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白竹養傷
白竹養傷
黃寅心內一驚,快步走到栅欄前,“你見過羅剎鬼?”
“若不是他,我怎麽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石長亭惡狠狠地說。
“你在哪裏見到它的?它對你做了什麽?”黃寅追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想知道,羅剎鬼就在泰安縣境內,道長,你有沒有本事殺得了他。”石長亭說。
“我此行就是為了羅剎鬼而來,自然有這個本事。”黃寅說。
石長亭冷哼一聲,“真想看看那家夥的末路,可惜啊。”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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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寅見他不再回應,和宴永年一起向陳尚君告了別,離開了縣衙,去買了朱砂和紙筆,等兩人再回到客棧,陳尚君已經在白竹的房間裏了,只見白竹半倚在床上,手捧一個瓷碗,陳尚君坐在床邊,董遠孝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兩人都手拿着蓮蓬,正在給白竹剝蓮子吃。
“陳牌頭,你怎麽在這裏?今天不用當班嗎?”黃寅問道。
陳尚君把剝出的蓮子放進白竹手中的瓷碗裏,“今天我休息。”
“真是不好意思,好勞煩你去了縣衙一趟。”黃寅說着,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
“道長出去買東西了?”陳尚君問道。
“都是些畫符用的東西。”黃寅說。
“有人向道長求符?”陳尚君說。
“沒有,只是符紙對于我們道士來說,是常備之物,平時也會畫一些,之前畫的都丢了,我想再畫一些,而且這朱砂,也有其他的用途。”黃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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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尚君對于這些不太感興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他看向董遠孝,“你是做什麽的,昨天為什麽會出現在地下室?”
董遠孝剝蓮子的手一頓,看向白竹,“我是來這邊投靠親戚的,被石長亭抓了,都是白姑…白公子救了我。”
“這麽長時間沒回去,你叔叔嬸嬸沒有為難你吧。”白竹說。
“沒有,我都跟他們解釋清楚了。”董遠孝說。
白竹向黃寅揚了揚碗,“小道士,這是董遠孝剛去街上買的,現剝的蓮子特別清甜,你要不要嘗嘗。”
“不用了,你吃吧。”黃寅說。
陳尚君眉頭微皺,“你跟黃道長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輕浮?”
“輕浮?我那裏輕浮了。”白竹一顆一顆吃着蓮子。
“不要叫小道士,要叫黃道長。”陳尚君說。
“我和小道士認識這麽久了,她也沒說不行啊。”白竹說。
“黃道長不說,你也應該注意,對黃道長,要放尊重些。”陳尚君說。
“這話我贊同,這是黃寅的房間,你晚上不要住這裏了。”宴永年說。
“白公子,你怎麽能睡在黃道長的房間裏呢?”陳尚君說。
“我昨天病得稀裏糊塗的,我怎麽知道自己在哪個房間,再說我本來就…”白竹看了看陳尚君,要是說自己本來就住在這個房間裏,事情會變得更麻煩,他會更加啰嗦個沒完,“算了,反正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陳牌頭,是我把她安頓在這裏的,你不要怪他。”黃寅說。
“哦,我忘了,你昨天病了。”陳尚君把沒剝完的蓮蓬放到董遠孝手裏,“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黃道長,我這就去把齊飛帶走,你算算房錢多少錢,明天我當班,請了錢來還你。”
“陳牌頭不必客氣。”黃寅跟着陳尚君走了出去。
白竹在客棧養傷,董遠孝每天都來照顧,經常帶些新鮮水果和吃食,陳尚君也偶爾過來看看,天氣炎熱,黃寅和宴永年白天只在房內陪着白竹,吃些冰水果消暑,傍晚熱氣消散,也會到外面走走。
休養了多日,白竹終于恢複如常,他活動活動身體,要出門散散心,黃寅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宴永年自然也要跟着,董遠孝也說要跟着。
“董遠孝,我已經全好了,你以後不用再來看我了。”白竹說。
董遠孝微微一笑,“既然白姑娘不讓我跟着,那我就回去了,白姑娘多保重。”
“你也保重。”白竹說。
跟黃寅、宴永年一一道別,董遠孝轉身走遠了。
“他倒是挺幹脆的。”宴永年說。
“不幹脆還想幹什麽?”白竹說。
“他總對着你一個大男人叫白姑娘,你還不明白?怎麽不幹脆收了他做相公?”宴永年說。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不說董遠孝的人品外貌如何,你覺得随便哪個男人都能當我相公?”白竹說。
“難道不是嗎?要不然你怎麽會有很多個相公?”宴永年說。
“我那些相公也是精挑細選的好不好?你會随便找個女人當娘子嗎?”白竹。
宴永年悄悄瞟了黃寅一眼,“我當然不是随便的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他感念我保護了他,我接受他的好意,怎麽就扯到找相公上了。”白竹說。
白竹信步向前走,正遇上陳尚君走了過來,“恢複得不錯啊,都能出門了。”
“是啊,再不出門,我就要被憋死了。”白竹說。
陳尚君笑了笑,“按你的性子,确實是為難你了。”
“陳牌頭是回家去嗎?”黃寅問道。
“不是,有人約我過去說說話。”陳尚君看向黃寅,“對了,道長之前跟我提過的,要找一個叫曹瑾的女人是吧,等我有空了,就幫道長查一下。”
“有勞陳牌頭了。”黃寅說。
“黃道長客氣了。”陳尚君說。
“有人約?不會是又有什麽新案子吧,你這一天天的,也真夠忙的。”白竹說。
陳尚君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不跟你們聊了,人還在等我呢,白竹,改天再找你喝酒,先走了。”陳尚君擺擺手,匆忙離開了。
落日餘晖之下,看着陳尚君高大的背影,真是叫人心安,“世間有小道士和小捕快這樣的人,真是好啊。”白竹感嘆道。
“怎麽個好法?”黃寅問道。
白竹輕笑着,“會讓人覺得有希望。”
宴永年聽了,內心深深贊同,黃寅确實是這樣的人,有她的存在,他覺得活在這世間也挺好。
夕陽橘黃色的光,斜斜地映照在大街上,清風拂動柳枝,帶來陣陣涼意,三人繼續向前走着。
“希望,有希望确實挺好。”黃寅喃喃說道,“羅剎鬼的事也能有點希望就好了。”
“起碼我們知道了,他就在這泰安縣境內。”白竹說。
“可我和宴永年查訪了這些天,這鬼毫無蹤跡。”黃寅說。
“也不是全無收獲,鬼差給的名單中的那個張志良,很有可能就是羅剎鬼。”宴永年說。
“為什麽?”白竹說。
“張志良是個将軍,戰死沙場,遺體被送回家鄉,他在戰場上殺人無數,很有可能會變成羅剎鬼。”黃寅說。
白竹點點頭,“确實,曹瑾拿的不是軍饷銀嗎?她肯定跟軍隊的人有什麽關聯,才會被張志良纏上。”
“羅剎鬼和曹瑾可能都不在縣城內了。”黃寅說。
“明天我們就把客棧的房間退了,去附近的城鎮看看吧。”宴永年說。
“也不用這麽着急吧,我還想跟小捕快再喝頓酒呢。”白竹說。
“那你留下,我和黃寅走。”宴永年說。
“你想得美,要甩掉我,不可能!”白竹說。
“好了,她身體剛好,你不要總是跟她吵架。”黃寅說。
白竹轉頭,敏銳的目光看向黃寅,“趁我不在,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麽吧?”
黃寅有些驚訝,“為什麽這麽說?”
“以小道士的個性,我們倆吵架,你總會訓斥和你關系更親近的那個,最近你總是訓斥宴永年,看似維護我,實際上卻是你和宴永年的關系變得親近了,我說得沒錯吧?”白竹看向宴永年,宴永年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至于你,你就更明顯了,一天到晚咧着嘴笑,什麽事讓你那麽開心?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一直想告訴你的,只是沒找到時機,我和宴永年結成道侶了。”黃寅說。
“什麽?你說真的?沒開玩笑?”白竹停下了腳步,黃寅的話讓他震驚到難以思考,他察覺到黃寅和宴永年關系變得親近了,但沒想到竟然是已經結成了道侶。
“黃寅什麽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宴永年說。
“為什麽?”白竹問道。
黃寅笑了,“結成道侶有什麽為什麽?”
“就是,不要問這種傻問題了,你不是想去夜市嗎?快走吧。”宴永年說。
白竹指着宴永年,“你不要被他漂亮的臉蛋蒙蔽了,他這樣乖僻的性格,你也能接受?”
“我乖僻?你也沒比我好多少。”宴永年說。
“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善良的。”黃寅說。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白竹說。
“我認真的考慮過了,我心裏在乎他。”黃寅說。
聽到黃寅對這份感情的肯定,宴永年心裏樂開了花,他想抱住黃寅,再轉兩個圈,只不過,他還沒伸手,白竹已經率先抱住黃寅。
宴永年拉扯着白竹的胳膊,“幹什麽呢?你放開!”
“我不放!”白竹緊緊地抱着黃寅,“你們結成了道侶,我就多餘了吧,小道士,你是不是想要我走?”
“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想?”黃寅說。
白竹放開了黃寅,“真的,你真的不嫌我礙眼?”
“怎麽會呢?他是我的道侶,你是我的朋友,我難道有了道侶就不要朋友了?”黃寅說。
白竹笑了,“對,你不是那樣的人。”但又一想,“要是宴永年覺得我礙眼呢?”
“你是我的朋友,不用去考慮他怎麽想,不過,我也不認為他會覺得你礙眼。”黃寅說。
白竹看向宴永年,宴永年偏過頭,看向一邊,“我可沒說過你礙眼。”白竹是黃寅重要的朋友,為了黃寅的囑托,連性命都能豁出去,自己有什麽資格嫌棄他呢。
一個女人走過來,小聲向黃寅搭話,“請問是黃道長嗎?”
黃寅拱手行禮,“貧道正是黃寅,居士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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