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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陳阿嬌拼命搖頭,只是抱着劉徹痛哭。
劉徹也是一副縱容,摟着陳阿嬌輕拂其背脊。陳阿嬌一時受到安撫,便止住了啼哭,靠在劉徹懷裏:“自是查出源頭,妾也定能為陛下誕下龍嗣。”
“朕亦是十分得期盼。這些年來,委屈皇後了。既是知道緣由,朕,必重罰之!”
二人又是一陣溫文爾語,下午微醺的陽光籠罩着他們,一派柔和。
再說花落這邊,眼見皇後走遠,二人便相邀離宮。誰知衛子夫派人來請花落,一時推脫不得,只得道:“姊姊請先走一步。”
這般境地,柳倩娘便點頭離宮,花落則跟着宮人到了衛子夫的宮殿。
“花小兄弟在衛府待得可還慣?”
這似乎是一種寒暄,但花落卻聽出一種言下之意。陳阿嬌的身邊必定有衛子夫的眼線,這是在敲打自己,身居衛府,自當為衛府效力。
“陳皇後心思純良,她不被罷黜未必就不利與夫人。”
想起衛子夫最後的下場,倒不如早早與陳阿嬌聯手。況且她們二人的關系,又這麽友好。
衛子夫卻搖頭,看着花落半晌,說出這樣一句話:“有時候,到了一個地步,她不争也得争。”
這話說的,到叫花落分明。一但肚裏揣崽,形勢會逼得一位母親相争。只要自己的孩子不是帝王,就難免為人魚肉。
皇權社會,就是這般殘忍。
投胎到了皇室,如衛子夫所說,不争也得争。
那麽陳阿嬌和衛子夫的下場,就一定不能更改嗎?想來自己到這裏,是為了救霍去病。只要霍去病不死,衛子夫就深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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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陳阿嬌,卻沒這般倚仗。所以,她得懷上孩子,才能保太平。
“夫人身後留有衛家,自當無礙。可陳皇後卻有些形單影只,她的兄弟是靠不住的……”
衛子夫卻搖頭笑道:“衛家剛剛起勢,能到何等地位,是說不一定的。況且……你莫不是覺得,是我在害陳皇後?”
花落一時無言,想起如今的衛家,還未有後時的權勢。那麽,自己該怎麽勸慰衛子夫呢?
未曾想出個所以然時,衛子夫卻直言道:“我知你怎想的,可你想錯了,大家都想錯了。此事,并不因為我。”
花落聽在耳裏,卻有諸多不信。能如此算計陳阿嬌之人,宮中勢力必然強大。想遍整個未央宮,只有衛子夫有此等實力。
見花落沉默,衛子夫也不想再多言此事。便說起今日目的:“過些時日,是去病的生辰。我是難以出宮的,所以這生辰禮,便由你帶去。”
花落恭敬地接過,衛子夫也有些乏了,揮手散退花落。
到了衛府,花落攜着禮物去尋霍去病。只見迎面一只利箭飛來,擦着耳邊飛過。
我滴個乖乖。
霍去病見花落沒有大喊大叫,整個人也面無慌張。一時倒是高看一眼。他收起弓箭,笑言:“尋我有何事啊?”
花落被這個場面搞懵了,見霍去病問話才堪堪回過神,一臉的虛汗。她心中臭罵霍去病一頓,面上卻從容地遞過禮物,道了句“衛夫人給的。”
霍去病打開一看,是一把蹭亮的鐵劍。沒有什麽華麗的珠寶裝飾,刀刃則是出奇的鋒利。
這是把好劍,一把殺人劍。
此劍難免讓花落想起陳阿嬌的處境,一時坦然相言:“霍大哥能不能勸勸衛夫人?陳皇後心性純良,實在無需多加為難。”
霍去病聞言卻是一笑,他悠悠道:“我姨母……并沒有生殺之心。”
“可為何……”
話未說完,便被霍去病打斷:“你要想一想,這些事情,誰?才是其中最大獲利者。”
花落一時愣住,除了衛子夫,還能有誰?現在的後宮中,可是幹淨得很。不過霍去病的腦子比自己好使,他說出的話,必有深意。
花落是為他而來,更是會無條件的信他。
霍去病拿到此等鐵劍,心中歡喜不已。便拾劍來了段劍舞,花落看得兩眼放光,連連叫好。
舞畢,霍去病收起此劍,道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如此才堪為男子做派。不像有些人,只長了張嘴皮,就會說些花言巧語,卻不能護衛心愛之人。”
花落聞言亦是贊同,便點頭附和道:“霍大哥所言非虛啊!”
見花落這般态度,霍去病心道,這東方朔難免是單相思罷了,一時身體輕快起來。
心中更是歡喜。
這時仆人遞來拜貼,說是柳倩娘邀花落出府一敘。霍去病點頭應允,道了句“且盡興而去”。
用後世的話翻譯,就是“大着膽子好好玩”。
眼見花落出府,柳倩娘在馬車中招手。花落剛上馬車,柳倩娘就迫不及待,笑道:“你可知,今日東方朔歸家,哭了一整天。”
一個大男人,哭了一整天?
花落一時莞爾。
“他母親直言,竟然敢欺負她家兒子?”
這話叫花落點頭,也是,做母親的,誰能心裏快活?
“又接着道,說什麽定要尋出此人……”柳倩娘仿着一臉肅穆:“給他燒柱高香。”
“因為……能讓她兒子吃了苦頭,實屬不易。好叫東方朔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再如此得孟浪,她是萬分的感謝。”
這話說得花落哈哈直笑,這位東方老夫人,倒也十分清奇豁達。
“倒也是個奇人。”
柳倩娘一副“當然”的樣子:“不然怎得養出東方朔那般的做派?”
又十分可惜地道:“也不知是敗與何人,東方朔緊着嘴巴,誰問都不說。不過能讓他吃虧,定然絕非凡人。”
花落突然想起,今日東方朔拜訪了衛府。莫不是,在霍去病手上吃了虧?
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失聲笑出來。
“什麽好笑的事兒,也叫吾樂呵樂呵?”
花落搖頭,又問起柳倩娘:“你今日尋吾,所為何事?”
柳倩娘這才一拍腦袋,道了句“壞了,差點忘了正事”,于是與花落附耳一言。
原來是為了柳倩娘的親事。
“你也看得出,我是心悅司馬遷的。司馬家也有意與吾家結親,可半路殺出個李廣利,給的聘禮極多。雙親一時搖擺起來,使吾心裏煩憂。”
這裏說到的李廣利,就是那位“傾國亦傾城”的李夫人長兄。花落對他可沒有什麽好看法,一時也憤憤不平起來。
“這人絕非君子,你可得小心。”
柳倩娘連連點頭,直言“吾知的”。
“李廣利母親借着婚事為由,邀吾過府一敘。吾一人形單影只,恐是生出禍事。便想與你為伴,也好有個照應。”
花落點頭,李廣利絕非君子,誰知他會行何等小人之事?小心點,才無妨。
到了李府,二人在廳堂內等候多時,也未見李母。眼看日頭西垂,李母才施施然前來見客。
“這位就是柳家小娘吧?”
“正是,倩娘拜見尊夫人。”
“難得我兒中意一個女娘,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尊夫人謬贊,倩娘受之不安。”
李母點頭,心道是個謙遜的。這位柳小娘并不因為出衆的外貌和家世而沾沾自喜、或者是傲慢。想來,倒也不是個跋扈的。
這一番思量後,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滿意之色。柳倩娘是慣會察言觀色的,她頓時摸清李母的想法。
只見李母又問:“不知柳小娘慣常讀哪些書?”
柳倩娘聞言頓時來了勁頭,她一拍桌子,大笑道:“尊夫人這才是問到點上,我慣常讀些兵書。特別是《素書》,更是愛不釋手、常伴身側。”
見柳倩娘沒了女娘該有的矜持、得體,一時眉頭深皺。到底是兒子中意的,只要大差不差,她也可以忍了。
正是躊躇間,又見柳倩娘身側有一稚童,生得唇紅齒白的。既是柳倩娘特意帶來的,想必與她關系匪淺,便問起花落。
“這位小女娘是?”
不等花落回答,柳倩娘豪邁地手臂一揮:“尊夫人錯了,他是男身。”
一個男人?李母更加不滿了。她帶有些責問地道:“男女七歲不同席,你怎可讓一個男子,伴随在身側?”
“尊夫人言重了,我與這位小兄弟清白得很。”
“可旁人并不會如此認為!”
“大丈夫在世,豈能被謠言所左右?我自是無愧于心!且管他人做甚?”
這般豪邁的話,若是一位男子所說,倒也是慷慨。可柳倩娘是位女嬌娥,這般行徑,與禮治不合啊!
李母是愈來愈失望。
可能是柳倩娘有心找補,面上便挂上笑臉恭敬道:“到尊夫人府上,本就是叨擾。家父家母預備了些禮品,還請尊夫人笑納。”
這般伏低做小,讓李母陰沉的面容稍稍舒展。
“你也是有心了。”
柳倩娘又更進一步,端起茶碗笑道:“到底是多言口幹,晚輩倩娘敬尊夫人一碗。”
只見柳倩娘蓮步輕移,雙手端碗也穩當。
李母又暗自點頭,還算有些規矩。
誰知到了近前,柳倩娘腳步一歪,整碗茶水盡數潑到李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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