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出院
出院
一周後,他們似乎習慣了這裏簡單的生活。
對祁彥來說,他是習慣了被許栀這樣照顧,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傷口可以恢複的慢些。
公司裏的主管給他打過很多電話,包括吳漾和祁振華也一直問為什麽遲遲不回去,他找了個借口,說是和同學一起在這邊玩一段時間再回去。
祁振華不怎麽管他的私事,一切處理好就随意。
吳漾還想丢下手裏的工作和他一起來逍遙幾天,但是被祁彥罵回去了。
許栀這邊同樣如此,但她不管怎麽樣也要照顧好祁彥。
今天她去買早餐時候問了他喜歡吃的,刻意給他買回來,在這裏的每一天他們都很開心。
原以為是普通的一天,他們早飯還沒吃完,一位護士走進來。
“36號病床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們可以收拾一下,到一樓交完費就可以回去了,這是你們的住院清單和診斷證明。”她邊說手裏的單子還勾畫着什麽,“記得一周之後來拆線。”
許栀幫他應下,“知道了大夫。”
經過許栀精心呵護一周,祁彥的傷已經恢複的很好,獨自做些簡單的事情不妨礙什麽。
聽到出院,許栀很開心。
這就意味着祁彥的傷已經恢複一大半了,她真心高興。
但對某人來說,是百般不情願。
許栀幫忙收拾東西,一件件零碎物件全部裝進袋子裏。
她正收拾着,老人外出回來,看到房間裏的陣仗,不難猜出。
他步伐緩慢,年邁的笑容裏存有絲絲不舍,“小夥子,你們要走了呀?”
祁彥坐在床上,沒有及時注意到他,“是啊爺爺,一個星期以後我還會來拆線,到時候再來看您。”
“哎,好好好,我等着你們啊。”打了招呼,老人再次踏門而出。
祁彥坐在床上仍舊盡綿薄之力幫她整理着什麽,但是很快被她奪走。
怕他觸發傷口,許栀什麽都沒讓他碰。
他看着 她忙碌的身影,眼裏滿是愛意。
須臾間,姑娘将東西都收拾好,她得意的看着祁彥,“我們可以回去啦。”
“但是我……”他看看周圍,房間除了他們也沒人。
許栀看到他身上的病服,意識到他的意思。
她從剛才打包好的行李袋裏翻出來祁彥的衣服,白色襯衫已經被她洗幹淨,再沒了那天晚上的血色。
“你的衣服,給。”她剛遞給他,祁彥擡手接過去。
他這樣,能自己換衣服?!
許栀突然意識到,剛才他想幫忙拿個水杯都被她緊張的奪過來,現在……
她突然明白祁彥剛才的顧慮了,再三考慮道:“那不然,還是我給你換吧。”
醫院的病床與病床間都會有條藍色窗簾,方便病人換衣或睡眠。
許栀注意到,沒等他回答,伸手将簾子拉上。
她只覺得,頃刻間,房間走廊外的熙熙攘攘的聲音瞬間消失,或已成為他們的背景板。
她想去解他的扣子,被祁彥一把握住,“你确定?”
“嗯。”她僵硬的點點頭。
話落,祁彥握住她的那只手也不再阻攔。
許栀心跳的厲害,又怕祁彥會聽到。
她努力說服自己:都在一張床上睡過了,還有什麽可緊張的,許栀你也太失敗了吧。
可是,她又被自己給打敗,雖然睡過了,但他好歹也是穿着衣服的。
許栀的每個動作都很敏感,一顆顆扣子被她解開,她的視線不知該放到哪兒,随意間将他上身看了個遍。
看到下面,她才發現祁彥竟然有腹肌,她沒好意思數,恍惚間覺得還不少。
直到她将視線落到他的傷口處,傷口被紗布包的很嚴密,但她還是隐約能替他感覺到疼,因為只看着,就已經讓人心生畏懼。
許栀的目光停在那裏看了仿佛好久。
祁彥注意到,笑着調侃道,“別停啊,繼續往下看。”
她沒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很順從的按他說的做。
可下一秒讓她氣的想打人,“你煩不煩人。”
祁彥假裝正經,“你不是喜歡看那兒嗎?”
“我是在看你的腹肌和你的傷口。”她急着解釋,後面的話嬌滴滴的說着,“誰看那種地方了……”
被他這樣一打趣,剛才的緊張狀态全剩害羞了。
她皮膚白皙,現在的臉頰紅的似要滴血,“趕緊穿上,我們一會兒就要走了。”
手裏的動作不曾停下,拿起他的襯衫快速給他穿上。
祁彥覺得可愛,原就只想這麽挑逗她一下,他就沒敢再往深裏引誘,怕成功勾引到這姑娘以後,後面受苦的還是他自己。
祁彥看看她穿好的上衣,又盯着她,“還有褲子沒換。”
“……”
這男人什麽時候這麽無恥了?!
許栀幾乎石化在原地,随便甩給他一句,“你自己換。”
祁彥眼神中帶着幾分魅惑人的姿态,但許栀有定力,況且這是醫院,任憑他怎麽撒嬌許栀也沒幫他。
最後她守在外面,膩膩歪歪一個人穿了十多分鐘才穿好。
換好出來的時候,這男人還不忘撩一句,“那就,機會留給下一次。”
一樓辦手續的地方排隊的人很多,他們挑選最短的隊伍排着,許栀怕他站久了不舒服,讓祁彥坐旁邊等着。
一樓大廳的面積很大,斷斷續續的人來人往吵得他坐立難安。
他坐在長椅上,忍不住掏出手機,将相機的聚焦鎖在對面的姑娘身上,咔嚓!
她被他記錄在自己手機相冊裏。
祁彥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快排到時,他挪動步子慢慢走到她跟前,她下意識去扶他。
祁彥将她拉到一邊,對着窗口道:“您好,我們辦一下出院。”
“好的,麻煩把您手上的單子給我,然後再提交一下身份證。”
隔着透明玻璃,對面的操作人員絲毫沒看過他們,業務辦的流暢,全神貫注的工作。
祁彥從兜裏掏出來,伴随着其他卡一起,他找了找,從窗口處遞過去。
“稍等。”女人手法熟練,單手在鍵盤上打着什麽數字,幾秒後又說:“您好,因為您是省外戶籍,所以我們醫院只能報銷百分之十,您看一下,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請到對面窗口去繳費。”
“行,謝謝。”他看都沒看,轉身對許栀說:“我們走吧。”
他欲要走,扭頭發現許栀在用一種質疑的眼神看着他,“怎麽了栀栀?”
小姑娘小幅度甩開他的胳膊。
他踉跄一下又站好,看着她一臉懵,“我……”
“你的身份證不是丢了嗎?”
“……”
—
祁彥住院住了一個星期,随後就搬回酒店住了。
走的時候,打理好醫院的事情他們直接回了。
回去的那天,許栀記得,房間裏擺了束很大的玫瑰花,還有很多大包小包的手提袋。
她扶着祁彥進去,看到這一幕時,她确實有被驚喜到。
祁彥注意到她的微妙的小表情,忍不住嘴角上揚。
許栀以為這是祁彥今天為她準備的,她甚至在腦子裏回憶好多遍有沒有重要事情。
她安置好他,好奇的問,“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是啊。”
“什麽?”她滿心期待。
“是我想你一整天的日子。”
“哦。好土的情話哦~~~”
她上前彎腰去嗅了嗅花香,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收到過花束,可收到男朋友的花,确實首次。
許栀沒談過戀愛,唯一喜歡上的人就是祁彥,所以在這方面她沒經驗,甚至是他說點好聽的話,或者買個小禮物就能哄好的那種。
女孩子找對象和男孩子找對象不同,舒婷在對于給女兒找男朋友這件事上是一點都不着急,極為上心。
她不喜歡接觸陌生人,在母親的管教裏,一直單身到現在。
祁彥見她開心,順勢從包裏拿出來那天給她買的那條項鏈,“栀栀,我們雖然在一起時間不長,但有時候決定是不是對的人只需要一種感覺,我堅定我的選擇。”
她呆呆的望着他。
祁彥手裏的小盒子被他端放着,“所以栀栀,你願意……”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要,要……”
“……”這話讓祁彥心頭一震,“原來栀栀這麽心急啊?看來我得要努力一把了。”
“我才沒有。”
祁彥打開手裏的盒子,是一條幾克拉的鑽石項鏈,很貴重,很耀眼,“這次是項鏈,下次再換戒指。”
“那你給我戴上。”
他沒說話,乖乖遵從命令。
姑娘開心的把玩,低頭看着,“我可得好好戴着。”
“一條項鏈而已,你喜歡的話,以後給你買更多。”
“我喜歡的你都會送給我嗎?”她本是一句玩笑話。
“會。”
“那還有一樣。”
“什麽?”
許栀溫柔的看着他,“你。”
她眸光清澈,眼睛裏似是存了無數顆星星在閃爍。
就像他給他的這條項鏈一樣,一樣的光彩耀眼。
祁彥受不了這樣的許栀,她可以這樣清純的說着這種勾引人的話。
但他無法承受。
抱着鮮花的許栀美麗動人,是他眼裏的公主。
從十幾歲就喜歡上的公主。
祁彥情不自禁的擡手揚起她的下颌,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又溫柔。
他輕輕吻了她,自帶男人獨有的魅力氣息,“我已經是你的了。”
許栀別過頭去。
話說也是她自己不争氣,每次面對祁彥的“勾引”她才是受不住的那個。
姑娘故意轉移話題,時不時盯着懷裏的花,“你什麽時候買的這些啊?”
看到房間裏這些擺設,她才發現對祁彥做的這些事絲毫不知情。
他往後倚靠,坐在床上,又恢複往日般的神采飛揚,“我住院的那天晚上,本來也是打算那時候給你,但是沒想到啊,我命裏還有這樣劫難,所以現在給你補上。”
“我……”
“哎?你可別又要說對不起之類的話。” 祁彥急忙打斷她,親了親她額頭,“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把你自己洗幹淨了,放到床上等我。”
她單手推開他,“你,做,夢。”
“我就知道。算了,那還是在夢裏想想吧。”他的姑娘他當然了解,祁彥笑着将手搭過去,依舊風華正茂。
許栀躲開他,“夢裏也不許想!”
“你還要控制我的夢?”
“就要管,你不許想。”
“好了好了,不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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