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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蓮雙咯咯地笑了笑，見衆人神情嚴肅，便捂住了嘴，低頭不語。

楊哲挑了挑眉毛，道：“奇怪，我見過那個東勒庖，雖然人高馬大，但長得沒什麽奇怪的。濃眉大眼的，胡子是多了些，但并不吓人。那個畫師……會和會被吓死？”

“可能鬧鬼了。”顧得清随口說了一句。

李若蘭白了他一眼，道：“大白天的鬧什麽鬼，我猜，是那個畫師認識東勒庖，認出了他，才會吓死的。看來東勒庖的身份，不是那麽簡單。”

衆人紛紛點頭，決定從東勒庖身上找到突破口，弄清三人的目的。

東勒庖回到客棧，如坐針氈。鄂勒罕問他是怎麽回事，東勒庖欲言又止。但鄂勒罕再三逼問，東勒庖才道出真相，令人乍舌。

“什麽，你還殺過人？”

東勒庖點頭，道：“我也是失手，但害怕，所以就跑了，結果路上被別人綁進了金礦上做苦工。那個人和我同是鄉裏的畫師，他污蔑我，屢次羞辱我，我只是想提刀吓唬吓唬他，沒曾想失了手。誰知今日，竟然在文院遇上了他的弟弟，當年他弟弟還小，體弱多病，親眼看着我殺了他兄長，所以是留下了陰影。”

“哎！你啊你！”廖莎嘆氣，又急又氣，責怪道，“你這是要壞少爺的大事啊！少爺，我就說當初你不該救他，不該救他啊！”

鄂勒罕倒是鎮定，飲了一口茶，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着急也無用。你放心，僅憑這一點，陛下是不會懷疑別國使者的，會影響兩國的關系。而且，對方是吓死的，陛下也只是會懷疑東勒庖的長相醜陋不堪，頂多是最終比賽的時候，會命令東勒庖戴上面具。”

“這……”東勒庖咬了咬唇，道，“如果是這樣，那便好了……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情，前兩日，我看見一個小二，長得特別像李若蘭。”

廖莎哼氣，道：“你腦子裏全是李若蘭，怕是把咱們的大事抛之腦後了吧！”

這事引起了鄂勒罕的警覺，他問：“你說真的？”

東勒庖點頭，我還以為是眼花了，因為這幾日都沒有再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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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勒罕蹙眉，道：“我打聽過了，李若蘭家兄妹三人，她排老二。她的小妹，同她長得幾分相似，不過比她高一些。那個小二，大概身長幾尺？”

東勒庖回憶了一番，道：“大概到我的胸前。”

鄂勒罕眯眼，道：“你見到的，怕是李若蘭的小妹，我記得她叫……李若竹。”

“诶？不可能吧！”東勒庖不信，道，“她的小妹不是嫁給了江王府的世子嗎，做了世子妃的人還能随意出來走動？再說了，咱們客棧外面全是官兵，她是如何溜進來的？”

鄂勒罕沉着臉，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拜李若蘭為師，卻連她家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個李若蘭，可不是什麽大門不出的官家小姐，她是個生意人。即便是做了世子妃，江王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這不，前段時間在王府附近開了間鋪子，叫绾雪閣，專賣女子的胭脂水粉，私密物件。”

“啊？”東勒庖尴尬不已，道，“是我疏忽了。可世子妃，為何要潛入客棧？”

“怕是懷疑，她姐姐受傷的事情，與咱們有關。”鄂勒罕道出自己的猜想。

“那陛下那邊……”東勒庖擔憂道。

鄂勒罕拜拜手，道：“不必擔心，一個小姑娘，掀不起什麽大浪。陛下不會懷疑我們，事關兩國關系，陛下大概會懷疑，是隋國內部有人故意搞事，想嫁禍給咱們，破壞兩國關系。”

“哦？”東勒庖眨眨眼，道，“少爺的意思是……陛下這皇位坐的并不安穩？”

鄂勒罕點了點頭，道：“自古以來，皇位都不會坐的安穩，多少人觊觎那個位置，尤其是宗室子弟，心有不甘地大有人在。這也是自古帝王頭痛的問題之一。相信咱們的陛下，也會有這方面的苦惱。”

東勒庖聽他這樣講，便寬心了。起先還以為自己的疏忽會給少爺的計劃造成不利，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想了。離最後的比賽，還有八日，那日應該是陛下親臨。只要我奪得頭籌，少爺就可以圓了夙願了，我也能報恩了。

“阿嚏——”

李若竹在姐姐面前打了個噴嚏，抱怨幾句後，又打了幾個噴嚏。

李若蘭以為她染了風寒，讓她趕快吃藥，別硬扛。她嘴上說着馬上吃，但回了王府，便把吃藥的事情抛之腦後。她覺得，什麽都沒有糾出傷害姐姐的兇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