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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熱的手掌輕按住她的唇,“噓,別說。”他搖搖頭:“我都知道。”
俯下身抱住她,手指溫存的拂過她的頭頂,“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放棄你。熠,我想讓你少受一些傷害。”
單熠不再掙紮,窩在他寬闊的懷裏,雙手環住他,鈍鈍的點頭。
他托過她的臉,大拇指抹過她微微泛紅的眼睛,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她顫巍巍的睜開蝶翼樣的眼睛,就聽見他喑啞的聲音透到耳邊:“我會陪着你。”
她眼淚乍然間湧出來,頃刻就浸濕了他的肩膀。
他百般疼惜的捧起她的臉,溫柔的親吻她源源不斷的眼淚。兩個人的口腔裏都是苦澀的鹹味,挨在一起時,連心髒都牽連着抽搐的疼。
單熠脫力的伏在他的身上,微弱地喘着氣問他:“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程翊沉吟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你還記得你那個女同學嗎?是不是姓馮?”
她期期艾艾的,咬咬嘴唇還是點了頭。
他看她一眼,輕笑一聲:“怎麽?還想着那些莫須有的情面?”
她搖搖頭:“不是的,我跟馮婧是沒有什麽情面可言的,不過這中間的确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那就不要去想。”他正襟道:“什麽關系牽扯到什麽都不重要。現在她要把你往死角逼,你還不反抗,要等到什麽時候?”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他繼續說:“馮婧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的陷害你,這是其一;她在遠川,你在易華,這是其二;李彥天出了面,這是其三。從三方面來說,除非你和她有血海深仇,否則這麽做,就不得不考慮她是否別有用心了,聲東擊西?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釣出更大的魚來?”
單熠睜大眼睛,“這麽說來,馮婧好像真的沒有非要置我于死地的理由,難道她真的是別有用心?對了,”她提高音調,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你剛才說,她在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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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閑閑坐着聽她說。
“遠川和易華一直都是最大的競争對手,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诶,這麽想其實也挺不可思議的,你知不知道姜遠帆的未婚妻周小川?”
程翊挑了一下眉。
“周小川是遠川老總唯一的女兒。他們都已經要結婚了,周興遠為什麽還要和他的女婿過不去呢?”
他摸着下巴,半晌沒有說話。
她擡肘輕輕撞他一下:“哎你倒是說話呀。”
“這中間有點意思。”他說:“既然是這麽順理成章的關系,從我們推測的角度來分析,為什麽周興遠想要自己的女婿下臺?這是個好線索。”
這問題有點艱澀,她不怎麽能理解。想到姜遠帆,腦海中有一霎閃過了什麽念頭,她猛地站起來,伸手去抓手機,“我要給姜遠帆打電話,想起來了,他們兩家是世交……”
他的睫毛垂下去,初中啊。
電話接通,單熠聲音雖急切,但是也罕見地柔和:“你現在有時間嗎?”
程翊的眼睛更暗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她一路走到陽臺上去:“半晚上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一下你,你跟……”她停了一下,然後才說:“你家是不是以前就和周小川家認識?”
“初中的時候出的那件事……”
程翊無聊的拾起手機劃了幾下,眼皮懶懶擡起看她慢吞吞走過來。
她挪到他面前,腳尖蹭着地面:“姜遠帆的父親有一年出過事,現在都還在警局。”
“怎麽出的事?”他搭起眼皮問。
“他爸以前是我們縣裏的法院院長,聽說是一件案子上出了差錯,收了人家的賄賂,就一直在局子裏沒出來,從我們上初三那年到現在,都十幾年了。”
“那這跟周興遠有什麽關系?”
她坐下來:“當時他們兩家關系好,周興遠為了救出姜父,把能用的關系都用盡了,能花的錢也都花光了,最後就是判了十五年,那時候姜遠帆還小,周家幫過不少忙。”
“這樣說來,為什麽現在易華和遠川競争的這麽激烈?我們剛才的那些推論豈不是作廢?”
她眼睛望着他,嘆了一口氣:“我還沒說完,姜遠帆剛才跟我說,他懷疑當年的事情是周興遠搞的鬼。”
他勾了一绺她的長發,在手上反複把玩,半晌沒說話。
單熠有點着急,推他:“你倒是說話啊,發表意見大哥。”
“世交,陷害,再加上競争。”程翊翹起一只腿,眼睛斜晲她:“他們兩家怕不是世交,是世仇吧?”
“……應該…不會吧?”她一只手去解扣子,他伸手按住她的手,眉頭蹙起來:“說正事呢,別解扣子。”
她成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說什麽呢?說正事跟我解扣子有什麽關系?”
他還是那副表情:“不能解就是不能解。”
她慢慢笑開來:“怎麽?你是怕被我誘惑了?”尾音甚至被她挑起來,滲透性的撩人心弦。
他惱火:“就沒有個正經樣!說完正事就趕緊睡覺去,都幾點了,明天還上不上班了?”
單熠撅起嘴,頭低下去:“好吧。”一邊又忍不住偷偷擡眼看他,剛好被他逮個正着。
他背過身笑。
她覺得動向不對,狐疑地湊過身子來:“你幹嘛呢?”,拽了兩次沒拽動,她索性站起來,結果發現他在暗搓搓的笑,一下子惱了,擡手撓他的腰:“好啊,你居然耍我!”
他笑着左右閃躲,兩個人不知不覺中就滾到沙發上打鬧了。
“停停停。”程翊舉手投降:“我錯了,不過咱兩以後要約法三章。”
單熠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俯視他:“怎麽個約法三章?你倒是說來聽聽。”
他忍着笑說:“不耐煩了在別人面前不能解扣子;我們兩談公事的時候不能解扣子;”他低低的補充了一句:“容易分心。”
她嗤笑一聲:“你就這點能耐啊?我還以為你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這個是習慣,習慣懂嗎?”她翻個白眼兒:“哪能是說改就能改的。”
他翻身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發狠的親,大手沿着襯衫下擺不由分說的鑽了進去,四處游移。
幾聲暧昧溢出來,單熠腦袋暈乎乎的,身上的熱浪一陣強似一陣。他的手指探進去的時候,她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他精壯的腰身上下起伏着,她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随着波浪飄搖着,任何一個浪頭都可以讓她眩暈致死。
迷蒙中她也撫摸他密實的小腹肌理,上面有一層微的汗意,不潮濕,反倒平添了幾抹堅硬和灼熱。
胸腔裏的心跳如雷,此時此刻,哪怕就是立時死去,她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最愛的人就在身邊,就在她的身體裏。糾纏那麽深,這一輩子,怕也是分不開了。
很久之後,她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用芊芊玉手一下下點他的肌肉,聲音倦怠:“程翊。”
他結實的手臂箍着她:“嗯?”
“以後還要不要我穿襯衫?”
他再次一個翻身,眼睛緊緊攝住她的:“看來沒做夠?再來一遍?”
她縮在他身下連忙求饒:“開玩笑開玩笑,千萬別當真啊。都聽你的。”
他重新躺下來,她噘着嘴咕哝:“禽獸。”
他輕笑一聲。
單熠拿起身旁的手機一看:“都快兩點了,快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他赤着身子站起來,俯身去撈她,她連忙往後縮,手臂擋住胸前風光:“你幹嘛?”
他失笑:“你要在這兒睡?”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沙發,乖乖讓他抱起來。伏在他懷裏悶悶的說:“我已經好多天都沒回過我家了。你說說,女孩子像我這麽不矜持是不是不太好?咱兩認識的時間又不長。”
他一本正經的說:“巧了,我也不怎麽矜持,咱兩剛好湊一對。天造地設的。”
她抿着嘴唇笑起來。
兩人在浴室簡單沖洗了一下,就睡覺了。
第二天上班,程翊在給小李打了三次電話未果的情況下,走到小李的辦公桌前俯身:“電話怎麽回事?跟我出來。”
走廊邊,小李有些忐忑的站在那裏,程翊沒說什麽,目光沉沉。
小李終于忍不住:“……程隊,李局吩咐過了,花田案讓我們都不要再插手,就算是你也不能。”
程翊手插進兜裏,遞給小李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眯起眼睛慢吞吞的吸了一口“還說什麽了?”
小李說:“讓讓我們停下手中所有和花田案有關的行動,這件事他全面負責。”
程翊問:“當警察幾年了?”
小李詫異的睜開眼睛,但還是認真回答了:“今天年底就整整三年了。”
“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成天在李局屁股後面,那時候,他也跟我一樣,是刑偵科大隊長。”
程翊的聲音低下去:“可後來就不一樣了。”
小李沒聽清:“哥你說什麽?”
程翊暗滅煙,擡手扔進垃圾桶裏,“沒什麽。”他眼睛擡起來漫不經心看着小李:“如果我要你繼續查這件事,你想查嗎?”
小李憤憤地說:“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我的,馬上就能收尾了,原本指望着靠這件案子将來年底獎金能多拿點,結果又泡了湯。我當然想繼續查下去,只可惜李局不讓查了。”
程翊輕笑一聲:“我的意思是你想跟着我繼續查嗎?”
小李睜大了眼睛。
從這天開始,省公安廳所有的材料不知不覺中仿佛都經了同一個人的手,跟花田案有關的所有資料也都在一天之內不翼而飛警局內沒人提起霧城花田案這幾個字,仿佛死的那九個人,不是人,而是鬼。
程翊辦公桌的抽屜也不知不覺上了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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