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
重生
樹木蒼蔥覆蓋着每一座高聳的山峰,雲霧橫飄其中,仿佛一座仙境。
就在靈石峰的一座小山峰裏,炎熱的夏日照射着大樹都無精打采,一個身穿白衣頭發也一頭雪白的老頭威風凜凜。
他前面的結界裏卻飛舞着漫天大雪,一個身穿雪白貂絨,一頭及膝似瀑布般飄逸的銀發之妖站在其中,冷冷的與他對視。
片刻後,獨巫淼嘴角下撇,金色的眸子不屑的看着結界外的老頭:“你以為這個破結界能困住我多久,等我出去你必定死路一條。”
老頭卻欣慰的哈哈大笑:“這是老夫親手設的結界,若你能出來倒叫老夫對妖族高看一眼。可惜四年了,你還在裏面。”
獨巫淼表情沒動,眉頭卻蹙起。四年了,身為妖族之王的他用了很多辦法都無法打開它,縱使性冷,也不免心裏充滿煩躁。
“老夫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不久之後我就要圓寂,不會再來看你了。這結界若是遇到一個有緣人也許就會打破了。”老頭背着日光,獨巫淼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找死。”看着老頭離去的背影,清冷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金色的眸子裏是不掩飾的殺意。
這片大陸以前原本是人妖共存,但是萬年前的一場人妖大戰幾乎毀滅了整個大陸。這時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綠色石頭,擁有極強的靈氣,它懸浮在萬裏高空照耀着整個大陸。這靈氣能使人類修行大增,卻對妖族及其排斥,每一個觸碰、呼吸到靈氣的妖類都會全身潰爛而死,最後甚至灰飛煙滅。
漸漸的妖族就在大陸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無意中來到人世的妖王引起了昆侖山掌門的警惕,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以結界壓制了他。這一困就是很多很多年。
去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屋檐上、幹枯的樹幹上、院子裏光禿禿的土地上都積了厚厚一層潔白的雪,整個冬天都是一片蕭瑟之象。
喬橋就這樣在屋子裏度過了整個冬天,看着窗戶外面雪花紛飛,外面的世界卻全然不知。一天兩頓飯都是陳婆做好之後給她送過來的。她的這個身子才6歲,因為長期饑餓,再加上營養不良,身高連一米都不到。瘦瘦的幹巴小,原本巴掌大的小圓臉現在都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小小的年紀發色枯黃,全身上下唯有那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除此之外再無亮點。
她瞅着窗外,冬天下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院子裏幹枯的樹幹上都長出了新芽,鳥兒開始鳴叫。
“你這孩子,一天淨知道坐着。昨天不是特意告訴你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得開始幫着我們幾個幹活?還瞎站着幹嘛,杵那跟個傻棍似的!”一個穿着粗布衣裳,頭上包個灰色頭巾的女人,滿臉嫌惡的瞧着站在門口的小女孩,語氣刻薄。
她的手上抱着個大盆,裏面放滿了衣衫,從樣式和各樣顏色來看壓根就不是她們這個院子裏任何一個人的。在章婆擔憂的目光下,六歲的喬橋一語不發走到楊婆面前,接過她手裏的另個空盆子。
楊婆撇了她一眼,不客氣的将衣服往她盆子裏塞了多半盆子。
“楊家的,這是不是太多了,她畢竟才六歲……”章婆看着喬橋小小的個子,接過那多盆衣服默默的不吭聲的樣子,就覺得辛酸。再怎麽說,她就是小女娃,大人犯下的關她什麽事啊?真是作孽。
楊婆看都沒看章婆,不甚在意的說:“誰不是從這麽小開始做事的?別人做的,她就做不得了?就是個丫鬟的命,當什麽小姐!”一只胳膊在腰間夾着盆,另一只手扶着,扭着腰肢就走了。
章婆看着嘆了口氣,輕輕摸着喬橋的頭頂,“苦命的孩子。”說完,端着另一滿盆衣服也朝水井處走去。
喬橋看着手裏的一盆衣服,深深嘆了口氣,端上也走了。
她前世就讀于國大管理學院,是個很有名的學校,在這裏出去的學生社會上大多都是管理階層的。喬橋碩士畢業之後憑借着優秀資歷被一家國際大企業看中,進了財務部門實習,不到半年就成為了那裏的科長。
沒有想到天有不測風雲,本有着無限美好前途的她,在誤食了過敏的食物之後導致休克,送到醫院後也沒搶救過來。喬橋的魂魄站在醫院的病床前,看着醫生向她的同事宣告了她死亡的消息,護士給她蓋上了白布,說聲節哀。
喬橋是孤兒,沒有什麽親人,他們将屍體直接從病房推向了太平間。
陸含是一個24歲的小夥子,是她科室的人為人處世很有一套,工作能力也很強,在當初的科長的競争者裏他是最強勁的一個對手。
喬橋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他向喬橋的死對手財務總監彙報今年的財政,原來如此……
這是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裏面住着她和三個傭人。陳婆是做飯的,楊婆是洗衣服的,章婆是平常打掃洗漱的,她們都是來伺候這個六歲的小姑娘,也就是喬橋。只是她們的行為從不曾敬畏,動辄打罵,去年冬天喬橋剛醒的那段日子裏,餓的頭暈眼花,忍不住了找到廚房拿了個饅頭,後來被楊婆發現了。她竟逼着喬橋在雪地裏跪了整整一個時辰,名曰“不能讓姑娘學壞了。”
後來的日子裏才發現這三個人說是照顧她,其實就是“監視”。章婆和陳婆雖然不曾虐待她,但是對于楊婆對她的行為并不曾阻止。
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受這樣的苦?
喬橋走到水井邊,從接好水的桶裏舀出好幾瓢倒進衣服的那個盆裏,裏面放着個搓板,坐在板凳上,把泡好的衣服放在上面,然後學着楊婆和章婆的樣子使勁搓起來。小小的個子像大人一樣滑稽又可笑。
期間章婆幫她一塊往盆子裏倒水,楊婆也只是搓着自己盆裏的衣服,“哼”聲瞥了她們一眼,繼續搓洗。
寒風瑟冷的冬天雖然已經過去,春天已悄然來臨,但是這樣消雪的天氣裏,春日溫暖的陽光也失了作用。尤其是井水,凍的刺骨。
喬橋手指一沾上盆裏的水,身體不自覺的抖了個激靈,真冷啊!她想。擡頭看看另外兩個人像是毫無知覺一樣,低頭各自撩水在搓板上揉衣服,只是那兩雙手上面滿是傷口,在冷水下凍得發紅。
“為什麽不熱點熱水?”小小的聲音響起。
楊婆聽聞,眼睛裏滿是不屑和不耐煩。
“怎麽?這就覺得洗不了了?不是小姐的命,就老老實實做你丫鬟的活。”楊婆瞧不上喬橋嫌東嫌西的樣子,出口便是冷嘲熱諷。
“哎,喬小姐有所不知。今年冬天大院給咱們的柴火比往年少了不止一半,昨天更是壓根就沒送來。等着雪化完只怕還得大半個月,柴火寶貴咱們還是将就着吧。”畢竟是個六歲的小姑娘,大院那兩個一個比她大兩歲,一個比她小一歲,這會子只怕還在熱乎的炕上待着呢,哪像她?也是命苦的人。章婆心裏再一次嘆息。
大院?喬橋知道這個地方,但也僅是知道而已。因為從她醒來開始,一到每個月的15號便有一個穿着紅杉綠襖的女子來,有時送點東西,有時什麽也不帶。而每當這日章婆、陳婆、楊婆都是最開心的,拿着一串串的銅錢,眉眼都笑彎了。喬橋想那應該是她們的月銀,且從楊婆的喜悅程度和伏低做小來看還不少。由此可見大院絕對很有錢,又從哪些丫鬟身上衣服的料子看,大院很富貴。
這樣的人家難道還會短她們幾個柴火?
她擡頭看了兩人一眼,再想着陳婆,心底默默有了底。忍着冰冷的井水将衣服全部洗完時已經快到中午了,陳婆已經做好了午飯。
吃飯時,喬橋的午飯跟她們的午飯是不一樣的,今天她的午飯裏有不常見的肉粒,而她們三人的午餐都是蔬菜,湯這些。四人也不在一起吃飯,陳婆将午飯給她端到房間時,看着她凍得通紅的手指眼睛立馬就紅了。
雖然餓了一早上,喬橋不急不忙的将陳婆剛才給她的潤芝膏擦在手上,這是治療凍瘡的。因為以前冬天原身經常被楊婆罰站或是罰跪的時候就會起一大片紅腫,陳婆私下就給她買了這個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塗抹。
說起來,這個院子裏對她最好的人就是陳婆了。楊婆負責洗三人衣服,卻經常指使喬橋做洗衣物的活,有時做得不好還會體罰她。章婆雖然沒有楊婆那樣過分,但是性子懦弱,唯恐得罪人。小喬橋被虐待的時候也只是躲得遠遠的,從不會出來阻止。
吃完了飯,喬橋下午又幫着幾人将被褥拿出去曬曬。
晚上整個院子裏靜悄悄的,這裏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她們睡得一向很早。喬橋的身子太弱,躺在被褥裏的時候累的渾身酸疼。為了節省油錢,她們晚上都不會點燈,好在今夜的月光明亮,不至于屋子裏太漆黑,若真是原身這個小姑娘,面對着孤獨的夜晚應該會害怕吧。
下午喝了不少水,肚子裏脹脹的,最後思來想去喬橋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找着尿盆,但是屋子裏太黑了什麽也沒找到。最後,她打開房門,索性到院子裏的廁所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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