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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于是在接下來是使者來的十天裏, 邬喜團不僅教會了他們五子棋,還做了象棋,撲克牌,麻将。

但是只有麻将是最得大家喜歡的,做出來玩了半天,也輸了半天後,邬喜團終于覺得跟白辭玩這類游戲,沒有意思,畢竟白辭這個從來沒有接觸的人,居然會算牌。

他一個人會算牌贏就算了,為什麽多吉布蘭一個才五歲的小孩子也能贏她幾局?不能理解,還是幹回自己的老本行算了。

于是邬喜團就沒有與他們玩牌了,畢竟玩牌是不好的行為,勞動才是做光榮的。

她看到院子裏有一小片空地,就準備在旁邊搭個棚子,在旁邊再一點葡萄,雖然今年可能不會有結果,但是明年就能結果了。

然後地裏中一點南瓜,插了點蔥,也就只有這些,反正她也不會留在這裏,這裏只有白辭留下,也不知道白辭什麽時候才回京。

因為這幾天的玩鬧,多吉布蘭終于算是融進來了,也學了很多日常的用語。

“姐姐?插?這樣?”多吉布蘭拿着蔥頭問邬喜團。

邬喜團回過神來,對着他笑道:“對,就是那裏,插密一點,別隔那麽開。”

“好,姐姐~”多吉布蘭甜甜地回答。

白辭最近也忙起來了,使者馬上就要到了,許多事要提前準備好,還有許多軍務也要準備好。

所以現在一般白天只有邬喜團與多吉布蘭在家。

所以邬喜團就帶着多吉布蘭到菜地裏,從挖土開始,他們兩一起将這快小菜地給翻了,種子什麽的都是差人去旁邊的城的店鋪買的。

也只能說幸好她當初把司農院開得到處都是,所以買種子如今如此的便利。

在種東西的時候,多吉布蘭也不覺得累,倒是這幾天都拿着他那把小鋤頭跟着邬喜團背後轉,還喜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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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喜團簡直是被他拿着東西,甜兮兮地喊着’姐姐這是什麽‘給萌化了,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孩子,而且漂亮孩子還這麽的乖。

澆下最後一瓢水,邬喜團總算可以歇一口氣了,農業,雖然能有收獲的喜悅,但是你卻一定要付出勞動。

這時言笑匆匆走進來,走到邬喜團身邊說:“小姐,使臣都到了,已經在門口了。”

邬喜團一手提着桶一手拿着葫蘆做的瓢,眨巴了一下眼睛:“這麽快?怎麽會?”

“小姐你可別說這些,還是快點梳妝打扮一下吧,再換一身衣服,這次來的丞相大人。”言笑很是焦急的接過邬喜團手中的的東西,催促着。

邬喜團邊往裏面走,邊說:“你馬上派人去軍營裏叫殿下回來,然後去将大人請進來,我馬上換好衣服出去,還有······”

邬喜團回頭看着還站在原地的多吉布蘭說:“明珠,快過來,我先跟你換衣服,瞧你跟泥裏滾一遭了一樣。”

多吉布蘭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大意思還是聽懂了,叫他換衣服。

邬喜團牽着多吉布蘭的小手,就走到他的房間,趕緊在他的衣櫃裏翻出一套衣服給他放床上,然後對他說:“你先換好,我先去換身衣服,然後過來跟你束發。”

雖然這一長串,多吉布蘭都沒有聽明白,特別邬喜團的語速還特別快,但是看到床上的衣服,也大概能明白,于是點了點頭。

邬喜團見他點頭,就趕緊轉身往自己屋子走,她還得換一身衣服,上個妝。

一刻鐘以後,邬喜團換完衣服趕緊走過來,拿起桌子上的,就超多吉布蘭走去。

多吉布蘭此刻也換好了衣服等着,邬喜團走到多吉布蘭的背後,但是看着多吉布蘭的一頭卷發,一時間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疼~姐姐!疼~”多吉布蘭想伸手捂住自己的頭,但是又不敢。

邬喜團無力,這幾天天天都梳,但是每天都是這樣,就一晚上的時間,頭發就攪合在一起了。

最後随後給他揪了兩個小啾啾:“就今天紮最後一回,卷發看來确實不适合紮頭發,披着也好看。”

多吉布蘭看着鏡子裏的邬喜團,伸出手抓住邬喜團的手說:“聽、姐姐的。”

邬喜團摸了摸他頭發,牽着他往外走:“等會兒,明珠就吃東西。”

“好~”多吉布蘭乖乖答應。

言笑那邊也安排妥當了,趕緊過來跟在邬喜團的背後說:“大人安排在了正廳,姑爺也派人去請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好,我們先過去吧。”邬喜團回答道。

“是。”

走進正廳,丞相看到邬喜團絲毫沒有驚訝,為什麽明明在京中的永安郡主,現在卻出現在北境府裏,而且看樣子像是來了很久的了。

“拜見永安郡主。”丞相起身向邬喜團一拜。

邬喜團也向丞相做了個揖:“拜見丞相大人。”

兩人仙湖見過禮後,丞相看到邬喜團身邊的多吉布蘭問道:“這就是那位厄爾多家的王子?”

邬喜團回道:“是,多吉布蘭,意為草原上額度明珠,所以我都是叫他明珠,他不懂漢語,最近也只學了一點點。”

“是,臣知道,臣已經了解過了。”丞相恭謹回答,“不知現在殿下在何處?”

邬喜團請丞相坐下,然後燃言笑重新為丞相上了茶,最後才說道:“已經派人去請殿下了,殿下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請丞相稍等片刻。”

丞相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臣來此地的目的,想必郡主也是知道的,多謝郡主了。”

邬喜團拿着糕點給多吉布蘭,聞言疑惑擡頭:“謝我什麽?”

“這次兩國結盟完全靠的是郡主大人。”丞相微低着頭恭謹道:“要不是七年前郡主拿出的東西,以及六年前郡主不計前嫌,依舊在司農院教導學生,以及拿出大部分的錢出來啓蒙天下學子,如今也不可能有底氣做······”

邬喜團此時打斷道:“丞相大人怎麽如此說,我做的事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丞相要謝的是,那些願意去司農院任職的人,其中不乏有抛棄功名依舊要留守司農院,教書育人,而我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地方而已,并且我也不是一無所獲,丞相也應該知道我賺的錢有多少。”

“臣下知道。”丞相點頭,“但是這次之事,郡主居然以一人之力,承擔下接下來兩年的糧食輸送,實在是讓老夫佩服,郡主真是······”

邬喜團一下就打斷來丞相拍的馬屁:“不是?丞相大人說的什麽?什麽以我一己之力承擔下兩年的糧食輸送?”

丞相表現出大驚之色:“難道郡主不是這個意思麽?”

邬喜團突然覺得此事有點問題:“不是?我怎麽會承擔如此大的、等等?如果是這樣,那大人來簽訂的是什麽協議?”

丞相說:“兩國聯盟,友好通商協議啊。”

邬喜團:“?不是,是不是有點錯了?”

“啊?是錯了麽?但是聖旨都已經下來了,現在全京城都在誇郡主人善好施。”丞相一臉的苦惱:“這該怎麽辦。”

看着裝模作樣的丞相,邬喜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被坑了呗,聖旨都下了,金口玉言,已經沒有撤回的道理了。

邬喜團咬牙切齒強顏歡笑地說:“沒錯,就是這樣的。”

丞相像是沒有看見邬喜團臉上的表情說:“沒錯就好,還以為我和陛下理解錯了郡主的意思,這會讓臣愧疚難當的。”

邬喜團心頭一痛,強行掩蓋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沖動,站起來說:“大人,身體突感不适,容臣先行退下。”

丞相連忙站起來說:“郡主身體不适?那快去休息吧,我再次等候殿下就成。”

邬喜團站卡來牽着多吉布蘭的手,就往內室走去,一離開丞相的視線,邬喜團就心痛得難以複加。

趕忙叫着言笑:“言笑快,快給我算算我這兩年是不是要傾家蕩産。”

言笑無奈:“小姐,這怎麽算得清楚啊,要回去拿到賬本才知道啊,但是粗粗算一下,這兩年無所進倒是真的。”

邬喜團依舊心痛到無以複加,言笑勸到:“但是小姐,只要熬過這兩年,就好了。”

邬喜團懷着沉痛的心情,将多吉布蘭的小啾啾給他解開了,多吉布蘭看到邬喜團難過的表情,将手中沒有吃完的糕點,分了一半給邬喜團。

邬喜團結果,看着小可愛的大眼睛平複了心情:“值得。”

這時有人走進來,言笑一看,便對邬喜團說:“姑爺回來了。”

邬喜團沒什麽精氣神兒的回答到:“回來就回來了吧,讓他去談。”

“讓我去談,郡主不去了?”

邬喜團沒有聽到言笑的回答,倒是聽到了話題本人的回答。

邬喜團轉過去,看到風塵仆仆的白辭說:“你們不是已經談好了麽?還用得着我去麽?”

白辭走到邬喜團面前,将邬喜迎耳邊的碎發往耳後撩去:“什麽談好了?”

邬喜團将那碎發又撥回來:“別動,我專門留出來的,不是你談好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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