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滑雪活動與意外事件

“……這就是你問我滑雪活動會在什麽時候舉行的理由?”

工藤新一坐在自家客廳裏,邊被工藤有希子捏着臉,不斷擠壓着臉頰上的肉,邊生無可戀地斜眼去看坐在旁邊的阿綱。

被瞪的人居然還在那裏毫不心虛,甚至還有點理直氣壯地笑嘻嘻:“是有希子姐姐要我問的,不過她請我暫時對新一你保密——雖然我的确對你保密了這件事,但當時我可是有大大方方跟新一你承認我是在和有希子姐姐發消息的哦?”

所以說到底還是新一你自己沒能推理出事情的真相啦!

——阿綱就差沒明晃晃将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工藤新一重重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

而工藤有希子聞言則是笑眯眯朝阿綱看過來,與後者對上眼神後,毫不吝啬地給了人一個wink。

阿綱立刻回給對方一個乖巧又燦爛的笑臉。

他笑着說:“新一你也知道有希子姐姐一直對我很好,我怎麽忍心拒絕她的請求呢?”

工藤新一:“…………”

行了,閉嘴吧你。

“怎麽?爸爸媽媽回來看你你有什麽可不開心的?新醬你最近是不是不可愛得有點太過分了?”

工藤有希子彎起眼睛,揉兒子臉頰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直把工藤新一那張帥哥臉揉出了鴨子嘴。

“馬上就是新年了,我和優作回來陪你過新年,順便用我們的這兩雙眼睛親眼記錄下新醬你第一次學滑雪的畫面,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這算什麽一舉兩得啊!”工藤新一吐槽,“你只是想看我這個滑雪初學者在最開始學滑雪的時候出醜的畫面吧!”

“回答正确——”工藤有希子笑容燦爛地拍了下手,“不僅要看到孩子成功的一面,也要看到他們初次嘗試某些東西時失敗的一面,這才是父母的職責,也是樂趣所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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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只有樂趣而已吧……”

“嗯——?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吐槽媽媽哦?”

“是你和老爸先不告而回的吧?!”

“關于這一點,新醬你要好好感謝綱君和服部先生——要不是為了早一點将從洛杉矶帶回來的禮物交給他們,我和優作會更晚一點回國,而且直接就會過去山形縣了。”

當然,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兩夫妻也不會告訴兒子自己正在某處看着他學滑雪的樣子~工藤有希子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不愧是二十歲就結婚引退,卻依然能在演藝圈留下傳說之名的女性……】今天的拟态是迷你柴犬玩偶,毛絨絨的小尾巴一直在身後掃來掃去,臉頰上帶着兩坨可愛紅暈的系統蹲坐在阿綱肩膀上,語氣裏充滿敬畏,【都已經有一個在上中學二年級的兒子了,露出這樣的少女情态,依然沒有半分違和感……】

比起字面意義上的不老魔女貝爾摩德,系統倒是覺得工藤有希子這樣更令人驚嘆一點。

【因為她在心态上就很接近真正的“少女”嘛……】

阿綱也很贊同系統的看法——工藤有希子真的是個活潑開朗、可愛友善、充滿生機,非常能讓感受到她身上那種澎湃的、朝氣勃發的旺盛生命力的人。

難怪工藤優作在人家只有十七歲的時候就急吼吼地求婚了,這是怕晚上一步都随時有可能遲則生變吧!

“總之,我和優作接下來的兩天也會和新醬你們同行啦!當然,我們會很注意不被你的同學們發現行蹤的。”工藤有希子俏皮地對兒子眨了眨眼睛,“畢竟不能讓大家覺得新醬是離不開爸爸媽媽的小粘人蟲嘛~”說着,在工藤新一愈發生無可戀的眼神中,工藤有希子轉頭朝阿綱揮了揮手,“綱君也是,如果有麻煩的話随時都可以來找我和優作哦!滑雪加油!”

阿綱笑着應承下這份好意。

而直到第二天帝丹中學二年級的學生集體坐上新幹線,出發前往山形縣,阿綱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我說,新一……”

“幹嘛?”正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注視着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一副“我很無聊”模樣的工藤新一扭回視線看了阿綱一眼。

阿綱湊近過去小聲在他耳邊耳語:“是不是……我們三個裏,只有小蘭還不知道有希子姐姐和優作叔叔也會一起過去滑雪場啊?”

“啊……”原本還想吐槽一句阿綱話裏對有希子【姐姐】和優作【叔叔】的區別稱呼的工藤新一一瞬間也呆了一下。

他遲疑着說道:“老爸和老媽也是昨天才回來的,根本找不到什麽機會告訴她吧……”

而且,“這種事她知不知道也沒什麽所謂吧?”

雖然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自家老媽好像和小蘭的父母還是高中同學,不過無論是小蘭和自家父母,還是新一自己和小蘭的父母,彼此之間都不是非常親近……

“是我和小蘭在做青梅竹馬,又不是我們在和對方的父母做青梅竹馬。”工藤新一酷酷地說。

“诶——”阿綱聽完小夥伴的理論,內心之中關于童年看名偵探柯南的一大疑問——為什麽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明明是青梅竹馬,兩家的父母好像也有交情,毛利蘭每次見到工藤有希子的時候,都會很生疏似地稱呼對方“新一的媽媽”——似乎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解答。

【宿主,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系統一臉嚴肅(雖然這種嚴肅的神情出現在一只柴犬的臉上實在也過于好笑了),【那就是毛利蘭天生情商高,因為知道工藤有希子不喜歡別人叫她“阿姨”,可要她去叫對方“姐姐”的話,她又實在叫不出口,所以幹脆就叫“新一的媽媽”這種只是在描述客觀事實的稱呼了?】

阿綱:【…………】

【系統。】他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可真是個小天才!】

……

……

山形縣屬于島國東北地方,從東京坐新幹線的話,最快兩個半小時就能抵達。

阿綱他們是早上八點半在車站集合,等帶隊老師核查過名單,九點的時候大家一起坐上的新幹線。

抵達山形縣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坐上學校提前聯系好的大巴車,在大巴車上又度過了幾十分鐘時間,終于趕在下午一點之前,帝丹中學二年級的師生一行到達了預定好的滑雪場。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通常的午飯飯點,好在滑雪場周邊就有配套的旅館,而這家旅館也是大家即将入住的地方。

“旅館一樓的超大型餐廳就是為了接待大型團體活動所建,等下我們先去房間放好行李,之後就去餐廳吃午飯。”

工藤新一對阿綱交代。

阿綱看着他這副自然而然替自己操心的樣子,不禁笑問:“新一又在把我當弟弟照顧了?”

“……才沒有那種事。”工藤新一拒不承認,“不過是看你第一次參加帝丹的集體活動,幫忙說明一下。”

“是是,對此我感恩戴德,将來一定會好好孝敬新一你的~”“……你那不是做弟弟的報答法,是做兒子的報答法吧?!”工藤新一實在沒忍住吐槽道,“你這到底是想捉弄我還是想捉弄你自己啊?哪有主動把自己比作兒子的……”

“如果是新一的話我不介意哦?”

“……哈?!”

“新一的話,一定能成為一個好爸爸的吧。”

“……閉嘴啦你!”

——嗯,今天也是把小夥伴氣到想跟自己絕交的一天呢~阿綱默默朝因為自己和工藤新一這邊突然爆發的吵鬧聲而擔心地看過來的毛利蘭比了個讓對方安心的手勢,接着就看到女孩被身旁的鈴木園子拖着,興沖沖地去挑選房間了。

旅館房間是傳統的日式格局,沒有配套的客廳,進去直接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廣間,晚上把存放在櫃子裏的被褥拿出來鋪展開,就是一人份的床鋪。

一個房間能睡下六到八人——這也是大部分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的标配了。

阿綱和工藤新一自然是住在同一間房間裏,為了照顧前者,後者還特意将他安排在了房間的角落,隔壁的床鋪就是工藤新一自己。

“喂喂,工藤你對澤田未免也照顧過頭了吧?”

同班的中道看到工藤新一的安排,不禁大聲“抗議”。

他和工藤新一一樣都是足球部部員,是平時和工藤新一玩得比較好的幾個男生之一,對作為轉學生的阿綱也很照顧,是個性格外向開朗、很好相處的男生。

同屋的其他幾個男生一聽中道在那裏起哄,就都跟着鬧哄哄地湊過來,調侃起工藤新一:“行啊工藤,對澤田這麽貼心,平時怎麽沒見你多照顧照顧我們?”

“可不是嘛,上次足球部分組對抗,這家夥帶球過來我想攔一下,結果他一點同學情分都不講,一個假動作就把我騙過去了,害我那天被教練訓了好幾句。”

“……分組對抗就是這樣的。分到不同組怎麽可能還對你放水?工藤也不是這樣的性格……要說的話,不如說這家夥除了毛利,就只對澤田這麽體貼過了吧?憑什麽啊?大家都是同學,憑什麽只照顧澤田?不解釋清楚的話我真的要鬧了!”

“說不定是因為澤田長得可愛吧。我聽女生們說的,她們內部好像有個排名,‘帝丹中學最可愛男子中學生排行榜’上,澤田自從轉學過來,可是期期都是第一。”

“什麽東西?還有那麽奇怪的榜單嗎??”

“也很正常吧?就像我們也會悄悄給女孩子排名一樣啊?”

“啊……你是說那個最受歡迎女生排行?”

“我們中學部還算低調的,高中部可是有Miss帝丹的正經投票活動的,那屬于是官方選美了吧?”

“官方選美這個說法就有點讓人不爽,女孩子們可愛漂亮當然值得被當面贊美,但是把這個當作是賣點一樣公然拿出來做對比,就多少有點奇怪了吧?”

“……倒也不必考慮得那麽認真。”

“話說……我們最開始在讨論什麽來着?”

話題展開到中途就已經莫名其妙變了方向,一屋子男生面面相觑數秒……

“——啊!工藤和澤田已經不見了!!”

——終于發現引發話題的兩個主要人物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可惡!那兩個家夥一定是趁我們讨論得正熱烈偷溜去餐廳了!不行,不能讓他們偷跑!這就去逮住他們讓他們請我們喝飲料!!”

“對對!讓他們請客!”

……

“……哈啾!”正和阿綱、毛利蘭、鈴木園子三人一起坐在餐廳裏,吃着熱乎乎拉面的工藤新一突然扭頭,對着空無一人的過道打了個噴嚏。

“新一?”毛利蘭關心地看向青梅竹馬,“沒事吧?着涼了嗎?”

工藤新一搖搖頭,“沒。一定是中道他們,又在那裏叽叽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有的沒的了。”

“啊……”鈴木園子聞言,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反正不是在調侃你和小蘭,就是在調侃你和綱吉君吧?”

“……你怎麽知道?”不只是工藤新一,阿綱也時常為鈴木園子對班上八卦的掌控程度驚為天人。(等等,這個成語用在這裏合适嗎……)

“哼哼~當然是因為園子大人我消息靈通啦!”鈴木園子得意一笑,“不過說真的,中道那個人,看着粗枝大葉的,其實意外地心細呢。新一君你不知道吧?最開始大家開你和綱吉君的玩笑開得有點過火的時候,站出來阻止的人就是中道哦?雖然他也經常取笑你對綱吉君不知為什麽有種雞媽媽對小雞仔的過保護欲,不過他也很維護你們兩個就是了。”

“總結而言,”鈴木園子豎起拇指,“這個朋友值得交!”

工藤新一切了一聲,“這還用你告訴我?”

他可是偵探好不好!

中道要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麽可能和對方做朋友。

不過話說回來,“我對阿綱真的很過保護嗎?”

明明沒有吧?

尤其是在知道了對方的“秘密”以後的這段時間,雖然工藤新一并沒有改變對自己和阿綱之間在這段友誼中彼此立場的看法——他還是覺得自己才是兩人中更多地擔任着保護者角色的那一個。

因為需要阿綱動用到異能的場合也不是說遇到就能遇到的,日常生活中,當然還是他這個名偵探依靠自己過人的智慧和推理能力來照顧阿綱的時候比較多吧?

即便并沒有改變自己的看法,工藤新一也覺得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更多地将阿綱當作一個“強者”去看待了。

怎麽在其他人看來,他對阿綱還有很強的保護欲嗎?

“當然啊!”鈴木園子并起手上的筷子,“新一君你也好,小蘭也好,感覺你們對綱吉君都充滿了保護欲。”

雖然她也不是不懂這兩個人的感覺啦——綱吉君看上去真的比他們這些同齡人要顯小,在他們這個年紀,對于年齡比自己小的人,的确很容易産生保護欲,不然學校各個社團裏的那些學長學姐,也不會對學弟學妹們那麽照顧了。

“說真的,我都懷疑你們兩個會不會私下裏讓綱吉君叫你們哥哥姐姐。”

工藤新一:“…………”

毛利蘭:“…………”

這對青梅竹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

就……雖然只有那麽一瞬間而已,好像還真覺得有點心動是怎麽回事……

四個人最終是熱熱鬧鬧吃完的這頓遲來的午餐。中途中道他們幾個男生氣勢洶洶地找過來,看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還有後面也過來拼桌的幾個同班同學也在,最後也沒鬧騰出什麽花樣。

大家飯後略作休息,接着就各自回到房間換好滑雪服,集體出發前往滑雪場。

毛利蘭的新滑雪服是淺粉色的,穿上以後襯得她整個人甜美又具有活力,鈴木園子挽着她的手臂,一路上都在誇她有多可愛,讓臉皮薄的毛利蘭臉紅了好幾次,惹得工藤新一也忍不住朝她們那裏看了好幾次。

等到了集合地點,阿綱十分夠義氣地以“我也是第一次學滑雪,就拜托園子你這個經驗者幫忙糾正一下動作啦!”為由拉走了鈴木園子,将二人世界歸還給了自家小夥伴和他的青梅竹馬。

當然這對阿綱而言絕不勉強,因為實際上他還挺喜歡和鈴木園子相處的。

鈴木園子這姑娘性格真的很好,身為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也沒有什麽高人一等的壞脾氣,為人親切——或者說有點親切過頭了,相處起來不說讓人如沐春風,也是很舒服的,雖然偶爾會缺少那麽一點距離感,不過阿綱覺得OK,畢竟鈴木園子的自來熟完全不會讓人感覺被冒犯或者不愉快。

真搞不懂在遇到京極真之前,為什麽沒人能看到這個女孩身上的那些閃光點。

難不成還真是被發箍封印了一大半顏值的鍋?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阿綱都在被鈴木園子不時出聲糾正動作之中度過。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也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認真練習着。

偶爾兩邊碰到一起,阿綱還好奇來着:“我們之前去買新滑雪服的時候,小蘭不是說你們兩個的滑雪服是因為以前穿過的因為兩個人都長了個子,小到不能穿了才要去買新的嗎?這麽說來你們之前應該有學過滑雪吧?為什麽新一你突然又變成初學者了?”

結果工藤新一擺了擺手,回答:“以前那種不算。”

毛利蘭說的“以前”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還是小學時代他們一起去哪個溫泉旅館泡溫泉,附近恰好有座小型滑雪場,兩邊父母一時興起帶他們過去玩了一個下午。

比起滑雪,那個時候的他們兩個對晚上的溫泉還更感興趣一點,幾乎一整個下午都坐在滑雪場外的餐廳裏吃點心,能學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阿綱了然點頭,“所以有希子姐姐才說要來用眼睛見證新一你真正的初學滑雪畫面啊?”

工藤新一:“……不要把她的惡趣味說得那麽義正言辭好不好。”

阿綱:╮(╯▽╰)╭——行吧。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帶隊的老師們開始召集大家回到旅館準備吃晚飯了。

“午飯一點多才吃到,結果現在還不到五點就要吃晚飯了?讓我們再多玩一會兒嘛!”

有人哀求起來。

帶隊的一位女老師溫和地笑着說:“不行哦,同學們。很快就要天黑了,天黑以後的滑雪場可不是你們這樣的孩子該待的地方。我們要在這裏待上三天兩夜,後面兩天還有大把的時間讓你們滑雪,所以今天就先回去吧?”

學生們只能乖乖應是。

因為是二年級的集體活動,阿綱還特意在人群裏找了找,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夏油傑。

可惜滑雪場裏除了他們這些學生還有不少其他游客,大家都穿着厚厚的滑雪服,很多人為了防止雪盲還帶着滑雪鏡,根本看不清臉。

阿綱只找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打算回旅館以後還有機會的話再說。

雖然帶隊老師是用吃晚飯做理由将大家召集起來的,不過真正的晚飯時間是在晚上六點以後才開始,大家回到旅館,紛紛選擇先去沖個熱水澡,洗去身上的寒意,之後再結伴三三兩兩趕往餐廳。

晚飯過後是自由活動時間。

雖然有規定九點之前所有人都必須回到自己的房間,統一熄燈休息,到時候也會有老師負責一個一個房間巡視過去,不過出來玩的興奮還是驅使着這群少年少女們不分班級和性別地聚集在一起,打牌的打牌,聯機玩掌機的玩掌機。

還有小情侶湊在一起避開人群說悄悄話的。

阿綱他們房間裏就熱鬧極了,一群男生圍在一起打着撲克牌,其中好幾個臉上都已經貼滿了紙條,最慘的那個還被在腦門兒上寫了大大的“敗犬”兩個字,以至于老師過來提醒他們該熄燈睡覺了的時候,一打開門看到那人臉上的“慘狀”,都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咳!行了,知道你們出來玩很興奮了,但為了保存足夠的體力,明天能繼續滑得動雪,今晚就到此為止吧!撲克牌拿來,暫時沒收了!”

那位中年老師盡量讓自己的神情嚴肅起來。

“诶——怎麽這樣!”

“都說只是暫時的了,明天晚上再還給你們。”

……

阿綱本來以為在這間還有着其他七個人存在的房間裏,自己會很難入睡。

事實卻是,在工藤新一貼心為他圈出的這個小小的角落裏,感受着身邊熟悉的、屬于小夥伴和系統的氣息,阿綱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陸陸續續醒來,吃過早飯後不久,便再度出發前往滑雪場。

“這次我和小蘭想要挑戰一下坐索道去更上面一點的坡道看看,阿綱你要一起來嗎?”

工藤新一向阿綱發出邀請。

阿綱正要點頭同意,忽地,一陣顫栗而急促的心悸感,毫無預兆地襲上了心頭。

阿綱動作一頓。

“我就先不去啦,”他面色如常地對工藤新一擺了擺手,“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等我去和他說兩句話再過來找你們。”

說完,不等工藤新一回話,阿綱轉身就跑進了人群之中。

工藤新一看着小夥伴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不知為什麽突然感覺有點不安——認識的人?這說的……不會是那個害阿綱之前被不良高中生糾纏上的,隔壁班的轉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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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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