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回去
回去
黃寅輕輕笑了一下,有點自嘲的意味,“是啊,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本不必怕他,現在的他,個頭并不高大,身子也不算魁梧,我完全能打得過他。”
“那是,你連大鹗都打得過,更別說一個小兵了。”白竹說。
“這種時候,你還要拿我取笑嗎?”宴永年說。
“你懂什麽?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需要取笑。”白竹說
“讓你們費心了,謝謝,我想,我以後都不會再做那個夢了,就算再夢到他,我也不會害怕了,他不值得我害怕。”黃寅說。
“那就好,打仗的事,你也不要再操心了,既然兩方各有堅持,就由他們打去吧。”白竹說。
“莊慶容這個人,我有所了解,她會打贏這場仗,你不用擔心。”宴永年說。
“嗯。”黃寅點了點頭,“有公主在,我不擔心,只是,人心中的暴虐和貪欲不消除,戰争恐怕永遠都不會停止,我能做的不多,還是回去好好做一個道士吧。”
“你想明白了就好,整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別人未必會感激你,還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宴永年說。
“啊!又是這熟悉的說教!早知道宴永年就是大鹗,當初在他唠唠叨叨的時候,就該一劍把他給殺了。”白竹對黃寅說。
“憑什麽要殺我?戰争本就跟我沒有關系,都是天帝要害我,才在人間散布這個謠言,你們都被騙了。”宴永年說。
“那你倒是說說,天帝為什麽要害你啊?”白竹說。
宴永年咬牙切齒,“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白竹,這事是我做錯了,你不要跟他吵了。”黃寅說。
“哼,知道錯就好。”宴永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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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黃寅說。
“你管那麽多呢!反正我就是知道。”宴永年說。
“脾氣還是那麽差。”白竹說。
黃寅任由她們一人一神繼續鬥嘴,起身去收拾東西,“要走了嗎?”白竹問道。
“嗯,要走了,我得去查鬼差牟世失蹤的事,師父還着我回去複命呢。”黃寅說。
“你這剛醒,又要去奔波?”宴永年很是不滿。
黃寅笑了笑,“我已經好了,不用擔心。”
宴永年嘟嘟囔囔,“誰擔心你了。”
黃寅去找客棧掌櫃付過了錢,跟宴永年道了別,去找了個木匠做了個桃木刀鞘,帶着白竹離開了,宴永年化作鳥的樣子,在後面跟随。看黃寅和白竹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風景,宴永年不甘心被冷落,也現出了人形,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也要到泰安縣去,加入了她們。
這晚,沒有找到落腳處,三人在野外露宿,點起了一堆篝火,黃寅和白竹一邊說着閑話,一邊啃着一個餅子,宴永年坐在一邊,看着火光,打起盹來。
宴永年睜開眼,看見黃寅和白竹坐在篝火邊說着話,他看着黃寅,輕輕地笑了,經歷了這麽多,自己終于可以待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面對一切了。他了解了她的過去,她的痛苦,以後一定會好好守護她,讓她開心快樂,不再受到傷害。
黃寅轉頭看見了他,也沖他笑了笑,他心中歡喜,他從來沒有像這樣喜歡一個人,這樣強烈地想要留在她身邊,想要占據她心中重要的位置,如今,她能看着自己笑,讓他心裏很滿足。
宴永年站起身,走了過去,在黃寅旁邊坐在,輕輕把她抱在懷裏,黃寅也抱住她,依偎在他懷裏,他感覺很幸福,自己和黃寅是相愛的吧,要不然她怎麽會抱住自己呢?就這樣在一起吧,以後就這樣相守着過一生。
他充滿愛意地看着黃寅,向她表白,“黃寅,讓我留在你身邊吧。”
黃寅也充滿愛意地看着他,“我們結成道侶吧,謝景。”
謝景?宴永年眨了眨眼,只見自己還在篝火這邊坐着,另一邊,黃寅正和謝景深情相擁,“好啊,我們結成道侶吧。”謝景說着,向黃寅的唇上吻去。
“不行!”宴永年大喊一聲,把黃寅和白竹吓了一跳。
“你幹嘛啊?突然吼一嗓子,是要吓死誰啊?”白竹抱怨說。
黃寅看着宴永年,一臉關切,“沒事吧?是做噩夢了嗎?”
宴永年一臉茫然,左看看右看看,才明白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松了一口氣,“嗯,是做了個噩夢。”
“想不到神也會做噩夢,夢到了什麽,跟我們說說。”白竹說。
“神也會有讨厭的東西吧,你不要問了。”黃寅說。
白竹湊過去,小聲說:“這不是正好問問他讨厭什麽東西,以後好拿來吓唬他嗎?”
“吓唬他幹什麽,多可憐。”黃寅也小聲說。
平時白竹取笑他,宴永年一定會還嘴,今天卻陷入了沉默,白竹和黃寅都覺得事情可能有點嚴重,“怎麽了,有事你就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黃寅說。
宴永年猶豫了好一陣,“其實…其實我就是謝景。”
白竹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什麽?你是謝景?你不是宴永年嗎?怎麽又變成謝景了?”
想到謝景和宴永年性格上的相似處,黃寅突然明白了,“你是說,謝景已經死了?”
“啊?他不是說自己就是謝景嗎?你怎麽又說謝景已經死了?”白竹說。
“是,謝景被鹿妖殺死了,那時,我的身體被黃寅帶走,就在謝景死後,暫時借用了他的身體。”宴永年說。
白竹聽了,重新在篝火旁坐下,“我就說謝景的本性怎麽會突然如此刻薄,原來是你在搗鬼。”
“我不是故意想要欺騙你們,只是為了能跟着你們,取回我自己的身體。”宴永年說。
黃寅嘆了口氣,“原本我只是有些懷疑,沒想到竟是真的,謝景真的被鹿妖殺死了。”
“那這一路上跟着我們的,都是你?怪不得怎麽趕,你都不肯走,還一路跟到清水觀。”白竹說。
“是我。”宴永年說。
“怪不得你能用那面銅鏡,通過那面鏡子,你早就知道何家出現蛇妖的真相,才會讓我們去找何春水的母親,是嗎?”黃寅說。
“我只是知道了何春水死亡的真相。”宴永年說。
“知道你不早說,還害得我們東奔西走。”白竹說。
“我也沒想到何春水會變成蛇妖,當時,我只是知道了何岳和何春山利用何春水施行邪術的事,我想着蛇妖已經死了,這事告訴你們,也救不了何春水,只是白白讓你們難過而已,就遮掩了過去,誰知道後來蛇妖又出現了。”宴永年說。
白竹冷哼一聲,“這麽說,我們還得謝謝你的好心呢。”
“我當時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想要殺我,所以才一直沒跟你們坦白我的身份。”宴永年說。
“那謝景呢?你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把他的身體放在哪裏了?”黃寅說。
“我看了他身上的度牒,你在安良縣昏睡的那天,我把他的身體送回道觀去了。”宴永年說。
黃寅看着眼前的火光,陷入回憶裏,“他說的那句,希望來世可以和我們成為朋友,當真是他的遺言了。”
白竹想起那個被鹿妖頻頻攻擊,卻不肯還手的謝景,發起呆來。
宴永年也陷入了沉默,安靜的夜色中,只能聽到篝火中木材燃燒的噼啪聲和鳴蟲的聲響。
良久,黃寅輕聲問:“我師父也沒有看出你的真身嗎?”
“其實謝景并不是江興的弟子,我知道江興和你師父是朋友,為了能跟着去清水觀,才故意這麽說的,你師父問了幾個問題,我答得叉了,他看出來我是冒充的,我也就沒繼續瞞着他。”宴永年說。
“師父他怎麽說?”黃寅說。
“他說你是為了天下的百姓,叫我不要怪你。”宴永年從懷裏掏出孫真人給他的那封信,起身走到黃寅身邊遞給她,“我告訴他,我的身體被你帶走了,他還寫了封信,說你見了信就會把身體還給我。”
黃寅展開信紙看完,疊好後揣進了懷裏,“師父要你去泰安縣找我,你怎麽會到北方來?”
“我本來已經去了泰安縣,等了很多天,也沒等到你,卻等到了北方邊境要打仗的消息,你師父說你是為了消除世間的戰争才想殺我,我猜想你沒有到泰安縣去,肯定是去了戰場,所以就往北邊來了。”宴永年說。
宴永年沒有說自己在泰安縣等得有多焦急,也沒有說自己在看見她深陷戰場之中有多驚慌,更沒有說自己看見她昏睡在床上有多心痛,他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意,不能讓黃寅像上次那樣輕易地拒絕他。
“你為什麽會在今天告訴我們真相?你有什麽目的?”白竹說。
“雖然我一開始只是為了拿回我的身體,才一定要跟着你們,但和你們相處下來,我是真心拿你們當朋友的,以後我也想和你們一路相伴,所以才想把一切都坦誠地告訴你們。”宴永年說。
“我不信!你這話說得和你裝作謝景的時候一樣,根本沒有可信度,不把你的真實目的告訴我們,你就趕緊離開!”白竹激動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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