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枭哥親的夠用力啊!◎
“所以你乖一點...”
“我的控制力沒那麽好。”
低迷的聲音在她耳窩裏盤旋。
房間裏暖暖的, 月要際被掀起的那塊涼涼的,可被他掌心相貼的那塊又氵衮燙。
就這麽交相矛盾, 讓人心髒一起一伏, 讓人的血液跟着升溫又驟涼......
陸知鳶臉紅又心跳,被他抱着,輕壓在他心口的掌心已經蜷成拳, 握緊沒力氣,松開又心悸。
除了感受到他胸腔裏的轟鳴聲之外,她大腦一片空白到什麽都做不了。
那一夜,陸知鳶不知自己是怎麽在他懷裏睡着的, 或許是被他命令的一句:閉眼,又或者是他溫柔又霸道的懷抱。
總之天光大亮,眼睫掀開的時候,她看見昨晚還一臉克制的人, 已經手撐額鬓, 正在凝着她笑。
看得她心一顫,剛睜眼的惺忪瞬間消失殆盡。
“你、你什麽時候醒的?”
江枭卻只笑不說話,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地定在她臉上,把她看地心裏虛虛的。
雖說她知道自己睡相很好, 可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記得沒錯的話,昨晚被子還被壓在身下的,這會兒, 她卻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裏。
Advertisement
剛想動動身子,卻被腰上一股力掌控住, 昨晚他就是這樣, 掌心箍着她不給她動。
被子裏暖烘烘的, 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裙子已經褪到哪兒了, 她悄悄探了點動作,卻不小心摸到了他的手背。
像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她忙彈開手。
下一秒,感覺到腰側那兒被他指尖徐緩地畫着圈......
癢得心尖砰砰砰。
陸知鳶剛想把身子往旁邊蠕,就聽旁邊的人看透她心思地說:“現在才想着躲?”
随着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遮在肩膀處的被子突然一掀,沒等陸知鳶反應過來,眼前突然黑掉了。
被窩裏的暖流烘着她臉,還有他鼻息傳來的溫熱,還有身上的重量。
一股腦地向她襲來。
來不及反應,手足無措地看他昏暗的臉龐低在她面前。
陸知鳶以為他是想吻她,靜默半晌,卻不見他有半分動作。
上半身沉下來的重量雖不重,可月要往下卻很沉。
剛想用腳尖撓一下他,又覺得動作有點羞恥。
主動在他這留宿已經很丢臉了,陸知鳶現在生怕他覺得她是個随便的女人。
擱在身側的手擡起來,剛碰到他腰,感覺到他身子瑟縮了一下。
是怕癢嗎?
陸知鳶抿嘴偷笑。
指尖剛想再作亂,手腕就被扣住了。
手背在床墊上畫出半個圈的短暫瞬間,他的手指穿過她指縫,與她十指相貼,壓着她的手埋在了枕頭下。
他把臉埋進她頸子裏,拱了拱,蹭了蹭,最後像只小狼似的,喃出一句:“抱一會兒。”
說不上來是被子裏太暖,還是他體溫太高,陸知鳶只覺得後背被悶出了汗,不止後背,還有額頭,還有脖頸,身體滾燙的好像找不到一處清涼的地方。
直到院子裏傳來壓井的聲音,陸知鳶心髒一緊。
她第一反應就是窗簾有沒有拉上。
“江、江枭...”
微顫的聲音引來江枭一聲低笑,笑聲帶出溫熱的呼吸像片羽毛在她頸子裏輕輕地撓。
陸知鳶壓下想躲的癢意,想掙開他手的束縛,奈何被扣的緊,動都動不了。
沒辦法了,她用腳尖撓他,聲音裏帶着羞窘:“會讓人看見......”
身上的人卻無動于衷:“有被子。”
可兩個人疊在一起,那畫面......
陸知鳶越想越羞恥:“你下去呀。”
“不要。”
想起昨晚他那君子做派,陸知鳶心裏‘作氣’,“昨晚你幹嘛去了!”
這語氣,聽着像是在怪他。
江枭從她頸子裏擡頭。
被子裏悶悶的,讓人看不清,也有點喘不過氣來。
江枭松開她一只手,剛把頭頂的被子往上掀開一點,就見陸知鳶勾起腦袋,從他肩膀一邊往往外瞄。
偷偷摸摸的模樣,可愛死了。
江枭趁她不備,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陸知鳶卻不覺有意的,只餘光瞄他一眼,眼神又往外溜,一副不從窗戶看見人不罷休的模樣。
江枭伸手用掌心撐在她後腦勺:“看見沒?”
陸知鳶忙“噓”出一聲:“你小點聲。”
弄的跟偷.情似的。
江枭好氣又好笑,視線定在她臉上,經了一夜,她臉上有淡淡一層油光,顯得她臉更軟彈了,目光又游離在她粉嘟嘟的唇上,想起昨晚吻她時軟綿綿又濕漉漉的觸感,江枭喉間一頂,掌心往他臉前一口,唇覆在她唇上。
突如其來的吻,讓陸知鳶沒有防備,眼睛來不及閉上,驚詫着一雙杏眼,水霧蒙蒙地看他微阖的眼睫。
不算深入的一個吻,先是懲罰而後流連。
剛想更進一步,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
陸知鳶肩膀一抖,神識抽了幾分回來,剛要去推他,“叩叩”幾聲敲門聲緊接着傳來。
陸知鳶條件反射地伸手摟住他腰,連帶被子,和他躲進了被子裏。
“怎麽辦,”她哭腔都漫出來了:“會不會是張阿姨?”
江枭想都沒想:“不會,應該是小野或者張北。”
他伸手就要去撈床頭櫃上的手機,卻被陸知鳶按住:“你別亂動,窗簾沒拉,會看見!”
越說越像在偷.情。
江枭氣笑一聲:“看見怎麽了,你是我女朋友,在我這過夜怎麽了?”
“我不要!”陸知鳶小臉擰巴着:“會被他們笑死的!”
江枭被她說來勁了,突然欠起半身:“我看誰敢笑。”
說完,他臉一扭。
視線就這麽和窗外的兩雙眼睛不偏不倚地撞上。
江枭嘴角一僵,反應慢半拍地回頭,剛剛他起身起的急,兩個膝蓋以岔開的姿勢抵在陸知鳶的腰兩側。
好在被子圈在他腰部往上,高出的一截加上江枭半個身子的高度,剛好能擋住窗外人的視線。
可那又怎樣,透明的窗玻璃遮不住房間裏絲毫,張北和小野趴在窗外,兩眼直勾勾地往裏瞧。
張北視線定在地上,嘴唇哆嗦了一下:“小野,地上是兩雙鞋......”
小野跟着看過去:“我好像..在哪見過......”
張北吞咽了一下,順着床沿往上看:“可是枭哥穿着衣服......”
小野還盯着地上那雙女士拖鞋:“好眼熟,我姐是不是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
張北眼睛開始往床邊和被子上掃:“你姐昨天穿的是什麽顏色裙子來着?”
小野記憶深刻:“黑色,裙擺有一點燕尾的,你還誇說好看來着!”
張北覺得奇怪:“可床上和地上都沒看見啊......”
小野眼皮突然一掀:“剛剛枭哥是不是看見我們了?”
随他的話,張北瞳孔跟着一縮,視線慢放似的,一點點從窗戶裏,移到窗外,最後定在小野的臉上。
幾只不知名的小鳥在石榴樹上叽叽喳喳,張北狠狠吞咽了一下,“回頭你看見枭哥,就說我病了,請兩天假。”
說完,他都沒給小野反應的時間,一溜煙地跑了,跑就跑吧,還嘹亮地喊出一句:“枭哥,我什麽都沒看見!”
快九點的時候,陸知鳶從江枭房裏小跑溜回自己房裏後就再也沒出來。
生怕會撞見小野和張北,她一個上午都沒去店裏。
江枭像個老板似的,在店裏給她坐鎮,還給她賣了兩盒茶葉。
中午,張平慧做好飯來喊陸知鳶去吃飯,她也借口說早飯吃的晚沒去。
江枭知道她羞着,也就沒去找她,坐在茶桌前的老板椅上,給她發短信。
【這是準備當小仙女了?】
陸知鳶雖然窩在房間裏,但也沒閑着,在給他織毛衣。
江枭盯着手機屏幕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她的回複,結果就兩字:【什麽?】
江枭氣笑一聲,從椅子上起來。
今天天陰,雲低。
陸知鳶房間的門虛掩着,江枭也沒去敲她的門,站在東牆的窗戶邊,兩手插兜,站姿閑散。
陸知鳶好一會兒才感覺窗邊有條人影。
兩人隔窗對視了好一會兒。
江枭見她放下手裏的毛線,以為她要來給自己開門呢,結果卻見她拿起手邊的手機,沒幾秒,口袋裏的手機震了,江枭舔了舔唇,低頭看了眼。
陸知鳶的備注名被他幾分鐘前改成了小仙女。
【小仙女:張阿姨在家呢!】
江枭:“......”
玩偷.情玩上瘾了是吧!
江枭咬了咬牙,轉身走到門口,一根食指一戳,門開,他大模大樣地站在門口,也不進去,一副就想讓別人看見似的。
還大言不慚的:“昨晚睡我那,今晚我睡你這!”
陸知鳶:“......”
再後來,陸知鳶就被他掌着腰給帶出了家門。
帶她吃了一頓招搖撞市的飯還不止,吃完飯又摟着她肩把她往網吧帶。
還沒進網吧大門,陸知鳶就臉紅了:“天冷,我不想吃冰淇淋。”
“沒事,我給焐熱了喂你!”
陸知鳶先是一愣,從他嘴角的壞笑領會出他的意思,她又羞又惱的:“你害不害臊!”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可臊的。
但是,他一收臉上不正經的笑,開始嚴肅了:“我問你,咱倆現在什麽關系?”
陸知鳶嘴唇微微嘟着,聲音低的就要聽不見:“男女朋友。”
“既然是男女朋友,”江枭問:“那睡一塊兒有——”
沒等他把話說完,陸知鳶就眼神一慌,立馬伸手捂住了他嘴:“你小點聲!”
江枭作氣地拿開她手,就在陸知鳶越過他肩往網吧裏瞅的時候,江枭一把扣住她後頸,低頭吻住她。
網吧裏,六只眼睛齊齊盯着門外的兩人。
張北兩眼放光:“親了親了!”
李松勾着腦袋,眼睛睜的老大:“大白天的上演十八禁吶!”
小野還第一次親眼看見真人版,耳朵尖都紅了:“你們別看了!”
不過從他們的角度,除了能看見江枭歪着腦袋,手勢霸道之外,也就只能看見一雙小手攥着江枭身側的衣服。
張北盯着那雙透白的小拳頭,啧啧兩聲:“枭哥親的夠用力啊!”
門外,陸知鳶被江枭親的只剩唔唔聲,不過江枭也沒太放肆,用力抵着她唇吮了不過十餘秒,就放開了她。
看着她憋紅的小臉,還有被他吮紅的唇瓣,江枭心疼又作氣:“虧他們還喊你嫂子!”
陸知鳶擡手用手背遮着略感腫脹的唇,臉上氣呼呼之餘,心裏又莫名有些歡喜。
兩種情緒矛盾地撞擊又拉扯,讓她一時吐不出話來。
她以前最不喜歡霸道的人了,現在......
說不清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身上的霸道,眼看他臉色沉着,陸知鳶也不知自己怎麽心虛了。
想到明天是他的生日,陸知鳶心裏又軟塌塌的,伸手揪着他身前的衣擺,軟糯着聲問他:“你怎麽把我微信名改成小仙女了?”
江枭睨她一眼:“長成這樣,不是小仙女是什麽?”
陸知鳶聽聞抿嘴一笑,湊到他身前,抱着他胳膊輕輕地晃:“那你要不要跟小仙女許個願?”
就誇句小仙女就哄好了?
哪有女人這麽好哄的,都不拿拿喬。
江枭輕笑一聲:“能實現嗎?”
“能啊!”她眼裏透亮透亮的:“只要是你想要的。”
口氣倒是不小。
江枭看她高高仰起的臉,那一瞬,他心裏陡然生出一個念頭:“不管什麽願望都行?”
陸知鳶沒有多想,脫口而出:“當然。”
江枭凝眸看了她一會兒,臉上露出不容人忽視的認真:“嫁給我呢?”
四周因他這句話,突然寂靜無聲。
陸知鳶一時怔住,驀地,長而彎的睫毛忽而垂下。
江枭就這麽看着她的耳尖一點一點地變紅,看着她的眼睫顫顫巍巍。
他無聲笑了下,伸手捏住她耳垂的一點軟肉。
有些癢,陸知鳶縮了縮肩膀,卻沒有讓他把手拿開。可到底在外面,他這樣,公然調/情似的,陸知鳶揪了揪他的衣擺:“我想回去了......”
江枭側身往後看了眼,網吧裏勾着的幾顆腦袋頓時都縮進了烏龜殼。
不過從外往裏看,真不是一眼就能看盡,江枭收回視線,“不吃冰淇淋了?”
陸知鳶沒說話,抱住他一只胳膊,把他從門口拽走了。
那天,兩人在店裏坐了一個下午,陸知鳶在織毛衣,江枭在看電影。
不過他注意力不集中,看幾眼手機屏幕,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往陸知鳶的懷裏落。
看着看着想到一件事:“你怎麽都沒給我量尺寸?萬一織好了不合适怎麽辦?”
“不會,”陸知鳶說的很自信:“一定會合身的。”
江枭跟沒聽見似的,用手肘輕輕搗了她一下:“量量吧,嗯?”
‘嗯’那個音被他拖出了循循善誘的音。
陸知鳶沒他那些鬼心思,雖然她是照着185的尺寸織的,就算差也差不到哪裏去,可到底是織給他穿的,也想讓他穿的更合身些。
“那行,我去拿尺子。”
不過江枭卻沒在店裏等她,跟在她身後去了她房裏。
等陸知鳶從五鬥櫃裏拿出皮尺,江枭已經撐開兩條胳膊站在了她身後。
陸知鳶輕笑出聲:“你胳膊好長。”
江枭全當她在誇他,沾沾自喜地接住她話:“正好夠抱你的。”
皮尺從他一只手的手腕橫過他肩,再豎向從他肩膀到他腰下。
“要不要把衣服脫了?”
“不用。”
江枭今天穿的是襯衫,休閑的款式。
他低頭看了眼:“那你這樣量,能準嗎?”
“準的,正好還能參照你衣服的長度。”
江枭覺得她一點都不專業:“那要是不準,你可不許拆了重織。”
陸知鳶從他身後轉到身前:“你怎麽一點都不信我。”說着,她伸手圈住他腰,軟軟的皮尺剛從他後腰繞到腰側,江枭平擡着的兩條胳膊突然放了下來。
陸知鳶被他擁在了懷裏。
抱的不算緊,但抱着她在輕輕地晃:“晚上吃什麽?”
他悠哉悠哉的語調,聽得陸知鳶嘴角上翹得厲害:“還沒到晚上呢!”
江枭個子的高度,抱着她,下巴正好能抵在她發頂:“所以讓你先想着,想到了跟我說。”
陸知鳶也沒想幾秒:“想吃魚。”
“魚?”江枭輕笑了聲:“以前是誰說不喜歡吃魚的?”
她以前是不喜歡吃魚,可現在有人給她挑魚刺了!
陸知鳶抿着嘴角的笑意,問他:“要是讓你一直給我——”
“會不會煩?”江枭打斷她:“是不是想問這個?”
陸知鳶沒說話。
江枭低頭看她:“如果只是想讓我挑一段時間,那我會煩。”
他說話彎彎繞繞的,陸知鳶反應了一下。
“如果是挑一輩子...”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那我倒是很樂意。”
那天晚上,江枭帶她去吃了魚。沒有放辣的兩條魚,江枭全挑給了她。
“你怎麽都不吃啊?”
江枭故作沉思臉:“我也覺得奇怪,吃在你肚子裏,我怎麽就飽了呢!”
他現在說起這些哄人的話,簡直信手拈來。
陸知鳶掌心托腮,眯起眼打量他一陣,突然問:“聽說你以前經常逗小姑娘。”
江枭沒深想她的話外音:“嗯,是逗過一陣。”
陸知鳶盯着他微翹的唇角,心頭生出幾分怨氣:“逗的誰?”
她說話聲裏有沒有帶小情緒,江枭一聽便知,歪頭看了她一會兒,江枭突然笑了聲:“你覺得我這長相,像是逗小姑娘的人嗎?”
長這樣,哪還用逗,但凡對人家笑一下,怕是就有人跑他面前去了.....
陸知鳶在心裏腹诽完,瞄他一眼:“是你自己說逗過一陣的。”
“見過漂亮的小仙女,沒見過又漂亮還又這麽傻的!”
陸知鳶:“......”
兩人坐的是包廂,門關着,江枭也不怕她害羞。
身下的椅子往陸知鳶那邊一側,然後又把陸知鳶的椅子轉過來。
椅子沒有扶手,他就兩手撐在陸知鳶的腿兩邊。
就像陸知鳶之前感覺到的,他特別喜歡把她锢在他雙臂之間。
不過不是霸道,而是這種姿勢,會讓他特別有安全感。
“在這待了三年多,就逗過一個女的。”
原來她在他那兒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陸知鳶吃味地偏開臉:“別說了。”她已經不想聽了。
話是她挑起來的,江枭正講在興頭上,可不管她想不想聽。
“想不想跟人家認識一下?”
陸知鳶踩着他最後一個音節,幾乎是搶答:“不想!”
“大方點,人家還跟你一個姓呢!”
這種事叫她怎麽大方?
陸知鳶擰巴着臉瞪他:“你真不怕我生氣是不是?”
他還真不怕。
“名字和你一樣,也是三個字,你倆挺有緣的。”
陸知鳶氣笑了:“你該不會是在我這找人家的影子吧?”
她這麽一說,像是點醒了他似的:“你別說,你倆長的真挺像的!”
陸知鳶只覺得喉嚨裏一哽。
但是很快,她的好奇心就被勾出來了。
“漂亮嗎?”她問。
“漂亮!”
他認真又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陸知鳶第一次感覺到了咬牙切齒是什麽滋味。
她忍着心裏的醋意:“那你騎摩托帶過人家嗎?”
“帶過。”
說的這麽不帶思考,看來帶過的不止一次兩次。
陸知鳶不想再往下問了:“挺好。”她扁嘴說完這兩個字,拿起桌上的椰汁,喝了兩大口,喝完往桌上一擱:“要不要我給她騰地方?”
“那倒不用。”
聽聽這語氣,陸知鳶心裏憋着股吐不出來的郁氣,騰的站起身。
江枭原本壓在椅子上的兩手随着她站起來的姿勢,漸漸往回收,但是不是收回身側,而是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腕。
輕輕揉着她腕骨,感覺到她要掙開的力度,江枭攥住,稍稍一收力,陸知鳶被他帶近身前。
他兩腿是岔開的,随着她離近,兩只腳圈在她腿的後面。
依舊是将她束在只有他的的那一方小天地裏。
江枭仰頭看他,嘴角依舊有笑意,但沒了之前的玩味。
“自己的醋都吃,”他笑的一臉壞:“怎麽心眼比我還小?”
陸知鳶皺了皺眉,在心裏琢磨着他話裏的意思,不知是被他繞住了,還是什麽,臉色依舊不見緩和。
“還沒想明白?”
“...什麽?”
看着挺聰明一人,有時候卻又遲鈍得厲害。
可又遲鈍得可愛。
“都說了姓陸,名字還是三個字,長得漂亮,和你又像,你就不能把帽子扣到你自己頭上?”
陸知鳶聽得一時怔愣,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江枭的懷裏。
江枭伸手在她鼻子上輕刮了一下:“非得我把鏡子給你拿來,讓你倆面對面是吧?”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再聽不出來,那真是......
陸知鳶在他心口上錘了一拳:“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枭逮住她手反握着:“除了你,我還真沒想逗過第二個人。”
太多的第一次都用在她身上了。
想不出所以然,但他又特別享受只對一人才有的特別。
之前滿心的醋意,這會兒都變成了歡喜,他的話像是蜜餞,在她心尖溜了一圈又一圈的甜。
陸知鳶揪着他胸前的紐扣,聲音低軟的像是在撒嬌:“我想吃冰淇淋了。”
“中午帶你去你不去,”他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今天溫度不高,不給貪涼。”
陸知鳶圈住他肩晃了晃,聲音比剛剛還要軟:“少吃一點嘛。”
她倒是很少用這種腔調跟他說話。
江枭盯着她亮瑩瑩的眼:“你這是在跟男朋友撒嬌嗎?”
見她不說話,還把唇抿上了。
江枭捏住她下巴:“昨晚我可是收留了你一夜,你就不想着還我點?”
曾經像根刺一般的‘還’,如今再從他嘴裏聽見,已經完全是兩種感受。
陸知鳶舔了舔唇,藏着眉眼裏的羞,明知故問:“你想怎麽還?”
“怎麽還都行。”
明明包廂裏沒有別人,可他卻把唇偏在她耳邊,低着蠱人心的嗓音。
聽得人骨頭都酥麻酥麻的。
那一瞬,陸知鳶突然很想聽他在早陽洩進窗戶的時候,在她枕邊對她說一聲“早安”。
又或者在夜深人靜,在她眼睫就要阖上時,從身後摟着她,在她耳畔低喃一聲“晚安”。
她突然想到他中午問她的那句:“嫁給我呢?”
嫁給他,是不是就可以和他有早有晚,從日出到日落,從天光泛白到滿天繁星了呢?
原本還想着用同樣‘收留他一晚’來抵昨晚的債,但她突然改了主意。
“你的那個願望...”她頭低着,沒好意思看他:“下次可以幫你實現。”
作者有話說:
看到有姐妹留言問艾黎和高晟,因為之前反饋很少,所以我暫時還沒有寫他倆的打算,那今天就在這問一下,想看的姐妹可以在評論區裏留個言。
還有就是,明天他倆d。d。
老地方!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