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那我不是白來?”
“那我不是白來?”
井溪如願在宿管阿姨關門前回到了宿舍,并不是因為展廳布置完了,而是因為要布置的還有很多,女孩子們就先走了。劉鵬宇送井溪和許琳回宿舍,石節被支去送涵涵。
回到宿舍後,許琳和井溪洗漱完便各自上床休息。許琳睡不着,在黑暗裏聽到井溪一直翻身。
“睡不着嗎?”許琳低低地問了句。
井溪停下動作:“吵到你啦?”
許琳翻過身面對井溪的方向:“沒有,我還不困。”
然後就是一陣奚奚梭梭的動靜。許琳熟練地往裏躺躺,順帶掀開了被子的一角,井溪直接鑽進來。
“寶貝啊。”井溪抱住許琳的胳膊,埋在她發跡,“劉鵬宇和我說那個涵涵是白楊發小。”
許琳平淡地應了聲:“嗯。”
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個女孩子的影子,雖然沒見幾次,但是許琳能很清楚地記起她的眼睛,又大又圓,眼尾上翹,像極了血緣純正的名品英短。
井溪見許琳沒什麽反應:“我就說吧。”
許琳問:“說什麽?”
井溪一副自信模樣:“我就說你還是和石節關系更好。”
“沒有吧。”許琳出聲否認。
井溪驚訝道:“你別告訴我你感覺不到。”
即使在黑暗中,許琳也能感受到井溪雙眼裏發射出的八卦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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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溪等不到回答,直接坐起身按開了床頭的臺燈,“還是被劉鵬宇說中了?”
突然來的光源尤為刺眼,許琳伸手擋住眼睛,無奈道:“說中什麽啊?”
“你不喜歡石節,喜歡白楊。”
“我沒有。”
好像在青春期的我們都會下意識的否定感情,幹脆又利落。
井溪拿開許琳的手:“你看着我眼睛。”
許琳撐起頭和井溪對視,幾秒種後,井溪終于放過了許琳。
“把燈關了吧,刺得眼睛難受。”許琳又用手腕遮擋。
井溪哦了聲,攤手摁滅光源,又扒在許琳身上,兩個人七七八八地扯了好久的天,幾點睡着的都不知道。結果就是第二天許琳一上午都無精打采的,還和張宇順了瓶速溶咖啡。
“謝啦,下午還你。”許琳接過咖啡和張宇道謝。
張宇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客氣啥,我這多得很。”
許琳笑了笑。
張宇和許琳借了政治筆記正在狂補,突然想起來歷史好像也不全,“許琳,政治我馬上用完了,歷史也給我借借呗。”
許琳剛喝了一口咖啡:“歷史在張曉娜那兒,你直接和她要。”
張宇擡頭掃了一眼張曉娜的桌子,準确無誤的伸出胳膊把許琳的筆記本抽出來,許琳的筆記本都長一個樣,牛皮紙封。
“她最近肯定顧不上,我先用用。”張宇拿過筆記本翻了翻,許琳字跡娟秀,抄起來一點不費眼。
許琳看了看張曉娜的空座位:“她最近都在幹嘛啊?一下課就沒影了。”
張宇頭也沒擡指了指窗外:“談戀愛。”
“”許琳擰咖啡蓋的動作都停下來,看向窗外找張曉娜的人影。
“那誰啊?”許琳忍不住發問。
張宇依舊在奮筆疾書:“樓上八班的,和老來找你那個女孩子一個班吧好像。”
張宇說的應該是王璐。
“哦。”許琳點點頭,窗外的兩人正倚在花壇旁不知道在說什麽,笑得開心極了。
許琳收回視線。
美術生的展覽時間由晚上六點半開始,十點結束,一直持續三天。井溪和何婷下午沒什麽事便過去逛了一圈,王璐晚上有小考,要晚點過去,許琳拒絕了。
她有點摸不準自己,也摸不準別人。就在這種鴕鳥心态裏,許琳躲避到了最後一天。
“叩叩。”教室的窗戶被人敲響。
“許琳,許琳。”張宇伸出手搖許琳的胳膊。
許琳正趴在桌子上補覺,午後的陽光打在身上暖的剛剛好,她換了個方向。
張宇不由得發笑:“許琳,醒醒,有人找。”
許琳掙紮着撐起身子,用手揉了揉很難睜開的眼睛,“沒人啊門口。”
“這兒。”石節趴在窗沿上正對着許琳,他又敲了敲玻璃。
許琳伸手打開窗戶,窗外的冷空氣一下子沖進來,擠占了原本的暖意。
石節遞進來一瓶可樂:“晚上要不要來看畫展?”
許琳搖搖頭,又打了個哈欠,“不去了吧,我那天都看過了。”
“不一樣,布置和打光都不一樣。”石節扒在窗戶沿兒上耍賴。
許琳笑笑,依舊拒絕。
“好了沒石節?”白楊突然靠上來,和石節摞在一起。
石節拉着調子:“不賞臉啊。”
許琳突然想起來石節的外套,便直接從窗戶遞了出去,“上次的外套,洗幹淨了。”
白楊顯然已經不記得了,接過袋子拿出來才想起來:“我就說好像有件褂子找不到了。”
“好冷啊能不能關窗戶?”班裏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确實有點冷。
“那就算了,別難為人家。”白楊率先離開窗戶,又一把把石節薅起來。
“好吧。”石節依舊可憐兮兮的,離開的時候都是倒着走的。
許琳把窗戶關上,冷空氣通過鼻腔進入大腦,整個人都精神多了。晚自習下了之後許琳接到井溪的電話,說她們在學校外吃燒烤,讓她一起來。
許琳拒絕了。
“來嘛寶貝~”井溪在撒嬌。
許琳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吸了吸鼻子,“不要了,外面好冷,我在宿舍等你。”
井溪攤攤手:“我努力了,祖宗不來。”
何婷正在和雞翅膀戰鬥:“就她身上那點肉看着就不抗凍。”
石節嘆了口氣。
“同志繼續努力吧。”劉鵬宇拍拍石節的肩。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賬結過了,算是辛苦大家幫忙。”白楊突然告別,大家都沒來得及挽留。
進入十一月,天氣越來越冷,好在石中有冬季校服,厚厚的棉襖一裹能暖和不少。
許琳今年不知道為什麽尤其怕冷,外套裏又穿了一件外套,還是被凍得受不了。最近日子沒什麽起伏,大家都平平淡淡地忙于各自的學業。
“怎麽還不下雪?”井溪在宿舍窗戶上趴着。
“還早呢,才剛剛十一月初。”許琳在整理書包。
井溪唉聲嘆氣道:“我讨厭冬天,沒什麽玩的。”
許琳已經穿戴整齊。
“你去哪啊?”井溪回頭看許琳把自己裹的像熊一樣,但是她腿又很細,就像北極兔一樣。
許琳瞪大眼睛:“您難道不知道我們晚上要上晚自習的嗎?”
“哦。”井溪敲敲頭,“我想起來了,你走普通高考。”
許琳搖搖頭:“我走啦,有需要的打電話。”
井溪擺手:“去吧去吧。”
教室的暖氣好像修好了,許琳把裏邊的外套脫下來,溫度剛剛好。大家都在埋頭自習,張曉娜不知道又去哪了,張宇還在補筆記。
許琳一晚上幹了兩套文綜卷,手感不錯。
“今天去還書嗎?”張宇在休息手腕的間隙問許琳。
許琳這才想起來之前借的書已經快到歸還期了:“我今天順路去。”
張宇點點頭:“我也一起。”
晚自習快結束時張宇被班主任叫走了,好像是有什麽知識競賽,不巧,張宇正是班裏的學習委員。
晚自習下了一會兒張宇還沒回來,許琳又等了會。
“許琳。”同學趴在門口喊,“張宇讓我給你帶個話,他還得一會讓你先走。”
許琳說好,檢查了下要還的書便離開了教室。
晚上的天氣好像愈發冷了,還沒走幾步許琳就發現自己把裏面的外套忘在了班級,身上只裹了件松大的校服,冷風從空隙處不住地鑽。許琳已經走出來一小截,想了想,算了吧快走幾步好了。
“許琳。”石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井溪說你上晚自習,我剛好沒事來接你。”
“嗯?”許琳放慢腳步等石節靠近,“接我幹嘛?”
石節一時語塞:“就……太黑了晚上,你又一個人。”
許琳将衣服裹得更緊:“我平常都會和王璐一起的呀,今天因為要去還書才自己。”
“哦。”石節今天好像嘴笨笨的。
圖書館就在面前,許琳覺得耳朵已經快凍麻了。
“許琳。”石節又叫住許琳。
許琳回頭:“怎麽啦?我好冷。”
“我……”石節依舊磨磨蹭蹭。
“你到底想說什麽呀?”許琳一貫的耐心被凍掉一半。
石節咬咬牙,心一橫:“我想問你能不能……”
“你們凍冰棍呢?”白楊悠閑地趴在圖書館二樓的窗戶邊往下喊,“許琳鼻子都凍紅了。”
石節看向許琳,她整個人被凍得在原地踱步。
“實在不行進來說呗。”白楊雙手撐在窗戶邊。
許琳依舊看向石節,等待他的問題,“沒事你趕緊說。”
“你先還書吧。”石節的勇氣少了一半。
許琳看他确實說不出來什麽,便轉身進了圖書館。
圖書館這個點已經沒什麽人了,閱覽室黑了一半,許琳拿着書到電子借還處熟練地操作,幾分鐘便還完了,剛準備下樓,便聽到白楊叫她。
“許琳,過來下。”白楊站在樓梯口,許琳借着月光才分辨出白楊的位置。
“你在這幹嘛?”許琳剛問出口便懂了,他手間的紅光忽明忽滅。
白楊遞過一瓶奶茶:“熱的。”
圖書館二樓設了一個自動售貨機,冬天出熱奶茶,夏天出冰汽水。
“謝啦。”許琳接過來放在手裏,确實很暖和,“我先走了,石節還在等。”
“等等。”白楊擰滅手裏的光,“你過來點。”
許琳站在光裏,白楊立于暗中,許琳頓了下,站在原地沒動。
白楊發出輕笑:“我又不會吃了你。”
許琳沒接話,猶豫了一小下,她剛伸出一只腳步入黑暗,便被一股力量牽扯住,更快地跌向漆黑處。
“幹什麽?”
“你看。”
許琳被白楊拉到窗戶邊,他的手更冰涼,奶茶都好像在降溫。
“你不識貨,有人識。”白楊沖窗外指了指,許琳順着看去。
一個女孩子站在石節身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女孩子塞給石節一個暖寶寶,便走了。
“這個女孩……”許琳剛想說什麽便被打斷。
“是我們隔壁班同學。”白楊的氣息撲在許琳發頂,此時此刻,兩人比在畫室還近。
許琳下意識的縮了下,側過臉對上白楊的眼,“我是說布置展覽會場時見過。”
白楊微微垂眸:“那還挺巧。”
“所以呢?”許琳接着發問。
白楊反而語頓了,他想了幾秒才開口,“選擇權在你。”
許琳眉間微蹙:“在我?”
白楊點點頭。
“不關我的事。”許琳甩白楊拉着她的手。
白楊反而掐的更緊,許琳的手腕很細,白楊甚至怕一不小心掐斷了。
“當然關你的事。”
“我就當不知道。”
“那我不是白來?”
許琳停止掙紮的動作看向白楊,他嘴角向上彎,好似在笑,眼底卻又清明一片。
“我在這等了快一個鐘頭,你假裝不知道?”
許琳的表情已經從不關我的事的不耐煩走向你是不是發瘋的諷刺。
“我說了。”白楊突然前傾,兩人間的距離驟然拉近,“選擇權在你。”
月光将兩人的剪影打在雪白的牆面,糾纏成片。
“寶貝?琳琳寶貝?”
許琳已經洗了半個小時臉了,井溪本就有事想問,忍不住來敲門。
“嗯?”許琳終于從回憶中抽離,把門打開,“怎麽了?”
“沒事,我看你洗了太久。”井溪看着魂不守舍的許琳,“石節有沒有和你說什麽啊?”
許琳走到桌子前塗水乳:“說他下周生日,問我有沒有時間參加。”
井溪搬了個凳子坐在許琳旁邊:“就這?”
許琳點頭。
“這個慫包。”井溪一副可惜的樣子,“那你去嗎?”
“到時候再說吧,我也不确定。”許琳沒給準話。
“我看呀,石節同志要豎白旗喽。”王璐坐在許琳的鋪上打游戲。
何婷伸出手和王璐擊了個掌:“英雄所見略同。”
許琳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笑。
“哎,可惜了我對他的扶持。”井溪雙手蓋在自己的心髒處。
“什麽啊?”許琳有點好奇。
“我都把你今天的行程賣給他了,怎麽沒抓住機會,還有上次……”井溪開始列舉自己對石節的扶持項目。
許琳打斷她:“你晚上不是在宿舍?”
“我和劉鵬宇去食堂吃了個飯,碰到石節和白楊。”井溪報告了晚上的小插曲,“他問我你在哪。”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何婷在一旁抒發自己的情感。
王璐給出肯定:“你最近文化課學的不錯。”
“那是。”何婷挺起胸脯拍拍,一臉自豪。
許琳看着她們鬧到熄燈才走。
“琳琳,睡了嗎?”井溪還是不甘心。
“嗯?”剛好許琳也心事重重。
“你真不喜歡石節啊?一點點都沒有嗎?”
“不喜歡。”
井溪開始撕扯自己的被子:“我竟然站錯了,那你喜歡誰啊?”
許琳沒說話,思考了一會,久到井溪以為得不到答案了。
“井溪。”
“嗯?”
“選擇權不在我?”
井溪聽不懂:“什麽意思啊?”
許琳一字一句地說:“我喜歡誰,選擇權不在我,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它不和我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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