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絕望的老人
絕望的老人
那女人微微一欠身,“黃道長,我叫碧桐,是顧家的丫鬟,我家奶奶想請道長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什麽要事?可是有什麽妖孽做祟?”黃寅說。
碧桐左右看了看,“這裏說話不方便,道長去了便知。”
“你家奶奶是誰?”黃寅說。
“我家奶奶是顧家大爺顧恒的夫人楊飛燕。”
“好,勞煩居士帶路。”黃寅說。
“道長客氣了,請随我來。”碧桐說。
碧桐在前方引路,黃寅、白竹和宴永年跟在後面,太陽已經落山,夜幕緩緩落下,路邊有人家已經點上了燈。
“碧桐,你怎麽知道小道士姓黃?”白竹問道。
“黃道長在客棧裏免費給窮苦人家寫符紙,知道的人不少,我家奶奶就是聽聞了道長的善舉,才讓我來請道長,說道長必會發善心,救助我家奶奶。”碧桐說。
“免費寫符紙?還有這事?”白竹看向黃寅。
“都是些平安符之類的,那些人沒有遇到什麽邪祟,只是求個心安而已。”黃寅說。
“我們住客棧,錢都快花完了,你寫平安符,多少也應該收點兒啊。”白竹說。
“都是些窮苦人家,我怎麽能讓人家掏錢,再說只是平安符,不值什麽。”黃寅說。
“還不值什麽,平安符你也沒給我寫過一個。”白竹故意鬧着別扭。
黃寅笑了笑,“你怎麽知道我沒給你寫過?”
“你自己勤加修煉,不是比什麽都強?”宴永年說。
“又沒讓你寫,你插什麽嘴?”白竹說。
“黃道長,我們到了。”碧桐站在顧家大門邊,請三人進去,進得宅院,只見到處燈火通明,映照着紅花綠柳,別有一番風采。
碧桐引着黃寅等人一路走到內院,忽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碧桐,你帶進來的是誰啊?”
碧桐慌忙轉身行禮,“大爺,這幾位是大奶奶的朋友。”
“朋友?她什麽時候交了做道士的朋友?”顧恒走了過來。
“最近認識的,大爺怎麽回來了?是要取什麽東西嗎?”碧桐說。
“不取什麽東西。”顧恒走到黃寅面前,滿臉堆笑,伸手去抓黃寅的手,“夫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黃寅側身一躲,後退了兩步,“顧居士,請自重。”
白竹和宴永年護在黃寅身前,“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夫人找來的女人,都是供我玩樂的,有什麽碰不得的?”顧恒說。
“大爺,你誤會了。”碧桐說。
顧恒掃了碧桐一眼,“你閉嘴!夫人的事,我能不清楚?”又側着身子,用下流的眼光打量着黃寅,“道姑我還從來沒玩過,真是新鮮有趣,夫人有心了,待會兒我要好好誇誇她。”
“什麽肮髒龌龊的人家,我們走!”宴永年推開顧恒,拉着黃寅的胳膊就要出去。
“等一下。”黃寅推開宴永年的手,“顧居士,你真的誤會了,夫人是有事才找貧道來的,并不曾說過顧居士的事。”
“夫人的意思我清楚得很,反正你早晚也是我的房內人,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房裏說說體己話。”顧恒說着又要去拉黃寅的手。
宴永年抓住顧恒的手腕,“你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就把你的胳膊打折。”
“啊!疼!你快放手!到我家裏來,你還想打我?來人,把這兩個男人給我轟出去。”顧恒大喊道。
當下就有三個仆人走了過來,要去抓宴永年和白竹,宴永年松開顧恒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我看誰敢!”
“都別動!”顧恒趕緊命令道,“你敢動我,就出不了這個門,這個道姑我不要了,你放了我,我就讓你們出去。”
“小道士,這宅子裏沒有什麽妖氣,這人又這麽下作,咱們還是走吧。”白竹說。
黃寅搖搖頭,“不行,我要親眼見到夫人才行,碧桐居士,你能帶我們去見見夫人嗎?”
“好,這邊請。”碧桐在前面引路,衆人進到一個小院內,仆人們留在了院門外,“奶奶,黃道長來了。”
楊飛燕屋內安坐,聽見碧桐的聲音,起身相迎,卻見一群人走進來,其中一個男人還挾持着顧恒,把她唬了一跳,“怎麽了這是?”
“聽聞夫人有事相請,我們不做他想,匆匆趕來想為夫人排憂解難,誰知大爺說我們黃道長是夫人請來供大爺玩樂的,我們想問問夫人,到底是什麽意思?”白竹說。
聽了白竹的話,楊飛燕氣得頭腦發懵,“相公,你怎麽能對道長說這種渾話?”
“我就說大爺是誤會了。”碧桐說。
宴永年放開了顧恒,“誤會解開了就好,夫人,你找黃道長,到底所為何事?”
“能有什麽事?我家沒有要勞煩道士的事。”顧恒揉着脖子說道。
“我最近睡得不好,只是想跟給我念念經,靜靜心而已,相公,你不是要出門嗎?”楊飛燕說。
“我不出門了,道士會念什麽經,我也一起聽一聽。”顧恒說。
“我有話想單獨跟夫人講,顧居士可以先回避一下嗎?”黃寅說。
“既然如此,相公,你就先出去吧。”楊飛燕說。
“我們夫妻一心,有什麽話要講,夫人聽得,我自然也聽得。”顧恒說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楊飛燕看了看黃寅,又看了看顧恒,面露難色。
“白竹,宴永年,麻煩你們把顧居士帶出去,貧道要和夫人單獨說說話。”黃寅說。
“好。”白竹和宴永年一人架着顧恒的一只胳膊,把他拖了出去。
“我不走!楊飛燕,你掂量着點,不要亂說話,你想讓我們家都完蛋嗎?想想我們的孩子!”顧恒大喊,白竹和宴永年在門外關上了門。
“抱歉,夫人,貧道逾矩了。”黃寅說。
楊飛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沒關系,道長坐。”
兩人落了座,宴飛燕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請黃道長前來,不為別的,只因我公公病重,需要黃道長診治一番。”
“既然病重,為何不請大夫,卻要請道士?”黃寅說。
“公公這個病,大夫治不了,我不知道道長能不能治,為了挽救公公的性命,也只能讓道長一試。”楊飛燕說。
“病的是顧恒的父親,你要給他父親治病,為什麽還要挑他不在家的日子?”黃寅說。
“這事要從三年前說起,那時,我公公在一個大戶人家家裏做廚子,有一天,他在做菜時砍掉了一只鼈的腦袋,從鼈的脖子裏鑽出一個身穿藍衣服的小人,在鼈的身子周圍跑動,我公公好聽奇聞逸事,聽說過這種叫鼈寶的東西,只要割開自己的胳膊,把它塞進去,它就會和胳膊的肉長在一起,以人的血為食,作為回報,人從此可以看到地下掩埋的金銀珠寶,公公為了能讓家裏人過上富足的生活,一狠心,就割開了自己的胳膊,把鼈寶放了進去。”楊飛燕說。
“鼈寶的傳聞我也聽說過,有在這東西在體內吸血,顧老爺的日子不好過吧。”黃寅說。
“公公回來之後,跟我們說了鼈寶的事,我們都很擔心,但是等真的在地下挖到了金子,全家人一起置辦田産宅院,穿绫羅綢緞,吃山珍海味,采買奴仆成群,享受了此等榮華富貴,家裏人都覺得公公的犧牲很值得,況且,只是吸血而已,只要讓公公天天吃好的,總能補回來。”楊飛燕說。
“恐怕沒有這麽容易。”黃寅說。
“确實,後來我們發現,公公在逐漸消瘦,無論吃多少補品,都補不回來,後來,他孱弱的雙腿已經不能支撐他的身體,只能整日躺在床上,茍延殘喘,我每每想到他身體裏有一個怪物在吸血,我們卻在享受着他用生命換來的錢財,就覺得內心不安。”楊飛燕說。
“請大夫看了嗎?”黃寅說。
“請了,大夫也開了不少方子,沒有一個見效的,喝了那麽多藥,反倒讓公公更加吃不下飯,我覺得不把鼈寶取出來,公公是不會好的。”楊飛燕說。
“你們沒試過把鼈寶取出來嗎?”黃寅說。
楊飛燕搖了搖頭,“沒有,相公不同意。”
“已經擁有了這麽多財富,他還不滿足?”黃寅說。
“他說為了顧家的子孫後代都能享受榮華富貴,他要把鼈寶留在顧家,他也要像公公那樣,把鼈寶放進自己的胳膊裏,但又害怕自己很快會落得和公公一樣的下場,想着公公能多耗一天,他就能多活一天,所以不願意現在就把鼈寶取出來。”楊飛燕說。
“原來是這樣。”黃寅說。
“道長,你有沒有辦法把鼈寶取出來,又不傷及他的性命?”楊飛燕問道。
“這很簡單,夫人,我們現在就去見顧老爺吧。”黃寅說着站起身來。
“好。”楊飛燕站起身,向外走,碧桐快步過去打開房門,門外白竹和宴永年分別扯着顧恒的胳膊。
白竹和宴永年松開手,顧恒激動地想沖到楊飛燕面前去,“你都說出去了?”
“我都說了,我不想眼睜睜地看着父親死去,我寧願離開這個家,也不要去享受用父親的血換來的榮華富貴,更別說以後還要用你的血,用子子孫孫的血去換。”楊飛燕說。
“那你就離開好了!”顧恒氣急敗壞地大喊,“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家裏當家作主的是我,你不願意享受,自有願意享受的,大不了我就再娶一個,還有你們這些道姑道士的,趕緊離開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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