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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出了李婉住處,衛子夫滿面肅穆:“事情可辦妥了?”
“回主子,信紙已經燒了。誰也不會知道,那上面會抹有藥粉。”
這是衛青的一計。先是誘得李婉月子裏吹風,使其感染風寒。再加以藥粉相佐,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李婉的性命。
醫官只能診出風寒,而不能察覺出下毒。
如今雖說她已然貴為皇後,據兒亦是被立為太子。可當她聽說劉徹在李婉生産之際,保大不保小時,她心中頓時慌了。
陛下向來冷着一副心肺。可如今既是如此得在意李婉,他會做出什麽事都有可能。
比如廢後。
而衛子夫絕不會容忍此事的發生。
主仆二人正相談密事,怎料半路被人劫持。
衛子夫定睛一看,卻是劉陵。她後背湧上一股難言的寒意。如今的劉陵可真算是窮途末路,保不齊就狠下心來,做了什麽出格之事。
“劉翁主,有話好好說。”
面對衛子夫的安撫,劉陵卻一聲冷笑:“皇後娘娘難道不知?如今陛下可是下令全城搜捕,吾已經如同喪家之犬。如何能好好的?”
言畢,她拿着刀子貼近衛子夫的面龐,細膩地冷意滲透進皮膚裏。
“帶吾離開長安,否則……有你好看!”
衛子夫半分不敢推辭,可是如此場面,她又如何使得劉陵順利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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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恨極起來。
到底是燈下黑,這劉陵竟敢躲在宮裏?自己也是倒黴,一出來就被劉陵脅迫。看她如此瘋狂的樣子,恐是不得善了。
今個兒性命握在他人手裏。俗話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衛子夫是半分不敢和她起什麽沖突。
終究事情難辦,衛子夫弱弱地道:“宮裏仆人衆多,走哪條路都恐被人認出。”
“吾當然知道!否則要你做甚!”
眼見示弱也不得,衛子夫只能期盼他人解自己與苦海。可能是上天優待她,剛過一條長廊,就遇見霍去病。
“病兒救吾!”
劉陵刀柄一橫,帶着一身冷意:“勸你莫要擋吾歸途,否則替你姨母收屍!”
可霍去病卻一派又急又憂的樣子,說出口的話竟是這般:“翁主誤會了,吾是要助你脫逃。你脅迫姨母的動作太大,哪個會放你出去?”
一邊說着,一邊上前哄慰:“何不跟吾一同出宮?”
“為什麽要救吾?”劉陵面色有所松動,出口的話卻帶有苦澀的意味:“你不是一直不喜吾嗎?”
“一日夫妻百日恩。雖未曾正式迎娶,可你卻仍是吾名義上的妻子。這幾日的相處,吾發現你也并不壞,還頗有幾分可取的地方。”
後世有句話,叫男人的嘴,哄人的鬼。
在霍去病一番“情真意切”下,他順利的接近劉陵,用自己換下了衛子夫。
“這才對嘛。”
霍去病嘴裏說道着,手上卻是猛地一個過肩摔。使劉陵疼得直冒冷汗,她神色痛苦,艱難地開口道:“你辜負了吾對你的信任。”
可霍去病卻半分不怕,拍手喚來奴仆。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若是有仇怨的話,黃泉路上吾給你賠罪。不過到底是各為其主,沒什麽好多說的。”
這話說的極盡涼薄,叫劉陵心底寒涼。她還是不肯相信,問出一句多餘的話:“你愛過吾嗎?”
“從未。”
竟是如此?劉陵心中苦澀。
“也是了,你這般生性涼薄的人,又怎麽會困于情愛?”劉陵苦笑一聲:“到底都是吾一廂情願,你的心是捂不暖的。”
“你錯了。”霍去病打斷她的自欺欺人,口吻堅定地道:“吾這一生,唯愛一人。”
“愛?你這樣的人,也會愛?”
“怎麽不是愛呢?她的一舉一動,總能讓吾魂牽夢繞。會想她直至深夜,輾轉反側間,幾番琢磨。甚至願意為她,沖破世俗的桎梏。”
霍去病說話間的眼神晶亮,又緩緩而道:“怎能不算了?”
是啊,怎能不算了?
竟是如此。
劉陵知道自己輸得徹底。今般若是被劉徹抓住,恐少不得一頓酷刑。到底她細皮嫩肉,是招架不住的。
不如自行了結,還能保住淮南的一些辛密。
思及如此,劉陵刀柄一橫,剎時間抹了脖子。眼裏也慢慢地失去生機,只留下一臉的無妄。成王敗寇,這還是一個體面的死法。
看着面前冰冷的屍體,霍去病冷靜自持地細細查看一二。确認無疑後,這才放下顧慮。
至于劉陵是怎般的含恨而死,與他也是無關痛癢。
此事一經落地,霍去病舒出口氣。正回頭間,只見身後立着一人,卻是入宮的花落。他猛地一愣,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倒是花落先開了口:“你……心悅一人?”
不知道可是經歷諸多事情,霍去病改變了想法。人生短短幾十載,擁有太多的悲歡離合。
時光剎時流走,既是如此,倒不如盡興而為。為着所愛放肆一把,不留有半分遺憾。況且如今性別的阻礙已無,還有什麽開不了口的?
他走近花落,一步步地踏在花落的心尖上。
帶着一臉的歉意,霍去病聲音溫潤地解釋道:“讓你去莊子上,是為使你從此事中摘出去。雖說吾心中亦是不好受,可也不能磨滅你受的委屈。請允吾……陪罪一回。”
說罷,躬身一揖。
“你……這是何意?是對吾的愧疚?”
面對花落試探地發問,霍去病卻是一改矜持,敞開而說:“既是愧疚,亦是愛慕。”
愛慕?他居然愛慕自己?
“你所說的,可謂真心?”花落問得小心翼翼,盯着霍去病的眼睛一錯不錯。
那一雙清水洗過的眼睛裏,果真有着那綿長的情誼。
到底是現代女性,二人既是相愛,便沒了諸多顧忌。只見花落一促而上,伸手狠狠地按住霍去病的脖頸,落下深深一吻。
唇上的觸感水水嫩嫩,二人深陷其中,一時難分難舍。
這般的毫無顧忌,叫李婉看了去。她緊緊地抓住左心口,那裏鎮痛無比。
“夫人,那邊的花兒開得正盛。如此怡人的景致,要不去那裏逛逛?不然甚是可惜呢。”
“不了。”
李婉冷着張臉,一步步向花落走去。旁邊的女使提着咚咚跳的心髒,一時手心冒汗。誰人不知李夫人鐘愛花郎君?
這般場面竟叫夫人看去,不知會掀起怎樣的風波?
可是大家都想錯了。李婉硬是等到他們二人分開,才在臉上擠出笑意。她笑着道:“花郎君好深的情誼,竟弄得此般情不自禁。”
到底是女子,花落一時臉上浮起羞意。她拉了拉霍去病的手,示意其一同離去。
可李婉卻先發制人,立時開口留住了花落。
“花郎君好不容易入宮一次,可得陪吾好生得敘敘舊。”
既是李婉開口,花落不好當面推拒。她眼神暗示霍去病,堅毅地點點頭。她與李婉之間的情意,是該說清了。
霍去病了然于心,拍拍花落的腦袋,附身側耳道:“吾在宮外等你。”
二人間的暗潮湧動,讓李婉看得十分刺眼。她催促起花落,又自然而然地拉起花落的手。
手心裏的溫度傳至心間,李婉眼裏湧出熱淚。她一次次地尋起話頭,與花落說得滔滔不絕。就像是……
花落察覺出李婉的不同于常,心裏亦有幾分猜測。若真是如此,那她今日可推脫不得。
到了一處湖邊,李婉差人拿來前些日子的畫。她緩緩展開,一臉幸福的笑意:“花郎君請看,這畫作得如何?”
“甚好。”
即便是如此簡單的回應,李婉仍是笑眯了眼睛。她伸手拂過畫作,心中諸多雜緒。
這畫,她要帶至墓裏。
不知道李婉臨留之際的感懷,花落還一門心思的想要與她說個明白。誰知剛一張口,李婉就明媚地笑道:“正逢花開時節,花郎君可得盡興飲醉一回。”
說罷,提起一壺溫酒,自己倒先飲了。
“娘娘,可緊着您的身子!”
李婉卻連連搖頭,面上帶有追憶:“今日,吾高興。”
剛飲了兩杯,酒杯裏混成血水。李婉默不作聲,仍是擡手飲酒。
湖邊的桃樹成林。在春華時節裏,粉嫩嬌紅的桃花紛紛而飛。李婉起身靠坐在一株桃樹上,她笑着向花落招手:
“花郎君,請為吾簪一枝桃花吧。”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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