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董春青的算計(7)

第93章 董春青的算計(7)

突如其來的命令, 不知董春青蒙了,就連淩南玉也有些詫異,沒想到淩璋竟不再問, 直接将董春青打入冷宮。

“皇上,您不能這麽做。”董春青回過神來, 跪爬着來到淩璋近前, 哭着說道:“皇上,不是嫔妾幹的, 真不是嫔妾幹的,您不能不問青紅皂白, 便定了嫔妾的罪。”

淩璋厭惡地踹了董春青一腳, 道:“兩年前你參與叛亂, 朕看在六皇子年幼的份上, 饒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如今竟合起夥來算計朕,真是少廉寡恥。還愣着作甚,沒聽到朕的命令?”

禁衛軍不再猶豫, 上前架起董春青,不顧她的掙紮拖着就往宮外走。

董春青大聲哭喊着:“皇上,嫔妾冤枉,嫔妾冤枉啊!”

李嬷嬷跪在地上, 哀求道:“皇上, 求您看在六皇子的份上,饒了娘娘吧。”

淩璋指着李嬷嬷,怒道:“還有這個奴才, 把她送進慎刑司,朕要知道她們還背着朕幹了何事。”

“是, 皇上。”

又進來兩個禁衛軍,架起李嬷嬷拖了出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哭喊聲越來越遠,淩璋看向跪在地上還在發蒙的董菁菁,道:“若想董家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現在說實話,若想他們同你陪葬,那就繼續欺瞞。”

眼看着董春青和李嬷嬷被拖走,董菁菁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什麽是皇帝的威嚴,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助地看向旁邊的淩南玉,只是淩南玉看都未看她一眼。

董菁菁慘然一笑,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道:“皇上,是民女的錯,民女不該貪戀太子殿下,做出這般少廉寡恥之事。”

事已至此,董菁菁不敢再有所隐瞞,決定将所有事和盤托出,“兩年前姑母犯了錯,皇上對她頗為冷淡,她心中惶恐,唯恐地位不保,也怕六皇子受其牽累,便想為他們母子的将來籌謀。姑母将民女從濟南接到京都,讓翡翠帶着民女去太子殿下回宮的必經之路窺探,民女偷偷見了殿下,便忍不住心生妄念,姑母說只要民女照她說的做,便能讓民女如願坐上太子妃之位,民女也曾覺得這般所為實在羞恥,可民女經不住誘惑,真心想與殿下雙宿雙栖,便……便答應了下來。只是不曾想,事與願違,來的不是太子殿下,竟是皇上。”

淩璋明知故問,道:“所以你們想要算計的是太子。”

“皇上,民女對太子是真心傾慕……”

“真心?”淩南玉聞言不禁冷笑出聲,道:“若是真心,又怎會這般算計,從你口中說出‘真心’,本宮只覺得好笑。”

“太子殿下,民女是做錯了事,可您不能……”

“不能怎樣?”淩南玉打斷她的話,譏诮地說道:“你愛慕本宮,本宮就得容忍你算計?你愛慕本宮,本宮就得接受你?你以為你是誰,真是可笑!”

董菁菁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來人。”淩璋再次開口。

門外的禁衛軍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屬下在。”

“把她拖出去,送去刑部大牢。”

“是,皇上。”

董菁菁沒有掙紮,起身說道:“皇上,民女能否整理好衣衫再出去。”

禁衛軍見淩璋并未多說,便沒有動手。

董菁菁背對着衆人,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又攏了攏頭發,用發簪盤了起來,行禮道:“多謝皇上。”

淩璋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未看她一眼。董菁菁最後看了淩南玉一眼,轉身走出了偏殿。

偏殿中只剩下兩父子,淩南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父皇,您為何這般處置?”

淩璋攏了攏衣服,擡頭看了過去,道:“你是在奇怪兩年前她參與叛亂,朕沒有将她如何,為何今日為了這件事便将她打入冷宮?”

“還請父皇賜教。”

“兩年前不止有叛亂,還有大災,山東大旱,河南鬧蝗蟲,不少地方顆粒無收,朝廷要赈災,有錢卻沒有糧,是董家為朕解了燃眉之急,唯一的條件是保住慶嫔母子的性命。”

“原來是這樣。”淩南玉恍然大悟,道:“這兩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父皇已不需受董家鉗制,便幹脆利落地處置了慶嫔。”

“朕已饒過她一回,可她卻不知悔改,竟将主意打到你頭上。”淩璋冷哼一聲,接着說道:“她最終的目的并非是拉攏你,而是毀了你,好讓她的兒子做太子,那個董菁菁不過是枚棄子。”

淩南玉點點頭,道:“父皇,你說董家會有什麽反應?”

“無非是想用錢來與朕做交易。”

“那父皇還打算與他們周璇嗎?”

“她們犯的是欺君之罪。”

淩南玉微微一怔,随即說道:“父皇是想徹底将董家掌握在手中?”

淩璋聞言笑了笑,道:“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淩南玉笑眯眯地說道:“在父皇面前,誰敢自诩聰明,能被父皇如此誇贊,只能說明兒臣确實聰明。”

“朕發現最近太子也學會了阿谀奉承,誰教的?”

“兒臣說的是真心話,根本無需去學。”

淩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嘴角卻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淩南玉‘嘿嘿’笑了兩聲,提醒道:“父皇,那邊宴會還在繼續,若咱們遲遲不回,怕是又要引人猜想。”

腳步聲響起,高勤從門外走了進來,行禮道:“皇上,奴才回來了。”

“人都抓住了?”

高勤點點頭,道:“抓了,都被送去了慎刑司。”

“好好審審,盡快給朕口供。”

“是,皇上。”

淩南玉好奇地問道:“高公公這是去抓誰了?”

“回殿下,是西華宮的人。”

“哦哦。父皇是要他們的口供,來對付董家。”

淩璋沒有回答,而是起身說道:“替朕更衣吧。”

高勤急忙上前,為淩璋整理衣物,又重新束好了頭發。

淩南玉跟着淩璋出了殿門,猶豫片刻道:“父皇,方才小寧子回去時,咳得有些厲害,兒臣不放心,想回去瞧瞧。”

淩璋瞥了他一眼,“咳得厲害就請太醫,你回去有何用?”

淩南玉撒嬌道:“父皇,兒臣實在不喜這種場合,他們一個個看兒臣的眼神,恨不能将兒臣吞吃入腹。”

“你是太子,就算再不喜,也必須面對,若是哪日朕不在了,誰能替你撐着?”

“呸呸呸!父皇,今日可是除夕,怎能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您正值壯年,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兒臣還小,還需您來庇佑。”

“世事無常。”過年說這種話确實不吉利,淩璋也沒再多說,道:“無論如何你今日也不能躲懶,快走吧。”

淩南玉沒再争辯,笑着說道:“走就走嘛,反正有父皇陪着,受罪的也不是我一個。”

淩璋聞言不禁笑罵道:“臭小子。”

兩父子相視一笑,朝着奉天殿的方向走去。

楊清寧的身子受不住,在監視他們內侍離開後,便也悄悄回了東宮。

小敏子又給他續了杯熱茶,道:“公公感覺如何,是否需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楊清寧咳了兩聲,道:“沒事,就是有點累,這大過年的就別麻煩太醫了。”

小敏子聽他咳個不停,忍不住發起了牢騷,道:“公公往年都不曾參加除夕宴,為何今年去了?那裏門都不關,跟個冰窖似的,別說公公這身子,就是尋常人也難扛。”

董春青的事,除了小瓶子外,其他人都不知情,所以小敏子才覺得奇怪。

“今年有些事要處理,咱家非去不可。咱家沒事,無需擔心。”

小敏子沒多問,道:“公公可還冷,要不奴才再去加床被子?”

“不用,這會兒已經緩過勁兒來了。”楊清寧捧着茶杯暖手,道:“放你回去,你怎麽不回去?和你妹妹一起過年,不好嗎?”

小敏子笑了笑,道:“今年她家裏有客,那個小院放不下那麽多人。”

“家裏有客?”楊清寧奇怪地問道:“你妹妹的婆家不是已經沒人了嗎?哪來的客?”

“是她娘家的表親,多年未曾走動,也不知為何突然過來。畢竟是親戚一場,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楊清寧點點頭,道:“明日抽個空過去瞧瞧,就這一個妹妹,你總要護着點才行。”

“好,謝公公。”

這些年小敏子的錢幾乎都給了他妹妹,楊清寧沒少貼補他,他都記在心裏,所以對楊清寧照顧的格外用心。

兩人聊了會兒天,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着簾子被掀開,小瓶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楊清寧神情一怔,随即問道:“結束了?”

小瓶子看了一眼小敏子,點頭說道:“結束了。”

小敏子見狀笑着說道:“公公,奴才去瞧瞧姜湯熬好沒。”

待小敏子離開,楊清寧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快與我說說。”

小瓶子一直在偏殿內,只是藏在暗處,除了淩璋和淩南玉外,旁人皆不知情。

“皇上問了幾句,董小姐沒說實話,打算自己攬下所有罪

責,慶嫔也一個勁兒往董小姐身上推,想将自己摘個幹淨。皇上不耐煩,便直接下令将慶嫔打入冷宮,董小姐則被押入刑部大牢。”

對于這樣的結果,楊清寧并不感到驚訝,令他驚訝的是過程,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道:“怪不得皇上會這樣安排,若換個人來,還得找太醫查驗是否真的中了藥,皇上親自上陣,中沒中藥,沒人比他清楚,也就省了這個環節。無論有多少理由,只要是算計了皇上,那就只有被問罪的份兒。”

小瓶子點點頭,接話道:“皇上先發制人,将慶嫔和董小姐的思緒打亂,慶嫔試圖插話,便幹脆利落地将慶嫔打入冷宮,這樣的震懾吓唬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一吓一個準兒,最後董小姐便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事都交代了。”

“有了這個由頭,皇上又可将董家拿捏在手中。”楊清寧嘆了口氣,道:“只是可惜了董小姐,這麽好的年紀,人生才剛剛開始,便已宣告結束。貪欲多麽可怕的東西,再純潔的人一旦生了貪欲,都會變得面目全非。”

“公公不覺得二十萬兩銀子從手中溜走可惜?”

楊清寧看了過去,好笑地說道:“你這是在戳我痛處?”

“奴才不敢。”小瓶子話雖這麽說,嘴角卻勾起了笑。

楊清寧痛心疾首地說道:“二十萬兩,那可是整整二十萬兩啊,想想就心痛。”

“公公,演得過了。”

“過了嗎?”楊清寧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臉,随即被自己逗笑。

小瓶子見他高興,心裏也跟着歡喜,道:“殿下本想回來,并未得逞,被皇上拖去了奉天殿。”

“殿下到底是太子,即便再不喜這種場合,也必須适應。”

“皇上也是這麽說的。”

……

今日是除夕,家家都圍坐在桌前團聚的日子,往日裏早早就入睡的人們,今日放肆地揮霍着時間,一直到淩晨,甚至更晚,只為心中對來年的期許。東宮自然不例外,淩南玉回來時都已經亥時末。

“殿下回來了。”

淩南玉走到軟塌前,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楊清寧看得一愣,好笑地說道:“殿下,宴會上沒準備茶水?”

“宴會散後,父皇拉着我說了好一會兒話。”

楊清寧點點頭,道:“宴會上可有誰大放異彩?”

淩南玉搖搖頭,坐到了楊清寧身邊,道:“和往年一樣,不過是彈琴、跳舞、吟詩、作畫,沒什麽新意。”

淩南玉的心思根本沒在宴會上,要問他表演的節目是什麽,一準兒說不出來。

“奴才倒覺得華小姐的舞和鴻小姐的琴都十分出彩,只是當時奴才心裏藏着事,并未靜下心來欣賞。”

“出彩嗎?”淩南玉聞言蹙起了眉頭,道:“我怎麽不覺得。”

楊清寧想起在奉天殿門前發生的事,關切地問道:“殿下心裏還難受嗎?”

淩南玉點點頭,緊接着又搖搖頭,道:“小寧子,若我對別人好,比對你好,你心裏會難受嗎?”

聽淩南玉這麽問,楊清寧便明白了,哭笑不得地說道:“殿下心裏難受,是因為奴才對別人好?”

淩南玉老老實實地點頭,“我就是看不得小寧子對別人好,只要看到心裏就會酸酸的,很不舒服,總覺得小寧子會離開我。”

這不就是大多數獨生子在面對父母要生二胎的煩惱嗎?楊清寧心裏覺得好笑,自己還沒結過婚,竟然就要面臨如何處理這樣的問題了?

“殿下,奴才一生要遇到許多人,有的好,有的壞,有朋友,有敵人,無論如何奴才身邊也不可能只有殿下一人。但有一點殿下要記住,無論奴才生命中出現再多的人,也沒人能越過殿下去。”

淩南玉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道:“這話小寧子說過不止一次,可我還是看不得小寧子對旁人好。”

“我與人為善,是性情使然,殿下總不能把奴才軟禁起來,不與人相處吧。”

“自然不能,所以我才懷疑自己病了。”

楊清寧看着他,心裏止不住嘆氣,這孩子太依賴自己了,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他哪天走了,淩南玉怎麽接受得了。他思量了思量,道:“是奴才的錯,讓殿下過分依賴,奴才以為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日為好,讓殿下學會自己成長。”

“分開?”淩南玉下意識地握住了楊清寧的手,道:“我不要分開!”

“殿下太過依賴奴才,這樣與殿下的成長十分不利,奴才這也是權宜之計。”楊清寧安撫地拍拍他的手,道:“正巧奴才也打算接個差事,去城郊皇莊待一段時間,殿下可趁此機會學會自立。”

“城郊皇莊?可是城南皇莊?”

楊清寧點點頭,道:“是,殿下應該也有所聽聞,皇莊的管事是虞嫔娘娘的表舅,名叫路大有,在幾日前被人殺了,而且是挖心而亡,死狀極其駭人。”

淩南玉攥緊楊清寧的手,道:“你也說路大有死狀駭人,那皇莊定十分兇險,你怎麽去得?”

“殿下,這本就是禦馬監的差事,只是其中牽涉虞嫔,所以底下的人不好管,只有奴才親自去一趟了。”

“那就禀告皇上派旁人去。”

“殿下方才還說不會軟禁奴才,這又是在做什麽?”

淩南玉聞言心裏一緊,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殿下放心,奴才會禀告皇上,争取多帶些功夫好的過去。”

淩南玉握緊楊清寧的手,道:“我不放心,我随你一起去。”

“殿下不能去。”楊清寧果斷拒絕,道:“殿下是太子,那皇莊兇險,殿下要有個萬一,皇上定饒不了奴才。”

“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淩南玉委屈巴巴地看着楊清寧,道:“我擔憂你的安危,不讓你去,你就說我軟禁你。你擔憂我的安危,不讓我去,就不是軟禁我了?”

“奴才……”楊清寧不由一陣語塞,好像是有點雙标的意思,“殿下與奴才的身份不同……”

“在我心裏并無不同。”淩南玉打斷楊清寧的話,直視着他的眼睛,道:“我從未當小寧子是奴才,也從未在乎過什麽身份,可在小寧子心裏我是什麽?”

楊清寧看着面前的淩南玉,第一次覺得娃兒長大了,變得更加敏感,心裏想的也多了,“殿下可以不在乎身份,可奴才不能,若非奴才謹記自己的身份,皇上又怎會允許奴才守在殿下身邊?殿下如此聰慧,怎會不明白?”

淩南玉怎能不明白,只是就是明白他心裏才難受。見他紅了眼眶,楊清寧頓時有些心軟,伸手将他攬進懷裏,安撫地拍着他的脊背。

“你總說沒有自由,可我有嗎?”淩南玉抱緊楊清寧,悶悶地說道:“自我出生以來,踏出皇宮的次數甚至還不如你多,就因為我是太子,外面想殺我的人太多,你們擔心我的安危,不讓我出去,我聽你們的,可為何你們做的和說的不一樣呢。”

楊清寧被說得啞口無言,青春期來了,叛逆期也就來了,這孩子竟堵的他說不出話來。

唉,這娃兒越來越不好帶了。楊清寧忍不住在心裏嘆氣。

“我不管,你若要去,那我也去,你休想丢下我!”淩南玉第一次這般任性地與他說話。

楊清寧無奈地說道:“就算奴才答應,皇上那邊也定不會答應。”

“那你是答應了?”淩南玉推開楊清寧,明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想到淩南玉方才的話,楊清寧便再也硬不起心腸,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道:“奴才答不答應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

“父皇那邊我去說,你答應就成。”

見他破涕為笑,楊清寧忍不住苦笑,道:“方才還說要分開一段時日,結果怎會如此。”

“不分開!”淩南玉抱緊楊清寧的身子,将腦袋埋進他的懷裏,道:“之前是我自私,是我任性,我會改,我們不分開!”

楊清寧想要說話,卻覺得喉嚨有些癢,一張口便咳了起來。

淩南玉急忙松開楊清寧,緊張地問道:“對了,小寧子請太醫了嗎?太醫怎麽說?”

楊清寧擺了擺手,安撫道:“奴才沒事,就是舒坦日子過得久了,身子也跟着嬌貴了,受不得冷。”

見他并未咳個不停,淩南玉稍稍松了口氣,道:“若非要應付慶嫔,便不讓你去參加那勞什子宴會了。”

楊清寧笑了笑,道:“後來的事奴才聽說了,皇上雷厲風行,還真是讓人意外。”

淩南玉點點頭,“父皇說兩年前沒有處置慶嫔,是因為董家為朝廷解決了赈災糧。她若是不再生事,看在六皇弟年幼的份上,不會将她如何。可她不知悔改,依舊在圖謀皇位,便留不得了。”

楊清寧了然地點點頭,“董家大概還會和兩年前一樣,用錢買太平吧。只是如今與當年已大不相同,怕是這條路走不通了。”

“父皇也是這個意思。”

楊清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淩南玉坐下,“慶嫔被關進冷宮,那六皇子呢,如今他不過五歲,皇上打算交給誰教養?”

“這個父皇沒說。”淩南玉坐了過去,不在意地說道:“大約會和五皇弟一樣,還是留在西華宮吧。”

“六皇子和五皇子可不一樣,若沒人好生教養,他的将來可以預想,定不會有好下場。”

“他那副人見人厭的脾性,誰會接這個爛攤子。”淩南玉絲毫不掩飾對淩南策的厭惡。

楊清寧不以為然,道:“怎會沒有?就算他脾性再差,那也是皇子,宮中那麽多沒有子嗣的宮妃,都巴不得能教養淩南策。”

“愛誰教,誰教去,跟我們沒關系。”

楊清寧也不待見淩南策,只是淩南策與淩南玉好歹是兄弟關系,淩璋定也不想他們之間是這個狀态,規勸道:“殿下,他好歹是你弟弟,你不待見他可以,卻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否則定又會有多事之人,說殿下與兄弟不睦,沒有容人之量。”

“這個我知道,小寧子不必擔心。”

楊清寧點點頭,轉移話題道:“殿下怎知皇莊的事,可是虞嫔去尋皇上告狀時,殿下也在?”

說起這個,淩南玉就覺得厭煩,道:“在,接連去了三日,又哭又鬧,我在那兒待着,都覺得十分尴尬。”

楊清寧八卦地問道:“皇上什麽反應?”

“父皇只說會派人調查,其他也沒說什麽。那虞嫔恃寵而驕,失了分寸,惹怒了父皇,被訓斥了一頓。你沒見今日晚宴上,那虞嫔異常安分,都沒開過口嗎?”

楊清寧想了想,道:“确實是沒開口。那皇上可說要派誰去調查?”

“刑部的人已經在查,好像是刑值。”

楊清寧的眼睛一亮,問道:“就那個遞折子夾血書的刑部侍郎刑值?”

“就是他。”淩南玉端起茶杯,道:“對了,調查郭義的案子時,小寧子可見過他?”

“沒有。”說來有些好笑,本應該第一個要見的人,直到案子結束楊清寧也沒見過,“今日除夕宴,他可到場了?”

淩南玉點點頭,道:“到了,他帶着兒子來的,宴席上他兒子還舞劍來着。”

“舞劍?”楊清寧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道:“那可惜了,是奴才沒眼福。”

“這有什麽,待明日我舞給小寧子看,保證比他舞得好。”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