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瘟疫蔓延

瘟疫蔓延

“身手不錯,人就差點意思。”

一番纏鬥後,餘辭收手出言諷刺。沒有理法和道德的束縛,能是什麽好人?

白袍男子十分欣賞餘辭,他為人耿直:“我名叫徐浩,你叫什麽名字?這般敏捷身手,斷然不會是位無名之輩。”

“姑奶奶的名字你還不配知道!”

“大膽,敢這樣和我們元帥說話!小心扒了你的皮!”旁邊的盔甲男子拔出佩劍,鋒利的劍尖直指餘辭。

三人正僵持着,一位士卒忙不疊咧地跑來,跪下回禀道:“元帥,大事不好!軍中已有數人突然暈厥倒地,不過一刻鐘便七竅流血猝死。”

“怎麽不早說!軍醫是如何說的?”

徐浩大步前往士卒們的營帳,有些擔憂地詢問着情況。畢竟是軍醫,多管外傷。這次突發疾病,軍醫恐是不擅長。

“你們跟着作甚?”盔甲男子毫不客氣,打算揮趕餘辭二人。

“我這位朋友精通藥理,或許有所助力。”

餘辭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在她真誠的目光下,徐浩點頭應允:“既是你的朋友,定非常人。跟緊了,随我過來。”

到了營帳,士兵們圍着幾具屍體。

陳妃剝開人群,用銀針試了試血跡。她眉頭一皺,正巧又有一人發病,陳妃将他靠坐在地上,為他診脈。

不過一刻鐘,那人開始七竅流血,渾身哆嗦。

“都快閃開!速速将屍體焚燒!”

Advertisement

徐浩聞言心裏一震:“到底是何疾病?”

“恐是種疫病。”陳妃答得絕不含糊:“這裏的軍人都得隔離,屍體要用大火焚燒。讓人去山上摘些艾葉,曬幹後在軍隊裏燃燒。”

盔甲男子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危言聳聽。小小女子,懂得什麽?在家縫衣刺繡才是你們的用處。”

餘辭聞言一臉冷笑,只見她一個側踢,盔甲男子的門牙從嘴裏飛走。她風輕雲淡地道:“這般羸弱的武力,也好意思從軍?”

“你偷襲!”盔甲男子覺得顏面盡失,便出口狡辯。

“是嗎?那我們來比一場?”餘辭不給他退縮的地步,對盔甲男子直言道:“不服就打一場,難不成你怕了?”

盔甲男子自知打不過,又怕在衆人面前失了面子,他支吾道:“好男不和女鬥。”

誰料餘辭欺身而上,逼着盔甲男子與她過招。

只見盔甲男子節節敗退,最後被餘辭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衆人一片喝彩,對餘辭二人也有所信服。

徐浩是個果斷的人,他立時讓人去山上摘取艾葉,并将當日在場的士卒隔離。本以為此事會就此了結,恢複起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可是陳妃的話,打破徐浩僥幸心理:“這種疫病來勢洶湧,傳染力極強。只單單用艾葉恐是不妥帖的,軍中藥材又多為止血生肉之藥。”

徐浩也很焦急,他道:“那依您的意思是?”

“我建議南下,去苗族求藥。”陳妃說出她的想法:“苗族依山而居,對草藥的辨別和使用遠非中原人可比。他們族中有一味白藥,對治療疫病大有效果。”

“可是苗族排斥外族,她們肯給我們藥嗎?”

徐浩的話也不無道理,可是現在的情形并不樂觀。陳妃直言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們不去試試又怎會知道斷然不行?況且如今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話都說到這份上,徐浩也不能再推辭:“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走一遭!”

盔甲男子卻起身阻攔:“元帥身份尊貴,不可前去冒險。這兩名女子來路不明,她們的話不一定可信!”

餘辭有些好笑道:“李将軍,你說話怎麽有些漏風呀?”

這位李将軍就是盔甲男子。

只見李将軍咬牙切齒:“卑劣的婦道人家。”

“什麽?我聽不清呀!”餘辭又補一刀,不管李将軍說什麽,她都要如此問一遍。氣得李将軍身子一轉,頭也不回的離開。

“聒噪。”餘辭輕描淡寫。

徐浩點撥數十人一同前行,陳妃和餘辭二人前面帶路。深山裏樹木高大,野獸橫行。若是拿景山與它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倒也罷,林中瘴氣防不勝防,就算有陳妃準備的藥帕,還是有幾人中招,倒地不起。

衆人顧不得感傷,拔腿前行。

可是林子太大了,兜兜轉轉又回到原處。眼見日頭西垂,徐浩發令道:“就在此處歇息一晚。大家趕快吃點幹糧,過一會兒要駐紮營帳。”

就這樣一個夜晚悄然而過,夜裏冷風陣陣,衆人深處密林,睡得并不安穩。

如此又過了幾天,總是困在此處。

一些士卒身心勞累,開始抱怨起來:“到底行不行啊!別都死在這。”

徐浩到底是元帥,處事果斷:“再有禍亂軍心者,不用過幾天,我現在就讓他死于劍下!本元帥說到做到,誰敢來試一試?”

士卒們這才閉緊嘴巴。

眼見幹糧快吃完,衆人開始狩獵。誰知追着野獸跑時,誤打誤撞地走出此處。衆人一片歡呼,連徐浩也難得地展開笑顏。

出了密林,眼前兩座大山,中間一道峽谷。豁然開朗,流水涓涓。眼見沒有木筏,餘辭建議砍伐樹樁,摟着木樁過河。

不過片刻,眼前突現村莊,土地平曠。

“你們是外來客?”幾位苗族的孩童湊過來,叽叽喳喳。

“你們家的大人呢?我們有事相求。”餘辭見孩童們可愛,便向他們打聽起來。

“随我們來吧。”幾個孩童領着她們深入莊子裏,只見阡陌交通,其中往來種作:“阿爹阿媽,來了些生客。”

種地的大人們紛紛擡頭,見到餘辭一衆,收起鐮刀挂在腰間。

一位年長者道:“客從何處來?”

餘辭恭敬地一拜:“老人家,我們是山外的楚國人。來此處是為求取一味藥材,并無惡意。還望老人家成全。”

問話的年長者見餘辭行為有禮,也有心來幫扶一二:“不知是哪味藥材?”

一旁的陳妃直言:“苗族聖藥,白草粉。”

年長者臉色一變,他搖頭道:“此乃我苗族聖物,不得外傳,你們且回去吧!”

眼見要白跑一趟,餘辭轉了轉腦經道:“我見你們的水稻顆粒稀少,就算到處開墾荒地,也于事無補。我們楚國有一種稻苗,顆粒飽滿,一株抵得上你們五株。此物定能解你們荒疾。”

“你要拿它換我們聖藥?”

“正是!”

其實餘辭早有準備,她從包裹裏拿出成熟的稻苗,只見一株株挂滿稻粒。

苗族人紛紛上前觀看,而年長者也有些心動。

“族長,我看這買賣劃算。我們這肚裏空空,哪有力氣幹活啊?”

“是呀,族長,您就答應吧!”

年長者就是村民口中族長。

他幾番掙紮,餘辭卻直言道:“一物換一物,您若是同意,這稻種就留在此處,讓村民們都能吃飽肚子!”

苗族族長一咬牙,說出自己的條件:“藥可以給你們,但是配方不外傳。”

“既是如此,我們不是得次次前來求藥?到時候你們拿到稻種,翻臉不認怎麽辦?”徐浩不愧是元帥,說出關鍵處。

苗族族長卻好像拿捏住他們一樣:“我們頂多是吃不飽,而你們卻是性命憂天。孰輕孰重,不用我說也很清楚吧?”

“那我們就魚死網破!誰也撈不得好!”

徐浩不愧是熱血男兒,見苗族族長耍無奈,他直言道:“大丈夫何懼一死?只是苦了你們,日日都要挨餓。要怪就怪你們的族長吧!餘辭,我們走!”

一步,兩步,三步……

“族長,您就答應吧!每年我們餓死的人也不少啊!”

“族長,我長這麽大,還沒吃飽過咧!”

如此巨大的壓力下,苗族族長撐着拐杖一跺,他嘆了口氣道:“回來吧,配方給你們,但是稻種你得留下。”

餘辭暗中給徐浩比個“厲害”的手勢,雙方以物換物,倒也皆大歡喜。

陳妃拿到藥打開驗一番,确定無誤後,幾人動身回營。

“小妞,還不快過來?讓爺親一口。”

只聽見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輕薄我!”

倒也十分耳熟,餘辭過了過腦子,壞了!是陸緋的聲音!

“我乃當朝皇後,你如此行徑,當株連九族!”

“皇後?我們這兒還有個國丈,你是他的女兒?”

“正是!”

只聽見男子哈哈大笑,擺明不信:“到此處你就放軟身段,伺候好爺,爺保你吃香喝辣的!”

餘辭趕忙沖過去,抓住李将軍欲行非禮的手,用力一折,李将軍的手斷了。

“潑婦,你敢弄傷我?”李将軍咬牙切齒,疼得頭冒冷汗。

“你的牙不也是我廢的?忘性竟這般大!”

在餘辭揍李将軍的工夫裏,徐浩發完白草粉。他快步趕來,對陸緋拱手行禮:“這位姑娘多擔待,是我禦下不嚴,讓你白白受驚。”

“無事,請起吧。”

陸緋的口吻太像一個上位者,讓徐浩心裏直犯嘀咕:“你當真是皇後娘娘?”

餘辭也不再兜圈子,拿出一張令牌:“錦衣衛密令,奉命保護皇後娘娘。”

李将軍的臉,瞬間白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