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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邬喜團畢竟沒有偵查這方面的嗅覺,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被人盯上了。
雖然路上是有些山賊和水匪,但是大部分的看着是喜田的商隊,就放棄了,少部分也被邬喜團雇傭來的兩個镖局給打回去了。
一路上只有兩個人受了點輕傷,倒是沒有什麽損傷的。
當船上的貨物全部卸下來後,邬喜團便又啓程了。
看着邬喜團蒼白的臉,言笑有些擔心:“少爺,也沒有多遠了,還是找輛馬車吧。”
邬喜團抿着唇,翻身上了馬,言笑見到這樣,也只能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從這碼頭,往北境走要經過一處山脈,密林環繞。
兩個镖局的人對此很是戒備,因為那裏太容易被埋伏了。
邬喜團其實已經吐得暈頭轉向了,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在馬背上麻木的控制着馬的方向,跟着前面的人。
行至中段的時候,兩個镖師的頭領對視一眼,一起将手舉起來,示意車隊停下,有情況。
見隊伍停了,邬喜團強打起精神,駕馬到兩個镖師的身邊,詢問是怎麽了。
那兩位镖師護在邬喜團兩側,将刀抽出來戒備着:“少爺小心,有埋伏。”
聞言,邬喜團握緊缰繩,戒備地看向四周,但是她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們停下來沒有一會兒,突然前方傳來一聲高昂的鳥叫聲。
邬喜團聽到這聲,也知道這明顯不是鳥叫,應該是一種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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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聲鳥叫聲停下來不久,四周都傳出來了聲音,似乎是有大量的人像他們湧來,特別是他們前方,傳來了馬蹄的聲音,聽其響聲,怕是不下十人。
邬喜團的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原地踏步起來,邬喜團只得拉住缰繩,極力的穩住自己。
不一會兒,道路兩邊出來了不下百人,将他們圍住,只留些前方的道路是空着的。
邬喜團可不認為那是好心留給他們的,果然不一會兒的時間,前方就來了一隊人馬。
十多個人,全部帶着有面具,手持大砍刀在他們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來。
全商隊的人都緊張的看着,對面人太多了,勝算很少。
前面為首的那個人,騎着馬上前一步,咳嗽了一聲說道:“喲,這不是喜田家的商隊麽?這拉的是什麽?唉~不對,這不是說的空話嘛,既然是以糧食為主做生意的,當然是糧食了,對吧。”
邬喜團沒有開口,旁邊的镖師開口說:“好漢,今日只是來借個道,如果需要買路錢,我們家主子雙手奉上白銀一百兩,當作兄弟們來的幸苦費。”
這時邬喜團與镖師商量好的,如果來的人少,打得過那就打;打不過的用錢來擺平,畢竟他們求的也是財而已。
他們不費力氣便拿來財,而這邊也沒有丢糧草,算是兩全其美的方法了。
聽到镖師這麽說,那土匪笑了聲說:“兄弟,打發叫花子呢?就一百兩,我可是聽說你們喜田的,可是有錢得很呢。”
邬喜團眉頭皺緊,臉色蒼白,依舊沒有開口。
镖師接過話:“那好漢,再加一百兩怎麽樣?好漢也知道,喜田雖然是做糧食生意的,但是他們家大部分時間是積善行德。”
對面的人打斷說:“我不管你們什麽積善行德,我告訴你,我就想要錢!你旁邊的就是你們主子吧,瞧那細皮嫩肉的,絕對是個娘們。”
這時候邬喜團開口了:“我是喜田的少東家,這批糧草是運往前線的,我也知道你們是求的財,我身上帶有一千兩白銀,全部給你們,當作是買路錢。”
這句話說完,邬喜團不等他們回答接着說道:
“再說,你們也知道,北境王與我們家的關系,在這北境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兒,你們絕對也讨不了好,我們各退一步,怎樣?”
邬喜團一說完,對面就哈哈大笑起來,邬喜團不由得心中一寒。
對面笑完了後,才說:“你都不打聽的麽,北境王已經失蹤了,你們最大的保障已經沒有了。今天我可得告訴你。”
“錢!我要!糧!我要!人!我也要!”
說完,振臂一呼:“兄弟們,給我将那娘們抓過來!給大哥我做壓寨夫人!”
四周的人齊聲回應:“是!大哥!”
吼完便一起沖上來。
邬喜團身邊的兩位镖師趕忙将邬喜團保護起來,然後叫道:“保護主子!”
邬喜團急忙叫道:“丢糧保命!”
說完,駕着馬想沖出重圍。
對面的領頭的直直的跟她對沖過來,接近她的時候,将她一撈,就把她從馬上撈到自己馬前,讓她橫躺在他前面。
邬喜團本就暈船,暈得身體不行了,此刻肚子往馬鞍上一撞,直接給她撞懵了,半響說不出話來,等她反應過來時,她那方的人已經被制服了,都綁了起來。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對方好像并不打算要他們性命,所有人都活着,還牽着他們向一個地方走。
邬喜團臉朝下,肚子硌得難受,她又只能看見對方的腳,仔細看了對方的鞋子,她腦子裏還想:這鞋子還是雲錦做的,做土匪的還挺有錢的。
最後實在硌得難受了,她使勁挪了下身子,為什麽要使勁兒呢,因為她那樣子不使勁,根本動不了。
然後一使勁就使勁過了頭,差點一下就頭朝地摔下去,幸好土匪頭子眼疾手快一下将她撈住。
然後不耐煩的啧了一聲,讓馬停下。
然後撩起自己的衣擺,邬喜團全身緊繃着,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但是最後那人又把自己衣擺給放下,然後扯住邬喜團的衣擺,就是一撕,撕下一塊布條來,然後翻身下馬。
下馬後,到邬喜團頭那邊,逮住她的手,然後将她的手綁在一起,随後又在她衣袖那邊撕下一塊布條,将她眼睛蒙住了。
然後那人又翻身上了馬,有将邬喜團抱來坐正,将她抱在懷裏,才開始重新上路。
邬喜團唯一慶幸的是,那人沒有堵住她的嘴,不然的話她一定當着她的面幹嘔。
即使沒有堵住她的嘴,她也不敢吱聲,現在她的人都在他們的手裏,要談判也得找對時機,既然他們求財的話,那就很容易脫身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終于停了下來,然後那人下馬,将她往肩膀上一扛,就開始走。
邬喜團再次被硌得悶哼一聲,那人好像聽見了,居然好心的調整姿勢,将她橫抱着走。
邬喜團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可以聽,聽到聲音嘈雜起來,很多人從遠處傳來聲音,她判定,應該是到了土匪的大本營了。
沒一會兒,她就被人扔到了一個地方,應該是一把椅子,她悄悄地用手摸了摸,毛絨絨的,一下腦海裏就是土匪窩裏那張老虎皮。
聽見那人好像在倒水,邬喜團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開口:“這位好漢,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那人好像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一飲而盡,然後輕笑一聲說:“你都被我逮到這兒來了,還有什麽談條件的籌碼?”
邬喜團坐直了身子,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望着:“憑我的身份。”
“哦?你什麽身份?少東家?你可別騙我了,哪有什麽女少東家,不是只有個男的少東家麽?你可別告訴我,你是郡主。”
“你猜對了,我就是郡主。”邬喜團盡量保持着鎮定,“錢完全不是問題,你只要将我的人放出去報信,就可以得到很多錢。”
那人又笑了一聲,坐在了她旁邊說:“那我可更不能放你走了,你可是堂堂郡主,我将你綁了,那朝廷還不得派人來把我給滅了。”
說完又挑起她一縷頭發說:“而且,不是說郡主你不能出京麽?怎麽就千裏迢迢到了我這裏了。”
那人這麽一說,邬喜團突然好想意識到不對,這人是怎麽知道她不能出京的,京城裏的人知道就算了,他這個遠在邊境的土匪頭子怎麽知道的?
“既然你都知道北境王失蹤了,難道我就只呆京中享受安樂麽?”
那人拿着她的頭發,往她臉上蹭了蹭:“真有情有義,那我豈不是要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郡主說說條件吧,能打動我的條件。”
邬喜團往後躲了躲,開口說:“你估計也不想惹麻煩,所有人都沒有殺,而是活捉了下來,如果你們真的窮兇惡極,應該當場就把所有人都殺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有談判的餘地。”
“你很聰明,但是你一定能保證我是不想惹麻煩麽?”那人嘆口氣,将她的頭發放下來。“萬一我将你們全部捉回來,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裏發生過一次搶劫,這樣不留痕跡的讓你們消失,也就沒有人知道是我幹的了。”
被蒙住眼睛,邬喜團全部的主意力都轉移到了聽覺上,她隐隐約約地好像聽見了似曾相識的聲音,但是她又突然想不起來了。
“不會的,再回來的路上,你就可以動手,荒郊野嶺,神不知鬼不覺的機會很多,但是你依舊沒有。”
那人咳嗽了一聲沒好氣的說:“行,你聰明,聰明得很。”
邬喜團突然感受那身咳嗽也很熟悉,聯想種種,她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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