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十一顆梨
第四十一顆梨
The Ninth Poem:
愛,
本就是自卑棄暗投明的時刻。
——
黎夢妧被人壓着,身體的熱度互相傳遞,逐漸變得滾燙,燙得她心頭一顫。她知道他能說出這些話來實在不容易,那是劃開胸膛捧了一顆熾熱的真心給她看。
面前的人,長了張招惹是非的俊臉,潋滟秋波的桃花眼,裏面散了星光點點,而她站在最中央。
不可戰勝的春天。
她想吻他。于是,她動了動手,象征性的掙脫兩下,說了句:“疼。”
面前的人果然松開了手,卻又怕她逃走,高大的身軀将她包圍,一動不動。月光裏,她踮起腳,朝他的湊近。
她親吻的動作又急又快,兩人的唇齒撞在一起,撞得生疼,卻無人停下,她主動探了舌尖,就換來男人更猛烈的攻略城池。
柔軟濕潤的觸感,男人的手修長、白皙、有力,扶在她的腦後,插入她的發間,腰被提起,黎夢妧雙腿借力盤在他的腰間,環住他的脖頸。背部的涼與身前的灼熱雙重刺激,她覺得快要窒息。
情迷意亂間,她聞見了那股淡淡的葡萄味,他慣用的那款香水,摻着木質調的氣息,濕潤的藤蔓蔓延生長,花都盛放在了她的心尖。
一吻結束,他額頭抵在她的,手托住她的腰和臀不讓她掉下去,黎夢妧輕喘着氣:“敗類。”
他輕笑一聲,承認得很快:“我是。”
“之前親你都一副打死不從的堅貞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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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有病。”
罵起自己來絲毫不含糊,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個縫合手術沒幾天的病人:“傷口沒事吧?”
“沒事。”
兩人額頭貼着,心也在靠近。
黎夢妧揪着他的衣服下擺,小聲說:“江檢,喜歡一個人不該有那麽多顧慮的。”
“我現在知道了。”他語氣認真。
她甜甜的笑着:“我現在也知道了。”
她們都是普通人,短暫的生命,有限的時間,生活也逃不過柴米油鹽,有孤獨,也有狂歡。喜歡就好好喜歡,愛也好好愛,享受當下,別遺憾就好。
他抱住她往床邊走,将她放在床上,拉開被子,還帶着餘溫,裹住她的身子,然後自己也躺進來,抱着她,黎夢妧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下巴:“我同意了嗎?你就睡進來。”
江檢低頭吻那根手指:“你邀請我的。”
“我什麽時候邀請你了?”她眯眼。
“滬海。”
“那都多久的事兒了,早過時了,過期不候。”
他掀開被子作勢下床,站在床邊假模假式的問:“這位小姐,我能睡上來嗎?”
“不行。”
“好的。”掀開被子,躺下。
黎夢妧不爽的瞪眼:“我說不行。”
“我是病人,讓讓我,寶貝。”
黎夢妧沒脾氣了,窩在他懷裏,由他伸手拉拉被子将她蓋嚴實,她說:“你變卦也太快了,昨天還喊我黎夢妧,今天就是寶貝。”
江檢親她的額頭,又親她的頭發,心裏軟得一塌糊塗,覺得哪哪都不夠:“只喊過你一個。”
“屁,我聽過你喊獅子寶貝兒。”
“……那是小狗。”
他捏捏她的臉:“只喊過你一個姑娘。”
氣氛太好了,黎夢妧忍不住又親親他的唇角:“你談過幾次戀愛?”
“就你一個。”
她才不信:“我又不是小氣鬼,談過就談過,沒什麽的。”
“真就你一個。”他沒打算瞞:“嗯……以前有個想等的人,一直在等,加上學醫很忙,工作之後更忙,一直沒機會。”
黎夢妧揪住他的衣領:“你還有白月光?”
“現在是你。”
狗男人,黎夢妧說:“你知不知道白月光什麽意思就說是我,那是形容在心上不在身旁,可望不可及的人的。”
江檢說:“那你是白月亮。”
黎夢妧被他逗笑了:“我還是藍月亮呢。”
她不喜歡追究過往,那些沒有意義,更何況現在人是她的,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只看眼下和未來。
黎夢妧抱緊他,埋首在他胸口,聞見了獨屬于他的柏木氣息:“怎麽病號服都有這個味道。”
“你不喜歡嗎?”
之前在滬海被困電梯時,她曾問過,他以為她喜歡的:“我可以換一個。”
黎夢妧搖頭:“不用換,我挺喜歡的。”
她伸出手,将衣服袖子遞到他的鼻子下:“給你聞聞我的。”挑了好久的呢,男人配合的嗅了下,她期待的問:“香不香?什麽味道?”
江檢握住她的手往被子裏放,将她摟住:“我的味道。”
黎夢妧不信,她的衣帽間每天都有人去熏香,她不用男香,覺得太老氣太沉悶,用的都是甜甜的花香和清新的果香。她擡手自己聞了聞,好像還真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了。
黎夢妧不服,她伸手将他環抱住,腿也裹着人的大腿。
江檢好笑的摟住她的背,怕她掉下去:“幹嘛?”
“标記你。”
他笑着親吻她的額頭,看她眨巴着眼睛期待望向自己,又親了親她柔軟的眼皮,感受着睫毛輕顫,他說:“等我一下。”
“幹嘛?”
男人松開手,單手撐着床,從她上方傾身過去,拉開了床邊的床頭櫃。
黎夢妧看着他手機薄薄的一片問:“這是什麽?”
好像是封信?
江檢遞過去。
“介紹信。”
“那天你走了之後就在寫,寫了一些關于我的相關情況說明。”
黎夢妧笑出聲,把它打開,裏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三頁紙,正反面都寫了,字跡行雲流水,她震驚地說:“你這也太多了吧,我這人沒耐心看。”
嘴上這麽說着,實際小心的将信捧在懷裏。
他躺回床裏:“沒關系,以後我慢慢給你介紹,你有的是時間挖掘。”
黎夢妧沒打算瞞他:“如果我不想結婚怎麽辦?”
“那就不結。”
“你不覺得委屈?”她問。
“你不覺得委屈就好。”
即将入夜,彎彎的月有了形狀,江檢把玩着她的頭發,低聲耳語:“你不想結婚,我們就談一輩子戀愛。”
黎夢妧的心像泡在蜂蜜罐子裏,明面上還要故作不屑: “嘴上說的好聽。”
江檢低笑,問她:“都想到結婚了,黎夢妧,你不老實啊。”
黎夢妧錘他胸口:“我是怕你和我在一起了,越了解我越愛死我,迫不及待的想娶我,提前給你個信兒而已。”
他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和你什麽?”
黎夢妧耳朵有點熱,他還沒告白就吻她,她就默認了兩人的關系,聽他這麽問,可不能便宜他:“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說‘和我在一起’。”
“我可沒說哦,你自己說的。”
他明白她的意思,忽然說:“嗯,我說的,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歡你。”
他耳尖紅得滴血般,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
真的喜歡她。
很早很早就想這樣肆無忌憚的擁她入懷。
江檢坦然,江檢認栽。
借月看向他,碎發被她揉亂,一雙漂亮得過分勾人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側邊的痣她眼饞已久,湊上去親了親,黎夢妧滿心歡喜,扯住他的耳朵:“我也喜歡我自己。”
他任由她的小手在耳朵上作亂,或捏或揉:“那我們現在什麽關系?”
“情敵。”
江檢被她逗樂了,鼻尖點了點她的:“小神經。”
解開了心結,得到了答案,堆積的情感爆發,零零碎碎拿下一隅,也不過冰山一角。
說着過去,說着未來,亂七八糟,零零碎碎,又前言不搭後語,磁場相同、頻道一致,又都能聽懂。聊着聊着,眼神相交,如烈火燎原,又纏吻到一塊去了。
這一房病房裏,無限升溫。
江檢翻身将她壓住,手撐在她的兩耳邊,從上至下,慢慢親吻。
黎夢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不太自然的推了一把,頗有些欲拒還迎,卻聽身前人“嘶——”了聲,有些痛苦地說:“別……”
黎夢妧知道是讓她別拒絕,小臉通紅地說:“在這兒嗎?你太心急了吧,”她看上去有些扭捏:“我也不是不想了啦。”
病房play ,他倆這剛開始就玩這麽大嗎,真有點害羞了,她做了下準備:“好啦,來吧,我準備好了。”
感受到肚子上有些濕潤,黎夢妧更加難為情。
對性最好奇的年紀看了不少的小電影,赴美留學後借鑒的朋友更是大尺度,不僅有男女,還有男男,她看了不少,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
她心下赧然,知道自己魅力大,沒想到會這麽大,只是親兩下江檢就這樣了……
她緊抿雙唇,羞得通紅,卻聞見一股血腥味,她動動鼻子:“江檢,你有沒有聞到,血的味道?”
她說完擡頭想看他,就瞥見上首的人臉色蒼白,在月色下更顯得羸弱,她眨眨眼意識到不對勁兒。
他正一手捂住腹部縫合的地方,滴滴答答有血滲出來。
“……”
玩脫了。
原來“別”是在別這個……
黎夢妧說不上是失望多還是驚恐多,三下五除二從床上爬起來,摁鈴、開門、叫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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