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個沒有地方放置的番外

一個沒有地方放置的番外

【帝枭】

遭受磨損的岩王帝君為了在混亂中仍保持幾分清醒,幹脆以長槍劃過自身腰側,天工利刃,貼肉見血。

疼痛帶來了短暫的清醒,他看到亦似戰友的戀人臉上露出的難得一見的錯愕,是一種猝不及防的手足無措。對方向來沉穩,大概也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體驗過這種慌亂。他看到對方突然暴起,是一片灼目的紅色,于一片混戰中殺出。

“迪盧克……”沒必要管我……

“應該是我……”應該是我來保護你。

對方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他,他閉目,一種莫名的窒息感幾乎叫他無法維持那一絲脆弱的清醒。

“鐘離。”

他聽到對方顫抖的聲音,他感受到對方猶豫着向他伸出的雙手。他最終将自己毫無保留的交托給對方,近乎貪婪的感受着對方溫暖的懷抱。

他聽到迪盧克低聲輕輕呢喃,像是怕驚醒了他。

“我在這裏。”

【鯨枭】

為了以身為餌釣出對方那條足夠大的魚,向來狠心的達達利亞對自己當然也不例外。手起刀落,水刃的銀藍色光華洗去一抹不重要的血色。而達達利亞則像是感受不到一樣,嘴角依然扯出一個略帶邪性的笑。

兩人配合默契,水火以奇妙的姿态相融,然後蒸發形成陣陣缭繞的白色煙霧,給人的感覺像是至冬著名的火水,是同樣的叫人如夢似幻的同時又好似如鲠在喉。

一場獵殺毫無懸念的拉下帷幕。達達利亞翻手收回水刃,垂眸看見了自己身上的親手弄出來的傷,立馬原地坐下,借着時間差将自己擺弄成了一幅奄奄一息的樣子,然後靜靜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被等待着的那雙鞋的主人緩慢而鎮定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一點一點地靠近了,直到無法再近一步。達達利亞聽到對方身上衣服布料發出的摩擦聲,還有神之眼在腿間晃蕩的碰撞聲,悶悶的,帶着一種不顯山不露水的澀情感。當然,他可不敢明着這麽跟迪盧克說,他只能靜靜地等待着,等待着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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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大概是蹲了身子下來,難得的脫了手套。溫熱的手指指尖帶着點厚繭,輕柔的撫摸過他身上猙獰的傷口的邊緣。

他恰到好處的裝模作樣的嘤咛了兩聲,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然而那只手卻是一頓,然後就是迪盧克完全冰冷而不帶感情的聲音:“既然沒什麽大毛病,就別癱在這裏什麽都不做。”

達達利亞一下子睜開眼睛放棄了僞裝,他支棱着坐了起來,有點像是只垂頭喪氣的大狗。他以拇指食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對方的食指指尖,有點患得患失的空落落的感覺。

他想想有點委屈,這感覺很奇妙,大概像是托克吃藥時那種渴望父母和哥哥姐姐們都要格外關心的感覺。然而他也并沒有那麽貪心,他只是想,只是想多要迪盧克的,一點點在意罷了。

他輕輕晃了晃對方的手指:“喂,我受傷了耶,好痛的,你可不可以關心一下我。”想了想怕對方又要說自己,便搶先一步說道:“雖然是我自己弄的沒錯,但也是為了讓對方陷入困境啊。”

“我知道。”

迪盧克很快速的回應道。面對達達利亞這樣直白的表示,他總是感到不好意思,于是他便只是淡淡的看對方一眼,然後默默轉過眼去,只是遞上一系列醫療物品。

“自己還能動手的話,就處理一下。”

只有紅透了的耳垂暴露了他此刻心裏有多想像蝸牛一樣縮回一個殼子裏。

【羽枭】

“怎麽,看到我,很意外?”

入目是熟悉的人和陌生的房間。凱亞蹲坐在他的面前,迪盧克看了他一眼,發現從他身上得不到什麽信息後,便轉而熟練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他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人堂而皇之的迷暈了帶到了這裏,如今看來,迷暈他的便是他的義弟了。他垂眼看了看自己手腳上的鐐铐,鐐铐的另一頭深陷在牆裏——這個房間是早早便準備好的。

房間很單調,能夠提供的信息含量甚至不如凱亞。于是他終于開口,聲音有些不合常理的嘶啞,但他不是很在乎,他啞着嗓子輕聲問他:“怎麽了?”

雙方都知道這三個字背後的真正的複雜含義。凱亞卻只是輕佻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略略掀起了自己的上衣,将腰側的痕跡像展示一件藝術品一樣展示給迪盧克看。

他笑,“你看。”

有力的腰腹肌肉上卻有着層層疊疊的傷口,舊傷新傷交疊,看得出是長期一直有人在進行着藝術品般的雕刻。這幅作品是一串名字,十分難得,哪怕是雕刻在血肉之軀上,這串字符也保持着該有的美麗與風度,就如他的主人一樣。

——Diluc·Ragnvindr

沉靜的紅眸卻是毫無波瀾,緩慢卻清晰地吐出四個字:“你真惡心。”

“啊。”凱亞狀似不勝在意的笑笑,一幅無所謂的模樣,只有眼中跳動的星星揭示了他內心洶湧的情欲,他一下子湊近被鎖在了牆角的無處可退的迪盧克,兩人鼻尖貼着鼻尖,似乎連呼吸都交織纏綿在了一起。

“那可真是遺憾啊,更惡心的,可能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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