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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尊敬的A118旅客,您好。歡迎乘坐K4列車,前方即将到達目的地,請帶好随身物品,開啓您的西漢之旅,祝您旅途愉快。”
……
“哎呦!”
花落猛地摔了個大屁墩。可她的第一反應,卻是捂好身上帶的包裹。這可是重要物件,是她來到西漢的最終目的。
她要救霍去病,那個西漢早亡的第一軍事天才。
花落四下張望間,這才發現,自己被一群小男孩圍住。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只見周邊的建築古色古香,高樓畫棟,景很美也很有韻味。只是這群小孩一臉的玩味表情,略有突兀。
很成熟,即便他們看起來,不過是十一二歲的觀景。
也說得通,古代人早熟得緊。男子十五就可結親,女子更早。大約生在和平年代,花落一顆良善的心,看人也是良善的眼。很自然地發問道:
“小孩,這是哪個年成啊?”
如今的花落兩眼一抹黑,很是真誠地發問,卻惹來小孩們惡意的嬉笑。
“他叫我們小孩?”
“惹人笑咧,看着瘦瘦弱弱,比我們還小。”
“他腰上是什麽?看起來很在意啊?肯定是好東西。”
“送上門的肥肉,搶過來!”
人群中那個孩子王指使着小弟打頭陣,要來探一探花洛的底。可誰知小弟剛湊過去,就被花落來一個旋風踢,踢昏腦袋。眼見小弟的腳步踉跄起來,那個孩子王收起輕視之心,打算自己領頭來群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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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送上門的東西,哪能溜過我的手心?”
孩子王氣勢洶洶,可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另一個男孩子從後面湧出來。
“老大,是那個奸生子!”
這話像是巨石落到水裏,驚濤駭浪般的威力。使得那個孩子王臉色瞬間一變,跑得比小弟們還快,再也沒有剛剛的威風勁。
“老大,等等我們!”
本以為後面來得又是個渾水猛獸,可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後面來的男孩子,看着倒是面善很多。
而且這個湧過來的男孩子,長得是真不賴。有兩個詞叫什麽來着?對,就是一股英姿勃發,還有一身耀眼的正氣。
“小兄弟,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有什麽我能做到的,您盡管開口。”
花落雖是女孩身,卻很是恣意灑脫。可是這個男孩也同樣發出一陣笑意,正當花落以為又是羊入虎口,那男孩子卻解了她的惑。
“小孩子家家,倒是一副老成。”
什麽?小孩子?她花落二十好幾,怎麽會是小孩子?
正當她欲來辯駁,才發現自己看向男孩是仰視的角度。
要命,想哭。
這身高,如今她真是個小孩子。
可當她還沉浸在悲傷裏時,男孩又發話了:“我看你武藝不錯,可要拜我為大哥?”
笑話,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成年女青年,拜一個小孩為大哥?丢面啊!
“我堂堂……”
“包你吃喝。”
“大哥!請受小弟一拜!”
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該低頭時就低頭。思想不能迂腐嘛,能屈能伸才是王道。
“敢問大哥有多少小弟?”
“就你一個。”
“啊?”
“怎麽,被我看上很難得的。”
這叫什麽?不外乎是打腫臉充胖子,花落表示很理解。
可這事兒放在男孩身上,說得卻也是實話。想他霍去病武力卓越,打遍長安無敵手,倒是頗有幾分高手的落寞。
舅舅曾打過招呼,如今姨母衛子夫懷有身孕,陛下有意栽培衛家,做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衛家能否騰飛,一看姨母的肚皮可争氣,二看衛家可有能用之人。
實在是輕慢不得。
可霍去病雖然才有十歲,為人卻很是剛硬。他一直厭煩舅舅的圓滑,在他看來,圓滑在有用面前,不值一提。一但失了價值,圓滑并不能自救。
從後史來看,也正是此理。
可見霍去病雖是小小年紀,卻很有見地。
“我看那些孩子都很怕你?”
“多揍幾頓就怕了,沒什麽稀奇的。”
花落暗自地撇撇嘴,這個小男孩可真是話題終結者。看樣子也是一副冷情冷性,倒不如直接了當的問,倒也省下一些廢話。
“敢問大哥,現在是什麽年成?”
“元光五年。”
什麽?竟是元光五年?
陳皇後實行巫蠱之術的年景?就此結束了她長達十一年的專寵。而衛子夫則是順利誕下劉徹的第一個孩子,衛長公主。
衛家自從衛子夫受寵以後,從前作為奴仆的衛青也一躍為中大夫。而在封建社會裏,像花落這種實打實的黑戶,見到霍去病談何容易?
“我看你挺面生的,是來長安投奔親戚的?”
見男孩發問,花落心裏一拎。總不能說自己是個黑戶吧?到時捉雞不成蝕把米,被當作其他諸侯派來的細作,可不只是掉層皮那麽簡單。
“是啊。”
花落說着話,卻是直搖頭,一臉的落寞和無奈。
看這樣子,是半分也不想提。
這般此情此景,霍去病心中頓時了得。這位小兄弟衣着破爛,怕是被人掃地出門。
“不必擔心,做大哥的,一言既出便會說到做到,你就在我家落腳即可。”
到底是人要吃穿,花落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路随他入了衛宅。
正是趕巧,衛青今日歇在家中。見侄子領回一個陌生面孔,一時間心中警鈴大作。可他是慣常的圓滑,面上一副笑眯眯的。
“這位小兄弟是?”
“這是我剛收的小弟,居無定所的,我邀他暫時歇在家中。”
衛青的面色不變,與花落笑談幾句。又揮手招呼仆人,利落地安排花落住下。真是春風拂面,一派平易近人。
初到此地的花落,因為沒住過古代大宅子,一路上東張西望,很是稀奇。
但是在衛青看來,卻是一副形跡可疑。他立時将霍去病喚到室內,一頓斥責。
“如今這是什麽觀景?未必就不是皇後派來的細作!”
“姨母深居未央宮,有層層護衛把守。他只是住在衛宅,有何的不妥?”
“我這幾日心裏難安,恐是要出禍事。這位小兄弟早早打發得好!”
霍去病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自第一次與花落照面,他就有股親近之感。心中隐約覺得,日後會有很深的羁絆。
他的預感一向很準,似乎是天賦技能。
見舅舅眉頭緊鎖,他寬慰道:“此人并不知我的身份,不過萍水相逢罷了。”
“保不齊是有心接近。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稍加疏忽,便是萬劫不複。”
可是霍去病的性子,向來灑脫随性,對于舅舅的誠惶誠恐,總是十分排斥。只見他抿緊嘴唇,賭氣的不發一詞。
衛青見他這般模樣,心裏也有疼惜。長安城裏的孩子,大都很是排斥自己這個侄子,只因為他父不詳。這種待遇,衛青自己也受過,從而養成他小心圓滑的性子。
可這個侄子卻與他十分相反,做事霹靂雷行,且橫沖直撞。
終究是感同身受,衛青難得地退讓一步。
“放在府上也好,多加觀察幾日,若是無礙便可接納他。”
這步退讓很是難得,而霍去病雖然年幼,實則心思缜密。比如他并未一上來,就向花落交代身份。在他看來,越是可疑的越要拘在身邊。
而且他的直覺向來很準。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技能,這種感覺從未出過錯,真是玄而又玄。
凡此種種,讓衛青對這個侄子,一直付以厚望。
“我在宮中當差的時候,你要在家熟讀兵書。切不可游手好閑,辜負光陰。”
“戰場上瞬息萬變,讀那些迂腐的兵書有何用?自是應當随機應變,看事做事。”
衛青被堵的啞口無言,一甩袖子離開。實則心裏對霍去病十分贊賞。
他的打法是,将人拘在局中,甕中捉鼈。而霍去病卻有足夠的頭腦,可以應付突變。
向來一行一思,行中思,思中行。
往往可以得到奇勝。
況且他敢沖敢做,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猛之氣。
真是天生的将才。
人家都說衛家靠他翻身,只有衛青自己清楚,如今的陛下有遠征之心,攻打匈奴是遲早的事。自己會是侄子的跳板,只有霍去病,才能使得衛家,獲得最無上的榮耀。
見舅舅離開,霍去病獨自前往花落的住處。一進院子裏,就察覺出幾處暗哨。別看他在舅舅面前說的松乏,其實他天生機敏,粗中有細,帶着一副面不改色地立在花落面前,頗有試探之心。
“長安向來酷熱,你住得可還算習慣?”
此時院中的花落熱得汗流浃背,她搖着蒲扇有一絲暈頭轉向。半分言語都不想出口,只是連連擺頭。
看樣子熱得不輕。
霍去病心中一個突兀。這位小兄弟,不但看着細皮嫩肉,還熬不得酷暑。看樣子也是嬌生慣養的。只是時下消暑只有能用冰。
冰?他莫不是王族中人?
“還未知小兄弟,姓甚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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