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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土匪窩的茅草屋裏,土匪老大的手下回來報信,說江王府的人一看見那封勒索信,都着急得不得了,立馬去湊贖金,看來這個人真的是江王府的世子。
而長樂看着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肚子發出咕咕地聲響。她摸了摸肚子,想到自己還沒有用晚膳,是有些餓了。若是在宮裏或是王府,定會有一桌子美味佳肴等着我“臨幸”它們,而現在……想想就悲慘。
土匪老大點了點頭,道:“來人,上酒菜,可不能怠慢了咱們的世子殿下。待明日世子妃送了贖金,你就可以和她滾回家造人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離開了茅草屋,笑聲在山間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長樂眨了眨眼,才明白土匪頭子把她當成了她的兄長。不過這樣也好,都說土匪與畜生沒什麽區別,見到良家婦女就會糟蹋。如今被錯認了身份,倒也是件好事。
不過,他們是索要了幾兩銀子,我可真是好奇。
小土匪們送上了酒菜,正準備離開時,長樂拽住了其中一個,問了他贖金的事情。那小土匪也不是很清楚,他也是聽其他人提起,說老大要了一千兩黃金作為贖金,聽說為着這事,江王和王妃都昏了過去。
什麽?一千兩黃金?他怎麽不去搶啊他!
等等,現在他好像……同搶也差不多了。看來,我的“兄長”還蠻值錢的。
江王府的前廳,四人昏昏欲睡,卻又不敢閉眼,他們想趕快知道送贖金的位置。官兵們也埋伏在王府外,提高警惕,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出沒。
直到天微微亮,四人打着哈欠,伸着懶腰,被飛镖的聲音驚醒。
“快,快去看看!”楊哲焦急地說着,四人站起來走向柱子。
顧得清取下飛镖後面的勒索信,只見信裏寫道:要現錢,午後在城外的小溪旁,有一個假山,把金子放在假山裏面,自會有人取。
楊哲知道後,怒拍柱子,道:“這幫人耍我們嗎?一千兩的黃金有多重他們不清楚嗎?即便是我們有力氣擡過去,他們怕是也沒那個福分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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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很害怕去錢莊換錢。”李若蘭蹙眉道。
李若竹耷拉着眼,嫌棄道:“姐,你這不是廢話嘛!”
“額……呵呵呵……”李若蘭尴尬地笑了笑。像這種情況,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幹着急。她發現,自己除了會畫畫,沒有什麽本事。
“诶,別管了,救人要緊。”顧得清道。
四人點了點頭,正準備往外走,楊哲忽然想到了什麽,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那幫慣犯曾在別的縣城做過案?”
其他三人眨眨眼,搖頭說沒聽過。
楊哲雙手抱臂,分析道:“他們最近一次作案是上個月初,而且據我所知,他們每次索要的銀兩都不少,而且都是現錢。如果他們只是一般的綁匪,人數肯定不多。但是他們這次要的是一千兩黃金,分裝成袋也得十幾個袋子,他們必定搬不完,而且肯定會暴露身份。”
李若竹眨眨眼,一頭霧水,問:“你想說什麽,別繞彎子,我聽不懂。”
楊哲嫌棄地瞅了她一眼,繼續道:“我懷疑,他們是土匪。而且就藏在城外的那座荒山上。”
“土匪?荒山?”李若蘭撲哧一笑,道,“世子,都這個時候了,別開這種玩笑了。咱們長安城幾十年沒鬧過土匪了,而且那城外的荒山野獸無數,還都是亂墳崗,誰敢在上面紮寨?”
“就是,就是。”顧得清附和道。
楊哲搖了搖頭,道:“野獸再猛,也比不過手持刀劍的人狠。那荒山那麽大,總有一處空閑之地供他們建山寨。我想,他們定是以這種綁票為生,一次的銀兩也夠他們吃喝玩樂一年了。而且他們是兩三個月犯一次案,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破例了。”
“估計是快過年了。”顧得清撇嘴道。
“別鬧了,還有兩個月才過年,這還沒入冬呢!”李若蘭掐了顧得清一下。
楊哲心生一計,命人買回一車石頭,把家裏現有的金塊堆在石頭上面,裝上十二個麻袋,用馬車拉到了城外的假山裏。
他又告知官兵上山搜尋。他盤算着,要打入賊窩,一舉殲滅。
長樂連打了三個噴嚏,直覺告訴她,要有什麽大事發生。難道自己要被撕票?想到這些,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其實假山裏面早已挖好了地道,一個土匪藏在裏面,裏面烏漆墨黑的,外面的人看不清裏面的情況,但裏面的人把外面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當然,他可能會忽略假山的另一面。
李若竹守在假山的洞口,故意裝作不在意,伸進去一只手,死死拽住最外面的麻袋。楊哲則躲在假山後面,雙眼貼着縫兒,手裏拿着蠟燭,準備聽到動靜後點開,抓他個現形。
李若蘭和顧得清躲在草叢裏,他們身後還有二十幾個官兵,等待楊哲的號令。
果不其然,假山洞裏發出拖拽麻袋的摩擦聲,李若竹摒棄凝神,楊哲悄悄點上了火把。只聽李若竹大叫了一聲,楊哲亮起火把,衆人圍上來。
土匪和地道現了形。
李若竹死死地拽住土匪的胳膊,官兵上來接手,衆人用力把土匪拽了出來。
不過土匪們也是心大,竟然只派了他一個人來。
他老實交代了一切,并說出了山寨的位置。官兵們沖上寨子,一舉殲滅賊窩,救出了長樂公主。
顧得清拿着那一千兩黃金的銀票,感嘆道:“得嘞,省了一千兩金子,以後養孩子用吧!”
李若蘭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養孩子?你自己生去吧你!
官兵們攻上山寨的時候,長樂被土匪挾持,受了點兒輕傷。不過她從沒經歷過那麽大場面,一連幾天都目光呆滞,一言不發,想必是吓壞了。畢竟那天,她的眼前,血流成河。
自打長樂回來,王爺王妃倒是恢複正常了,可長樂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請了很多大夫都無能為力,都說只能等她自己解開心結。
皇帝說要接她回宮,長樂一聽要回宮倒是有了反應,不過是緊緊抱着柱子不撒手,誰碰就咬誰。
衆人焦急,總不能這樣過一輩子。
顧得清鬥膽獻計,說是有一位神醫,在泰城山上。那神醫醫術超群,自己的隐疾也是他治好的。顧得清相信,神醫定能徹底治好長樂。
此言一出,衆人都好奇他有何隐疾。顧得清一臉尴尬,聞雷失箸,才把這事糊弄過去。
皇帝猶豫,道:“朕的侄女兒可是金枝玉葉,怎可上山吃苦?不如朕派人請那位神醫下山,以禮相待如何?”
長樂自小嬌生慣養,山裏的條件必定艱苦。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實在是受苦。
顧得清搖頭,道:“陛下,萬萬不可。神醫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不能輕易下山。唯有長樂公主上山,才能治病。而且,不能有太多人随行。”
一旁的李若蘭聽着,似乎明白為什麽前段時日,長樂一提她的病,自己就想起顧得清了。原來她想的并不是顧得清這個人,而是給他治療隐疾的神醫。
她想到這裏,長舒一口氣,害得她以為,自己對顧得清還有感覺,眼下一看,都是錯覺罷了。
王爺和王妃考慮到自己女兒的未來,決定試一試。皇帝見二人堅持,也就松口了。
三日之後,長樂被送去了泰城山。
李若蘭覺得,這下應該沒什麽糟心事了,可以好好休息了。她正打算收拾包袱,去外面走一走。
可皇帝卻告訴她,突厥使者快到了,到時候會舉辦畫室大賽。他要李若蘭好好準備,要給隋國掙顏面。當然,得了第一名,可以得一個恩典。
李若蘭本想找理由推脫,但她聽到“恩典”二字時,立馬應下了。她自然是奔着那個“恩典”去的,如果可以取消與顧得清的婚約,那就再好不過了。
一旁的顧得清見李若蘭笑得如此開心,他只得暗自神傷。他心裏明白,娘子是為了能取消婚約才答應參加畫師大賽的。他也明白,以娘子的畫功,拿下第一名沒有任何問題。
顧得清嘆氣,自己有計策,娘子有對策,難道自己真要孤獨終老,此生不能和心愛之人白首偕老了嗎?
當晚,他便約了楊哲去吃酒,二人互相吐槽李若蘭姐妹,好不痛快。
李若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忽然連打了幾個噴嚏。她皺着眉頭,心想是哪個殺千刀的再講自己壞話?八成又是顧得清那小子。
她罵了幾句,又打了幾個噴嚏,她摸了摸,碰到了粘稠的液體,大叫一聲,才知道自己得了風寒。
八成是那晚跑出去着了涼,看來這個秋冬交替的日子,自己不能太放肆了。
“小姐,把這姜湯喝了吧!”蓮雙端給她姜湯,勸道,“小姐也真是,要美貌不要溫暖,讓你平時多穿點你偏不要,這下可遭了報應了不是?”
李若蘭抿了一口姜湯,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道:“蓮雙,你看看你一個小姑娘,像個嬷嬷,以後誰還敢娶你?”
蓮雙噘嘴,道:“蓮雙才不要嫁人,再說了,喜歡蓮雙的多了去了,不像小姐你,只有顧少爺一個。”
“诶!”李若蘭耷拉着眼,道:“提他作甚,他不做數的。對了,過幾日陛下要舉辦畫師大賽,你記得把我那套珍藏的筆墨紙硯拿出來擦擦,我得練練,習慣習慣。”
“畫師大賽?”蓮雙好奇,道,“贏了有什麽彩頭嗎?”
“有。第一名可以得皇帝一個恩典。”李若蘭淡淡地說,“突厥使者也會參加。”
“突厥人……”蓮雙蹙眉,道,“他們來自蠻夷之地,應該都粗野,竟然還會畫畫這等雅事。”
李若蘭敲打了一下蓮雙,道:“诶,不可以貌取人。他們早已與我隋國來往,聯姻,自然也能學會這些風雅之事。說實話,我還真想與突厥畫師切磋一番,聽說他們擅長畫人,尤其是眼睛,栩栩如生,真想見識一番。”
蓮雙撲哧一笑,打趣道:“沒想到我們心高氣傲的李大畫師,還會誇獎別人,真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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