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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左騰雲一路抱着小絲,進入他所住的攬景閣,踢開門,将小絲平穩的放在柔軟的床塌上,接着他也坐在了床沿,揮手叫過李大夫,“你過來看看她的傷勢!”

對于他的舉動,李大夫心中動動,心中暗自納悶,這個丫頭是何許人也?竟然讓一向穩如泰山的盟主露出這般表情,真是稀奇。

李大夫走到床邊,“姑娘,讓老朽替你看看傷勢!”說着,幹枯的老手就朝小絲的胸口探去。

“你幹什麽嗎?”左騰雲怪叫了一聲,打掉李大夫伸過的手。

“盟主,老朽只是想看看姑娘的傷勢!”看來這個小丫頭對他們的盟主來說真是意義非常,讓他失去了以往的理性,連他這個為人治病的老頭子都防備。

左騰雲感覺到自己的突兀,他沉了口氣,正正臉色,“李大夫,我失禮了,可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所以——”

“是!”李大夫笑笑,“那盟主說該如何是好?”

左騰雲握緊了拳頭,他看見這個老大夫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他側側身,“那就請李大夫盡快的診治!”

李大夫恭身一笑,伸手撩開小絲原本就壞掉的衣服,一道鮮紅的血印赫然出現在胸前的位置。

左騰雲坐在床沿,心裏燃起一把無名的大火,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變的如此的暴躁,恨不得挖出李大夫看小絲胸口的眼睛,又恨不得剁掉他碰小絲肌膚的右手,可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淩遲那個害小絲受傷的兇手。

好一會兒,李大夫的診斷完畢,他直起身體,笑眯眯的看着左騰雲,“盟主放心,姑娘沒有什麽大礙,我一會兒配些藥,給姑娘外敷內服,盟主請安心。”

左騰雲從未覺得這個從他小時侯就在越淩山莊服務的李大夫的笑臉是如此的猥瑣,“好了,你下去吧!”

“是!老奴這就告退。”

待李大夫推下,屋內沒有他人,左騰雲這才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捏住小絲鼓鼓的臉頰:“你怎總是這麽的調皮?”

小絲撥開他的手,滿臉的委屈與不悅。

“不許使小性子!”她撥開他手的動作不由的讓他生氣,她就這麽讨厭他的碰觸嗎?

見他的嘴角下垂,臉也陰沉,小絲不禁癟起嘴來,兩天來所受的累和剛剛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她不禁落起淚來。

她的淚慌了左騰雲的神,不知道為何看見她落淚的模樣,自己萬般的心痛,這種感覺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他粗糙的手,滑過小絲的眼角,“不許哭!”

說完,他又後悔了,明明是想安慰她的,可是一出言就是命令。

他的話讓原本只是零星的眼淚如絲般連綿的下落,愈演愈烈,最後小絲幹脆趴到他的身上嗚嗚的哭泣。

左騰雲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哭泣,他不敢安慰她,生怕自己再說錯什麽,惹的她不開心。

最後,小絲是哭累了,才從他的懷中擡起腫的如核桃般大小的眼睛,聲淚俱下的指控:“你幹什麽不哄我?讓我一直哭!”害得她那麽累,眼睛也很酸。

聽到她的問題,左騰雲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丫頭也太不講理了,安慰她她哭,不安慰她她又鬧,左騰雲心想:自己到底惹了什麽麻煩!

“你是不是讨厭我?”小絲揪着左騰雲的衣領,怯生生的問。“我是不是沒有禮貌?”

“不是讨厭你,是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人!”他按按小絲的頭。

小絲抽抽鼻子,窩在左騰雲的懷裏,狠狠的捶了他一拳,“你家裏的人都很壞!”

“是不是她們欺負你!”左騰雲壓着怒氣問到,真是一群該死的奴才。

“對,她們說我是小偷!”她不是告狀,只是實話實說。

她不是故意哭的,因為她是真的委屈,從小到大,她哪曾受過這種氣?當小乞丐的時候,老乞丐和其他的大乞丐對她都很好,從未打罵過她,到了萬惡門,雖然西門耀總是把她氣的跳腳,可是他依舊很關心她,對她千依百順,其他的人更是不用說,把她當成寶一樣捧在手裏。可是到了越淩山莊才兩天,她又是做苦工,又是挨打,最後還被人冤枉,她能不哭嗎?

“我替你好好的教訓她們!”竟然讓小絲難過,不可饒恕!

“不要!”小絲驕傲的轉過頭。

“哦?”她的回答出乎左騰雲的意料

“你是盟主呀!要賞罰分明不是嗎?要是你不問青紅皂白的懲處她們,不就真的證明我是小偷!”

他揉揉她的長發,“好,我把福嬸叫來,你們當面對質,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福嬸晃着富态的身軀,走進攬景閣,她搞不懂一個新進的丫鬟用的着盟主那麽大動幹戈嗎?

當她看見小絲躺在盟主的床上時,心中一驚,納悶這個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僅讓一向自律甚嚴的盟主抱進了攬景閣,甚至讓她躺在從未有女人躺過的床上?

她行完禮,站在一旁,等待主子的問話。

“福嬸,你為什麽要打她?”這個福嬸依仗曾經是自己的奶娘,就在越淩山莊作威作福,他早就從黃管家的嘴裏聽聞不少,沒想到今日她竟然把腦筋動到了小絲的身上。

“盟主,這個丫頭偷了主子的東西!”福嬸在一旁低頭回答。

“你怎麽知道是偷的?”他眼光爍爍的盯着福嬸。

“一個丫鬟哪來的錢——”

“誰告訴你她是丫鬟?”左騰雲厲聲問到。

“啊?”福嬸詫異的看着左騰雲,“她不是丫鬟?”

“她是我的人!”在福嬸的吃驚的眼神中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我是說,小絲是我帶進來的人,你無權使喚!還有,不要總是倚老賣老,你要知道越淩山莊的主人是我!”

他的一席話,吓的福嬸跪到在地,“是,是,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下去吧!”他懶的再看她。

“是是是!”

“不是說給我公平合理的交代嗎?現在這是什麽?”小絲嘟着嘴什麽的不滿。

“小絲,越淩山莊自有一套規則,要想長久的呆下去就要去适應,福嬸是我的奶娘,又深的我母親的歡心,難道你還要她給你道歉不成?”他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給她個下馬威,這就夠了!”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她也是有容人海量的。

看着小絲一副高擡貴手的驕傲樣,左騰雲搖搖頭,随即又想到了什麽:“到底是怎麽樣的玉惹出來的麻煩?拿來給我看看!”

小絲将玉佩寶貝似的攬在懷中,“不給!”

“怎麽小鬼頭還藏私呀!”

“哼!我才不是小鬼呢!”她的眼睛轉轉,“好,本小姐大發慈悲讓你開開眼,但你不可以把它弄壞哦!”

左騰雲接過玉佩,其實早在他接住這塊玉的時候,他就知道不是尋常物,那溫潤的色澤以及醇厚的手感,讓他明白這玉一定價值不菲。

如今仔細一看,上面竟然還刻了四個字“百年好合”

看着這四個字,他的心頭湧起一股不悅,他直覺認為這是喜歡她的男子所贈,他大掌一握,“我沒收了!”

驚鄂之餘,她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硬是要掰開他緊握的手,蔟着眉頭大叫:“不行,還給我!”

見她搶奪玉佩,左騰雲的更是不悅,他把握緊玉佩的手放到身後,像個孩子似的耍無賴,“說,是誰送的?”

“你還給我!”

“你先說我就還你!”

“你先還我,我才告訴你!”

兩人一邊說,一邊争奪。

最後,氣憤不過的小絲,硬是撲到左騰雲的身上,把他壓在自己的身下,強硬的命令:“還給我!”

左騰雲的臉上閃現出與身份不符的邪笑:“你是我的小厮,你的東西理當歸我這個主人所有!”

兩人臉對臉,身體上下相疊誰也不肯讓步。

忽然,左騰雲感覺自己下身一陣異樣,灼熱之氣從丹田湧出,他慌忙推開壓在身上的小絲,“騰”的坐了起來。

天呀!他在做什麽?怎麽像個孩子般在床上和她打鬧,而且該死的!自己竟然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被推到一邊的小絲,揉了揉磕到的傷口,“你幹什麽突然推我?”

“怎麽了?”看她神有異樣,左騰雲長臂一伸,把她重新撈到懷中。

“你碰到我的傷口了!”她痛的龇牙咧嘴。

不疑有他的左騰雲伸手探向小絲的襟口,此刻他只擔心她傷口是否有問題,根本沒想到自己曾經在李大夫面前振振有辭的說“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小絲見他放松了警惕,嘴角揚起可疑的微笑,趁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傷口的當口,奪過他手中的玉佩,然後,一閃身又躲開左騰雲探向她的手,滾到了床塌的最裏面。

“嘻嘻!我拿到了!”她揚起手,向左騰雲示威。

“狡猾的小丫頭!”被他擺了一道的左騰雲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介懷那個玉佩的出處,她這麽小心翼翼,難道真的是她的情郎所贈?想到此,他臉上不禁罩上烏雲。

見他一臉的沉悶,小絲爬回他的身邊,“你真的生氣了嗎?”

“沒有!”他有些賭氣的回答。

小絲靠在他的身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這個是我20歲的生日禮物!”

“什麽?”左騰雲再次的推開她,難以置信的看見眼前這個有些嬌小玲珑的女孩,“你,你說你20歲了?”

“是呀!”小絲睜大眼睛點點頭。

“我不信!”這個丫頭,最愛的睜眼說瞎話,她看上去頂多16歲。

小絲伸長了胳膊,把玉佩遞到他的眼前:“玉佩為證!”

看着她一臉認真的神情,左騰雲挫敗下來,可是她看起來好嬌小呀!

“這個是我要送給喜歡的人的禮物!”提到喜歡的人,她的臉剎時布滿紅潮。

“你,有喜歡的人?”聽她這麽說,左騰雲的心一陣的酸澀。

“我不告訴你!”12年前,她就喜歡上一個人,雖然他已經不記得當時還是小乞丐的她,可是她有把握讓他喜歡現在的她,等到那個時候,她要親手把這塊刻有“百年好合”的玉佩送給他。

左騰雲有些落寞的起身,“天色不早了,你也休息吧!”

“你不陪我嗎?”她很希望他多留一會兒。

“我還有事!”

“哦!”小絲乖乖的低下頭,顯的很失望。

“你,很希望我留下來?”即使知道了小絲有喜歡的人,即使知道自己對于眼前的這個女孩可能什麽都不是,可他還是不忍心看她失望的樣子。

聽到他的問話,小絲擡起亮晶晶的眼睛,渴望巴巴的看着他,像一只對他搖尾乞憐的小狗。

“好吧!看在你有傷的份上,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忘了,她躺的是他的房間,睡的是他的床,按理說走的是小絲。

“真的嗎?”她的小臉迸發出絢爛的色彩。

“是!”他又揉揉她的發,他知道這個習慣不好,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他想如果有一天有另外一個男人像他這般揉搓她的秀發,不知道小絲也會像現在這般乖巧?不知道當那天到來的時候,自己會是什麽心境!左騰雲自嘲的想。

“你真好!”小絲跳到他的身上,緊緊的摟住他。

“你這個丫頭!”

“福嬸,今天雲兒怎麽沒來?”一位秀麗端莊的夫人輕移蓮步走到窗前,偷過窗棱看着外面的景色。

半晌,等不到福嬸的回答,又看看福嬸臉上的閃爍其辭:“是不是雲兒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焦急的問。

“不,不是的!”福嬸其實很想和夫人搬弄是非,可是又害怕盟主知道了責備。

“福嬸!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威嚴蒼老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老爺!”夫人向來人恭敬的萬福。

“說!盟主最近是怎麽回事?”這兩天那孩子是越來越不像話,到處找不到他的人。

“其實……”福嬸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說。

“福嬸!雲兒也是你看着長大的!有什麽你就說,別讓我們着急呀!”

在夫人焦急的聲音和老爺矍铄的目光下,福嬸喏喏的開口:“其實是攬景閣住進了一位嬌客!這些日子盟主就是陪着那為嬌客!”福嬸自認為對左騰雲有些了解,可是自從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出現以後,她發現盟主是越來越不正常了,臉上的笑多了,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就連應該由丫鬟們給那丫頭換藥的事情,盟主都要親歷親為。

“嬌客?”夫人和自己的丈夫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什麽嬌客?”

“是盟主帶回來的姑娘!”一個不把她放在眼睛裏的死丫頭。“盟主對她可是千依百順呢!”

“老爺,這件事您可知曉?”

“他回來的那天,我到是問過黃管家!”

“那黃管家怎麽說?”

“他言談之間甚是不詳,看來是雲兒對他有所交代!”

“老爺,那雲兒對那個姑娘該不會是……”夫人的臉上顯現為難。

“他敢!”左嘯天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我這就過去看看,到底是哪裏的狐貍精把他迷的暈頭轉向,讓他忘記自己的身份!”

“老爺,您有話好好和雲兒說……”她不希望他們父子失和。

“哼!”左嘯天甩開夫人抓着他的手,邁開大步出了房間。

“還要喝多久呀?人家的身體早就好了!”小絲一臉不耐煩的坐在床上,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在了一起,愁眉苦臉的看着眼前的湯藥。

“李大夫說你身體虛弱,需要調整!”左騰雲坐在床邊耐心的喂着湯藥。

“他是個庸醫!”小絲氣的七竅生煙,都是那個死老頭說什麽她需要靜養,結果就被眼前的男人困在床上三天,她躺的骨頭都疼了。

“你又胡說!”他相信李大夫的醫術。

“不要喝藥好不好?”小絲撅着紅豔豔的唇軟語哀求。

“不行!”

“固執!”雖說一肚子的不情不願,小絲還是聽話的張開嘴巴,咽下又苦又澀的湯藥,她發誓那個一臉賤笑的老頭是故意整她。

左騰雲放下手中的藥碗,又從丫鬟遞上來的托盤中拿起外敷的藥膏。

他的動作引起小絲的一陣哀號,“不要了,好不好?”她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粉粉的咖,為何這個男人就是不放過她嘛!

“你說好不好?”左騰雲托着藥膏瞪着眼睛看着她,這個丫頭每次上藥喝藥都像要她的命一樣,總是跟他讨價還價,“你是女孩子,身上怎麽可以留下醜陋的傷疤,聽話!”

“哎喲!好麻煩!”小絲自知敵不過他,認命的解開胸前的衣扣。

站在一旁的丫鬟們羞紅了臉,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女孩真是大膽,竟然讓盟主看到胸前的……

“嘻嘻!好癢呀!”結咖的地方最近總是癢癢的,害她總是想用手抓破。

她胸前的圓潤随着銀鈴般的笑聲一顫一顫的起伏,莫名的騷動讓左騰雲的身體一窒。

“不許笑!”話才一出口,他都為自己嗓音流露出的情欲所震震撼,當他的手滑過小絲柔嫩的肌膚時,忍不住一陣顫抖,其實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她撲到床上,狠狠的吻住她那愛笑的小嘴。

“武林盟主都是那麽愛命令人嗎?”跟在他身邊以來,總是聽他說“不行,不許”。

“你還知道我是武林盟主?那你還在我面前這麽的放肆?”他佯裝生氣,用力的在結咖的傷口用力一抹。

“誰讓你疼我嘛!”說完,她撒嬌的摟上左騰雲的脖子,前襟半敞的在左騰雲的懷裏磨蹭。

“你呀!”說起來奇怪,他就是對這個小丫頭有着莫名的好感,總是希望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只要看着她就心滿意足的什麽都不想做。

“騰雲——”聽着左騰雲寵溺的語氣,她心中更加歡喜,像一只邀寵的貓咪縮在主人的懷中。

“小心,小心,你的藥——”這個丫頭,真是拿她沒有辦法,左騰雲一手端着藥盒,一手的食指沾滿藥膏,無奈之下只好展開雙臂,空出胸膛任這個丫頭予取予求,天知道此刻他下腹腫脹的是何等的難受。

哎!他真的拿這個小家夥沒轍。

旁邊站立的小丫鬟捂着嘴巴不敢笑出聲,這個小姑娘真是好本領,把她們一向敬若神祗的武林盟主逼到此種地步。

“你們在做什麽?”左嘯風剛剛踏進攬景閣,就聽見裏面傳來不正經的女子笑聲以及兒子溫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

趴在左騰雲的懷中,小絲暗暗的瞄了一眼走進門的老者,總覺得好象在哪裏見過他似的!

左騰雲不緊不慢的要丫鬟端過托盤,然後用放在一邊的手巾擦擦沾滿藥膏的手,他并未起身,只是輕喚了一聲,“爹!”

左嘯風眼睛氣的冒火,試問有哪一個做父親的看見自己的兒子床上坐着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會不動火氣,“你到底在做什麽?”

“就如您所見,我什麽也沒有做!”他心中暗自嘲諷,他到是希望對小絲做過什麽,可是天不從人願。

左嘯風氣的發抖的手指,指着坐在床上的小絲:“這個不正經的女人是誰?你不要忘記你可是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絲攔截住:“老頭,你說誰是不正經的女人?”

左嘯風用鼻子哼了一聲,“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他不屑和一個煙花女子說話。

小絲眼睛半眯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一只腳踏進棺材的死老頭,你少狗眼看人低!”

“小絲!”左騰雲不悅的看着她,他不喜歡她如此的粗魯,尤其對象是他的父親。

火大的左嘯風何曾被人這樣侮辱,他怒視兒子,“你還不把這個丫頭趕出去,你以為是個人就可以進越淩山莊嗎?”

“爹——”

“臭老頭,你以為我稀罕呀!”比瞪眼,她可不會輸,看看誰比誰瞪的大。

“騰雲,把她趕出去!”左嘯風氣的跳腳。

“我不會趕她出去的!”左騰雲看看父親又看看小絲,感到十分的疲憊。“我會好好教導她,讓她懂莊裏的規矩!”

“你真的要把一個身份不明的煙花女子留在這裏?”他是怎麽當家的,昏了頭不成?

“爹,她——”

還沒等左騰雲接上話,小絲氣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臭老頭,你左一句來路不明,右一句煙花女子,你腦袋是不是有病呀!”小絲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左嘯風,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我忍你很久了,你很瞧不起煙花女子嗎?要是沒有你嘴裏的煙花女子供你們男人尋歡作樂,你們這些大色狼不憋死才怪!”

左家父子被她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震的下巴險些脫臼。

左嘯風胡子翹了翹,“你,你看看,她像什麽樣?”

左騰雲拽過小絲,一臉的嚴厲,“誰跟你說這些的?女孩子怎麽可以說如此粗魯的話?”他真的想鑿碎灌輸小絲這種觀念的人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大糞。

小絲上下打量了一下左騰雲,滿臉的驚奇,“你難道沒有妓院嗎?我才不信呢?”

左騰雲也被她氣紅了臉,一臉的局促,他是男人,雖然沒有涉足過煙花場所,但黃管家會為她挑選一些青樓中的清倌供他舒解欲望,但他并不想讓小絲知道這些事情,感覺上好象是他背着她做了什麽壞事般。

他臉上的紅潮卻讓小絲誤會了,她睜大驚恐的眼睛,嘴也張成“噢”字型,“難道說你從來沒有上過妓院?難道說你還是——”

真是稀奇,她以為天下的男人都和西門耀一樣,17歲的時候就侍妾一大堆,整天躲在溫柔鄉裏哼哼啊啊,不幹正經事!原來天下還真有潔身自好的男人,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男人,哇!上天真的對她不薄,等有機會她一定弄一只大大的豬頭燒香磕頭,感謝老天對她特別的垂愛,賜給她一個那麽好的男人。

她猜測的眼神讓左騰雲渾身不自在,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左嘯風就又在旁邊發飚:“你還是個女人嗎?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廉恥!”

“臭老頭,我是不是女人用不着你管!”她怎麽不知道廉恥了,男歡女愛天經地義,說說有什麽了不起?西門耀那個讨厭鬼還不是到處宣揚他的房中秘事。

“你這個妖女,你接近我兒子到底有什麽意圖?”此時的左嘯風已經被氣瘋了。

“我哪有什麽意圖!”小絲低聲的回嘴,心中轉念一想,再氣氣這個臭老頭也好,然後她露齒一笑,“臭老頭,我說我是來搶你兒子武林盟主的寶座的,你信不信?”

小絲狡黠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左嘯風,他揚起手,“小妖女!你找死!”

掌,夾着風,迎頭向小絲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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