兄的本體真的好小好軟啊,變成小狐貍之後也是香香的,好想再親兩口。
季蘭枝被他吸的渾身酥酥麻麻,連擡起爪爪将人推開都軟的沒力氣,只能抱着巨大的羞恥感任他吸。
似乎過了很久,聞鈞終于吸爽了。
他揚起頭看向被吸的生無可戀的小狐貍,從喉嚨深處溢出了一絲低沉的笑聲。
“枝枝,要是明天師兄拒絕了我,你以後晚上能經常來陪我嗎?”
小狐貍擡起了一只爪爪:不要!
聞鈞會錯了意,擡起手跟他擊了個掌:“一言為定。”
小狐貍:“????”
小狐貍:“叽叽叽叽叽叽!!!”誰跟你一言為定了!
聞鈞選擇性忽略了他的反抗,将他團吧團吧抱到了床榻裏面,放在桌上的劍譜連看都沒看,便當着狐貍團子的面将衣服脫了下來。
不僅脫了外衣,還脫了裏衣,最後渾身上下只留下了一條褲子。
看着炸了毛的狐貍崽子,他道:“劍譜看久了腦袋暈,今夜你陪我,那我便也睡一覺好了。”
他說着也不顧小狐貍叽叽歪歪的推拒聲,将燭火一熄,掀開被子便躺上了床。
那軟墊被他放在了床頭,而原本想往軟墊上爬的小狐貍也沒爬成功,被他一兜手撈到了胸口。
“枝枝晚安,不要亂跑。”
季蘭枝整個身體都貼着聞鈞那鼓鼓囊囊的胸肌,腦子都被那股熱意熏的暈暈乎乎的。
雖然以前也被對方這樣抱着睡過,可之前聞鈞睡覺時從來都不會脫上衣啊!
他從狐貍變成人後是不穿衣服的,所以他們這樣和赤/裸相對有什麽區別!
變回本體這麽多次,這是季蘭枝心跳的最最快的一次。
他窩在師弟的胸口,試圖趁着對方睡着重新爬回軟墊上,然而才剛偷偷摸摸邁出去一步,便又被托着肚肚撈了回來。
一來二去,小狐貍終于放棄了逃跑的想法,呆呆地把自己團在那裏。
今晚突然一下接收了這麽多的信息,季蘭枝變成小狐貍後的腦子有點處理不過來,此時渾身上下暖洋洋的也不見任何睡意,便躺在那兒神游天外地發起了呆。
人沒事幹無聊時,總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小狐貍也是一樣。
師弟的胸肌觸感不會太硬,也不會太軟,摸上去好像比軟墊還要彈,思緒放空着放空着,那兩只在今晚被輕薄了無數次的前爪爪便不自覺地擡起,來回在那觸感極佳的胸肌上交替踩了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一只大手便抓住了他作亂的爪子,在季蘭枝還未反應過來時,将他一把放到了枕頭上。
小狐貍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已經聽話乖乖躺好了,卻又給他調換了個位置,在枕頭上趴穩了以後,十分疑惑地望了過去。
黑暗之中,聞鈞俊美無鑄的臉上帶着些好笑,又好像帶着些無奈,大手捏了捏他腳底板軟乎乎的肉墊。
帶着調侃的聲音猝然響起:“枝枝,你大晚上的幹嘛,踩奶呢?”
季蘭枝一愣。
季蘭枝羞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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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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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