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皇後的反擊(6)
第54章 皇後的反擊(6)
而就在這種局勢中, 南淩國百姓迎來了春節,大雪也停了有段日子,冷清的街道終于有了人氣, 在百姓心中無論日子過得多麽拮據,都要好好過個年, 這是對新一年的向往和憧憬。
“殿下, 今晚要舉辦除夕宴,您說話行事都要規矩些。”
楊清寧不厭其煩地叮囑, 淩南玉不厭其煩地聽着,還拍着胸脯保證道:“小寧子放心, 我保證乖乖的。”
楊清寧四下看了看, 見殿中只有他們兩人, 忍不住在淩南玉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誇贊道:“殿下真棒!”
淩南玉翹起小腳,也在楊清寧臉上‘吧唧’了一口,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寧子也很棒!”
楊清寧心裏高興, 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殿下自己玩一會兒,奴才去檢查一下禮物,還有晚上殿下要穿的衣服。”
“好。”淩南玉乖巧地應聲。
楊清寧親自檢查了禮物, 和淩南玉要穿的衣服, 随後讓人拿到寝殿,确保萬無一失後,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這是淩南玉自出冷宮後, 第一次正式地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自然要留個好印象, 為此楊清寧專門請人教授淩南玉禮儀,又幫他精心挑選送給淩璋和張明華的年禮,可謂是操碎了心。
淩南玉吃過午飯後,睡了一個時辰的午覺,随後便被楊清寧叫了起來,又溫習了一遍禮儀。眼看着距離宴會只剩下半個時辰,他又開始幫淩南玉更衣,整理頭發,忙得腳不沾地。
待一切準備就緒,廣德來接人了,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淩南玉坐上車辇,來到了乾坤宮,與淩璋彙合,好一同前往奉天殿。按照規矩還要等張明華過來,可淩璋讓人給坤和宮傳信,讓張明華率領各宮嫔妃,自行前往奉天殿。
淩璋這是在向外透露信息,他不再信任張明華,張明華的皇後之位岌岌可危。
楊清寧雖然看不到張明華聽到這個消息後的表情,卻完全能想象,向來強勢的張明華定然會氣得咬牙切齒。這些都不是他一個小太監要操心的,他只需恪守本分,緊跟着淩南玉便可。
當他們來到奉天殿時,參加宴會的人已全部到齊,包括皇後張明華。只是她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如想象的那般,而是滿臉笑意,如沐春風,這倒是讓楊清寧有些意外,心中隐隐覺得這場除夕宴,怕是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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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中跪滿了人,不止有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還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官員家眷,無論男的女的,首要條件便是長得俊俏。
淩璋牽着淩南玉的小手,與張明華并肩而行,其他嫔妃緊随其後,走過長長的大殿,來到禦階之下,随後拾階而上。
淩南玉的座位在淩璋和張明華的下首,僅相隔幾個臺階的距離,在一衆嫔妃之上。可見淩璋對他的重視,也給殿中衆人傳遞着一個信息,淩南玉将是南淩國的太子。
淩璋站在龍椅前俯視衆人,手微微擡起,揚聲說道:“諸位愛卿平身。”
“謝主隆恩。”殿中衆人相繼起身。
“今日過節,不必拘束,各自入座吧。”淩璋率先坐了下來。
衆人見狀各自尋找自己的位置,相繼入了座。
楊清寧就站在淩南玉的身邊侍候,因為是站在禦階之上,所以他一擡眼便能看到殿中的人,也體會了一把居高臨下,俯視衆臣的感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先是被困在冷宮,後又宅在東宮,他認識的人并不多,尤其是朝中大臣,今日算是都到齊了。
在楊清寧打量衆人時,殿中也有不少人在打量着他,他現在可是大紅人,各勢力拉攏的對象,許多人和他一樣,都是第一次見,對他也十分好奇,其中就包括老熟人陳慧。
自從上次兩人見面,已經過去大半個月,陳慧發現自己越是告誡自己那樣是不對的,就越發想他,越是渴望再見他一面,只是他在東宮徘徊多日,一次都沒等到楊清寧,他又不敢上前叫門,這種煎熬的心情,是他從未有過的。如今雖然只是遠遠的看着,他浮躁的心便能平靜下來,讓他不得不正視他對楊清寧的感情。
胡思亂想之際,陳慧不自覺地端起桌上的酒杯,卻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他低頭看了看,疑惑地看了過去,道:“大哥?”
“皇上還未吩咐開宴,你在作甚?”陳钰小聲提醒道。
陳慧回過神來,慌忙放下了酒杯,輕聲說道:“我一時失神,幸虧大哥提醒。”
陳訴見狀眉頭微蹙,道:“這是在宮中,萬事要小心謹慎。”
“是,父親,兒子謹記。”
除夕宴在奉天殿舉行,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從殿內坐到了殿外,盡管凍得瑟瑟發抖,卻也争搶着要來,這是除朝臣外,其他人為數不多的面聖的機會,說不準能被皇帝看中,男子可得一官半職,女子可納進宮做個妃子。
參宴衆人各自落了座,紛紛仰頭看向龍椅之上的淩璋,宴會的第一個環節,便是領導訓話,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流程,這也算是傳承至今的一種文化。
“今年冬日較往年冷上許多,周邊各州縣因連降大雪而受災,不少百姓和牲畜被凍傷、凍死。朕本不想設宴,又想到春節與我南淩國百姓之意義,便又改了主意,宴會照常,一切從簡。酒皆是薄酒,餐亦是素餐,諸位愛卿要體會朕之用心。”
殿下衆人齊聲說道:“是,皇上聖明。”
東西是其次,往日的宴會雖然也是美酒佳肴,卻從未有人真正在意過,今日也不例外。
楊清寧站在殿內,算是最靠裏的位置,都冷得直想打顫,那些坐在門外的大臣和穿着衣裙的小姐,當真能坐得住嗎?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絲竹聲突然響起,門外走來一群舞姬,身上穿着輕薄的舞裙,蓮步輕移,身段搖曳,婀娜多姿,一擡手,一投足,都透着女性的柔美。
楊清寧這還是第一次看古人跳舞,時而俏皮,時而妩媚,雖然動作不算複雜,卻将女性的美表現得淋漓盡致,與電視劇中那些女演員的敷衍,形成鮮明對比。
楊清寧驚訝地發現,這舞姬中竟有那日給她送帕子,那個叫杏兒的宮女,雖然她化了妝,但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她不是漪瀾宮的嗎?為何會出現在舞姬當中?
因為杏兒的原因,楊清寧還特意搜索了有關漪瀾宮的劇情,住在漪瀾宮的是宜嫔,名叫宋怡,說起來與淩南玉還有些關系,宋怡是淩南玉母妃向明蘭的表妹,也就是淩南玉的表姨。
當初向明蘭被打進冷宮,永平侯向正輝被削去侯爵,全家發配嶺南。宋怡因與向明蘭并不親近,并未受到牽連。事後,宋家更是與向家劃清界限,所以即便宋怡在宮中,也從未想過要照顧冷宮中的淩南玉。
漪瀾宮的人卻混在舞姬當中,這是想做什麽?還是說那個杏兒說了謊,她并非漪瀾宮的人?可那帕子他讓人送去了漪瀾宮,又到了誰的手裏?
“那條帕子!”楊清寧心中一緊,那帕子上繡着‘寧’字,若用它做點什麽事,豈非要賴在他頭上?
舞姬依舊在跳着,楊清寧的目光卻死死盯在杏兒身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要盡量避免這種事發生。
杏兒似也察覺到了,順勢看了過去,見楊清寧正盯着她,神情有一瞬間的錯愕,雖然是極其短暫的反應,依舊沒逃過楊清寧的眼睛。
果然是她!
楊清寧更加肯定這其中有隐情,說不準就是他猜想的那般。
杏兒收回目光,依舊随着絲竹聲跳着舞,許是亂了心神,跳的明顯不如之前好,甚至有些跟不上節奏。
楊清寧依舊死死地盯着,不敢有半分松懈,直到舞蹈到了高潮的部分,舞姬們不斷地調整位置,甩着水袖,而杏兒也轉到了靠近禦階的位置。
她突然一甩手,一只針狀的物體,在燈光上閃了閃,以極快地速度朝着淩南玉的方向射來,楊清寧來不及多想,猛地上前,擋在了淩南玉的身前。
‘噗’,皮膚被撕裂的聲音竟如此響亮,楊清寧竟聽得一清二楚。暗器刺進肩膀,他來不及理會,指着杏兒大聲說道:“有刺客!她是刺客!”
淩璋率先回過神來,面色陰沉地看向殿中的杏兒,怒道:“愣着作甚,還不把她拿下!”
“來人,快來人!”高勤回過神來,大聲叫來殿外的禁衛軍。
而就在此時,陳钰已經一躍而起,同樣行動起來的,還有錦衣衛指揮使于榮,兩人幾乎同時朝着杏兒撲去。
陳慧見狀也想沖上去,卻被陳訴攔了下來。
“父親?”陳慧不解地看了過去。
“有你大哥和錦衣衛指揮使,還用不着你,好好坐下。”
陳慧擔憂地看向楊清寧,到底還是坐了下來。
“皇上,人不能死。”楊清寧無暇他顧,轉身看向淩璋。
淩璋明白楊清寧的意思,随即命令道:“抓活的。”
淩南玉回過神來,起身去拉楊清寧,大眼睛中盡是害怕,道:“小寧子,你受傷了嗎?”
楊清寧剛想說話,喉頭突然一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頓感頭暈目眩,四肢發軟,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倒去。
“小寧子,你怎麽了?”
淩南玉大驚,想要拉住楊清寧,奈何他的力氣太小,還差點被壓在身下。好在楊清寧拼着最後的力氣,用手撐了一下,才沒傷到淩南玉。
見他紅了眼眶,楊清寧扯出一抹笑,安慰道:“殿下別哭,奴才沒事,只是累了,想睡一會兒,等奴才醒了,就好了……”
福祿離得最近,率先走了過來,看到楊清寧嘴角的血時,不禁面色大變,急忙拉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勢,随即禀告道:“皇上,娘娘,暗器上有毒!”
“快去傳太醫!”張明華的臉色也不好看,來到淩南玉身邊,想要将他攬進懷裏,可他卻堅持守在楊清寧身邊。
陳慧見狀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卻再次被陳訴阻攔,“你去哪兒?”
“父親,我想上前幫忙。”
陳訴沉聲說道:“不用你幫,你安生在這兒坐着就好。”
陳慧急切地說道:“您不是想拉攏小寧子嗎?現在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
“這是行刺!”陳訴将聲音壓得很低,“那暗器上的定是劇毒,他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一個死人還有什麽利用價值,你別上前添亂了,好生在這兒坐着。”
“不可能!”陳慧的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刀,眼眶頓時紅了,“父親,宮中太醫那麽多,定能保住他的命!您別攔我!”
就在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陳慧擡頭看去,只見殿中打鬥的三人已經停了手,杏兒站在陳钰和于榮中間,眉心插着一根銀色的針形暗器,鮮血随之流了出來,緊接着‘砰’的一聲,她倒在了地上。
于榮眉頭緊皺,深深看了陳钰一眼,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禀告道:“回皇上,人已死。”
淩璋冷眼看向陳钰,“朕說了要留活口!”
陳钰慌忙跪倒在地,辯解道:“皇上,方才她朝臣射來暗器,臣下意識格擋,沒曾想竟射中了她的眉心。是臣無能,失了分寸,請皇上降罪。”
“你可是禁衛軍統領,武功高強,怎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張明華适時地開了口,随即看向淩璋,道:“皇上,臣妾以為陳钰難免有殺人滅口之嫌。”
陳钰聞言急忙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臣方才确實是無心之失。況且,臣與她素不相識,又談何殺人滅口,皇後娘娘所言,臣實在不敢認,還請皇上明鑒。”
徐珍兒見淩璋不說話,心中有些發急,忍不住出聲說道:“皇上,兩人交手,瞬息萬變,難免有錯漏之處,況且是刺客先用暗器,陳統領只是格擋,誤殺了刺客,這也算情有可原。”
徐珍兒跳出來為陳钰說話,正合了張明華的意,意味深長地說道:“咦,永壽侯都沒開腔為陳钰說話,麗妃怎得如此緊張?難不成你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徐珍兒一聽頓時變了臉色,道:“皇後娘娘,您可是一國之母,所言所行,皆為表率,怎能無憑無據就說出這種話。”
徐珍兒随即看向淩璋,委屈地說道:“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否則臣妾哪還有臉活下去。”
“皇上,太醫到了。”高勤的話打斷了兩個女人的交鋒。
“讓他進來。”淩璋走到淩南玉身邊,攬住了他小小的身子,道:“玉兒,太醫到了,讓他給小寧子診治。”
淩南玉轉頭看向淩璋,小手卻緊緊抓着楊清寧,哭着說道:“父皇,我不要小寧子死,嗚嗚,求父皇救救他!”
淩璋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為他擦幹臉上的淚痕,安撫道:“玉兒放心,朕定讓人全力救他,你随父皇到一邊去,讓太醫給他診治,可好?”
“好。”淩南玉乖巧地點點頭,随淩璋站到了一邊。
王秀春見狀連忙上前,為楊清寧查看傷勢,見傷口周圍的血變成了黑色,便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藥丸,給楊清寧喂了下去,随後又開始給他把脈。
過了好半晌,王秀春才收回手,淩南玉見狀急忙問道:“太醫,小寧子怎麽樣了?”
王秀春如實說道:“回殿下,小寧子所中乃是劇毒,微臣雖然給他喂了解毒丸,卻僅能争取些許時間,并不能為其解毒。”
“那該怎麽辦?”淩南玉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若微臣沒猜錯,小寧子所中之毒,乃毒夫人所創的奪命散,唯有她有解藥,所以要想解毒,只能去找毒夫人。”
淩南玉無助地看向淩璋,道:“父皇,求您救救小寧子!”
“白鷹,進來。”
淩璋的話音落下,殿外走進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一身黑色勁裝,手中拿着一柄劍,來到近前,行禮道:“白鷹參見皇上。”
淩璋命令道:“去找毒夫人拿解藥,不惜一切代價。”
“是,屬下遵命。”白鷹看看躺在地上的楊清寧,轉身就走。
“等等。”王秀春見狀急忙出聲阻止,随即說道:“毒夫人本名柳三娘,家住歷城,她性情古怪,最擅用毒,這位大人小心點。還有,解毒丹只能保他七日,七日後便是拿了解藥,也無用了。”
“多謝太醫。”白鷹點了點頭,随即轉身離開。
淩璋吩咐道:“把人送回東宮。”
高勤應聲,招呼人擡了擔架,将楊清寧放了上去。
淩南玉擡頭看向淩璋,道:“父皇,玉兒想陪着小寧子。”
淩璋看向殿中的于榮,直接命令道:“你護送玉兒回東宮,由錦衣衛接手東宮的防衛,若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即刻拿下。”
今日的事明顯是沖着淩南玉來的,為了以防對方還有後手,必須加強防衛。
“是,皇上。”于榮護送淩南玉和楊清寧出了奉天殿。
陳慧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楊清寧被擡走,卻什麽都做不了,甚至不能出這座冷冰冰的宮殿,強烈的無力感席卷而來,他好似明白了楊清寧之前說過的話。
淩璋重新坐回龍椅之上,冷冷地掃了殿中衆人一眼,道:“誰來說說這個刺客是誰。”
殿中的舞姬驚慌對視,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吓的。
見無人應聲,淩璋看向縮成一團的舞姬,淡淡地說道:“你們整日一起練舞,竟也不認識?”
舞姬們紛紛跪倒在地,領舞的女子出聲說道:“啓禀皇上,我們只知她叫銀珠,今年十六歲,家住滄縣,其他的一概不知。”
“鐘鼓司的掌印在何處?”
高勤出聲說道:“皇上,奴才已命人去尋。”
“你們之中,誰與她要好?”
衆舞姬相互看看,領舞再次出聲:“回皇上,銀翹、銀穗、銀蓮,她們和銀珠同住一處,關系較為親密。”
“皇上明鑒,奴婢們只是與她同住,并不知她竟存了行刺的心思。”年紀稍大的銀蓮率先開了口,道:“皇上,銀珠是掌印帶進宮的,掌印一定知道她的來歷。”
“是啊是啊,掌印待銀珠特別好,我們都猜測他們是對食。”銀穗緊接着說道。
“啓禀皇上,這個婢女微臣見過。”
突兀的男聲響起,衆人紛紛看了過去,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王輝。
淩璋看了過去,問道:“你在何處見的?”
王輝答道:“回皇上,微臣在宮中巡查時,曾見她與小寧子有過接觸。”
陳慧方才也認了出來,只是他直覺不對,所以并未開口。
淩璋聞言微微一怔,随即說道:“你這話是何意?”
“那日微臣在宮中巡查,見這婢女跑向小寧子,還往他手上塞了一個物件,随即又跑開了。”王輝說的雖是實話,選在這個時候,便顯得另有深意。
淩璋接着問道:“你可看清她給了小寧子什麽東西?”
“皇上恕罪,微臣并未看清。不過微臣确定,那日這女子與小寧子有過接觸。”于是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越會令人懷疑,明顯王輝深谙此道。
淩璋淡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說小寧子與刺客是同黨?”
“皇上,微臣并無如此猜測,只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跷。”
高勤出聲提議道:“皇上,我們不妨搜一搜,看她身上是否還有東西。”
淩璋瞥了他一眼,點頭說道:“去吧。”
高勤應聲,走下禦階,來到杏兒身邊,仔細在她身上搜了搜,除了那針狀的暗器外,還有一方帕子。高勤展開一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起身說道:“皇上,在她身上找到一方帕子,而這帕子上繡着個‘寧’字。”
“呈上來。”
高勤急忙步上禦階,将帕子呈到淩璋面前。
淩璋接過帕子一看,果然看到了用紅色絲線繡的‘寧’字。
徐珍兒見狀出聲說道:“皇上,方才王輝說見過刺客與小寧子接觸,現在又在刺客身上繡着‘寧’字的帕子……難道這場刺殺真的與小寧子有關?”
“荒謬!”張明華冷哼一聲,道:“絲帕是女子繡來送給男子的定情之物,這絲帕明顯是這賤婢繡的,卻在刺殺時放在身上,栽贓陷害之意圖顯而易見,麗妃素來聰明,這會兒怎得這般蠢笨,難不成這場刺殺的幕後主使就是你?”
說着,張明華看向徐珍兒的肚子,接着說道:“這也難怪,麗妃如今懷有身孕,玉兒便成了你的絆腳石,只要除掉他,你的兒子就是皇上唯一的子嗣,太子之位便理所當然的落在他頭上。只可惜啊,被小寧子壞了計劃。”
在徐珍兒開口時,跪在一旁的陳钰便心道不好,果然被張明華找到了攻讦的借口。他想讓徐珍兒閉嘴,只是衆目睽睽之下,他不能也不敢做什麽。
見衆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變了,徐珍兒心裏有些發慌,卻強自鎮定道:“本宮從未見過她,東華宮的人也從未與鐘鼓司有過接觸,刺殺一事,本宮毫不知情,皇後娘娘莫要血口噴人!”
徐珍兒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麽,接着說道:“哦,本宮明白了。皇上,這定是皇後娘娘的圈套,這刺客是皇後娘娘的人,他們假意刺殺,目的就是栽贓陷害臣妾,只要定了臣妾的罪,那臣妾腹中的骨肉就算生下來,也沒了依仗,三皇子便能高枕無憂。皇上,您明察秋毫,定要還臣妾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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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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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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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